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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耳钉的男孩叫安平。
太谷歌城的员工没人不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啊,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因为这家玉门市规模最大,装修最奢华,格调最高的kvt娱乐城,就是安平家的。
这位大少爷平时三天两头就往里面跑,甚至四楼特意为他准备了一间包厢。
今天大少爷特意嘱咐了,盯紧点,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光天化日之下,肯定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服务员妹子们不敢说三道四,还要吃别人家这碗饭,就要有为虎作伥的觉悟。
前台妹子笑的很官方:“不好意思先生,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今天没接待戴耳钉的男客人。”
白轩懒得废话,钱包里大概有三千块左右,掏出来,直接拍在吧台上。
妹子们皱起眉头:“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轩没理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轻轻放在那叠钱旁边。
“你选一个!”
他语气冰冷。
妹子吓的花容失色,说:“先生,如果你想找麻烦,请离开,我要喊保安了。”
白轩脸色深沉,冷冰冰的盯着她。
那妹子大喊:“保安,来把这个人赶出去。”
立刻有两个保安冲上来,破口大骂:“小子,眼瞎了吗?敢来这里找麻烦。也不先打听打听!给老子们滚出去……”
白轩动了。
不等保安叫嚣完,他抓起桌子上的匕首,反手刷刷刷快的不可思议,割出去八九刀。
那两个保安完全没反应过来,白轩已经收手。
仿佛从来没动过一样。
保安没受伤,可两个人胸口上的衣服,已经被割出三寸长的口子。三四处要害,都是如此。只切开衣服,连肌肤都没伤到半点。
一个人,该是把匕首玩到炉火纯青个什么地步,才能如此大开大合,又敲到好处,妙到毫巅停下来。
白轩如果要杀他们,这两个保安,恐怕早就死了三四次了。
众人吓的一动不动,纷纷大眼瞪小眼。
白轩重新淡淡问道:“那几个人,去了哪个包厢……”
前台妹子俏脸苍白,哆嗦着嘴唇,唯唯诺诺,吓的闭起了眼睛:“四楼,走廊尽头的那个包厢,那是专门为安平少爷准备的。”
半天没有声音。
当她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的时候,白轩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电梯里。
吧台上的那把刀不见了。那一叠钱,摆放的整整齐齐……
四楼走廊尽头,包厢有七八十个平方。顶级的音响麦克风配置,点歌机都是最先进的。铺着羊毛地毯,墙壁加着吸音层,摇头麦都是森海威尔中最高端的,好几万一支。
别的包厢,肯定不是这样。
如果每一间都如此大的投资,太谷歌城就算生意再好一倍,恐怕也要亏本。
能在这间包厢嘚瑟的,只有安平大少爷一个人。
白轩踹开包厢的门时,瞳孔猛地一缩,周身杀气腾然而起,排山倒海疯狂四溢。
包厢里只有四个人。
就是刚才拿四个。
安平,和一个小跟班兄弟,非主流女孩,以及方文珊。
房间里充斥着靡乱的气息。
那个小跟班黄毛年轻男孩,和非主流女孩脱的精光,正抱在一起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非主流女孩叫声夸张奔放。
男孩变态般高亢兴奋,浑身都有些抽搐。
桌子上很乱,有蛋糕,有红酒,有饮料,有打翻的啤酒瓶……
而除了这些,还有锡纸,打火机,小吸管,平面硬卡片。最最重要的,有两个小塑料袋,每个里面还剩一些白色粉末状物体。
毒品!
白轩一直以为,这些年轻得还很稚嫩的孩子,所能干出来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动下手脚,占占便宜。如果不两情相悦,连霸王硬上弓的胆子都未必有。
他太低估安平了。
这小子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比乔四爷都狂。
他自己嗨的不行,躺在沙发上,瘫了一样,嘴角泛着傻笑,一脸满足。
而方文珊,一脸痛苦的表情,娇软的身子正轻微的抽搐着,手脚用绳子捆着,轻轻颤抖,意识不清……
血叔为了黑鸦军团,三进三出龙潭虎穴,至今昏迷未醒。
血叔一生中最放不下的女儿,被人强迫喂了粉,痛不欲生……
白轩脸色铁青,端起桌子上的酒,劈头盖脸朝着安平泼去。
然后抓着他的衣领,一耳光一耳光,狠狠的,极其有节奏的抽着。
安平终于回过神来,看到白轩,面目狰狞道:“又他么是你!你是成心找死是吧。敢坏我好事,本少爷今天告诉你,上天入地,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你。”
还敢狂妄?
不分形势比人强,盲目嚣张,这就是典型的没脑子二世祖。
白轩不抽他耳光了,狠狠的推开他,查看一下方文珊的情况,量应该很小,第一次接触这东西,过了这个劲,服用一些牛黄解毒片,多喝水,多运动,过段时间就会没事。
送医院事情就大了,惊动警察说不准要强制戒毒。对于一个还在读高中,品学兼优的乖乖女来说,影响难以承受。
白轩喂了方文珊一些矿泉水,看也不看安平一眼,语气冰冷:“你不服?”
安平:“我服你麻痹!”
他怒气冲冲的跑出去,片刻之后,带上来六七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指着白轩叫嚣:“打断一只胳膊奖励十万,打断一条腿奖励二十万。打断他的第三条腿,奖励三十万。给我动手,揍的他麻麻都认不出他。”
六七个保安动手了……
六七个保安躺下了……
六七个保安惨叫呻吟,东倒西歪,哭天抢地。
安平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些慌张。
可今天这件事,就算他想揭过去,白轩也不答应。
白轩手里拿着刚刚绑方文珊的绳子,来到安平跟前,一句废话都没有,突兀一脚踹出,直接踹在他小腹上。
安平倒飞出去足足有三四米,撞在后面的墙壁上,滚落下来,身子弯的像是虾米,捂着肚子,嘴角已经流出血丝。
白轩把他捆成粽子,蹲在他旁边,手里一把匕首在他咽喉处轻轻晃悠:“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安平色厉内荏,嘴上很硬:“你牛什么?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
白轩笑的眯起眼睛:“还在装比?”
安平破口大骂:“我装你麻痹,孙子,你就说敢不敢吧!不是很狂吗?有本事就让我打个电话,怕了就跪下喊我一声爷爷,然后滚出去,本少爷就放了你。”
“好……好……你很好啊……”
白轩依旧笑眯眯的,温柔和善,手里的那把匕首,却陡然间闪过一丝寒光,安平的左手腕上,已经多了一道口子。
安平肯定不是关二爷那种刮骨疗伤还能下棋喝酒的猛人。这种乳臭未干的小痞子,甚至连血都没见过,打架斗殴谁拔出个刀子都会吓的屁滚尿流。
手腕被割破,见了血,他叫的夸张,和杀猪一样,简直让人觉得天要塌了。
白轩依旧淡定从容,解开绳子,让他自由一只手。声音柔和,一边帮方文珊喂水,一边懒洋洋道:“别担心,割腕正常情况下不会立刻死。身体里的血,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流干净。身体慢慢发冷,心跳越来越剧烈,后面会恶心,会全身乏力,最后才是死亡。所以,我劝你还拿得动手机的时候,赶紧拨打电话,我特别想看看,上天入地,谁都不能救我是怎么个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