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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曾来到玉秀家里,两个人很多天没有见面,玉秀这个乐天派,少不了一阵又笑又闹的寒暄,依曾笑着看着好友的这一切,可心里却不禁一阵苦涩。
看玉秀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好啊!无忧无虑的,即使家里过的清苦些,可玉秀没有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在这里比一般孩子家境都好得多,心里有一种知足和优越感,但愿她能够一直快乐下去。
“细妹子,难怪我妈常说我野,看人家细妹子,人长得长枝大调的,又稳重又大方,要是穿上那么两身好衣裳捯饬捯饬,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们可强得多!”玉秀无不羡慕的说道。
其实在玉秀的心底最深处,一直埋藏着一个秘密,这个比自己岁数差不多的细妹子,在那一年从坡上摔下来醒过后,就简直是变了一个人,这些变化,除了铁山娘之外,恐怕就只有玉秀是最清楚的人了。
这个问道她虽然也试着问过依曾,可每次都被依曾轻而易举的一带而过了。玉秀满脸羡慕的看着依曾身上穿的衣裳,嘴里酸溜溜的说道:“到底是在大城市买的,就是不一样!”
“得了吧!我这个没有娘疼的孩子,也就是偶尔能给买件衣裳。哪里像秀这样幸福,既有亲娘疼着,现在又有人想着,是不是又给买了什么好东西了,还不拿出来让我长长眼!”依曾在家无意中听义刚提起过,玉秀的对象前几天来过,所以故意拿这件事取笑她。
“得了,你少来!”听见依曾提起此事,泼辣的玉秀顿时涨红了脸,她嘤咛一声,羞得抬不起头来了,于是两个人就又笑闹起来。
等两个人都笑闹够了,玉秀这才认真地说道:“细妹子,你的成绩好。以后准能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找个城里人嫁了得了,妈说城里人都不信命的。哪里像我这样?考不考上高中还不一定呢?以后了能够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玉秀说完,脸上又起了一层红晕。
“秀!我本来就是个命苦的人,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幸福,可我也不是个轻易就放弃的人,即使没人敢娶我我也不怕,一个人生活不是也很好吗?”依曾戏谑的笑着。
“给你说正经的。看你老是没个正经样子!有几件秘密的事情。你再这样我可就不说了!”毓秀见依曾还在打趣自己。就故意把脸板了起来,转过身去。
“说就说嘛!看你含着骨头露着肉的,我能有什么秘密?”听玉秀说要揭开自己的秘密,依曾的心理猛的咯噔一声。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让玉秀看出来了?自己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可是很小心的呀!天呀,可不要这样对我!猛然间,依曾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
“看,看,慌了吧!我就知道村东王家屯的王仁杰,对你很有意思。可经过王耀宗那档子事,他也不敢给你表白。你是真装傻还是假装傻?难道就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再说了咱初中的时候,那追你的人还少吗?不是经常有人给你写情书吗?”玉秀显然是在回击依曾,一下子就搬出了一大堆的理由。
“你真坏,哪里有的事,都是别人胡说的!”依曾听玉秀说出此话。立刻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此时此刻,她最害怕别人看出她修行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小心露出蛛丝马迹,自己也就休想在红尘中生活了,这是《修真起源》在书的最后格外强调的。
因为修真者都属于一个特殊的群体,无论从体质或是思维上,都异于常人,所以他们最后的伴侣也只能是同一类的人群。要是那样的话,依曾心理暗暗想道,自己从来就不认识其他修真者,结婚这件事,在今生也可能就只是一个奢望!
