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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许秋水是他的娘,而你终究是一个外人罢了,如若不然,他不会在短短期间就要大张旗鼓的选妃,更加不会有田灵儿已经身怀六甲的消息传出,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哪里了?而他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的话还好像在耳边回响,但是他却依旧没有等到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可是这一刻开始,他却有一个打算,纵然是苏若涵爱沐长卿又如何?他倒要苏若涵亲眼看着他沐长卿是如何败给自己的,这江山,这天下,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夏楮墨可以拥有。
一旁是侍卫侯夺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毕竟主子的心思现在越来越难以琢磨了,从芙蓉镇回来的时候,主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在像以前一样可以高谈阔论了,而是越来越小心谨慎,侯夺知道,这一切也许是就是源于那个叫苏若涵的女子吧,因为仿佛只有关于她,主子才会心神不宁。
侯夺微微挑起帘子朝外面看了一样,再有一段路程就可以到达北国的皇宫了,这次主子回来,却是因为北国的皇帝病危的消息,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定时Zha弹,毕竟很多国家都想充实自己国土的力量,若是让其他国家知道北国皇帝病危的消息,那么事情就会很严重,到时候引发别的战役就不好了,所以夏楮墨这次回来却是不动声色的回来,而侯夺也知道,主子这次回来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下一任的北国君主。
“主子,就快到了。”侯夺终于出声说道,随即小心的看向夏楮墨,只听见夏楮墨几乎是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复他了,他也是聪明的人,于是再不做声了。
夏楮墨这个时候才睁开眼睛,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锦缎服饰,黑色是十分神秘的颜色,而这一身衣服上的花纹却是飘逸的竹子,竹子却是用金丝线秀上去的,黑色和金色相互呼应,十分好看,却更加显得他身子纤长,器宇不凡,而他腰间却是用了同色系系着的,腰带上佩戴着一款晶莹剔透的玉石,却是一条盘绕在一起龙,那龙头在正中央,十分威武的样子,龙尾却悬挂着一个金色的柳苏,随着马车的摆动而荡漾出一抹金色的光晕来,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夏楮墨虽然面部没有表情,可是他的唇紧紧的抿着,器宇轩昂的双眸,如同猎鹰一样,仿佛已经紧紧的盯住了猎物一样,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可是夏楮墨此刻心中却是格外的悲痛,若是不沐国,他的父王不会病危,在他的印象之中,北国王室没有政权的不一致,都是以为父王处理得当,百姓安居乐业,朝臣没有贪赃枉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父王一生的功劳,可是现如今北国的地位在列国成为一个动荡的时局,很多国家的探子都纷纷过来打探一二,要不是保密工作做的好,说不定现在北国已经陷入了一片的战火之中。
幸好提前知会沐国的景帝过来体察这个甘愿称臣的北国,要不然其他小国一定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夏楮墨波澜不起的面色上,依旧是淡淡的,此刻他从交织的缝隙往外看了一样,只觉得一切都逃离不了阴谋的把戏,那森严巍峨的宫殿,在冬季显得更加暗淡无光,仿佛预兆着北国现在的状况一般,现在也已经算是日暮十分了,往日的时候,北国已经燃起了一片灯海,在这样的夜晚看着格外的赏心悦目,远远的看过去,红丝线一般绵延相连,无有尽头。
轿子在行驶到北国的城门口的时候,侍卫自然要上前询问来者是谁,可是看见那轿夫远远的就亮出夏楮墨的腰牌,所以城门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打开了,所以马车十分容易就驶进了北国的皇宫。从这里的视线看过去,朱红色的大门,如此气派巍峨,金色的琉璃瓦,仿佛是一个精心描绘的画卷一般,夏楮墨心中所想,我终于还是回来了,而这一次的归来,必定会掀起一阵的轩然大波。
原本他对这个太子的身份没有多大的在意,可是现在国局动荡,他没有办法在游戏人间,好像一朝一夕之间长大了一般,这种迫使他成长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而是现在纵然是十分难过,不想承接如此重任,他还是选择担负起来这个担子。
夏楮墨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轿子停住了,他有些不解,而侯夺此刻已经起身,掀了帘子走了出去,不一会侯夺回来,道:“主子,是二皇子。”
夏楮墨微微点头,没想到来接自己的居然是二弟夏褚北,二弟一直坚守着他不在北国的秘密,一直隐瞒着,直到父王病危,他没有办法再守护了,所以才飞鸽传书让他回来,而那个时候夏楮墨还一心以为苏若涵会回来的,可是他错了,纵然他等到望眼欲穿,她还是不会回来的。
夏楮墨起身,掀开帘子快速跳下马车,却看见穿着银色狐逑大氅的二弟夏褚北,他显然是在寒冷的宫门口等候了好久了,他的眉毛上都已经有了微微的寒霜,因为北国是一个冬季极为寒冷的国度。
“二弟。”夏楮墨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穿透力十足:“父王如何了?”
