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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故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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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6章 故人是谁

    “那你就跪着好了!”白惠气呼呼地对着他喊了一句,这下子徐长风脸都绿了。

    他的大嘴咧了咧,“老婆,不带这样的吧!”

    白惠无视他那张苦瓜似的脸又气又恨地道:“那要怎么样啊?徐长风你不要以为你跪在这里不起来,我就原谅你,我最恨别人骗我了,徐长风你总是把我当猴子耍!”白惠转了身,心头是又气又恨,又无语,而且还夹杂着一些叫做心疼的东西。她不想看他,干脆就躺床上去了,大被一蒙,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背。

    徐长风脸颊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小北那个鬼东西,还说什么跪这个超级管用,纯粹是屁话!

    徐长风心里将他的那个倒霉助手骂了一顿,两膝下被搓板上的硬棱咯得真疼,他眦了眦牙,膝盖处动了动,嘶了一声。白惠背对着他躺着,其实也睡不着。她原本是困了的,但是徐长风这突然的举动让她没了睡意,她背对着他侧着身子,脸朝着窗子处,眼睛却是睁着的。

    这家伙不知是听了谁的话,竟然用上了跪搓板这一招儿,不能不说,他跪在那里,她是心疼的。他的口里发出嘶的一声,她的心便跟着颤两颤,但是这么容易就原谅他,那她也不会甘心的。而且太容易原谅了,他就还会骗她,想到他把她当猴子似的耍,她就心气。

    于是干脆用被子将耳朵蒙住了,徐长风眼看着她把两只耳朵全都蒙住了,心底郁闷,这女人心还挺狠的!

    “白惠,你真忍心啊!”

    他徐长风可真是从来没有这样低三下四过,跪搓板这样的事情在他的头脑里那是天方夜谭。以前圈子里有个小子,超级怕老婆,一有什么事,就跪搓板,大家伙还都嘲笑他来着,想不到他今天竟然也这样了。

    徐长风脸上开始掉黑线了。

    白惠又将被子往着脑袋上蒙了蒙,将他的声音隔绝于外。徐长风真的感到骑虎难下了。她一向都心软,他才这样跪下的,可是今天她却铁石心肠了,偏就不让他起来,两膝处那么疼,却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而且这样跪着多损他男子汉的形象啊!

    他咧了咧嘴,一张脸上那个抽啊!

    他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老婆,你原谅我一次吧,就一次。”他忍着两膝上的疼走到了床边上,手落在她的肩头。

    白惠登时就坐了起来,“徐长风你说你不起来的!”

    “嗯哼,我尿急。”

    徐长风被她突然的恼怒弄得一脸的抑郁,说着,竟是又向着卫生间去了。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却是右膝一软,人扑通就跪地上去了。“哎哟!”

    他低叫了一声,样子十分痛苦。

    白惠蹙着眉,却听见他的惨叫,心头登时就是一跳,但见他高大的身形竟是一下子矮了下去,膝盖磕到了地上,她便掀被而起了。

    她走过去,拉他的胳膊,“喂,你怎么了?”

    徐长风单膝跪在地上,神色痛苦无比,“可能跪久了,腿没知觉了。”他边说边就将裤管撸起来了,那汗毛浓浓的一截男性的小腿露了出来,接着是他的膝盖。白惠看到他的膝盖处被搓板咯得红红的几道印子,好像都要破了似的,不由心弦颤了颤,便想将他扶起来。

    徐长风大手搭在她的手心,白惠想把他拽起来的,但是下一刻,她就知道,她不能心太软。因为她被一股子大力给拽倒了,身形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全都倒地上去了。

    白惠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那双深邃却含着笑意的眼睛,她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她穿着睡衣,柔软的身体与他男性强健的身体紧紧相贴。

    她不由挣了挣,想爬起来,但是他的大手却适时地勾住了她的腰,又是一个反身,她被他压在了身下。木质地板微凉从她身后薄薄的睡衣里透进来,她不由揪紧了他的衣服。“你干嘛!”

    徐长风的眼中笑意明显,唇角微勾,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大手却是落在她细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挲,“老婆,你真美!”

    “滚!”白惠暴出一句粗口,曲膝去磕他的下体。

    他便低嘶了一声,“老婆你这么狠!”

    白惠也不理他,趁他一躲身的功夫,爬了起来,但是他的大手马上就伸了过来,一把将她的身形扯进了怀里。白惠只觉得额头一木,她的头正撞在他的胸口处,身子也被他揽进了怀里。

    她本能地反抗推拒,他赤热的嘴唇却落了下来,噼头盖脸地落在她的额头,脸颊,又大手托了她的脸,一下子吻住她的嘴唇。

    所有的抗挣便停止了,白惠的大脑一阵发懵,而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谁说他腿木了,纯粹是装的,他的步子利落极了。他将她抱起来,紧走两步,两道身形一起落在大床上,一上一下。白惠看着那双深邃却柔和暧昧的眼睛,感受着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她的腰际已是微凉,他的大手早已落在了她的腰处,接着他头一低,嘴唇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小腹处。白惠低叫了一声,全身好像簌然间涌过一阵电流,她的手指不由抓紧他的双臂。他的手掌却探到她的身下去裹住了她的臀,她全身一阵惊颤,她的臀已经被他的手掌托了起来……

