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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斗,似一粒粒珍珠,又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墨黑的玉盘上,偶然飘来的一朵乌云,阻碍了所有光的来源,朦胧之中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在树影绰绰中跃来跃去,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如同风一般。
冰冷幽暗的树林中,风就像一只饥饿的猎鹰袭来,吹得树叶唆唆作响,偶尔能听到猫头鹰咕咕的低叫声,那些人影一寸一寸的逼近,像是某种野生生物,回眸间,黑暗里闪烁着一双双青色的眼,分外惊悚。
“大人,来了!”
不远的前方,有两个人影,身量相当,一前一后的站着,声音是从站在前头的人嘴里发出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含了一口沙,虽然吐字清晰,听起来却有些磨耳朵。
后头的人影只是嗯了一声,声调发冷,整个人也像是冰块做的,即便看到容貌也让人不寒而栗。
林中飞快跃动的影子齐齐朝向这里,在离两人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总共有四个,他们齐齐跪下。
“大人!”
后头站立的人影会挥手道:“起来!”
“谢大人!”
四人同时站起,恰巧那多阻隔光源的乌云慢慢散开,将星光洒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人脸人身,嘴鼻却是鸟类的模样,弯钩状,背脊上长了一对硕大的翅膀,活似封神榜里雷震子的形象,翅膀的颜色各有不同,一个黑色,一个灰色,另外两个是一赤一紫,性别为三男一女,紫色翅膀的是个女子。
星光清晰的反射了翅羽上的光泽,不似羽毛,反似鱼鳞,看似十分的坚硬。
四人立定后,鸟脸与翅膀缓缓有了变化,渐渐收拢,不再鸟人状,而是完美的人形。
站在前头的那个人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袭黑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肤色黝黑,显得极为刚毅,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浑身上下皆是一股凉薄的气息。
四人见了他,拱手道:“久暹大人。”
久暹用沙哑嗓音问道:“如何?查到了什么?”
“璃王已与犬妖王结盟。”
“结盟!?”
久暹的薄唇抿了抿,眸中的那抹墨绿就像是黑夜里猫儿反光的眼睛那般,亮得极为惊悚。
“正是!”
久暹回头看向身后始终藏在阴影的里人,说道:“大人可有想到这一点?”
被唤作大人这位,无论星斗如何转移都照耀不到他身上,像是天生与光绝缘了一般。
“合该会这么做,不稀奇。”
他的面貌虽看不到,但嗓音已表露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极为的阴冷,像是吐出的呼吸都是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大人当初命令火烈鹫偷袭那只猫妖,可否预料过会有联盟这一出?”
久暹对他当初命令火烈鹫袭击达达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当日他已将璃王重创,若不是璃王命大,实力也的确强大,不然取他性命实为稳妥,可即便让他逃了,对璴王也有了交代,只是不曾想,回去的路上会遇到犬妖王的护卫达达。
夜隼族与犬妖族素来没有过节,他实在不明白当日他为何要袭击那只猫妖,若没有的话,也就不会生出联盟的事端。
若说他不知道达达是谁,绝无可能,犬妖族乃大妖族之一,兵力强盛,犬境所在的岛屿更是易守难攻,即便夜隼族擅空战,也不敢贸然侵犯,他却突然下了这道命令,岂不是故意与犬妖族宣战。
这么做,能得什么好处?
想那璃王也是因为此才会和犬妖王联盟,现在战力大增,要想对付,已绝非易事。
阴影中的人影冷哼了一声,“你害怕了?”
这声调的阴冷地怕是只有听过的人才会明白有多恐怖,像是背脊被人剥开,强行灌入了冷水一般,不只身体发寒冷,连五脏六腑都像是快结冰了。
“久暹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不明白大人的用意,想问个清楚,日后做事也不怕会得罪了大人。”
“既然不怕,又有何好问的?”
久暹气结,每次问道正题就会被他岔开。
“大人可是依旧不信我?”
“欺师灭祖的人如何能信?”
久暹之名,凡是知道的人都认定了他是杀恒丰大师的凶手,杀师在山海界是一件极为大逆不道的事情,尤其恒丰大师德名远博,更显得久暹是个忘恩负义,背祖忘宗的小人。
既是小人,又怎能轻信。
久暹听闻,一点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生气,还呵呵的笑了声,一双眼冷瞅向他,“既然如此,大人当日又何必救我?”
“裂天兕!”
久暹拧眉,下意识的摸像腰间的金色袋子,那袋子很普通,像是个大号的锦囊,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周袋子非布非铁,更非金银,绕着一股妖气,似真似幻。
这便是召唤师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乾坤袋。
“大人倒是记得紧!”
“你我本就各取所需,信任与否有那么重要吗?”
他有野心,他同样也有,的确是各取所需。
久暹作揖道:“大人说的是,是久暹小鸡肚肠了,还请大人明示,之后该怎么做?”
