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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乖,再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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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好孽缘,117乖,再近些

    傍晚时候,三人搭车到火奴鲁鲁市的海洋生物公园,准备参加极富当地特色的“炉傲”。舒睍莼璩

    “炉傲是土语的叫法,指夏威夷人的重大宴会,除了吃的,后续还有歌舞,跟我们国家一些少数民族庆祝节日的方式类似。”举办炉傲的单位包了接送,在路上,丁栗子一直向一旁的子夏介绍。

    想到她非要坐自己身旁还选了靠窗位,栗子忍不住看向坐在过道旁边位置的裴子西。

    闭目养神的某位幽幽抬眸,瞟她:“小孩,没看过帅哥?”

    他一侧脸过来,脸上颧骨那处的淤青就格外明显,丁栗子噗地笑出声煨。

    “还真是被揍了呀裴哥。”

    听到这话,安子夏默默扭头看车窗外的海滩,心头骂活该,谁让自己快穿好衣服的时候这家伙拿钥匙开了门!

    “没办法,家有猛兽。撞”

    “嗤。”子夏小声嘀咕。

    天还未暗,好些摩托艇在海面穿行,泛起的浪花如同仿佛海面的云朵,在那深邃的蓝之中绽开一片又一片。

    ——“以后哥哥带你环球世界。所以难过啥,以后是值得期待的。”

    少年逆光坐在树枝,双腿晃悠,露齿笑时道出的话语,忽而就在脑海里冒出。

    视线明明是那望不见边际的蓝,却催生出忽至的酸涩。

    子夏轻吸鼻子,想驱散那感觉。

    右手忽而被握住,指腹感觉到轻微的粗糙,她没回头,使劲抽出手,力气斗不过,敌意骤起:“子西哥,回你座位行吗?”

    “累了?”裴子西自是不听的,另一手还伸过去探她额头。

    子夏淡淡地说:“夏威夷比中国晚十八个小时,我们正在过许多人失去了的昨天。这么庄重的事,子西哥你能闭嘴让我好好享受吗?”

    “所以这是告白?”

    “……”

    从哪里听出是告白!

    子夏抬起手肘朝他顶去,却是被他更先地握着,他声音近了,呼出的热息直接地拂过她耳畔,一字一顿:“不管哪天,都是我在你身边。你自然会觉得享受。”

    自恋狂!

    子夏脸颊贴着玻璃,发觉这人还要凑来,忍不住脑袋撞向他额头。

    汽车正好停下。

    看他捂着脑袋疼得眼睛紧闭,子夏起身,拎起自己的包,朝同样起身的丁栗子说道:“我们走吧。”

    见栗子看着裴子西,她忽而想起他们是同个团队的。理解地笑了笑,她自己先下车。

    “裴哥,你突然好弱。”丁栗子低声说。

    “不弱些今晚难以爬上床。”

    眼见车外有人跟安子夏搭讪,裴子西拧着眉快步下车。

    丁栗子跟着,用中文问:“你们房间只有一张床,怎么会爬不上?”

    子夏正跟试图搭讪的英国男生说能否借自己手机一用,听到栗子说的这句,回头看了眼,裴子西就站在自己背后,眸色溺满温柔。

    不知他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询问,子夏不想搭理,听到工作人员用英文说跟着她,便朝另一边过去。

    “Honey!”子西唤了声,伸臂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朝一脸失望的英国男生摆了摆手,瞟过去时,眼睛流露出宣告领土的凌厉。

    英国男生失落地走开,安子夏视线落在他抓着的手机,第一次觉得那玩意魅力太大了,恨不得抢过来。

    工作人员带领一行人往炉傲举办的地点进发。

    “与其想着跟其他男性接触,不如好好想一想能否赢得游戏。”一旁裴子西开口。

    “那说吧,什么游戏?”

    “明日我教你冲浪,你若觉得学好了想下海,便说明我们赌的游戏正式开始。你如果能在冲浪板坚持十秒,能得到两天自由支配时间。”

    “失败呢?”子夏不信他会做不公平的交易。

    “我们房间那间浴室的设计很好。”

    子夏蹙眉。

    裴子西喜欢看她陷入某种纠结的模样,好像会为了一些事情忧愁,而非始终是那无所畏惧的模样。他仔细观察她的神情,低头在她额头映下一吻,唇边是漫开的笑意:“你若输了,跟我入浴室,一晚为限。”

    “……”

    一晚和两日。

    筹码已放,就看她是否选择入局。

    “让我想想。”子夏往前走两步,想离他远些。

    ****

    炉傲采取的是男女分坐,晚餐进行的过程,除了土著的颂歌,还能听到欧洲和中美洲的其他音乐,现场气氛极好,尤其男士那边,饮多了夏威夷特色鸡尾酒,各种语言混杂,一些还主动跟着表演者一起跳土风呼拉舞。

    安子夏整夜都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太多热食,又不愿一旁的丁栗子误以为她不喜欢来这儿,勉强吃了些烤全猪和西红柿咸鱼丁,便以有些咸为由,让栗子替自己拿些低浓度的鸡尾酒。

    “确定要喝?”

    “嗯。”

    子夏点头。身子疲乏,她打算喝完就睡,大概明日会确定是否跟裴子西赌一次。

    栗子答应,帮她端了一托盘的鸡尾酒来。

    头顶能见椰树树叶摇晃,子夏嗅着鸡尾酒香气,喝了一杯又一杯。

    口齿皆是果汁与伏特加的味道,意识到这是含酒精的,她想试着放下高脚杯,却强迫般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

    又不愿栗子看出不妥,她侧过身,尽量不让人看出自己双手微微发颤。

    耳边,丁栗子的声音传来:

    “我并不觉得你配得起裴哥,但他想要的,我不喜欢也想帮他一把。其实俺是未来如何,就看你的态度了,他既然总是给你机会,夏姐姐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

    那话在耳内不停地重复着,子夏觉得奇怪,恍惚觉得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既然是我和他的事,能否不要理会?”下巴点着膝盖,她望着脚边托盘上的空杯,闭目,缓慢地说。

    “如果不爱,那就请你有点抗拒的样子。欲拒还迎不是更惹人讨厌吗?”