夏褚北却迎了上前,似乎带着一丝的怒气,他一步步的朝着他走去,最终在他面前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下的雪踩的嘎吱嘎吱作响,这细微的声响就好像彼此折磨一般,终于所有的声音都停了,只是夏褚北神情有些悲伤,他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声音问道:“大哥,你是北国的太子,是北国未来的希望,可是你却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这么多天,你可知道,从你离开之后,父王他就担心你,直到北国战败,父王一病不起,可是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你,以为你是北国的希望,北国的全部希望,但是整个北国在你的眼里,却不如一个苏若涵!”他太过生气了,因为在一个即将离世的帝王想要见一面的孩子之中,却没有任何人,只有他,夏楮墨!却只有他!纵然是兄弟之情再好,看见父王病重,众位太医却束手无策的样子,他就几乎要嗜血一般的发怒。
“对不起!”夏楮墨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哀痛,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伤心,这一路他快马加鞭的赶路,直到北国入境的地点雪山崩塌,他的马匹在那场雪崩之中丧生了,他走了不知道多久,才无比艰难的从漫无目的的雪山之中走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代步的马车,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了,可是这些对于夏褚北来说还是不够的,因为不懂,因为不知,所以他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一句对不起。
夏褚北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还是开口了,他道:“进去吧,父王在等你。”他还是妥协了,谁让眼前的男人是他从小打到一直尊重的大哥,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做这个北国的太子,因为他太过看中名利,更加在乎北国今后的繁荣富强,可是他还是一个念情的人,因为他的大哥,他甘愿屈居第二,他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夏楮墨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只是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迈步走了进去,太监一路带领,终于还是到了北国皇帝的宫殿,刚迈进宫殿的时候,就可以闻见浓浓的汤药的气味,想必吃了好久才会有如此中的味道。
突然传来一阵的咳嗽声音,夏楮墨心中一紧,快速的跑了过去,挑了帘子看见父王已经微微支起身子来,他的视线在往这边望着,夏楮墨心中漏跳了一下,快步上前,跪地,悲痛道:“父王,儿臣回来了。”
夏震天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回来了,高兴急了,想要说什么,可是又是一阵的咳嗽声音,夏楮墨连忙起身给他抚背,又道:“父王,儿臣不孝。”
夏震天气息平复了不少,摇头,道:“谁没有个任性的时候,只是父王希望你从今天开始,可以想想你的国民,你的国土,他们全是你今后要守护的东西,所以你要担负起你身为太子的责任,毕竟,父王不能一直守在这里,而北国终究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中的。”夏震天几乎是把一股脑的话都说了出来,他的担心,他的隐忍,他对北国未来的希望,都说了出来,希望他可以明白。
夏楮墨重重点头,道:“儿臣一定会的。”
“幽冥宫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他们其实一直是北国的一个旁支,一个暗中的力量,若是北国有朝一日兵临城下,那股力量,你就可以动用了。”
