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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应寒微微一愣道:“你的条件是和蛮王有关?”拓跋孤牵嘴一笑:“既然猜出了,就看你肯不肯?”
“你这是为何?变不变化实际不都是由你操作?”楚应寒不甘问道。拓跋孤一愣,又笑:“臣倒未想过应帝由此打算,你也曾为情义执拗过,该知道我的想法,蛮帝小儿子不过六年就能成年,到时再做打算也未尝不可,于臣来说,这危机四伏的位置,宁死也不愿将自己束缚!
楚应寒转头看了小九一眼道:“朕只能保证三年,你也看到如今的变化,若是他执意固执,朕也没有办法!”拓跋孤低低一笑:“三年?也罢!致远心思单纯,你们万不可耽误了他!”
匆匆一面就这么过去,小九只觉得胸闷气堵,楚应寒似乎也有心事,一路闷不啃声,等到反应过来。发现小九也闷闷不乐,便笑道:“再忍一忍,我会更快一些!”见他说得诚恳,小九连忙道:“算了,还是要小心些。”
却又忍不住问道:“宣王不是与你一向交好?真的会为难你?”楚应寒叹一口气道:“如今我们同病相怜,自然是交好。再是如何也不如他妹妹亲,况且东骊不是小国,他好不容易上位却拜我脚下,心中自然是不甘的。恐是我如何小心照拂,他也不会放弃一次试探!”
小九叹道:“早就听闻边远黑苗鼓动闹事,若是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来袭可如何是好?”楚应寒揉一揉她的头道:“放心,宣王再闹也闹不了大事,自从他硬将妹妹送进宫中,我也有了防备!”
小九白他一眼道:“说别人强硬,许是你本就贪恋公主容貌,当时见你看她骑马的样子,眼神中可闪着金光!”楚应寒哈哈一笑:“想不到你的记性如此好,醋性也未改变,我说过,此生只许你一世!”
小九微微一笑,又闷闷道:“可她们终是无辜,若是一辈子独守空房如何孤单!”楚应寒也自觉苦恼,将她一搂道:“不说这些,倒是要好好奖励你,为我生了如此聪慧可爱的孩儿,我曾见过子怀的孩儿,同龄想交,全然没有致远聪明!”
小九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会讨喜,又是木球又是木剑的,故意让我带不了有趣的玩意,都未抱一抱他!”说着又觉心酸。楚应寒又安慰道:“终是你亲生的孩儿,往后在的多了,就会好的。”小九无奈点了点头。
车才行到宫门口就被人拦下,应是楚应寒的心腹,也未上车,挨着车帘轻声道:“应帝,宣王今日已经到了江都,现在驿馆休息,此番没有递拜帖.....”
楚应寒冷了眼眸道:“罢了,由着他吧!”说完又去看小九道:“这几日有的忙了,你在宫中好好休息,若我得了空,就来看你!”
小九带了忧心道:“万事小心!”楚应寒十分享受她的关怀,拉一拉她的手道:“他不会胡来,可你这般叮嘱,又让我十分......想你!”说着便迎了过去。好在车辇中无人伺候,小九却也被他大胆惊心。下车时衣裳微微凌乱,唯恐被人看出破绽,几乎是逃进宫中。
宣王果然是被惯得霸道,没有递过拜帖,也不分时辰,这黑夜里却大摇大摆进了宫,因为楚应寒事先叮嘱过,门禁也未阻拦。楚应寒似乎早有预料,回来也未歇着,反倒是待在书房等候。
宣王一进大殿,简单行了礼就道:“应帝活得好生潇洒,又是迷恋贤后风吟宫,又是出宫游湖的,令人好生羡慕!”
楚应寒处事不惊的模样,自顾自画着画道:“东骊风景远比北赤,宣王若有兴趣也可带爱妃游湖啊。听闻宣王艳福不浅,宠妃各有姿色!”
宣王见他如此淡定,更是有些气恼,上前一看,他竟然画的还是小九,更是生气,哼了一声道:“本王虽然风流,却也懂雨露均沾!”楚应寒这才抬一抬眼道:“朕早同你说过!”
宣王不服道:“那叫莲儿那个丫头又是怎么回事?妹妹来信说自打入宫,你从未宠幸过她!”楚应寒冷冷一瞥:“宣王这是打算管朕的家务事?”一句话噎的宣王无法开口,他又淡淡道:“任琪三番五次闯祸,已经失德,朕却依旧让她待在皇贵妃的位置上,也算给你脸面!”
宣王一时无语,转而冷冷一笑道:“严允似乎有了动静,拘尔的孔雀湖已经被他们占领!”楚应寒依旧不动神色:“区区小敌,你东骊禁军百万何须担忧?”
“本王自是不担忧,不过他们若是走水路绕到北赤,本王就没有办法,您也知道,水上战役,本王没有经验!”
楚应寒一向冷峻,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难见他笑,此刻他却露了笑意。却是笑得诡异道:“任宣,你这是在危险朕?”宣王顿时直觉压迫,常年与他大闹,一向觉得他聪明过人,却也过去冷清,不问世事不说,似乎连人正常的喜怒哀乐都没有。
但是话已经说了,无法收回,只好迎面说道:“应帝说笑了,你们共战许久,怎会威胁您,不过是陈诉事实!”楚应寒又淡淡一笑:“好!那就让朕同你讲一讲事实,如今你为我所用,东骊所有国土按理由我指令,这众所周知,朕是念及你我情分,没有收缴你的权利,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宣王一愣:“你这是何意?”楚应寒幽暗的眼眸看他:“就是说,你若守不好水路,退不了严兵,那他们如何来的,我便如何助他们攻破东骊!”
说得宣王背上一寒,原父皇健在时就说过北赤隐着一头狼,原他还不信,短短这几句话,却让他失了主意,想到妹妹还委屈在他宫中,切自己新王上任,风头却被他所夺,自己一个宣王如同他手下将军,自然心有不甘。
想来想去,又心生一计:“不过是逗你玩玩,你却如此认真,倒有些不像我认识的人。女人嘛自然得从夫,路是她选的,我做哥哥的也只能多帮衬些,可是东骊百姓就靠不了我了。”
楚应寒皱一皱眉:“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