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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的人兵临宫门,为的就是一鼓作气地冲入皇宫,他们可没什么别的要想,无论家兵还是虎贲军,吃的可都是袁家饭,二公子发话可要比马越好使多了。此前虎贲军多为将军府做事,一提这为大将军复仇喊起来也都提气,做好了架势要在小袁公子的率领下为大汉换新颜,斩了那擅杀大将军的马越。
“擒下此人,为大将军复仇!”纪灵的反应要比袁绍快得多,长锋一指,便率先朝着马越冲来。几年前他跟马越交过手,当年在梁府的演武场上马越就不是他的对手,这些年马越东征西讨,别看他打下不少胜仗,在纪灵眼里,小马三还是当年那个手下败将!
纪灵冲出去好几步了,袁术才反应过来,好勇斗狠惯了,他可不怕马越这样的骄兵悍将,当下朝着御道两旁的大宅子喝出一声便操着将军剑冲了出去。
“淳于,出来打仗了!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喝酒!”
宅子里转眼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对方鼓足了气势,这一下子乱上加乱,他们根本就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击皇宫,根本没有想到马越敢弃了九丈宫墙冲杀出来,乱糟糟地往哪儿冲的都有。
他们没有阵型,马越是乐见其成,右手提着战锤迈着步子就跑了起来,左手被吴匡濒死一剑刺中根本使不出力气,但眼下这种时刻他可不敢露怯,虚握着锤柄迎着纪灵冲了上去。
谁他妈打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却不待马越奔出,眼前一晃便多了三支战旗,阎行提着铁矛挡在马越前面迎上纪灵大喝道:“兵对兵,将对将,匹夫纪灵不配与我家主公单打独斗!”
随着一声暴喝出声,铁矛一摆轮圆了便向纪灵摔了过去。
眼看着阎行挡住纪灵,马越在人群中一站,挥手指向前方喝道:“拿下反贼!”
“杀啊!”
马越一顶帽子扣得太大,一下子这帮人就成了反贼,极大的鼓舞了两旁冲锋而去的长水儿郎,若说对面是南军,他们可不愿出死力气,但为大汉效力多年东征西讨的马将军说了,对面这帮围攻皇宫的大胆狂徒都是反贼,这一下可是让他们来劲。
五年前的长水营,兵不过七百,尽是长水胡骑。如今的长水营三千六百勇士,步弓骑自成一军,那是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这几年跟着马将军讨伐逆贼吗?
什么袁家公子、虎贲之军,讨!
纪灵并非泛泛之辈,眼见背插三旗的长水校尉摔枪而至,舞着长枪迎了上去,却又在接触的瞬间后撤一步抵去了兵器上的力道,随后一回枪杆,别着阎行一肘击向阎行的兜鍪。
阎行心里可比纪灵要着急得多,为马越挡下冲锋的敌将只是一时的护主之心,与纪灵初一相交他便知道自己又做了有违兵法的事情,他是斗将,又携军旗,理应找出敌军薄弱环节一举穿透,若他在此与敌军斗将耽误了时间,前方的长水将士见不到军旗可是要军心大乱的。
心焦之下,分神太杂,一下子兜鍪便被纪灵一肘砸实了,铁兜鍪撞在脑袋上,一时间眼冒金星,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被纪灵钻了空,冷不丁铁矛猛地收回,抓着矛杆前段使做二尺小枪刺了过来。
这一下若是刺实了,阎行身上那单层扎甲只怕是救不了他!
就在阎行回过神来看着锋芒硕硕地铁矛头朝着胸口越来越近只是,身子左边猛然传来一股巨力将他向右方撞飞出去,铁矛离手,结结实实地摔落地下,回过头来长水营的校尉亲卫已经被那铁矛头穿胸而过。
目眦欲裂的一幕就在长水校尉的眼前炸开,自己的亲卫就被这个黑胡子将军一矛刺了个穿透,根本来不及捡起落在地上的铁矛,阎行从背后拔出一杆旗矛便再度朝着纪灵冲了上去战在一起。
长水军士已经与青琐门外由期门、南军、袁府家丁组成的重甲部队近身接战,整个青琐门乱作一团,趁着这个档口,身在承阳门的上军司马赵瑾急忙命人熄灭青琐门上的熊熊烈火。这大火再烧下去可就要顺着城门烧到城门楼上了,城门洞里的阶梯可都是土木制成的,门楼一烧那还了得?
