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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动静,所有人都抬眼瞧来;染九怪叫一声,大步而来,闪过方童的抵挡,一把抓起宁夏那被烫红的手:“哎呀,哎呀,这是怎么搞的?怎的烫成这副鬼样子了!”
一边说着,嘟着嘴使劲儿的给宁夏吹着手,同时掏出一个大嘴儿瓶子,修长的指挖了一些药出来抹在那烫伤之上。
那烫伤本是痛极,可这药用上之时,立马就减轻了痛楚,那冰凉的药抹到伤上,带着淡淡的清香,立马就舒服了许多。
“哎呀,你瞧瞧,这些丫鬟就是笨手笨脚的,就是不如自己丫鬟来的顺手。”
一边说着,染九抬脚就把那死去的丫鬟给踢的老远;寒王一听这话,面上的笑意真是僵到不行。
这染九实在是有够狂妄,这接二连三杀他的人,还这般口无遮拦,偏偏又让人不敢对他怎么着!
“映寒,你还疼吗?对了,你不是有好几个丫鬟跟着吗?怎么就剩下这个不顶事儿的跟着你?”
说这话时,染九眨眼看向秋怡,秋怡心中恼恨,却是无言以对。
方才那雪貂蹿来时,方童当先去挡着,只是那雪貂跟阵风似的,一眨眼就闪到了宁夏跟前,她刚上前挡开了雪貂,却是漏掉了上茶的丫鬟,几人都没想到,这事儿能这般的巧!
只是,这真是巧合吗?
宁夏使着劲儿的想要抽回手,那染九却是丝毫不放,双眼笑眯眯的瞧着她,天真的说道:“映寒,你别动,我还得给你上药呢!你一动,当心这层皮被剥掉了。”
“不劳公子费心,还请公子将药给我,我让丫鬟上药便好。”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段话,在众人的目光下,宁夏连那敷衍的表情都没有。
手背很痛,这神经病偏偏用力的按着,让她更痛!
“这样啊,那好吧!”
一副委屈的模样,染九将药又挖了一些出来,给她那手背抹上之后,又十分体贴的吹着气,仿佛这样她就能不痛了一般。
这般情人间的行为,染九却是做的十分的认真,仿佛真如他所说,他喜欢她的很的!
北宫荣轩那目光从远处收回,见着她那手被染九拉着时,什么也没说,又淡淡的将视线转了出去。
终于染九是松手了,却又指着她的衣裳说道:“哎呀,你这衣裳都湿了,赶紧去换换吧!今日这是怎的了?尽是些笨手笨脚的人。”
“若是公子能让那雪貂乖顺的不生事儿,想来这些笨手笨脚的人也不会出这般多的问题。”
此时宁夏能肯定了,方才谢雅容上茶之时,必然是这雪貂生事,才会湿了几人的衣裳!
二人目光相对,染九甚是无辜的眨了眨眼:“好啦好啦,你怨我便怨我吧,反正你就是觉得我不好。”
这似赌气的话说完,染九便将那雪貂给提了起来,一副受伤的模样走了出去。
这又闹了一出,寒王那心里头别提多郁闷,吩咐人将那死尸给抬了出去,这才安排着人带着宁夏去换衣裳。
换衣裳,换衣裳,宇文瑾到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莫不是像小三小四那种虐情戏码一样,让她看到炮灰和谢雅容滚床单,然后起内讧?
想想,这么狗血的穿越都发生了,别人用点狗血的招数,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吧?
只是,这么低级的招数用来对付炮灰,会不会太瞧不起人了?
思量间,下人带着宁夏到了二楼,打开第二间房,恭敬的说道:“王妃请!”
那人退下了,秋怡跟着宁夏进了子,方童守在门外。
抬眼扫了一圈,这外间倒是布置的简单大方,抬步往里走着,便见着那卧塌之上,一套衣裳叠放着。
秋怡去拿着衣裳,宁夏却是坐到一旁,检查着手。
还好还好,手腕上被小皇帝咬伤的地方没有被烫着,不然她就悲剧了!
一想到染九那轻挑的行为,还有宇文瑾这低级的手段,宁夏就觉得牙痒痒!
明天大戏才开始,今天宇文瑾就忍不住的动手,他这热闹凑的真好笑!
进那子之后,披风便脱了,早知道有这茬,她就穿着披风,茶水一来,她也能完好无损。
正在想着,秋怡上前给她解了腰带,刚将衣裳换上,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二人转眼,见到来人时,面色均是一沉。
瞧着来人,宁夏目光转了出去,只见那房门关着,外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方童守着门,谢雅容怎么就进来了?谁跟她一起来的?