    安子夏将杯中鸡尾酒朝她泼了过去,眼皮太沉,睁开都觉得不易,抬眸却看到女孩镜片下的双眼透出一种警告,没了那憨傻的表态。

    她了然,原来的样子,也不过是面具而已。

    也是,能够跟着裴子西的团队,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裴子西过来,发现子夏脚边托盘里好些空了的酒杯,眼睛含水般,也不知是喝醉还是太困,他扫向丁栗子:“你让她喝的?”

    “才不是,夏姐姐自己要喝的。”

    “切。”对她在裴子西面前流露出这种无辜样子觉得好笑,子夏放下空杯,又拿起另一杯蓝色夏威夷,缓慢站起来。身子摇摇欲坠,但很快落入了裴子西的怀里,他戴着花环蕾,子夏能嗅到淡淡花香,她脸忽而贴到他唇,侧头垂眸地朝丁栗子微笑,另一手晃了晃酒杯,颇挑衅地说:“你再无礼,能这样对这家伙的还是我。”说完,饮下一口酒,再侧头,唇对上了裴子西的唇。

    启齿,舌尖探向他,酒水渡过去。

    不过须臾,身子就被猛地环紧,他已掌握主动权,唇舌交缠,酒香馥郁。

    子夏觉得她一定是醉了,不然茫然睁着眼的时候,怎会看到他眼底如海般的浓情。

    周围的起哄声和欢呼声像越来越遥远。

    氧气缺失,身子近乎被他揽起而觉失重,困意与醉意同时涌来。

    后来,她脑袋歪向他脖子,渐渐入睡。

    在所有不真实的场景里,唯一清晰的是,他抱起自己时,好像是与他人解释他们的关系,那低沉的嗓音凝着深情,很简单一句——

    “Sheismywife.”

    再醒来,窗外已是黑夜,繁星点点,轻轻闪烁。

    还能嗅到淡淡酒味,以及,身下男人的气息。

    子夏不敢乱动,眼珠子转了转,这角度只能看到裴子西的下巴和右眼,那令人欣羡的长睫毛在室内温温灯光中落了阴影,随着沉睡的人的呼吸而微微颤动。

    她视线下移,发现自己竟然一只脚横跨过他双腿,一惊,眼睛瞪圆,缓慢地抬起。发觉脑袋压在他胸膛,她暗自鄙视了自己一番,那么大的枕头就在头顶怎么不睡那呢!

    想着,脑袋缓慢地往一旁挪动。

    “醒了?”裴子西的询问带着鼻音,另一手很自然地抚过她脸庞,指腹摩挲。

    子夏闭着眼,翻身,假装是睡着后的动作。

    “你肢体僵硬,演得太不自然了。”

    “……”

    “真没醒?”

    裴子西收紧手臂,再次将她拢入怀里,一只手不安分从她衣服下钻进去。

    在他手快触及她的胸之前,子夏猛地握住他手腕,咬牙切齿:“裴子西,收了你的咸猪手!”

    “你睡衣都是我帮换的,该碰的,该咬的,该吻的,都进行了。”他张唇,低头含住她左耳耳垂,舌尖时不时地舔过,手臂收得愈紧。

    胯间那处早就起了反应,他故意想她感觉到这事实。

    看她睫毛颤动频率加快,裴子西嘴角扬起。

    “乖,我们靠得再近些,好吗?”那处,轻轻抵到她翘臀。

    “裴!子!西!”

    “再喊一次。”

    “……”无赖!亏他还能笑意盈盈这般说!

    “夏子,伸手碰碰。”看她瞪自己,他轻声哄,眸底凝专注:“我忍了一晚上了,不犒劳?”

    子夏别开头,嘀咕:“谁让你不开其他房间,分房睡不就不用忍了。何况,我们这样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

    是试探吧。

    想知道那时听到的那句,是否幻觉。

    “抱你回来时候路上的人都称赞我对妻子真好,安子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就你什么都看不清?”裴子西无奈道。

    子夏不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繁星。

    “不论栗子那丫头跟你说了什么,不用理会,她最爱用激将法。”

    “……”子夏后知后觉,心里觉得懊恼,还是嗯了声:“现在知道了。”

    “当然,你主动吻我这件事,若非说是激将法所逼,我也不会信。”

    就这样一句,将她打算找的借口一下子给推翻了。

    沉默许久,安子夏开口:“明天,我跟你学冲浪。”

    话落,他的吻就密密地落下,在她额上,脸颊,唇上。

    慢慢,竟到她脖子。

    身体带来最忠诚的反应,她是下意识拽紧他衣衫,而非推开。

    确定这点,安子夏闭眸:“裴子西,我以前喜欢过你,但,真的只是以前。”

    吻,停了。

    子夏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像审视猎物那样,眼神带着一种狠。

    因为什么她懒得去想,却觉得一下子轻松了。

    这不是试图与他说明任何,不过想与过去的自己道别。

    曾经所有的爱恋无需在沉默中灭亡,而是亲手释放,任其在空气挥发。

    “可我要的是现在和将来。”裴子西张口,狠狠在她脖子留下印记。

    子夏嘴角带笑,没有应和也没有拒绝。

    其实丁栗子说错了,她从来没有欲拒还迎,但是,以后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