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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嘴巴一扁,极度委屈地痛哭起来:“呜哇……你个烂仔王……王八蛋……毁我清白……我嫁不出去了啦!呜呜呜啊……”
“你真的是处女啊?”王柏问道。
“你滚啊!被你搞过了,怎么可能还是啊!”
“放屁,老子搞没搞过会不知道?”王柏骂道,“痴线,那你自己找找床单上有没有沾血不就知道真相了!”
说着他便爬下床,拎起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索菲娅抽抽凄凄地,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昨天晚上她是喝得不省人事了,所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完全没印象。
可是现在,她感觉身体的确没啥异常,下边也没有什么痛感。
莫非我真的冤枉他了?
她翻开被子一看,原来只是"xiong zao"脱掉了,内裤还穿得好好的,被单和床单都是白白净净,没有任何落红的迹象。
啊……看来我的贞操还在……不对啊!不管怎么说,都是光着身子睡在一起了,我,我我……我和他还能算清白吗?
而且我醒来的时候,根本就是抱着他的胳膊,肉贴着肉!而且我的大腿还挂在他大腿上,还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恶……一定是那玩意儿吧,真恶心啊……
被他占了那么大便宜,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他是温蒂的男朋友,又不能叫他对我负责……喂!我为什么要他负责啊,那样吃亏的反而是我吧?
索菲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刚才一瞬间自己脑筋似乎出问题了,居然想到了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之类的。
王柏随意地冲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回到房里,见她还傻兮兮地裹着被子,两眼瞪着天花板不知在想啥,便说:“喂,都已经十一点了。你旷课也就算了,再不回去,你家的保镖肯定会发现问题,以为你又被绑架了。”
“有什么要紧,反正被绑过一次了,再被绑一次也没差吧?”索菲娅嘀咕了一句。这个道理就跟上床一样,反正已经睡过一次了,再睡一次也没差啦……
慢着!我没有想过要跟他再睡一次哦!这只是比喻!
“随你啦,我肚子饿了,去吃东西,给你五分钟。马上穿衣服。”说罢他就去外间等候。
五分钟?都来不及补妆啊!索菲娅急急忙忙地爬下床,然后从另一张床上找到自己的衣物穿上,一边穿一边喊:“你等一下啊,我还要上个洗手间!”
王柏在外面给黄雯打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吴莫辛被救出来了,另外自己会在伦敦逗留两天。等吴莫辛办完一些手续之后再和他一起回国。
“那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黄雯得知他已经有空,立刻欣喜地表示要请假出来跟他见面。
“你在学校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去接你,不过你居然想旷课,可不乖哦。”王柏笑着回道。
“要你管……打你哦。”黄雯红着脸娇嗔了句。
王柏挂断电话之后,听到洗手间里响起一阵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显然索菲娅在里面忙碌,他毫不客气地打开洗手间的门,对正在补妆的她勒令道:“速度快点。本来就不丑,补什么妆啊,洗个脸就很清爽了。麻利着点,我还要去接温蒂一起去吃饭,没空跟你耽误工夫啊。”
语气不善。态度恶劣,但是因为他一句“本来就不丑”,索菲娅居然心里小小地乐了一下,勉强把它当成了恭维的话。
她匆忙洗了个脸,然后把随身携带的一些化妆品装回包包,只留了一小瓶香水,对着空气喷洒了少许,接着让水雾自然垂落身上。
王柏马上闻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看来这是她非常喜欢用的一种香水,每天早上都要喷一点吗?
未及多想,便听她问道:“去哪里吃东西啊?”
“没说要带你啊,”王柏的口气非常理所当然,把索菲娅气得头脑发热,“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和温蒂一起去吃饭。我们出去约会,你跟着干什么?做电灯泡啊?”
他的理由让她无从辩驳,所以她只能忍气吞声道:“好吧……可是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发生?发生什么?”王柏很痞气地说道,“别拿这种事来威胁我,名誉是你的,说出去对你没什么好处。我是你同学的男朋友,你却缠着我出去鬼混一晚上,你自己想想责任到底在谁身上?不想以后被同学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话,你就把嘴巴栓牢。”
什么意思?说我是狐狸精吗?
索菲娅气得双肩发抖,险些暴走,昨天晚上她是有些冲动不计后果了,但那是因为第一次跷家,而且这个男生虽然粗野可恶,却给她带去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所以才跟着他,这只是在跷家的时候寻求保护,并没有其他心思啊!
