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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个世界取师阶层虽然神秘,但就生活在众人身边,对于诅咒,
大家都听说过,邵延这一句话,让众人脸色一变,一个老头问到:“巫师大人,詹姆老爹难道不是病,而是受了巫师大人诅咒?”
邵延淡淡地说:“他身上不仅有病,最主要的是诅咒,这次发作不是病,而是诅咒,而且从情况看,诅咒也有好多年了。”
“詹姆老爹这种情况是有多少来了,还是他在壮年时,就有了这种症状,每年都要发作一二次,比较轻时自己挨,挨不过请附近的巫师来缓解病痛,巫师们说是慢性病。”一个老人开口说,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许多往事翻了出来,大家越说越感到是诅咒,没人提还好,一有人提,大家都往那边想,现在就是不是诅咒也要变成诅咒。
此时,詹姆老爹开口了:“巫师大人所说可能是真的!”他陷入回忆,原来,詹姆老爹年轻时是十里八村中有名的勇士,加入部落的队伍之中,平时在家种田,一有战事,便集合起来对外作战,有一次对另外一个部落作战,战事惨烈,詹姆老爹所在分队之中一百多号人,只剩了六人,但最终征服了那个部落,詹姆老爹还亲手杀死一个对手部落中勇士,据说是一名巫师之子,由于部落失败,那名巫师却也失踪,但从那之后,詹姆老爹就得了这种怪病,詹姆老爹在杀死那名勇士时,那人临死前说了一句话,詹姆老爹至今记忆犹新:“你杀了我,将终身陷入我父诅咒中!”
自那开始,詹姆老爹本来因为作战英勇,有望进一步,却发现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最后只好回到村庄,但这种症状却每年都发作,开始还指望本处巫师能解除这种情况,发向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缓解,詹姆老爹也算绝望了。
詹姆老爹如此一说,众人心中都大体明白,邵延也明白了,但这些事情该如何说呢,詹姆老爹当时也只能算一名士兵,战场之上,谁能不杀人,一名士兵只是尽其本份,而那名巫师为了父爱,也不太好指责,这个世界修行界有些什么样的规矩,邵延也不完全清楚。
詹姆老爹说完之后,跪在床上,请邵延帮他去除诅咒,邵延心中有些犯难,这个世界巫师说不能解开,邵延并不太相信,自己如果解开,会不会坏了规矩?转念一想,自己是来这个地方查探封印之事,不掀起些风浪,如何入手?主意一定,便对詹姆老爹说:“我能化解诅咒,不过你的身体不一定能禁受得住,我要准备一些巫药。这是不是你的孙子?”
詹姆老爹点头,邵延回过头对小孩说:“我刚才经过此地,看到一些草药和树叶,你去给我采来。”邵延说完之后,手一点,几种草药和树叶影像出现在众人面前,等小孩看清楚了,邵延散去光影,对他说:“看清楚了吗?”
小孩点头,邵延对他说:“你就去将这些都采来,多采一些。”
小孩出去了,一会儿挎了个篮子,对詹姆老爹说:“爷爷,我去采药了。”便跑了过去。
邵延吩咐取一个陶碗和一根短木杵,又让众人准备了一些干净的水,便开始等待,随口向众人打听绿洲部落之间的战争,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1小男孩将一篮子药草采来了,邵延夸奖了一番,1小孩得意地说,是小伙伴一起帮他找的。
邵延按不同顺序用木杵将这些草药在碗中捣成绿呼呼的半碗浆汁,然后念动咒语,用手诀驱动,不同光华闪现,注入浆汁之中,碗中顿时翻滚开来,如开了粥锅一样,接着一阵绿色雾气从碗中翻腾而上,在邵延咒语诀印催动下,化为血红,重新缩回碗中,整个半碗浆汁,此时如鲜血一样。
邵延让詹姆老爹槽碗中东西喝下,詹姆老爹依言喝下肚,顿时感觉到一股热力行遍全身,邵延知道詹姆老爹身体虚弱,如果强行驱除诅咒,他的身体并不一定吃得消,便以巫药化成巫力,护住全身,邵延不是没有其他手段做得到,但那些手段都不是巫术手法,万一走漏消息,谁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所发邵延干脆纯用巫术手段,这样,就是被巫师知道,也没有人怀疑。
邵延见詹姆老爹喝下了巫药,稍等了一会,见巫力散开,让众人退后,便直接口中咒语起,手上现出一团绿色光影,化为一网罩在詹姆老爹身上,一团黑气从詹姆老爹身上溢出,邵延临空一抓,绿网一缠,硬是将黑气拉成一根长条,从詹姆老爹〖体〗内拉出,众人耳中听到一股细细的鬼哭嚎叫之声,黑气好像有生命一样,不停幻化着形象,想从绿网中逃逸而出,哪能逃得出。
