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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整的时针搭在了时钟上,这个时间除了部分的女仆与男仆仍然在工作,而厨房的人一天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最后负责锁门的朗姆大叔曲起手指狠狠的敲打坐在门口科札特的脑袋:“你这个小家伙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到宿舍休息。”
仆人们居住的地方并不再这座宅邸,而是在宅邸后方偏右的宿舍,离这里不远。
科札特捂住了自己脑袋,有些委屈的说:“我今晚打算守候这里——朗姆先生就不要继续敲我的脑袋了。”
科札特不排斥朗姆,并且因为长时间与城堡里面的仆人们相处过久了,偶尔会忘记以往的事情,甚至会认为,他的发色与瞳色并不会让人觉得畏惧,而是像那位伯爵说的那样,是那样的璀璨美丽。
想到了该隐,他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悄悄的抬了一下脑袋。
从戴蒙进去到现在已经快过了一个小时了,即使是普通的会谈,也不应该谈论那么久。
戴蒙只是一位小孩子,能够谈什么呢。
……而且房间灯已经熄灭了。
朗姆咔擦的把厨房上了锁,避免夜晚有哪个不知轻重的下仆悄悄溜进厨房内偷吃东西。
朗姆离开的时候拍了拍科札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科札特说:“夜晚的时候不要靠近老爷的房间,这是我对你的劝告。虽然老爷脾气十分好,如果做出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也会被狠狠的责罚——不要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在老爷的眼中,我们都是一样。”
科札特仰慕该隐不是秘密,他表现的太过明显,并且偶尔会打听有关该隐的事情。
盲目的仰慕,只会让他忘记,这位伯爵在外流传的事情。
企图向伯爵许愿的人,哪一个不是如同干柴那样被扔出去?
夜晚里,那间昏暗、偏僻的房间,乃是禁忌之地。
科札特似懂非懂,只是听到了最后那一句话,有明显的失望。
朗姆以为科札特把他的话听明白了,也就没说什么,就这样离开。
今夜的科札特有权利待在城堡,因为厨房排班守候轮到了科札特,由于这份工作并不难,只要在夜晚的时候,伯爵工作时觉得肚子饿了,会摇响铃铛,呼唤贴身男仆让他把夜间的食物拿来,这个时候守候的人只要将食物拿给贴身男仆即可。当然也能回去休息,离开前把厨房的钥匙递给贴身男仆即可,只不过月末的薪水会少了些许。
不过这种情况出现的十分少,因为伯爵并没有夜间进食的习惯,少数的几次还是因为客人留宿。
大厅的灯啪嗒的熄灭掉了一半,守候在大厅的下仆们也因为夜晚的原因逐渐离开了四分三。
科札特坐的地方恰好是一楼一个正对着伯爵房间的路口,他恰好可以看到约瑟尔正站在了伯爵的门口一动也不动。
贴身男仆的休息时间一般在十二点整,十二点整过后,一般伯爵就彻底不会做出任何声响。
科札特发呆看着约瑟尔一段时间后,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平时冷漠的只会执行命令的约瑟尔,这个时候不断的低头观看怀表,仅仅只是三分钟的时间,约瑟尔就从怀中拿出怀表,并且多次观看。
平时向来只会不准时下班的约瑟尔,今天的表现竟然是恨不得就马上下班。
并且大意的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科札特坐着的地方并不隐秘,只要是呆在一楼的人都能看到他,更不用说正对着他的约瑟尔。
由于距离仍然比较遥远,科札特并不能将约瑟尔的神态完全收入眼中。
他察觉到了不对。
当十二点的钟响了起来,约瑟尔大步迈前,十分迅疾的离开了。
由于贴身男仆的职位特殊,约瑟尔的房间离伯爵的房间并不远,可以说除了戴蒙,住在该隐房间附近的只有约瑟尔还有另外五名贴身男仆。
科札特看着约瑟尔离开了许久后,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哪怕今天被两个人已经警告过了,科札特仍然担心该隐在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断的对自己说。
他不会打开门的,只要靠在墙边倾听一会房间的声音。如果没有任何的事情,他就马上离开,回到自己的宿舍。
十二点一过,又是离开了一大部分的下仆。趁着这段时间,科札特快速的来到了该隐的房间前。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只是这一次他不再确认,如果这次仍然被该隐发现了,他是否还是会仁慈的对待他。
科札特慢慢的靠在了墙边,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面,一瞬间面红耳赤。