夏楮墨虽然知道北国建国以来有一个传说,据说北国是一个不败的国度,那个时候夏楮墨还不明白,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个江湖之中闻风丧胆,没有人见过的幽冥宫居然是北国的旁支,而他可以随时动用那股力量,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据说,北国建国的时候,有一大部分的力量在突然之间消失了,那消失的人数和军事力量更加震惊,很多国家都不敢冒然前来,更加是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北国的成为列国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国家并且和南国,魏国并驾齐驱,成为名副其实的三国鼎立,三个国家从来都是相安无事的存在着,相互钳制着,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却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首先是魏国,突然亡国,并且在列国之中消失殆尽,好似魏国从来都不成出现过一般,紧接着,南国的兵力大不如从前,大大败给了吞没魏国的沐国,沐国不仅仅拥有了南国的兵力,更加有了南国的财力,成为列国之中的佼佼者,但是更加震惊的却是,南国称臣之后,北国提出和亲,但是北国的公主夏婉怡却无端引发了两国的交战,而北国战败,不但赔款各地数达十八座城池,更加让北国如此的不堪一击。
纵然是这样的局面,夏震天也没有动用这样的力量,而是把这样漂亮的一仗交给了夏楮墨来完成,他这一辈子能够把北国带动成这样的局面,已经倾注了一切,而现在是应该休息的时候了。
夏楮墨重重点头,道:“父王,你会没事的,儿臣会让父王看见不一样的北国,一统中原的国度,列国之中,只有北国才有这样的雄霸天下的霸业,而我们才是这个国度的霸主!”
夏震天十分欣慰的点头,道:“诏书已经传递下去了,父王不能看见那一天的到来了,但是父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此雄厚的暗中力量,只有你才可以动用,你记住了!”
夏楮墨点点头,道:“儿臣明白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情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也可以让人奋发图强,父王并不是反对你对那女子用情,但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认清事实的真相,不要让情成为你一生的枷锁。”夏震天声音十分虚弱的说着。
夏楮墨重重点头,这个时候太医走了过来,道:“太子,王上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了,还是应该早点休息才是。”
“还请太医劳神了。”
“这个是自然的,臣一定竭尽全力。”
夏震天这个时候又开口道:“这次沐长卿来北国体察国情,机会难得,你一定要把握好时机,一定!”只有几个字,可是夏震天却说的十分吃力。
“父王,你好好休息吧,儿臣知道如何去做,你放心,儿臣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使命必达!”
夏震天眼眸之中仿佛看见了希望,看见了胜利的那一天,他的精神也好像是变好了,可是他还是目送着夏楮墨离开了自己的宫殿,他唇边露出了一抹笑容,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心满意足的样子。
沐国的皇宫之中。
苏若涵坐在轿子之中,轿子的帘子是厚重的不料,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寒冷的风雪,虽然轿子之中有火炉,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到一丝的寒冷,今夜她带着从田灵儿宫殿里带出来的两个侍卫前去拜见许秋水,这也算是第一次明目张胆的两个人交锋了,所以成败在此一举了。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轿子停了下来,轿帘外面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轿中可是清秋妹妹。”
苏若涵之中一喜,虽然她被敕封为景妃,但是在宫中的地位,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分彼此,而这熟悉的声音,她便知道了是谁,她将轿帘子挽起,于是就看见了一张含笑艳艳的脸庞,穿着襦裙是淡雅的青色,外面套上一个胡裘大昌,厚重的毛领几乎把整个小脸给掩埋起来,但是发丝却全数盘绕起来,去是一个精致的灵蛇髻,发端却用珍珠收地,整个妆容更加是巧妙,却是桃花妆,眉心一处桃花花瓣的形状,十分美艳无比,来人却是姚媚儿,她的确担当起媚这个字,因为她骨子里就透露着媚骨的美态,从册封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但是她却更加的精明了,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那场大火让她彻底改变了,这样一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