    房间里的气温似乎是一下子升高的,一种欲/望的气息在空气中缭绕,白惠的呼吸因着他进一步的动作而紧促起来,“别……”她低低的近似于轻呤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的动作让她难以适应,让她感到羞涩,她不由绷紧了身体。

    “别怕,乖……你会很舒服的。”

    他温醇而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滑过,她的身体里已经窜过一股子热浪。顿时,什么羞涩什么紧张,什么恼火全都没了,她的手胡乱的掐紧了他的臂膀,那股子热浪带给她的是身体极致的愉悦,她不由低叫了出来……

    天色亮了,睡眠中的男人醒了过来,徐长风眯眸看向怀里的女人,她昨夜的娇喘和轻吟好像还在耳边,她像一朵昙花娇羞地在他怀里绽放,他不由笑了,温和的笑意在唇边流淌。他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下了床。

    穿好了衣服,他去了婴儿室,而白惠也醒过来了。昨夜的一切让她有些恼火,而更多的是甜甜的味道。

    她的舌轻舔了舔唇角,眼睛里有亮亮而羞涩的光。她正趴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他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眼光柔和而暧昧,他两只手撑在了她的床边上,“宝贝儿,昨晚你可真美!”

    看着他那暧昧邪恶的样子,白惠便又羞又火,一手抓过了床头的书照着男人的头顶就拍了一下,“你去死吧!”

    徐长风头顶处火辣辣的,不由咧了咧嘴,大手揉了揉头,“暴力狂你!”

    军区

    这一段时间以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那些谴责的舆、论好像都消失了,而那个一直在顶端揪着他不放的人,也没了消息,楚远山为官这么多年,对头有,拥护他的人,自然也是有的。眼下,那些不利于他的东西都被他尽力地压了下去,但他并没有因为眼前的风平浪静而感到踏实,而是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抽了一根烟后,照着电话下面压着的号码拨了过去,“老吕吗?给我叫一下潇潇。”

    “楚团长,您电话。”楚潇潇刚从外面视察回来,一个勤务兵跑了过来。

    楚潇潇皱了皱眉,但还是向着他上级的办公室走去。

    “潇潇啊,你父亲电话。”一个中年的军装男子神色和蔼地对他说。楚潇潇嗯了一声,走到了电话旁,那个中年男子便关门出去了。楚潇潇拾起听筒,脸上的神色十分沉静。

    “潇潇啊,最近好吗?”

    楚远山的声音传过来,温和慈祥。

    楚潇潇淡淡地道:“我很好。”

    楚远山沉呤了一下道:“潇潇,爸爸在想,找个机会把你调回来吧!”

    “不用了,我在这边很好。”楚潇潇打断了父亲的话。

    楚远山便沉默了。这么些日子里,他不是不想念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但是电话一旦接通,他又是很多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楚潇潇不等楚远山再次应声,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楚远山听着那边嘟嘟的声音,沉沉叹息了一声。

    楚潇潇从他上级的办公室里出来,望着远处苍茫的雪山,心思浮浮沉沉。一别已经数月,父亲的形象留给他的,仍然只是寡情和凉薄。

    “嫂子您慢点儿。”视线里有一男一女走过来,男的是个勤务兵装扮,女的五十有余的年纪,长相朴实。一只皮箱被勤务兵拎在手里,两个人向这边走过来。

    “楚团长。”那个勤务兵把手提箱往地上一放,对着他两脚一磕,啪的敬了个礼。

    楚潇潇点头,眸光看向那个中年女人,女人也在看着他。

    “楚团长,这位是吕师长的夫人。”那个勤务兵忙介绍。

    楚潇潇便道:“嫂子你好。”

    中年女人的眼睛在楚潇潇的脸上打量,那中年的眉眼慢慢地就凝了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楚潇潇轻扯扯唇角,中年女人若有所思地道:“你长得有点儿像我的一个故人。”

    楚潇潇便微敛了眉。

    而在这个时候,吕师长已经从办公室出来了,中年女人忙喊了一句,“老吕,”就迈步向着吕师长走了过去。

    楚潇潇转身,有些狐疑地看着那对中年夫妻进屋,他的神色间也是若有所思,他长得像谁呢?

    吕师长的夫人进了丈夫的办公室,眉宇之间仍然是疑惑不解的样子,“老吕,那个人,是什么来路啊?”

    徐长风站在办公室明亮的窗子前,夕阳的余晖给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他的手指间是那个别针样的监视器,这里面记录着楚乔携带毒品,给楚潇潇和他的妻子下药的证据,他本该将这些东西全部交到警局的,但他没有。携毒,下药,这些事情对于楚乔来说,最多也就是关上几年,弄不好,还会被楚远山用尽手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弄出来,那么她所做的恶事,仍然得不到真正的惩罚,他的妻子儿女所受的罪,仍然不能得报。

    所以,他在等一个机会。

    “乔乔,我需要一包粉,快点儿给我送过来。”伊爱在电话里的声音哈气连天,十分难受的样子。

    楚乔皱了皱眉,“我不才给你的吗!”

    “用完了。”伊爱的声音又无力又萎蔫,但却有些不耐烦了似的。

    “你等着吧!”楚乔心底烦躁,她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

    从当初的女医生,到现在的伊爱,她们都是为了钱替她办过事的人,也同样都是借此来威胁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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