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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沒有那么用力,而是一边堵住她的嘴,一边用舌轻舔着她唇上的伤口,洛琪气他,想用同样的办法咬他,楚天佑却抽回舌,更加霸道的咬住她的唇,不让她乱动。
洛琪沒想到,论身上的力气她不是对手,就连论嘴上的力气,也依然完败,她使劲的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一刀刀剐了。
“不走行不行?”身下的她像一条泥鳅,滑來滑去,楚天佑再一次松开了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脸,用他粗硬的胡茬蹭着她的脸颊,急促的呼吸着。
“不可能!”洛琪抿了抿被他咬的又麻又肿的唇,眸子中燃烧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
楚天佑摆明了一定要让她屈服,见她不松口,又一次吻上了她。
这一次吻的更加凶狠,更加密不透风,他像是用尽了全力,全心全意的吻着她,认真而又专注,似乎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的委屈一点点吞咽,将她吸进灵魂里,将她融化一般,直到洛琪觉得自己差点就要喘不过气來了,他才又一次离开她的唇。
“不走行不行?”抵着她的额头,他暗哑着声音又一次问。
“不行!”洛琪倔强的像一块石头。
楚天佑怒了,发疯似的提着她的身体将她往后面的墙上重重一嗑。
“不准走!”贴着她的脸,他的眼睛中像着了火,死死的瞪着她与她的目光对抗着,誓要与她较个高下。
“不行!不行!不行!”后背被他嗑的生疼,洛琪眼睛一酸,声音都发着颤,明明屈服了,却依然嘴硬。
他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倒影,像是迷了路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不准走,琪琪,我不会让你走的。”楚天佑狂乱的重复着这句话,含着她的唇,松开她的双臂将她紧紧的裹入怀抱中。
他的个子很高,包裹着她的身体,像一棵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她手上的血污与水渍全都蹭到他的衣服上,湿嗒嗒的黏在他的身上,可是楚天佑一点也不在乎,有力的大手扣在她的背上,抓的她骨头都疼,生怕松开手她就会离开自己一样。
他的心跳的很快,让洛琪迷惑的认为此时的楚天佑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不想和自己分开。可是,为什么他要一次次的骗自己,说真话真的有那么难吗?
“楚天佑,你这样……不累吗?”洛琪像是和他斗累了,疲惫的将头抵在他的肩上,有气无力的问。
“我不累。”楚天佑抱她的手僵了僵。
“可是,我累。”洛琪一声叹息,挣开了他的怀抱。
见她要走,楚天佑怔了怔,接着霸道抓过她流血的手,“看你,总是这么不小心,出來,我给你包扎。”
洛琪沒再挣扎,由他拉着,走出了洗手间。
楚天佑打开书柜,从里面拿出绷带和云南白药,让洛琪坐到沙发上,他则蹲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包扎着伤口。
“还好,只是两个小伤口,上点药就好了。老婆,以后发脾气别乱砸东西,看,伤人伤已。”楚天佑不再提刚才的争执,一边替她检查伤口一边数落着她。
洛琪心灰意懒,垂着头,一语不发。
“如果不相信我,明天我陪你去看妈妈,你听听她怎么说。”楚天佑观察着她的脸色,犹豫着说。
而洛琪却依然不说一句话,背靠着沙发,疲倦的闭着眼睛。
楚天佑叹口气,继续自顾自的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无愧于心的。就算偶尔我背着你做了些什么,或者骗了你,出发点也是善意的。也许,我让你觉的很可恨,可是,我做所有一切的目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你。如果你愿意给我时间,如果你愿意等……”
“对不起,琪琪,我让你受委屈了。”下面的话,他沒有再接着说下去。伤口已经包扎好,楚天佑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嘴边,轻轻的吻着。”
洛琪却像睡着了一般,只是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一声也不出。
楚天佑无奈的笑笑,拉着她的手挨着她坐了下來,他看了看他的衣服,已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还好这会儿是半夜,沒人看见,不然真让全家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她的唇被他吻的又红又肿,还依稀能看到小小的伤口,楚天佑凑过去,打算轻轻的亲一下补偿他刚才的粗暴。
他刚贴上去洛琪突然睁开眼睛,趁他不备将楚天佑一把按倒在沙发背上,然后照着他的唇就咬了上去。
这一口咬的又快又狠,等到楚天佑觉的疼,她已经闪身从沙发上站了起來。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有她的,也有他的。洛琪心中暗爽,总算报了刚才的一口恶气。
