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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城风暖,暖风吹游人,四月里人间和气,春寒已至。
一间阁楼之内,柳钊面色阴狠,恨然摔了杯子,与寻玲珑争吵:“为何那两人还能活蹦乱跳,你说的阁内第一,竟还斗不过一个第七的?”
他内心万般不甘不愿,百恨纠缠,手中施力,将梨花木的桌子捏成了碎渣,心里头咆哮道:那女人,好个秦雀儿!好个褚云!坏我事的,皆不得好死!
寻玲珑近日来,见惯了柳钊的入魔之相,她此时已是疲倦至极:“我早便和你说了,厉害的并非第七,而是秦雀儿。”
“她厉害?她厉害?”柳钊一连问了两遍,怔怔道,“是,她是厉害,她竟敢暗算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般失态模样,哪像江湖上流传的玉面郎,曾说的无疆俊美、一树梨花压海棠,现不过是腐肉糊凋墙、残灯伴晓霜。
寻玲珑看到此情此景,又思及自己将年岁皆赌在了这般烂俗人身上,实在是难受,不想再看下去,起了身,颓废着泄出一声叹息。
柳钊敏锐的闻见那声叹,觉得如钢针戳心。
他恨愤道:“如今我名气尽毁,品雪堂的拿了那信要挟我,说我若是不让出盟主位置,便要将此信上交朝廷,我怎能甘心,我怎能死心!”
寻玲珑叹气着认了命:“皆是你自己种下的因。”
柳钊上前一大步,抓住寻玲珑肩头,双目通红咬牙咧齿:“你是不是想抛下我,见我落魄便一走了之?!”
寻玲珑拂开他手,柳钊又一爪抓去,寻玲珑见自己最爱的丝缎锦衣被挠出线头,气的真真的没了力道,她含泪怒斥:“柳钊!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说完便离去,没了踪影。
柳钊被激的吐了口血,散了发,抽出墙上的蓝光剑,恰逢此时,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想响起,从内堂走出来一个飘然若仙的白衣女子。
此女便是神医谷传人。是了,自己还有朝廷,即便江湖上失了地位,若是能在朝堂上一展抱负,也是极好的。
柳钊见了她,浑身煞气消散退去,为自己谋算未来。
刚刚和寻玲珑的争吵耗费了太多心力,他倒入椅子上喊了一声:“小草。”
林芝草见爱人颓靡,连连安抚,知晓了因果之后,她疑惑道:“你说的死士,可是上回跪在最中央的那人?”
当时寻玲珑送人,搞了一番声势,然而那几人谁跪在哪,柳钊怎么可能一一去记,他随口说道:“大致是吧。”
林芝草眨了眨眼,更是疑惑:“可那人,是个女人啊。”
柳钊勃然起身:“什么?女人?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芝草道:“医者看人,贵在看骨。”
柳钊轰然跌回凳子上,心中百感交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发妻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和自己闹成这样。这么一思索后,柳钊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生出一计,脸上浮出狠毒的笑容。
为了帮褚云配解药,南怀慕兴致高昂地定了条游历山川的路线,两人一路策马崩腾。
褚云本买了一匹自己的好马,然而行至半路人烟稀少之地,被南怀慕拉了衣袖,扯到了她的马背之上,一番嬉闹玩笑。
待完事之后,那匹好马早已没了踪迹,她只好和南怀慕共骑一匹,南怀慕对此极为满意,觉得省事不少。
行了一月有余,两人已将一些珍稀药材收集的差不多,只差最后一株百脉根。
这草喜爱挑选药材众多之地生长,喜温暖湿润气候,耐瘠、耐湿、耐荫,然而这株草药千年难见,又多产于波斯西域一带,常作为贡品,摆放于皇宫药房之内。
南怀慕记得器灵中记载,男主柳钊意欲谋反,后来能够取得成功,全靠神医谷的那位神医姑娘帮他一直医治皇帝的身体。
当今圣上虽说不是暴君昏君一类,却也谈不上明辨是非,登基二十余年,平庸无为,在老皇帝的基础之上没有丝毫建树,而且沉迷修仙,招了一群江湖术士进宫贡着,身子越来越差,后来遇到了柳钊,柳钊寻了林芝草替皇帝吊着一条命,皇帝反以为恩情,和柳钊学江湖人士结拜,赐了封号封地。
南怀慕思忖过后,有了主意。
她和褚云一路朝东,进了皇城,在城角寻了一处住下。
几日后,圣上似是身体有恙,朝中医者无人能治,就连圣上最为器重的神医谷弟子也束手无策,就在一群人不知所措之时,那名圣上的义弟出面,向这名皇帝推荐了一位神医。
客栈之内,南怀慕摆了棋盘与褚云下棋。
褚云从小习武,对此一窍不通,南怀慕欣然教导,让褚云执黑子,自己执白,在棋盘上落子,褚云虽说不懂,却仍知无气需提子一说,她见南怀慕迟迟没有动作,正想提醒,忽见棋盘上头,黑子白子交错之间,摆出了一个堪称淫|乱的姿势。
褚云面红耳赤,对上南怀慕含笑的眼眸,便知这人是故意的。
南怀慕凑上去抱住她,哀求道:“夜里试试刚才那样的可好?”