“等!”
等?
久暹似乎不太明白这‘等’的意思,须弥山上有神器的事,璃王和犬妖王知晓了,自是去拿的,而他们也清楚这一消息并非空穴来风,若是让璃王先得一筹,日后岂不是多了一个强敌。
“久暹,你心狠手辣是真,谋略却是差了一点。”
久暹面对此等挖苦只是笑了笑,“论谋略,在下自是比不过大人,只是大人应该明白,璴王很想得到这件神器!”
即便是得不到,璴王也不想璃王能得到。
“我知他的心思,只是要得到神器谈何容易,既然有人去取了,我又何必去冒这个险……”
“大人的意思是……”
“须弥山极为险峻,更有瘴气环绕,神器位处哪里,谁也不知,既然如此,何不让璃王的人马去头疼,更可以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若是不能,也是无能之辈,若是有能力取得神器,自是好的,但取了神器,总是要下山的吧……”
久暹心中猛地一跳,这是不打算正面冲突,而是要以逸待劳啊。
“可是大人,如那神器选择了璃王或是犬妖王的话,这抢怕是也抢不过了吧。”
虽不知须弥山上的是哪件神器,但总是神器无疑,无论哪一件都会是神兵利器,能得神器者必能如虎添翼,想那璃王和犬妖王皆是山海界闻名的大妖,没有神器也强的离谱,再让他们得到的神器的话,这仗可说是已先失了先机。
“你怎知抢不过……”
他一双妖眼在黑暗中闪着冷光,气息之阴寒,见者无不胆颤。
久暹也为之抖了抖身体,若说这天下谁敢说这等狂妄的话,也唯有眼前的此人了。
他冷笑道:“毒,可是很好的东西……”
他擅毒,人所皆知,而擅毒者,最精通的便是下毒于无形。
这一句让久暹明白了一切。
“大人莫非是想……”他未将想到的事情说完,因为已经明白他已有了后招。
先不提神器会为谁所有,至少在他看来,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况且神器也可能谁都不选,到时他一样可以下手,敌人强大可怕,可怕的是敌人不仅强大,还十分擅长暗袭,这才是最要命的。
“大人果然是天纵奇才的人物。”
这绝不是久暹的谄媚,而是真心话。
“你是不是也该上路了?”
久暹知晓他指的是什么,神器不由他负责,他的任务是另一个。
“大人放心,久暹必不会让您失望。”
“会不会让我失望,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是!”
“去吧!”
夜色中,长袖飘然而起,像是夜光蝶一般,华美中带着一股子妖娆之气。
久暹仰起头,眼中决意之色深重,蹬腿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中。
待他走后,那一黑一灰,一紫一赤的四个人再次跪地。
最前头的黑翼说道:“大人,属下还有事要说。”
他身形最为壮硕,与他的名字一样,背脊上长着一双黑如墨的翅膀,他脸容方正,眉宇粗黑,有些莽夫像,却是四人中的首领。
而四人皆以翅膀的颜色命名。
“那人又送了密函过来……”
那人是谁,只有在场的五个人知道,即便是久暹也不清楚,否则也不会等他走了才说。
“算算也是时候了,说了些什么?”
“轩辕人!”
听闻,一直藏在阴暗中的‘他’踏了出来。
漫天的星光依旧,如磷光般的落下光辉,终是照耀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纯白的袍服将他绝好的身体虽突显的有些清瘦,但处在星光下,他似那珠玉一般,神韵独超,难掩风华,可惜他有张极为淡漠的脸,似乎世间任何事都吸引不了他的兴趣,俊美的脸庞总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影,他未有戴冠,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若是寻常男子,不免添了几分疏狂的味道,他这样却反而清雅至极,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头散发的。
一身月白细花纹底的锦服上,因为星光,隐隐可见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与他柳眉下黑的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一般的眼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因风而飘飞起来袖子,像是一对白雪无垢的翅膀,让他看起来像一只鹰,据傲地展开着白色的长膀子,随时都会直冲云霄一般,如此的桀骜不驯。
他不是别人,正是夜隼族的大巫师白羽。
白羽似是不信黑翼的话,又问了一遍。
“你可有弄错?”弄错,的确是轩辕人。“
”在何处?“
”正前往须弥山,与那犬妖王在一起。“
白羽浓黑的眼眸顿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睁一缩,又随后缓缓漾开,却是越变越冷。
”何人?“
”是个名叫兰雨默的女子。“
”兰雨默……可是上次那人要我杀的女子?“
”正是!“
