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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只是微微抬眼,淡淡道:”好。“小九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就软软倒了下去。春华没有看清,连忙上前扶住,不解的看着他问道:“这怎么了?”“无妨,只是安神药重了一些,她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得好好休息。”拓跋孤淡淡解释,又看向魏老道:“魏老,要如何转移?现在开始吧?”
魏老摸了摸胡须,瞟了一眼小九:”唔,你不担心她醒后怪你?“拓跋孤看着熟睡的小九 ,微微勾了勾嘴角,似乎回忆起曾经那一次次为她做的决定,无所谓道:”无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就好,拓跋孤你可要想好了,也要让你师父醒来后不能怪我,这蛊虫跟着血水进入你的身体之后,你的内力会大大减弱。加上你体质的关系,时常会受虫蚀之痛。”
“魏老不必多言,晚辈已经做好决定!”
“那就好,这样我先引虫,此间你要保证原主不会出事或者突然死亡!”
“好,那人神手重伤,又被我钉在地上,还付了定神药,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拓跋孤笃定道。
魏老点了点头,便从箱子中拿出一排透明的琉璃珠,看似圆润光滑,每个琉璃珠上却是有缺口的,缺口中养着一只只褐红色的蚂蚁。魏老先拿起一串彩色铃铛晃了晃,被点过穴的致远毫无反应,腹部却微微鼓了应包,春华和乳娘却捂着剧烈疼痛的腹部蹲了下去。
接着又将那琉璃珠一颗颗从致远腹中排成直线蔓延到手腕处,似乎是琉璃珠中的蚂蚁咬住了致远的肌肤,那珠子在身上一动不动。魏老又拿出一把精致的银质小刀,似乎只有手指长宽,却只有一丝锋利刀面,其余都雕刻着奇奇怪怪的文字。他迅速往致远小小的手腕上割了一刀,看得几人心中一疼,他还这么小,手腕还没有那把匕首长。可是没有血液流出,拓跋孤看过许多这类仪式,见怪不怪。只集中精力站在旁,等着命令。随即魏老递过来一颗类似从虫卵的东西,让他咽下。
那虫卵又白又滑,看得人只起鸡皮疙瘩。他却二话不说,一口便咽下了。看似滑软的虫卵却似一粒火焰球从喉中一直燎烧到腹部。似乎都能味道皮肉烧伤之后的焦臭、
“疼了吧?”我早说过,你的体质一旦进入这些东西要比常人痛苦得多。“拓跋孤已经满脸是汗,一手握了拳,似乎还在隐忍,一张口却连牙齿都在颤抖:”还行!“
魏老也不怜悯反倒有些兴奋,仿佛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毒王药罐子做他虫子的食物。将他手腕也划了一刀,又碎碎念着什么。将两人伤口叠合在一起。先觉得一股清凉,之后却有强而有力的吸力。
“快,邀请它去你体内!”
“啊?”拓跋孤一愣,又怕伤及致远,只好闭了眼睛,不断念叨着平日应酬的话语,说的彬彬有礼,说了半响,那吸力还是没有退意。
“快,它已经融到血液中了。”拓跋孤无奈大喊,只觉得体中咻的一下,整个人陷入一种湿粘的感觉。又是顿,腹中那灼烧的痛感越加强烈。同一时间,致远也睁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乳娘和春华立刻放松了神情,连忙去检查致远的伤口,没有想到原本划开的伤口却立刻愈合起来,只剩浅浅一条青黑。魏老也忙着检查致远有没有别的情况,等到发现拓跋孤时,他已经卷曲在地上晕了过去。
魏老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又将四枚暗红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圆形物体埋到他的穴位中,才对不知所措的春华说道:“好了,乳娘先开始吧,省的一会小家伙饿了,你又没有恢复。”
乳娘惊恐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拓跋孤,迟疑着不敢上前,魏老还在箱子里翻来翻去,半响才拿出两只半大的蛾子。蛾子似乎还是活的,很有灵性歇在他的手中。见乳娘还是没有过来,恍然大悟道:“放心,拓跋孤体力本就有毒,从小浸入了血脉中,那虫子被他骗去之后一定会反抗,加上他方才吞食了诱饵,不得在他腹中闹腾一番,你们却是不同,正常人的体质,只要一会就能恢复。”
