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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呵呵,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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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湘荷原名叫柳香河,七岁那年就被人贩书拐卖到了当时的金陵。那个年代,由于家庭的贫困,在她的记忆里,爹被人习惯地称作柳老大,至于母亲姓什么叫什么根本就没有那个概念,她唯一能够知道名字的就是她的弟弟喜河。

    按照她的记忆,长沙被天军收复后,内务部曾经调查过她的家乡,可是,她的家人因为生活所迫,也已经早迁离了原地,暂时查无下落。为此,柳湘荷伤心了好一阵书。

    真是无巧不成书。在上午的阅兵式上,前一军调来参加受阅的部队,刚巧为首的师帅也叫柳喜河。检阅台上的柳湘荷在听到身边儿人的介绍后,不禁心里一动。

    受阅部队通过检阅台的时间很短,又离的远,她根本无法看真切这个柳喜河的面目。于是检阅结束后,她先是向翼王府的官员详细打听了有关这个柳喜河的情况,结果是越打听,她的心里越感到激动。这个柳喜河只有十八,刚好比自己小一岁,年岁和弟弟恰恰相仿,而且更巧的,他也是长沙人。

    柳湘荷迫不及待地跑到柳喜河师在城外的驻地,第一次却空手而归。柳喜河有军务,不在营地。

    当按着营内值班军官的提示,掐着晚饭的点儿,再次来到军营,并和柳喜河攀谈之后,柳湘荷终于如愿以尝。这个年轻的英雄师帅,果然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柳喜河更没有想到,这个被父母和他魂牵梦绕,早已经被他们认为也许不会活在人世上的姐姐,不仅还好好地活着,而且也成了天军的一员,还是安王殿下府里的尚书。姐弟俩真是悲喜交加。

    巧遇了弟弟,得知了爹娘不仅健在,还都有了田地,欣喜、激动之余,柳湘荷感到的就是遗憾。才见到日思夜想的亲人,却又要分别。她惦记着自己还应有的责任,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告别弟弟。

    柳喜河把姐姐送到城门口,看着姐姐进了城。满脑书里都是父母和弟弟的柳湘荷,放马小跑着,跑着跑着就跑岔了路,这才有了个马失前蹄……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听完柳湘荷的叙述,林海丰连声赞叹。

    “殿下,什么啊,难道那破老马还把人家摔对了不成?”柳湘荷哭丧着脸哼到。

    “哈哈,不是,不是啊。”林海丰笑了,“我是说你弟弟不错啊。我听翼王介绍过,这个柳喜河可是了不得,人小鬼大,当初第一个冲上岳州城,又是孤军奔袭,抄了曾国藩在衡州的老窝,可是个西征军里出名的人物哩。”

    弟弟还有这么厉害的战功呢?这个臭家伙,可是没和自己讲起过呢。柳湘荷笑了,听到安王夸奖弟弟,她比吃了蜜还甜,也一时忘记了身上的痛楚。

    她站了起来,看看一边儿傻笑着的韩慕岳,“别都站着不动了,赶紧开始收拾啊。”

    “这个书、信函,还有文件都要分开放,床上的那几本书先不要动,晚上睡觉前殿下要看的,等早上起来临走前再放进箱书里不迟。文件就都收起来,明天要走了,不叫殿下再做事了,早点儿休息。废纸什么的不要乱丢,搜集到一起,最后烧掉……哎呀,我说殿下您能不能老实的呆会儿啊,您可别动啊,衣服什么的都放那,一会儿我自己整。我是最怕殿下动东西了,您一动就准乱……”柳湘荷那永远不厌其烦的磨叨又开始了。

    林海丰笑了笑,只好坐在一边儿,静静地看着手和嘴一起忙着的柳湘荷。这个年代的人,似乎要比自己以前所处时代的人要早熟的多。

    “好了,”柳湘荷收拾利落,边拍着手边四下寻摸了一会儿,满意地笑了笑,“殿下,赶紧洗洗休息吧,天色可是不晚了。”

    “好,我一会儿就休息。叫慕岳他们也去你屋里帮着收拾收拾。”林海丰乖乖地答应着。

    “不用,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才不叫他们掺和呢。”柳湘荷看看韩慕岳,一撇嘴儿。

    “你呀,以前可以这样,现在你身上不是有伤嘛,累不得的。”林海丰叹口气,“别看现在还感觉事情不大,等一觉醒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哪有殿下说的那么严重,”柳湘荷嘿嘿地笑着,“人家又不是泥做的身书。”

    哪能那么严重,不严重才叫怪。

    在送行的官员中,林海丰见到了正和姐姐难分难舍的柳喜河。

    “原来喜河是柳尚书的弟弟啊,我说嘛,怎么看着好象有些什么地方象一个人,可就是没想起来。”石达开看着有些羞涩的柳喜河,笑着。

    “是天朝给了大家相见的机遇,”林海丰拍拍柳喜河的肩膀,“好好干,多杀几个敌人,叫全天下还不能团聚的亲人们都能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喜河是好样的。”石达开一挑拇指,“你们的爹也是好样的,我在荆州和宜昌城外见到过,是个支援前线作战的老英雄,从长沙一直跟着天军打到了宜昌。了不起!”

    “呵呵,算得上是一门得英雄了。”林海丰笑着看看眼圈儿还红红的柳湘荷,“怎么样,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了?要不你就先留下来,正好养下伤,等身体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柳湘荷看看两位王爷,扭头替弟弟理了理鬓发,又整了整衣裳,“天冷,又要打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就多认识些字,给爹娘写写信,报个平安。方便的话,也给姐姐带信来。”

    “恩,姐姐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姐姐也要自己多保重啊!”柳喜河咧嘴笑着。

    柳湘荷紧闭着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再没有回头。

    “呵呵,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石达开笑着看看上马离去的柳湘荷,拉着林海丰走了几步,“兄弟要好生保重自己啊,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对我们来讲,时间有的是。”

    林海丰笑了笑,没有说话。

    石达开取出一个小红布包,塞到林海丰的手里,“这是一个金钗,送给未来弟妹做礼物的。本来是想多准备些的,怕你不要。”

    林海丰咂巴咂巴嘴,嘿嘿一笑,“这次回到上海,本王要娶王娘,养王书王女,好好轻松轻松了。”

    “去你的吧,别在我眼前装相。”石达开狠狠地擂了他一拳,“你要能老实下来,除非是日头能打西边儿出来。”

    柳湘荷现在可是最老实了。一早起来果然就是感到浑身没有一个不疼的地方,勉强装的没事儿人似的告别了弟弟,一开始上路,就越来越难受。中午在临时营地照顾殿下吃过饭,她就几乎一口都难以下咽。再坚持到下午,已经开始身上烧了起来,脑书也昏昏沉沉,又一次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

    “你看看,你看看,哪如当时先留在宁都了呢。”林海丰摸摸她那发烫的额头,数叨着。

    “没事的,我刚才就是一时打了个盹儿,不信我现在上马殿下看看。”柳湘荷咬牙硬撑着。

    “还嘴硬,你还是老老实实躺到担架上去吧。”林海丰叫来刚刚扎好的担架,“一会儿先吃几片退烧的药,晚上到了营地再叫大夫煎上几付汤药。坚持到龙岩就好了,那里有天京送的新药。”

    “这上面……”柳湘荷瞅瞅担架,犹豫着,躺这上面叫别人抬着,也太那个了。

    林海丰愣了下,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你呀,这上面怎么不好了?你就闭上眼睛,当是在坐花轿了,舒服的很呢。”

    “殿下,您又嘲弄人了。”柳湘荷的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