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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裴亚然现在只有这样一个念头,深更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就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剧情之外的龚锦年还是不应该提早出现在试剑大会上的主角,总之,超出掌控外的一切事物都让他烦心不已,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小半会儿。
不到天亮,这日的第一次比试即将开始……裴亚然本想赖床来着,谁知凌逸白硬是将他们所有人都叫醒,而且除了他们三个进行中赛的人,其他人必须每一个都得到场,以凌逸白的话说便是以防他不在,一些宵小之辈趁虚而入,对灵虚洞天的弟子不利。
裴亚然动作麻溜儿,他收拾妥当后见其他人尚在穿衣。他索性给凌逸白打招呼,先行往擂台区去了。由于凌逸白叫得早,这会儿路上根本没有几个人,他便用上纯阳轻功飞快抵达了擂台区外围附近,然后再靠双腿行走入场,再次霸占昨日能赏尽遍地风光的位置……坐着不动了。
等他闭上眼睛又差不多睡了个小觉,方有人声渐行渐近,裴亚然掀起眼皮瞅了一眼,见是不认识的人,收回视线继续恍惚着昏昏欲睡……最后人声加大,各大门派络络不绝,凌逸白带着众人环假山站定,有了昨日凌逸白比试中的威势,竟没有几个人敢靠近,看的裴亚然心里直乐。
——可就苦了他备受白眼的数目又翻了一倍。
中赛最后剩余人数是五十名,100进50,淘汰率非常高,而此次的对战名单安排则是打乱了次序,虽然是随机性,但是也是在相对性的基础上。
一些有潜力和实力不错的在前面很多场都不用担心会遇到同等级的参赛者,所以前两天的规则便是优胜劣汰,不堪一击的早早剔除,能力好的就使劲儿往后压,节约了时间,也保存了少部分天才的体力。
第三号擂台排在下午,但是凌逸白却排在第三天的下午,与第一号擂台的时间相当,恐怕是他的修为和实力在那里,如果将他放在前面,也不过是浪费时间,三号擂台其他人对上他,谁输谁赢一眼便知分晓。
倒是裴亚然这个看起来没什么作为,真是修为不明的人竟然是下午的第一场。
偏心眼不带这么偏的啊喂!所以说他大清早的跑过来到底是为哪般?
上午的比赛基本上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来的人不多,除了裁判方三清宗某位执法长老,便是上午需要参赛的一些门派……裴亚然看得那是个郁郁寡欢,主角和那个跳脱剧情之外的龚锦年都没有在这里,还好的是旁边有个凌逸白能够养养眼……
啊呸!他都在想些什么,明明他是非常不待见主角的!
——有他在就没有什么好事这种定律,你忘记了么!
整个上午的比赛都在裴亚然自我唾弃和反省中度过,中午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比赛继续,地三号擂台的赛事,第一场,灵虚洞天裴亚然对青枫山庄吴袁。
这绝壁是来自三清宗的恶意。
裴亚然从假山上飞身而下,轻功身法飘逸,自成道韵,对他来说轻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谁没有几个秘法,他提剑轻飘飘落在擂台上,早已是摆出一个随时作战,挺身,右手负剑的姿势。周围扫射过来的目光,看他好戏的意味居多,谁让他昨个儿是躲在凌逸白身后捡便宜来着……
然而,比赛的结果却出乎他们的意料,原本是占了上风的吴袁追打着不断躲闪防御的裴亚然,哪知道就在他们料定下一击必败的某人周身忽然泛起一道不刺眼的光圈,而吴袁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前面看起来滞碍无比的速度,后面竟然像被点穴了一样就着出击的姿势定住了,结果被裴亚然一脚给踹至半空,呈抛物线砸到擂台外的地上。
这……这……
混蛋,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赢的!
“灵虚洞天裴亚然胜出。”充当裁判的三清宗弟子暮然清醒过来,脸上残留着惊诧和疑惑,但是裴亚然也没有使出什么阴损招式,更奇怪的是,青枫上庄的吴袁除了被那一脚给踢出去,胸膛上有个脚印外,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任人这般简单踹出去的!
裴亚然翻身出了擂台,来到同样疑惑不解的吴袁跟前,脸上挂着腼腆谦虚的浅笑,“这位兄台,承让了,你没有什么事吧?”