想到这里,依曾有些心酸。在前生自己是个丑女,被心中的白马王子所抛弃。可今生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却被宣告不能和人结婚,这对她来说,也不能不算个沉重的打击。
好在我们的女主现在的心智够坚强,也坚信一点,那就是:爱拼才会赢!所以才会经历住一次次连串的命运打击,只不过心理依然很迷惘。
这个时候,玉秀带依曾来到院子里,她家里的大兔子刚生了一窝小白兔,雪白的毛皮红红的眼睛,两个人很快的被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吸引住了。
“你先在树荫下坐一坐,我去拿些饲料喂喂它们。”说完玉秀就去他们家的厦屋门前,依曾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把一只小白兔爱不释手的放在手心里,上下左右的打量着。
要是有画家看到这幅景象,一定会用素描的方式把它画出来,这是一幅多么美妙和静翳的美景啊!静翳的院子里,温柔的阳光下,少女是那么的纯真,小兔子是那样的洁白,他们两个,都像是来到人间的天使。
就在依曾醉心于手上的那只小精灵时,忽然耳边响起了一种很好听的乐声,这声音像山谷中的泉水叮咚作响,可声音飘渺的就像天边飘过的白云。像是歌声,又没有听到歌词,像是乐器打奏,可一时之间让人无法分辨出是什么乐器。
古筝、扬琴、二胡、琵琶、笛子、箫声,还夹杂着锣鼓铜钹,所有这些乐器美妙的声音和在一起,这种声音,是依曾以前从未听到过的。
“秀,秀!咱们村是不是哪里在唱戏?”依曾大声喊着玉秀,是不是自己这一阵子不在家,村里有谁家生孩子过满月的,因为他们这一方的山村有个不成文的习惯,那就是谁家生了男孩,不仅腰大摆酒席,还要请上响器班子唱一出大戏。
“没有听说啊!谁说给你的?”玉秀因为还没有拌好饲料,就隔着窗子在房里说道。
“奇怪呀!这没有喜庆的事,谁家敲锣打鼓的唱戏呢?”依曾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暗想,还没有听过哪个响器班子能演奏的这么好,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哪有什么声音?我怎么听不到啊!”玉秀一边搅拌着饲料,一边嘴里嘟囔着。
依曾正打算抱着小兔子站起身来,就在她刚一抬头的那一瞬间,猛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口徐徐的过来。那人五十多岁,花白的头发,睁着一双黑少白多的盲瞳,穿着一身肥大的袍子,正从门口飘飘悠悠的走进来。
这人不正是五爷爷张半仙吗?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一身装扮呢?
依曾心里猛地一沉,有些惊诧不安,这五爷爷到这里来干什么?她急忙对着玉秀大叫起来。
玉秀茫然的抬起头,对着依曾不满的叫道:“这样蛰蛰蝎蝎的,像个慌脚鬼,咋咋呼呼的喊什么喊!这可不像你细妹子的行事,这人到城里住了几天,难道就娇贵了不成?”
依曾听了玉秀的话,心里猛的突突直跳,这玉秀难道看不见五爷爷不成?可她擦了擦眼睛,五爷爷明明就在眼前活生生的站着,甚至能够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刚这样想着,只见张半仙对着自己笑了笑,接着整个人逐渐有些虚幻,慢慢模糊,最后像一个透明的影子一般,然后身子一拧,就像是一个风筝似的,腾空而起,掠上房檐飘过屋脊便在树木丛生的坡上消失了。
那一刻,依曾彻底的呆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五爷爷会飘起来?为什么玉秀看不见人自己却能够看见?难道是、、、、、、
猛然间想起了五爷爷家搭的那个灵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五爷爷真的出事了?
“秀,秀!”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一种不知所措,依曾失魂落魄的喊道。
玉秀端着拌好的饲料站出来的时候,依曾正一只手举着那只小白兔,另一只手放在唇边,两只眼睛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惊吓。
玉秀看着依曾这个样子也吓了一大跳,难道是细妹子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她赶紧把兔食扔下,一把抱住了依曾的肩膀,轻声的说道:“不怕,不怕,细妹子,到底是怎么啦?”
“五爷爷,五爷爷,他刚才来过,现在可能已经过世了!”看见玉秀过来,依曾这才心有余辜的迎上前去,伏在玉秀的肩膀上,轻轻地啜泣着。
“不可能,五爷爷的身体这样壮实,这一阵子也没有得过什么灾病。今儿早上我爸回家还说,”五爷爷答应再忙着一天就能把事情过去,别再胡思乱想了!”玉秀心里很不以为意,这细妹子怕是做白日梦了吧!要不大白天的怎么会胡言乱语的?
可虽然是这样,毕竟女孩子胆子小,她不信不由得紧张起来,晃着脖子左看右看起来。
“真的,我刚才看见他来过,然后就飘走了。”依曾用手紧紧搂住玉秀的脖子,玉秀乍听此话,也妈呀一声大叫,扎着手和依曾抱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