黑眸微闪出一抹疑惑,”当时我便问过,为何要杀她,那人却不肯说,也不曾透露过她的身份,只说此女子必须除之,并且再三承诺,只要让她消失,我便能得到犬境内部的消息,如今又为何会突然告诉我她是轩辕人。“
那人应该知道,若让他知晓她是轩辕人的话,他断不可能会杀,因为盘古斧唯有轩辕人可用,而盘古斧是唯一和轩辕剑抗衡的神器。
一旁的赤翼,最为精明,按耐不住的说道:”大人,我看那人说话颠三倒四,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绝不可信,而且众所周知那人的身份在犬境不同一般,富贵权利一样不缺,如此泄密,摆明了就是背叛,可背叛总要有个理由吧,那犬妖王也算是个明君,一直礼贤下士,没听说与那人有什么间隙,会背叛岂不是很没道理。“
他们口中的那人,身份性别均为迷,因不想让人知道其身份,又怕隔墙有耳的关系,统一用那人来称呼。
灰翼也认同这点,插嘴道:”每次见面都是神神秘秘的,问什么不答什么,非要我们对付那个叫兰雨默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招谁惹谁了。“
向来不爱说话的紫翼,脸上一片冰冷,只是附和的点点头。
”用意为何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不想这个女子继续留在犬境了。“
黑翼一向忠诚于他,以他马首是瞻,问道:”大人打算如何做?“
”既是轩辕人,必为我所用,紫翼……“
紫翼拱手道:”属下在!“
”你是女人,行事会方便些,想办法接近她。“
”属下明白!“
赤翼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不禁道:”大人,你真相信那人的话吗?据探子回报,这女子深得犬妖王的宠爱,还是他的恩人,说不准将来还会是犬妖族王后。“
”哦,还有这等事?“
灰翼对此也耳有所闻,”听说犬妖王为了这女人几次与苍梧、卜芥翻脸,应该不假。“
黑翼抚了抚下巴,道:”若是如此,那人或许和苍梧、卜芥一样,不想这女人做王后,而且探子曾查到卜芥和苍梧一心要犬妖王立贵族之女为后,偏那犬妖王不领情,跟吃了迷药似的。“
”真要这么说的话,也有点道理,可是还是怪啊。“
黑翼看向赤翼道,”怪什么?“
”苍梧和卜芥不同意,说明那人不是孤军奋战,有两个盟友,合在一起力劝犬妖王不就行了,又为何一开始就要我们杀了那女人。“
”对,没错,况且此那人和苍梧……“
”够了!“
一声冷喝下来,四翼全都闭了嘴,跪在地上等着他的指示。
”那人要如何,我便如何,但杀与不杀却在我,既然告诉了我,我便不会错失这个机会,你们也警醒着点,省得出错。“
”大人的意思就是要活捉了?“
”不只是活捉,一根毫毛都不能伤!“
能使用盘古斧的轩辕人,可遇不可求,他必须要快人一步。
话落,他又补了一句:”这件事,不许让女王知道。“
四翼明了他的意思,更清楚夜隼族的女王是个什么样的德行。
虽说夜隼族现如今是女王当家,但实则白羽才是暗中帝王。女王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只不过女王的身份摆在那,人前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而这位女王最擅妒,骄横起来什么都敢做,若不是有白羽暗中扶持,夜隼族早就没落了。
女王瑶佳是王后所生,为夜隼族先王的长女,血统高贵却是个草包。
无论才智谋略,任谁都知道白羽才是最适合继承王位的人,只是他虽为王族,身世却有污点,是否为先王的子嗣,根本无证据,他是幼年时被先王带回来的,说是在外生的儿子,但先王从未提起过他的母亲,所以是真是假只有先王知道,况且他与先王长得一点都不像,又因当时的王后非常嫉恨他,恐他会抢了王位,没少做那污蔑的事,致使他的身份更成了一团迷糊,既然血统不明,继承王位便是不可能的了。
但夜隼族的这位长公主从小喜欢他,痴缠不已,长大后,两人的关系也就有些暧昧了。
夜隼族的先王除了这位长公主之外,还有四个儿子,但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因是姬妾所生,身份略有些低贱,王后因为生不出儿子,一只对这四个儿子耿耿于怀,想尽办法的让自己女儿登基为王。
这个想法被白羽知晓后,他便知道时机来了,暗中和长公主接上头,为他密谋策划,终将先王的四个儿子一并去除,顺利的让她当上了女王。
王后知晓后,并不感恩戴德,反而也想将白羽斩杀,可惜长公主痴恋白羽,如何会下手,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王后软禁了起来,遇到这么个不孝的女儿,又如此冥顽不灵,王后最终是被气死了。
王后一死,再无人阻扰长公主的痴恋了,本想立白羽为王夫,却被白羽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两人名义上是兄妹,如何能结婚,岂不是让山海界的众妖族看笑话,所以明着不行,只能暗着来。
不过说起这位女王的醋劲,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曾有个侍女多看了白羽一眼,立刻被挖去了双眼,不仅双眼没了,连身体也被斩成了七八段。
