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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男神经病
江守恒回香港的时候。是江祁沅亲自开车來接的。江守恒上车之后。江祁沅出声道。“爸。一路还顺利吗。”
江守恒坐在后座。闻言。他嗯了一声。然后下意识的又叹了口气。
江祁沅从后视镜中看到江守恒的脸。与其说是疲惫。还不如说是……心事重重。
转动方向盘。车子掉头。开了一会儿之后。第一时间更新江祁沅终是忍不住道。“爸。是不是南禾那边……她又惹事了。”
对于那个远隔重洋的女人。江祁沅始终沒有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江守恒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向窗外。他出声道。“南禾死活不跟小天订婚了。”
江祁沅闻言。忍不住眸子微瞪。抿着薄唇。他很努力地让自己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但是内心却止不住的狂跳。还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蜷缩。
“我跟你阮伯父一起去看她跟小天。结果发现她跟另一个男孩子在一起了。早知道如此。我还带你阮伯父去干嘛。哎……”
刚刚悬上去的心。瞬间跌落了谷底。就算是给人希望。又瞬间打击的无所遁形。也不过如此。
江祁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第一时间更新都像是瞬间缩到了脚底似的。他脸色煞白。手脚冰凉。好半晌都沒说出來一个字。
江守恒的视线。从窗外移向面前的后视镜。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江祁沅的下半面脸。他紧抿着薄唇。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车内良久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是江守恒先出声道。“南禾现在跟的那个孩子。与之前车祸意外去世的nick。长得一模一样。第一时间更新要不是他是混血。而且我已经见过他的爸妈。我都要以为。是nick活着回來了。”
江祁沅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上满是青筋。
他忽然觉得透不过气來。所以他下意识的打开中控。降下车窗。
风。迎面扑來。却不能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更加的躁动。
江守恒开口道。“自从南禾走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们联系过吗。”
江祁沅低声回道。“沒有。”
江守恒道。“南禾也沒來找过你吗。”
江祁沅低声道。“沒有。”
江守恒沉默几秒。然后又道。“沒有就好。南禾当时毕竟年少。做什么事。都喜欢一时冲动。等她过了那个年纪。一切都好了。”
江祁沅忽然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江守恒的话。让他觉得厌烦。让他觉得。好像沈南禾过了那个年纪。就不会再爱他了似的。
心底滋生出來的厌恶。不知道是对江守恒的话的不满。还是对现实状态的不满。江祁沅不着痕迹的踩下了油门。车子很快的驶向了江氏集团。车子停在大楼下面的时候。江祁沅下车打开车门。江守恒迈步出來。
江祁沅出声道。“爸。您自己上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江守恒嗯了一声。然后道。“最近的几个案子。你都做得不错。继续努力。”
江祁沅点头。然后转身上了车。
江祁沅已经很久沒有开快车了。但是放下江守恒之后。他却一路飙车。从人流密集的中环地带。一直开往了荃湾。
连博跟陈朝扬依旧在荃湾一带靠赛车赚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是自打沈南禾跟阮小天离开之后。他们这里。已经很少向从前那样热闹过了。虽然偶尔也会出去聚餐。却不像从前那样。沈南禾每天都请大家去宵夜唱k。搞得大家都要找借口不去。在家休息。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有的时候。不会懂得什么叫珍惜。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怀念拥有时候的美好。
连博跟陈朝扬。会定期给沈南禾打电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沈南禾也会打电话给他们。说美国的哪里。又有职业比赛。她出机票。叫他们过來玩。
沈南禾离开了。但是她的精神。却从來沒有离开过。所以当江祁沅突然出现的时候。连博和陈朝扬。都有些诧异。
说实话。江祁沅自己都诧异。他为什么会來这个地方。
自从沈南禾走后。他试过刻意的回避有她影子的所有地方。但是一段时间过后。第一时间更新他发现这是饮鸩止渴。不但不起作用。反而让他疯狂的想念她。
沒有人知道。每当江祁沅失眠到睡不着觉。或者有什么很急的案子要处理的时候。总是会偷偷跑去沈南禾之前单独居住的那栋公寓。
公寓里面。不仅有沈南禾生活过的气息。还有他们一起存在过的痕迹。
今天。江祁沅听了江守恒的话之后。又丧心病狂的跑來了这里。看到连博和陈朝扬脸上的表情。江祁沅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费解了。
薄唇轻启。他出声道。“帮我安排一场比赛吧。什么比赛都行。越快越好。”
连博看着江祁沅。出声回道。“一会儿我们有一场山地赛。你行吗。”
江祁沅淡淡道。“帮我准备一辆赛车和一身赛车服。”
连博顿了一下。然后道。“南禾的车在我们这里。”
江祁沅闻言。的闪过了一抹什么。几秒之后。他终是道。“就这辆吧。”
连博转身进去给江祁沅准备车子和衣服。外面的一块空地。就只剩下江祁沅跟陈朝扬。
像是陈朝扬话这么少的人。竟然会主动开口道。“是南禾那边怎么了吗。”
江祁沅眼睛看向别处。薄唇开启。他不冷不热的回道。“你们沒有通电话吗。”
陈朝扬道。“我们大前天通过电话。她说她很好。这几天还沒打电话。”
江祁沅闻言。下意识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來。
陈朝扬看在眼中。他面无表情。因为不知道江祁沅心中想什么。
从前。沈南禾就总说江祁沅是神经病。如此看來。她还真的沒说错。
而江祁沅此时的心情。正是嘲讽。嘲讽陈朝扬的炫耀。也嘲讽他自己心底的嫉妒。大前天通过电话。
哈。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沒听到过沈南禾的声音了。印象中。他们的最后一次电话。是他在她隔壁。她对着手机说:就算有一天。我不得不回來香港。江祁沅。你也给我记着。我绝对不会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