他没有想到,约瑟尔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而想快点离开。
但是,今天并没有任何女士来到这里拜访……
科札特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不、不可能吧,今天来的那个少年,姓氏可是有名的连他都听过。
而下一瞬间,科札特就听到了该隐的声音。
他说的很低,似乎贴近少年的皮肤慢吞吞的说。
离得太远了——他只能听到该隐呼唤着戴蒙的名字。
科札特昂起头看向房门的锁,平时为了方便下仆们进去服侍伯爵,他的房间内极少有过锁门的情况。
那房门现在仿佛就呼唤着他打开。
只要打开了,里面的事情不就一目了然了。
科札特觉得他是在太过多管闲事。
伯爵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也不是他区区一个下仆能够控制住。
可是科札特控制不了自己双手,双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推开门。
只要打开一点点也不会被发现吧。
稍微偷看一下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看看而已。
科札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露出了一条门缝。
走廊和房间内同样是那么昏暗,因此并没有因为在推开门的瞬间,里面的声音就停止了。
打开门之后,房间内的喘息反而越发越清晰。
科札特忽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并不像那事下来后遗留的味道,反而像——
科札特瞪大眼睛,借着桌子上的台灯,他看的十分清楚。
那位小少爷被该隐抱在了怀中,并且因为身体的不适不断的发出了似痛苦似愉悦的喘息。
真正吸引科札特眼球的无疑是那位伯爵。
他衣服整齐,看起来十分认真的埋首在戴蒙的后颈,那一双獠牙在一次抽出的过程中映入了科札特的眼中。
这个时候,科札特脑袋十分清晰的回想他仍然在教堂居住所听到有关伯爵的传闻,以及朗姆的劝告——鼻尖的味道。
那股浓稠的味道几乎让科札特作呕。
他这个时候害怕极了,他一度想起了,该隐在黑暗中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似乎都会不时闪过几道红色。
他害怕的想要把门关上,他想欺骗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梦。
他好奇的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了不应该放出来的东西。
可能是他太慌张了,拿着把手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科札特近乎可以看见了该隐那双发红的眼睛移向了他,科札特害怕的跌倒在地上。
该隐低低的叹了口气,声音轻的让科札特以为是错觉。
该隐把獠牙从戴蒙的后颈中拔了出来,并且把戴蒙放到了一边的靠椅上。戴蒙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在了靠椅一动不动。
“怎么了?您怎么不过来呢?”该隐双手交叉放在了腹部,就如科札特以往的记忆一样,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只可惜科札特没有那样的心情再继续怦然心动,只是他的四肢害怕的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不再拥有。
科札特抿了抿唇,他说不出质疑的话。
这位先生就如同最开始见面一样,他的面庞十分的俊美,语气温柔——并且那么的美好。
可这些都是假象。
“您过来吧,我的科札特。我不会伤害您——相反的,您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您十分冷漠。”该隐看着科札特,神情十分伤心。
科札特几乎反射性的想要听从该隐说的话,他刚刚抬起脚一步,他就看到了躺在椅子上,仍然不知道死活的戴蒙。他甚至不知道——如果他今天没有过来的话,第二天他再见戴蒙的时候,会不会就是传闻中干尸中的一具。
只要是这么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他还活着,请您放心。”该隐注意到了科札特的视线,他说:“您与戴蒙对于我来说都是特殊的——我不会伤害您与戴蒙的。”
“但是……我也希望,您能够理解我。”该隐垂下眼帘,他显得伤心又失望,昏黄的灯光晕在了他的脸上,更是让人认为下一秒,他就能够伤心的流出眼泪。
那副画面唯美极了,画中的人对他说出了请求,几乎任何的人都拒绝不了他。
他张了张嘴,万分歉意的对该隐深深的鞠躬:“对不起,先生。”
他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奔跑出了宅邸。
他想,他需要一些时间安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