赵瑾在青琐门楼上扶着城跺望着城下的战况,他的心思比起城下奋战的阎行是轻松不了一点儿。虎贲军因为从前的老上司是袁术,还有反水的可能,上军校尉部正经八百那都是蹇硕的人,跟长水军是连着一颗心的。上军校尉三千多军士已经陈兵宫门内,承阳、德阳二门都以宫中地面撬出的大块玉石堵死了,他随时都做好了搬空的准备,一旦宫外那些王八蛋发现青琐门的战事企图增兵赵瑾就会立马半空城门洞由侧翼进军把他们全包进去。
马越的战锤已经不知道砸翻了多少身着重甲的敌人了,哪怕只能一只手使力,这帮大头兵也没几个是他的一合之敌,凡是挡路的统统是战锤一个起落立马被砸得倒飞出去,若是迎面一下便是兜鍪破碎了去生前。这年头,正经人没人会使这玩意儿做兵器,可他马三郎连车轴都使得转,更别说这三十斤上下的混铁锤了。
眼下一片混乱,自己手底下的长水军士都是身着红衣罩甲,凡是身穿重甲的汉子到了马越面前就是一锤子撂倒没有二话的。
如今他已经穿透了敌军阵型近五十步,脚都踩在御道上了,举起重锤再一次砸在面前的敌军身上,他拄着锤头停下了脚步大口喘着粗气。在他身后追随他冲锋的长水勇士们立即将他团团护在身后,迎上潮水般得敌军。
回首北望,汉字旗帜仍旧在阵中挥舞着,可这战事,要比他想象地艰难得多。
……
孟津渡。
一身戎装的张辽立在丁原身旁,在他旁边坐着一英俊的九尺青年一身常服,他是丁原的义子,吕布。
“义父,洛阳城内起了小股黑烟,只怕宫内出了什么变故。”
“什么变故都没用。”如今的丁原坐上了武猛校尉,十年转瞬即过,发间多了银丝,眼角多了皱纹,如今的他也已经成了一员老将,若无变故,这一世多半会坐死在这刺史之位上,哪里会升任这校尉之职,他已经够满足的了,“大将军就让咱并州军在孟津燃一场大火,如今火也放了。咱们是边军,朝中本就多有忌惮,只等着宫内传来让咱们引军回并得诏书就是了。”
实在是大将军有调遣天下兵马的职权,否则丁原是万万不愿引军来洛。傻子都能看出这是多事之秋,边军入京的时候多了,可有几次是有好结果的?无非做一把刀子,好了那些屁大的功勋,坏了就是死于非命的事,丁原是万万不愿来趟这么一遭浑水的。
“可是义父。”吕布皱着眉说道:“孟津关的守将不知为何换了人,今日孩儿巡视渡口,对岸关口墙上已经扎上了董字旗,恐怕董卓已经先一步入关中了。”
“董卓入京了?难不成大将军叫他来防备老夫?”丁原眯起眼睛,不论这些年际遇如何,到底是在并州经营十余年的军阀,“只怕董卓驻军孟津关没有好心思!”
这十年,丁原和董卓的冲突是压根就没断过,在丁原眼中看来,这个董卓只会与下属与上官交往,从来不会跟同僚相处,凡是洛阳的京官那个胖子都能打好关系借力打力,手底下那些敢打敢杀的汉子他又从不吝惜赏赐,唯独是并州的同僚,无论是他丁建阳还是裴家的老太爷,全被他气得是死去活来。
张辽今早领着手下军士巡视时就知道孟津渡换了守将,此时出言问道:“校尉,要不要属下领军叩关,探一探对岸兵力,将领是谁?”
丁原任并州刺史时,张辽因为武勇受吕布的推荐做了并州从事,如今丁原成了校尉,张辽也做了军侯,手底下领着六百兵马的并州军。
吕布一听也说道:“义父,文远说得是,当先探明孟津关守将是谁。”
“有道理,若董胖子在关口,那多半是受了大将军指派,若是大将军对咱们忌惮,大不了引军回并就罢了。若在关口的只是他手底下的将领,那就要多做打算了。”丁原一拍桌子,对张辽说道:“文远,率本部过河,叩关孟津,代老夫看看孟津关守将是谁,老夫亲自整军,押后准备支援你。”
“诺!”
张辽躬身行礼,当下出了渡口整军备船,本部六百人马乘着这些日子收来的船只南下孟津关。
望着船队离开的帆影,丁原戴上了经年不着的兜鍪,吕布在身后为其披上铠甲,整戴完毕,丁原拍了拍义子的胳膊,说道:“奉先,关中混乱,各路边将齐聚京师,还有那些门阀贵胄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咱们父子二人可要小心行事。”
“义父放心,孩儿省得。”
“嗯,奉先勇武过人,忠心有佳,为父是知道的。”看着身姿英俊的义子,丁原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只有一点,董卓在关中虎视洛阳,入关后若有机会,咱们父子二人可要戮力将之除掉,以安汉室。”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