吴袁脸色阴晴不定,甩开扶他起来的众位同门,盯着裴亚然充满幸灾乐祸的眼,高冷的留下一道挑衅的哼声便脚步慌乱的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裴亚然看完了另外一名同门师兄的比赛后才离开,因为凌逸白和第一号擂台某位参赛者调换了位置,仅仅比凌逸白低一个修为的师兄倒是卯足劲儿将那位第一号擂台的参赛者险之又险的打赢了。如此一来,下午的比试,剩下来的4人当中,有2人都是灵虚洞天的。
——此次灵虚洞天倒是出尽了风头。
第二天没有灵虚洞天什么事情,裴亚然好好睡了一个懒觉,下去才晃荡着赶赴擂台区,观看凌逸白的比赛,事实证明,他这次没有白去,除了凌逸白,他还看到了龚锦年,在第四场的时候,可惜,输掉的人不是他,这说明,接下来他很有可能对上。
他不知道龚锦年这个人的脾性,但是从对方眼中的仇恨深浅看来,铁定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但是他又想不明白了,楼子夜不过是将他关起来而已,哪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莫非因为楼子夜将他关起来,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坑爹事件?造成他的悲剧生活?
只有如此,才能说明龚锦年为什么如此怨恨楼子夜。
可是,为什么他会有强烈不安的感觉?
龚锦年下了擂台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径直来到裴亚然跟前,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令旁人不由自主的会对他产生不小的好感,瘦弱单薄的身子更是让一大帮顶天男儿对其疼惜,一身白衣翩然若仙,超凡脱俗,当然,如果忽略他面对裴亚然时,薄唇勾勒出的阴险弧度。
奈何,他这个角度,除了裴亚然能看见他脸上的阴狠表情,没有任何人发觉。
在裴亚然不解的视线中,龚锦年慢慢抬起手,右手食指上赫然戴着一枚黑色古朴的戒指,黑色玉石里面隐约闪烁着仿若机械眼一般的亮光。
——系统戒指!
裴亚然双瞳咻然缩成针尖,条件反射的便伸出手想要拿回来。
“呵呵。”龚锦年侧身避过,低眉顺眼地抚摸戒指,脸色表情无端端柔和起来,当真是君子温雅般的气质,“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想大庭广众之下行那抢夺之举?这可不行,这枚戒指里面可藏着某个罪孽深重之徒勾结魔道的罪证呢……”
他的话不大不小,正巧让徘徊在周边的修士听在耳中。
裴亚然心里一惊,脸上适时收敛表情没有表现出来,他想到的是那日在魔灵窟吸收冥灵石的画面,按照龚锦年的意思,难道是系统戒指自动记录了那日的情景?
“如是,这位道友可要好好保管,万一不见了或是一不小心弄坏了,你就要承担将罪魁祸首放跑没有尽职之罪了。”裴亚然眯着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手速捏起龚锦年的下巴,将头转过来,端详着说,“长得挺漂亮,可惜投错了胎,这要是个女人就名符其实了!”
说罢,狠狠放下手。
龚锦年的脸顺势被推到一边,然后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凑到裴亚然耳朵前,咬牙切齿道:“到时候我们走着瞧,不过是个夺舍他人身体的魔头,竟也敢跑到三清宗,就不怕把小命儿玩没了?”
……
“他跟你说什么?”龚锦年走后,凌逸白看着前者的背影狠狠蹙起了眉头。
裴亚然深呼吸,放开攥紧的拳头,“没有什么,不过是个小白脸羡慕嫉妒我的风姿,挑衅几句罢了……大师兄,你相信我的对吧……”
“我自是相信你的。”
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口气,可是在裴亚然听起来,却有着不小的坚定度,起码,方才看到系统戒指在别人手里的胆怯慌张瞬间消失了。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在三清仙域呆不下去,天大地大,还有他的纯阳宫呢。
好事是,系统戒指既然离他而去,那对这个世界进行销毁的任务也不用做了吧?可是他还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若是他成了世人口中的魔头,他到时候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与整个世界为敌,系统这是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想通了,裴亚然也懒得纠结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过回去途中,他遇到了主角重煜,只是,对方假装不认识借过走了。裴亚然也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理,别人不理他了,他反而不舒服了,一天不虐主角手就痒,这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大师兄,我看这次侍剑大会除了一些门派,好像还有散修和世家,他们也是来参赛的?可是今天都中赛了,初赛他们根本没有参加。”裴亚然瞪了一眼重煜远去的背影,问凌逸白。
“散修和世家子弟人数少,无须通过初赛,统一参加中赛,明日便是他们的比试……刚刚那个人……不简单,你别去给我招惹乱子。”
那个人的身影看起来颇为熟悉……凌逸白念头即过
“我又不是惹祸精,嗯……我去探探他的底。”裴亚然跃跃欲试,尾随重煜消失的路线。
“…………”凌逸白。
(谁刚才说自己不是惹祸精的!)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码字去。感冒了!烦躁!不停的抽纸。。。。接下来试剑大会完了之后,着重基情了?不过裴亚然和主角的对手戏目前好少,大家就先凑合着看吧……后面看怎么补起来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