类似这样的事,虽不是日日都有,但隔着几个月必有一出,可见女王的醋劲有多大了。
这要是让她知道,白羽要活捉一个女人,谁知道她会怎么想,肯定会暗中派人将那个轩辕女子弄死,这绝不是白羽的要的结果。
”是!“
”散了吧!“
四翼立刻分头行事,他们算是白羽的心腹,只忠于他一人,即便是女王也无法命令他们。
走前,灰翼提醒道:”大人,今日女王寿辰,您可别忘了回去。“
白羽答得心不在焉,但好歹是听进去了,嗯了一声。
灰翼这才放心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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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隼族的王宫中,瑶佳女王让人备好了丰盛的酒菜,衣装华丽的坐在王座上。
”白羽回来了没有?“
”禀女王,还没有……“
侍女们生怕她会动气,脸色都发了白,手脚都有些抖。
要知道,这位女王的脾气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极为残忍。
”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每次都是这样,让他在的时候,总是不见人,给我去找,若是找不回来,你们就等着下虿盆吧。“
一听虿盆两个字,侍女们吓得慌忙跪在地上。
”女王饶命!“
所谓虿盆,就是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之类的毒虫丢进穴中,要惩罚人有罪之人时,便将他们剥光了,投入坑中,被百虫嘬咬,可说是生不如死。
此刑法,也被叫做虿盆之刑。”
瑶佳女王最恨的就是听到饶命这两个字,这说明她们一个个无能,一杯烈酒下肚后,因见不到白羽,她的气更大了,直接下令道:“来人,将这帮无用的丫头全投进虿盆里去。”
这是人都不用找了,直接判刑了。
一时间,整个殿内哭号一片。
白羽进来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些哭叫声。
一见到他,众侍女爬跪着过来,哭声阵阵的恳求他。
“大人,请您求求女王,奴婢们不想死。”
“下去吧!”
她们听闻,不敢走,哭红的眼睛直直的看向瑶佳。
她是女王,她说能走才能走。
“你舍得回来了?”
瑶佳喝了些酒,似是有些醉了,满脸晕红,她十分貌美,身段也分外高挑,更是凹凸有致,脸容白皙,桃花眼眸,明明是凛冽不可一世的表情,但在对上白羽后,变成了一汪春水。
“我早出门的时候就说过,今晚回晚些回来!”
她娇嗔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知是你的生日,未有忘记。”他让身后侍从将礼物递上,“我今日便是为了这个才晚归的。”
瑶佳眼眸一亮,从王座上走了下来,急切的打开侍从手里的锦盒。
盒盖一开,便是一串珍珠项链,颗颗圆润,大小相同,一见便知是难得的珍品。
“这是送我的?”
“难不成还有别人?”
瑶佳欢喜不已的将链子往身上比了比,“过来,帮我戴上。”
白羽挥退了侍女,走过去,亲自替她戴上。
“珍珠润泽,最是养颜,你戴着也好看。”
瑶佳羞红了脸,转身抱住他,踮起脚王他脸上亲了口,“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不生气了?”
她摇头,但语气还是有些不满,“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害我担心。”
“宝物难求,自是要诚心些,你若不喜,下回我不做就是了,可是你也看到了,这珍珠就像是为你订做的,等等又何妨?”
“哼,花言巧语!”
她本就生的美,戴上珍珠后,更是美了几分,心里也是满意的,拉着白羽上王座,“累了吧,赶紧吃点东西。”
白羽却不愿意上去。
“怎么了?”
“这是王座!”意思是尊卑有别。
“有什么要紧的,我是女王,我说可以就可以,来,都是你喜欢吃的。”
“不行!”
白羽脱开她的手,步到了下边,坐在下方的一处。
瑶佳虽不高兴,但也知道他从来都是讲规矩的人。
“好了,好了,随你!”
她也不再强求,干脆拿着盘子和酒壶跟着走了下来,坐到他身边。
“你这样守礼,又将尊卑,又有何用,那些大臣还不是说你对我有居心。”
“他们也是忠于你。”
“你这傻子,还替他们说好话,真是气死我了。”
“我问心无愧不就好了。”
瑶佳替他夹菜倒酒,“好,你问心无愧,放心吧,有我护着你,他们不敢对你怎样的?”
他举起酒杯,“不提这些事了,还没祝你生辰快乐!”
“嗯,干了!”
酒过三巡后,瑶佳心醉的看了他好几眼,一双玉手磨蹭着他的胸膛。
“昨日癸水尽了……”
这种话说出来,是男人都懂。
白羽伸出手将她横抱了起来,缓缓走向殿中的寝室。
幽帘漫纱,晕灯红烛,一室的醉香……
------题外话------
我先说明一下,这位女王是真的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