连那只雪纳瑞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对王柏释放出来的敌意,冲他叫了一声,王柏冷冷地瞥了地上的小狗一眼,那小家伙顿时呜地一下躲到了主人背后。
“你干嘛吓唬瑞秋啊!”索菲娅急忙蹲下身子把小狗抱在怀里。
王柏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走,准备离开此地。
香港,浅水湾,贺家。
贺正雄和他的夫人正襟危坐,神情肃穆,静等着对面一人开口。
在他们二人对面坐着的,是贺家花大价钱请来的一位堪舆大师,说通俗点就是算命先生。
之所以请他来,是因为贺夫人竟然在日前查得怀上了身孕,这是她此生中的第二胎,也是贺家盼了十几年的。身家数百亿的贺正雄只有贺梓柔一个独生女,没有儿子传宗接代,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因此察觉夫人怀孕之后,他极为重视,火速请来了这位大师相看,想要趋吉避凶,让夫人顺利诞下此胎,且不管是男是女,总也是多一个后代,多一份保障。
这位姓李的大师掐指一算,胸中已有定数,便道:“贺先生,你命中必有一子,只是缘何姗姗来迟,我已推得因由……”
“大师请说。”贺正雄紧张地直起了身子。
“贺家上一辈人有一个承诺未曾兑现,而这个承诺牵涉到一个命理贵不可言的人,因此欠下了业债,致使传续艰难……”李大师的话让贺正雄不明就里,因为他不知道父亲这一辈跟什么人恩怨未了,“而上个月,贺家一位重要人物遭逢劫难,稍稍抵消了这番业债,因此贺夫人才得以成孕……”
贺正雄和太太顿时大惊,上个月贺梓柔被绑架,可不就是遭了大难,被说中了!
“但是!”李大师眉头紧皱,话锋一转,“贺夫人如果想让此胎安然无恙,必要遵循两件事!一就是尽快去兑现那个承诺,二就是不能让贺小姐与贺夫人有亲近接触!如我所料不错……业债都在贺小姐身上,既影响了她自己,也牵扯到家人,所以稳妥起见,切不可让夫人与她相见。”
“那这承诺到底跟什么人有关,还请大师明言。”女儿不能待在身边,这个倒不要紧,反正最多一年,她又恰好在国外留学。可问题是这个所谓的承诺,贺正雄实在搞不懂,与贺家有生意往来的大户人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到底是和谁有关呢?
李大师低头再次推算,但是他忽然面色一变,噗地一下呕了一口鲜血出来,吓得贺正雄与贺夫人变了脸色。
“大师!”“大师你怎么样?”
李大师调息运气,缓过劲来,抬手道:“无妨,只是我妄然去推断那命理极贵之人,受了点天罚,折了半年寿数……贺先生,贺家上一辈可是出身内地?”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算命先生可是拼了命帮忙了。
“是的,”贺正雄并不隐瞒,“我父亲是海东人。”
贺正雄的父母都是海东人,而他的岳父岳母也都是海东人,所以他和太太都会说海东话,而贺梓柔从小耳濡目染,也会海东话。
“那便是了,”李大师点头道,“那承诺是贺老先生早年与人定下,想必那相关之人如今身在内地,我能力有限,只能算出这么多了,还望贺先生见谅。”
“哪里的话!多谢大师金玉良言!”人家为了帮自己避祸,都累得吐血了,贺正雄还有啥不满意的,他对此人的话已经信了大半。
气运这种事,他向来是很相信的,他也相信这世上有一些人的气运比他要强很多,那种人他得罪不起,如果得罪了,就很可能断送自己的气运。
贺家在商界的发展一直顺风顺水,但是唯有子嗣单薄,和其他的富贵人家不可比拟。他父亲只有他一个独子,而他只有贺梓柔一个独女,将来只能招婿,第三代眼看着是要断种。
贺正雄甚至偷偷背着夫人尝试在外面找女人,想要生个私生子,但是十几年了都没成功过,可见不是他不行,就是命数上被压制,与李大师的推断相合。
既然业债在女儿身上,是不是意味着还债也要靠她?
不管怎么说,都得先搞清楚贺老爷当初是和什么人立下过什么承诺。贺正雄送走了李大师之后,马上便赶去了父亲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