褚云一声不吭的将棋子纳入棋篓之内,唯有耳根红意透露自己的窘迫,即便和南怀慕共寝了这么多次,依旧是不习惯这样那样的事情。
南怀慕又上来说软话,卖了可怜相,褚云心软,险些要在白日被拐上床时,客栈们被敲响。
两名蓝衣太监直接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见到床上二人时,皆是一脸不屑,随后问南怀慕:“你可是秦雀儿?”
南怀慕额头青筋跳动,正欲摔袖将二人赶走,又听闻那太监说:“若是的话,赶紧起来,圣上病恙,宣尔等进宫一看。”
褚云抱住了南怀慕的手,低声说道:“夫人,怕是盟主。”
南怀慕咬牙切齿,她心中怎会不知,原本打算直接进宫偷药,现在柳钊来了这么一出,倒也好,省的她日后再挨个算账。
她起身,对那太监说:“带路。”
老太监吊眼轻视,又指了指褚云:“你也跟上。”
南怀慕怎能不知柳钊什么主意,那男主被逼上了绝路,怕是想从褚云下手,却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笑道:“柳钊真是一心找死,谁都拦不住他。”说完便与褚云并排前行,一路上了车马,入了宫殿。
行至皇帝寝宫时,两名太监稍稍叮嘱了几句:“这是皇宫,一个不慎,便是杀身之罪。”
南怀慕道:“圣上英明,定不会被一草莽王爷蒙蔽双耳。”
老太监竟是无法反驳,匆匆忙忙地朝着内里通报,接着引了二人入内。
美人榻上,皇帝脱了鞋袜躺在上头,腿下一名妃子正弯腰为其轻捶膝盖,皇帝感觉有人进来了,便睁眼,见了南怀慕与褚云,眼中略过一丝无趣,挥了挥手,让身边侍卫去将柳钊与林芝草寻来。
南怀慕见了皇帝不曾下跪,皇帝不怒,声音闷闷地问道:“可是那闹得沸沸扬扬的休夫之人啊?”张嘴之间,呼出的气带了股熏臭味道,大致是那仙丹吃多了,内脏已经腐坏。
南怀慕与褚云被赐了座,回道:“正是。”
皇帝又问:“朕还道是个什么东西,听闻你在外头自恃才高,精通医术,可有此事?”
南怀慕想了一下,不得不称赞柳钊这回带上了脑子,这招可谓是精妙,若自己说并非精通医术,皇帝定然会觉得自己欺君,若说自己精通,如果医不好,更是要命。
可柳钊千算万算,大约是算不到南怀慕本是一个大乘剑修。
南怀慕笑着答:“不错。”
皇帝身边的妃子侍卫太监,皆有些震惊,普天之下,敢在圣上面前说自己精通医术的,寥寥无几,此人不知是真的有所本领,还是愚笨至极?
没一会儿,柳钊与林芝草进了寝宫之内。
皇帝说道:“义弟向朕推人,朕自愿相信,可朕断断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子冒险,故,朕决意让你与林神医之间进行一次比试,若能赢,从此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南怀慕不客气的道:“荣华富贵并不需要,在下只求一样东西。”
皇帝道:“但说无妨。”
“百脉根。”
说这三字时,她望了褚云一眼,见褚云也安静地看着她,南怀慕心下一片柔软,忍不住地侧身与其低语:“待解了毒,你以后便可持久些了。”
褚云低头,过了会儿才说道:“玲珑阁暗杀,有训练过,之前只是未发挥好。”
“我道难怪!”南怀慕欣喜,又说,“我们似是还没在美人榻上欢喜过。”
她声音不轻不重,然而除了褚云之外,却没有人能听见,一行人依旧在那头聊着自己的,唯独褚云被她调戏的手足无措。
那皇帝本还不知百脉根是何物,问了小太监之后,才知那是被自己压在仓库的废草,于是大笑道:“我倒是什么珍奇宝贝,一根草罢了,准。”
那林芝草听闻此名,抬头看向南怀慕,接着又对准皇帝,似是要阻止,被柳钊按下,私语道:“赢了她,这宝物便是你的。”
林芝草点头,不再去说。
接着,皇帝兴致上头,要两人现在便比试。
两名太监抬了一人放在外头,皇帝嫌累,又不想污了寝宫空气,便让两人出去自行比试,谁若先治好那人,直接进来通报便可。
南怀慕欣然出去,林芝草却拉着柳钊说道:“这医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备齐药草才可施展,狗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柳钊连连低声安抚:“你无需担忧,我自会让你赢得比赛。”
两人以为自己说话声音极轻,可南怀慕与褚云听得一清二楚,褚云担忧南怀慕,跟在南怀慕身边问道:“夫人,似有诈。”
南怀慕道:“不急。”
褚云道:“愿为夫人刺杀异己。”
“这声夫人还是留到床上喊罢。”南怀慕拦过她,笑的开怀,“再等一会儿,我们去天云金塔上观赏一番可好?”
褚云不知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金塔上,愣愣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