“谢小姐不是去换衣裳了?怎么着?走错房间了?”
难道她猜错了?宇文瑾不是安排狗血剧让她看?
宁夏这一问,谢雅容上前一步,目光怨毒的瞪着她:“庄映寒,你心思歹毒,为人狡诈,以为有逍遥王与你合作,你就能躲在背后做那幕后之人!”
这话,听的宁夏目光一闪:“不知谢小姐此言何意?”
“云闲就是东周皇子之事,你一早便知晓,故此才装神弄鬼的来让我怀疑;我将此事说与摄政王听,他却因为你的诡计,误以为我与东周皇子有着苟且之事!”
昨夜,她被摄政王那般羞辱,更是让两个下人瞧了她的身子,这让她如何不恨?
深夜之时,染九找上了她,告诉她,云闲就是东周的五皇子周宇鹤,更是与她说了,刺杀之事就是周宇鹤一手安排!而破坏刺杀的,根本就是庄映寒!
经此提醒,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便是浮出了水面;她要求染九将这事告诉摄政王,还她一个清白,染九却说,没有证据,不能声张,若想报仇,就得凭她自己的本事!
凭自己本事?如今的她,摄政王一分爱意都不再有,她如何凭本事?
怨恨之间,染九告诉她,宇文瑾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这是最后的机会,把握好这个机会,就能解开摄政王和周宇鹤的死结,也能还她清白,更会让宁夏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所以,她选择了配合宇文瑾的安排,哪怕是死,也要拉着庄映寒陪葬!
谢雅容这话,宁夏想了想,而后点头说道:“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不过那**之事,好像是真的吧?”
那二字一提,谢雅容便是面色发青,瞧着秋怡于一旁盯着时,强压着怒火,沉声骂道:“你与周宇鹤暗中勾结,却将这事推到我身上,让王爷怀疑我与周宇鹤暗结珠胎!”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眨了眨眼,宁夏坐到椅上,神情淡然的瞧着对方:“谢雅容,来套我的话啊?想要让我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好,外头该不会是周宇鹤给你守着门吧?你想让他听些什么?莫不是想要让我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此时的宁夏,面上带着慵懒的笑意,可那神色之间,却是桀骜不逊,仿佛将谢雅容给看穿了一般。
谢雅容冷冷一笑:“庄映寒,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等周宇鹤来了,自有法子让你说个清楚明白!”
这话刚落,那关着的门便又打开了来,一眼看去,只见周宇鹤面上带笑而来,房门关上之时,宁夏只见着门口空无一人。
“找方童吗?”
周宇鹤轻声一笑:“方才摄政王亲自来将人给请走了,这会儿只怕是在隔壁间商量着明日如何杀了你与逍遥王。”
听他这般说,宁夏面上丝毫没有意外,见此,周宇鹤与她说道:“你委托太子给你找方氏兄妹二人背后的主子,如今我给你找出来了,那二人,是刘国公的人,如今,听令于摄政王,不知这消息,你可满意?”
“刘国公?”
宁夏恰当的表露出几分疑惑:“何以见得?”
“自然是查出来的结果。”轻笑间,周宇鹤迈步坐于她对面,瞧着她手上的伤时,摇了摇头:“染九向来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法子也就他能想的出来。”
这话,宁夏不接,她不明白,眼下是都有谁在安排?
周宇鹤和谢雅容一同而来,是想说什么?难道说周宇傲已经对他采取了手段?
周宇鹤来,宁夏不知道他是想如何;心中想着对策尽快脱身,那人却是在见着她手背上的颜色之时,目光幽深。
“哦,原来他们是打的这个主意啊。”~笔
这个主意?什么主意?
还未发问,那人却是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轻挑的伸手而来,欲挑她下巴。
宁夏身子一退,避开那轻浮的动作,抬眼瞧着他:“这是何意?”
“容貌虽是说不上绝色,到底也是有些手段的人;我还道宇文瑾神神秘秘的诱着我来,是为了何事,原来是想将你送与我暖床。”
这话,听的宁夏目光一沉,二话不说的起身,抬步便要走。
这一抬步,周宇鹤伸手就要去拉她,秋怡见此,忙上前相阻,那周宇鹤动作更快,一抬手,便将秋怡给拍飞。
秋怡被周宇鹤拍飞,狠狠的撞到墙上,落下之时,一口血呕了出来,连句话也说不出口,便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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