邵延是随手作法,这帮村民是大开眼界,邵延不知道的是,他如此做是多么惊世骇俗,也幸亏这帮村民也不懂,以前取师来治病…往往先布置祭坛,然后还要烧香请神圣之类动作,然后才真正治病,哪里如邵延信手而为,邵延也知那些仪式,当初骨简之中就有如果祭祀的整个场景过程,邵延以为那是大型巫术所需,却不知道,如果修行不足,几乎大多数巫术施展都要如此,邵延表现出虽是刚入巫师的层次,但事实上他是何等层次,他所做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幸好没有真正巫师在场,不然,早就引起怀疑。
那条黑气在绿网之中左冲右突,当黑气完全被抽出来时,一股冰冷的意识破空降临,不是邵延在修真界的所知那种神识和神念,而是一种更粗旷原始的意识,控制并不如神识和神念那样细腻精确,却天然带有一种蛮荒气息。
邵延立刻明白肯定是下诅咒的巫师感应到,因为诅咒既然是他所下,其中自然带有他的信息,现在邵延动了诅咒,必定引起对方心灵上的警觉,根据诅咒的定位,他的灵识来查看,也是正常现象。
邵延大脑之中泥丸灵神迅速分析,结合邵延所掌握的巫术相关知识,迅速转化自己神念,幻成类似的灵识,也顺着对方灵识反追了过去。大概离此地三千里左右外,出现一处群山,并不算大,不过百十里范围,却被一处绿洲包围,在这个世界像那样景象并不多,山并不算高,群峰之中,一湖出了地面,湖面之上,却是不断有水汽上升,不过转眼间双化成细雨落回湖中,不少雾气飘到四周山上,水汽凝聚,成露成细雨,让四周山脉郁郁葱葱,而山外就荒凉得多,邵延也不由感叹造化之奇。
邵延的灵识追踪到此,湖边有一小院,院风一间房内,却有一个祭坛,一位老年巫师正坐在祭坛前,香烟缭绕,头发已完全枯黄,大块白发丛生,脸上也满是皱纹,但就在这外表之下,邵延感到其〖体〗内蕴藏冰冷庞大的力量,不下于元婴期修士,这种力量却带有一种非人类的感觉,非常庞杂,好像许多灵虫所散发出来,邵延并不完全熟悉巫师的力量,在接触咸预时,邵延也不好当着人家面查看别人〖体〗内力量,但感觉到此人力量体系与咸预并不相同,不知对方是修行的什么分支。
邵延和咸预等巫师说饭时,大致探听出这个世界巫术分为灵魂和肉体两个方向,每个方向内部却又有细分,不论灵魂还是肉体都大体有祖灵类别,这是借祖先或死者亡灵强化灵魂或肉体:自然图腾类别,借自然界各种图腾灵体来强化自己两个方面:巫盅巫药类,借动物或盅虫及巫药来完成两个方向修行。这三大分支是主流,当然还有不少其他小分支,但人数就比较少了。
这个老者给自己感觉,邵延虽不能完全确定,但应该是巫盅巫药类的修行,对方也感到邵延的灵识探到,从祭坛边抓过一个陶罐,从里面掏出一些巫药,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巫药化为悠悠绿火,向邵延灵识烧了过来,邵延感到居然能对自己灵识会造成伤害,不由感叹巫术的诡异,也不多停留,灵识缩了回来。
两人灵识这一番动作立刻引来皮亚绿洲本地巫师的注意,许多灵识投了过来,邵延一笑,绿网之中陡然火起,听到吱吱的叫声,转眼间将诅咒炼尽,邵延也不管此种行为会不会对远方巫师产生反噬,邵延这一行为,却落到本地巫师灵识之中,特别是邵延见过几人,他们当然知道詹姆老爹的情况,见邵延的行为,都认为是邵延年轻气盛,有点坏了规矩,不过同时,也有一丝高兴,詹姆老爹诅咒他们不是不能除去,而是许多部落巫师的一个约定,巫师一般不会对普通人出手,但如果遇到一些特殊情况,巫师也是可以出手,詹姆老爹就不幸碰上这一点,毕竟他杀了一个巫师的亲人,巫师为了维护自己尊严,还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惩罚普通人,不然,自身利益尊严就得不到保障,所以他们不好替詹姆老爹解除诅咒。
当然其中有不少认为对方做过了,但限于约定,也不好破坏规矩,偏偏邵延是外来者,并不清楚这些规矩,他出手,如果有问题,就推到他身上,至于邵延会如何,这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他们只关心身边的事就行了。
邵延并不知道这些内幕,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会做,他的目的就是找事,从中能寻找自己所需的东西。
双方都有自己的目的,邵延是第一次自己主动惹事上身,下面就看事态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