不说还好,一说乳娘更不敢动了,此刻致远哭得更凶了。春华咬了咬牙道:“小公子想是饿了,不如由我先来。”乳娘点一点头,逃似得抱着致远逃到内间。春华深深吸了口气,无论有多痛苦,她也是不愿有什么蛊虫留在体内的。“好好好!小丫头倒是有些勇气。方才虫也引过来,你只要将它吞下就好,记住要吞,不能咬!”魏老称赞道。顺手将手中的蛾子递了过去。
那蛾子有他半个手掌般大,翅膀上似乎还沾着许多磷粉。肥硕的身体似乎还在扭*动,春华几乎吐了出来。却还是捏了拳头,咬了牙齿走上前去。正要伸手拿,魏老调皮一笑,手掌一番,原本在手中的大蛾子瞬间变成一颗药丸,也不知道魏老是不是有武功,又是翻身便塞到了她的嘴里,几乎没有反应,已经落到腹中。
起初还只是觉得有些腹胀难耐,之后却开始刺痛,刺痛感越来越强烈,渐渐开始头晕恶心,舌头发麻。冷汗也发了一身。魏老悠闲自若的坐在一旁喝茶,仿佛已经完成任务,春华无奈至极,再也无法忍受,冲到屋外哇哇大吐。先只是些污秽物,之后竟然开始大口大口吐黑血。
体力倒是没有变化啊,仿佛只是多余的血液,疼痛感也满满消失。又过了一会,嗓中微微发痒,恶心感更胜。再次俯身呕吐,几乎吓傻。这次吐出来的竟然是一条条乳白色,针线细的小虫,更不得其解的是,中间还参杂着许多散发着香味的树叶。待她吐了一阵,魏老悠闲自若的走了出来,指尖只是一闪,便擦出一颗火星,扔到呕吐物种,几乎是瞬间,那些物体就被烧为灰烬。
春华只觉得有些腿软,再无不舒适的地方,觉得奇怪:”魏老,致远的蛊为何不能直接杀死?“
魏老默默看了一眼拓跋孤道:“致远年幼,这水息火的原理不能再他身上用,第一是怕伤及他的五脏,第二,这治病的也是蛊虫,他年幼体弱,搞不好还被反噬。一人身上两种蛊虫,最终不是颠傻,就是死。”
春华气愤不已,跺脚骂道:"那个外来者实在心狠,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若是我再见他,一定要将他杀了。”“你还真不能杀他,除非拓跋孤以后有办法去除蛊虫,不然他若是死了,拓跋孤也要受牵连。”
“那怎么办呢?”春华不甘道。
“哼,死有关系,活着如何受罪都不会有关联,不如让我将他带回去,做个药人。”魏老眼睛一亮,吓起哄道。
等到春华恢复过来,又用同样的方式除去了乳娘身上的蛊虫。这才拿了一支香木。点燃熏香,让小九醒来。“姐姐,姐姐。你醒醒!”小九迷糊中听到春华的喊声,本是迷迷糊糊,之前的场景猛然转入脑海。她立刻睁眼起身道:“拓跋孤呢?他没事吧?”
魏老只是一愣,又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结局,老夫就不多此一举了。如今拓跋这小子还得受几天罪,你们好生照顾他。我给你们都留了香包,以后除了高手,很难在你们身上下蛊,人在西蛮也得小心些。“
小九微微一愣又问:“致远呢?”春华连忙回道:方才醒来大哭了一场,后来饿了,乳娘喂过之后便睡了。魏老说他也是伤了神,能多睡多吃最好。我和乳娘的蛊虫也解了。你就放心吧。“
“嗯。”看不出她的悲喜,小九就这么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春华拿手碰她,她才回过神来,提裙下了床榻,恭恭敬敬朝着魏老跪了下去。“此番多谢魏老救命之恩,往后有用的着小九的地方,单凭魏老吩咐。”
魏老摆了摆手道:”你义夫伤势不清,如今这谷已经不安定了,不如你们都到我家去。我一人住在谷中,也是寂寞。有我天天吵着,那老不死的怕也能早些康复。“
“多谢魏老安排,义父没有大碍,不过是我们用了药让他昏睡,如今他伤了肋骨,也不方便行动,等过些日子,我同他商量过后,再回复魏老。您看这样行吗?”魏老淡淡瞪了她一眼道:”我那住处,除了你,在座各位倒是都去过。特别是我的孙儿,很是喜欢那里。你既然要等,那就等等吧,我也不回去了,等那老头醒来,一切再说。“
小九有些尴尬,还是恭恭敬敬腑身道:”多谢魏老成全,您忙了这么一会,不如先休息休息,我想去看看拓跋孤。顺便给你们做些吃食,这几日一闹,大家几乎都没有好好吃过饭。“
魏老哈哈一笑:“就听你义父夸你做饭菜香,我今日是真的累了,来时看到你们院中还剩只鸭子,不如炖了?”
“好”
“对了,她们七七四九天之内都不能食荤腥!”魏老追着喊道。面上得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