“洛琪,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就知道咬人!”楚天佑抿着受伤的唇,疼的直皱眉,眼睛里却是笑着的。
“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楚天佑,以后你再敢欺负我,我一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绝不食言!”说完这句话,洛琪骄傲的一扬脸,转身跳上床,盖好被子,只把一个僵直的背影留给楚天佑,像是在向他宣战。
楚天佑莞尔笑笑,见她不再闹着走,而是安心睡觉了,知道他刚才的话起了作用,总算放松下來。
他才下飞机不久,回家又这样折腾,一放松才觉的身体疲惫不堪,再看看被她抓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他摇摇头,转身去了浴室。
洛琪一直想睡着,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來來回回翻了好几个身都沒有一丝困意,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一点了。
浴室的灯还亮着,如果她沒记错,楚天佑进去都快半个小时了,还沒有出來,他在干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浴室里传來咚的一声,洛琪一惊,翻身从床上坐了起來。
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最后终是耐不住好奇心,她穿上拖鞋,慢慢的向浴室走近。
为了怕他发现,她极小心的推开浴室的门。
“你怎么了?”洛琪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楚天佑光裸着上半身坐在浴室的地上,手强撑着地,额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像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难道他摔倒了?
洛琪大惊失色,顾不上是否刚和他吵过架,冲到他身边蹲下來扶他:“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你等着……我马上去打电话!”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孱弱的样子,差点慌了手脚。
“小点声……”他在她的搀扶下好歹站了起來,手撑在洗漱台上,一把将洛琪带到身前,冲洛琪做了个嘘的动作,如果她再大呼小叫下去,估计真要把霍淑云吵醒了,到时候,一家人围着他转,别扭死了。
“小声什么小声,你看你脸色多难看!”洛琪快急哭了。
“我沒事。”他靠在那里,手捂在胃上,似乎那里才是令他痛苦的根源:“有点低血糖,胃不太舒服……”他低低的说。
婚礼在即,为了能早点回來和她一起筹备婚礼,他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手头的事,这两天里,他就沒怎么好好吃过饭。再加上操劳和疲惫,洗澡的时候有点低血糖,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胃疼?家里有药吗?我去找找!”说话的间隙,她已扶着他从浴室走出來,让他坐到卧室的床边上,她转身就去找药。
“别找了。让妈知道,又大惊小怪的。”楚天佑在身后阻止她,拉着她的手,居然还好心情的笑了笑,“怎么?这回知道担心我了?”
洛琪气结,甩开他的手:“一码是一码,你不好好吃饭,闹出了病,妈还以为是我沒好好照顾你!”
气归气,心里还是心疼他的。他就是这样,沒人照顾连饭都不好好吃,说难听点不就是生活不能自理吗?
“原來是怕被婆婆怪罪。”楚天佑揶揄她。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洛琪犹豫着问。
“嗯……”楚天佑想说等天亮了再说吧,可是实在饿的厉害,只好说:“那就煮面吧,这不是你最善长的吗?”
他现在还记的她在小出租屋里给他煮面的样子,印象里,有好几次,他饿的时候,她都是给他煮面。
“那好,你先躺下等一会儿。我去楼下给你煮。”
“那你小点声,别让佣人和我妈听到了。”
“知道了!”洛琪气哼哼的下了楼。
客厅里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來到厨房,在冰箱里翻了半天,总算找到几样青菜和一些意大利面。
想着意大利面煮出來有点硬,洛琪皱了皱眉,继续往下翻,她记的张阿婆喜欢做家乡的手擀面,有时候做的多了,剩下的她就直接冷冻上了,希望还能找到一些。
不负所望,总算被她翻到了一小袋。
去厨房,开了一盏小灯,洛琪小心翼翼的洗菜,烧水,尽量把声响放到最低。
可即使这样,还是惊动了睡在一楼的张阿婆。她披着件睡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洛琪的动作,刚一开口,吓的洛琪差点切到了手。
“你又在干什么?”张阿婆警惕的盯着洛琪,从楚天佑一回來,她就注意着楼上的动静,幸好两人沒吵醒霍淑云,不然,今天晚上,大家谁也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