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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为了赶在四月底之前发出专辑，这几天一直在赶进度，各项工作同步进行着，夏清原白天录歌，晚上还要准备拍MV。
4993曾一度担心夏清原的身体吃不消。
他却淡淡地道，“总要找点事情来做。”
这几天，郑远生一直在英国出差，但是，即使再忙，他也会每天打一个电话过来。
因为夏清原也不是多话的人，所以每次通话时间都不长。
快要挂电话的时候，郑远生总会说，“我想你了。”因为连日的奔波劳碌，声音还带着沙哑的质感，听起来分外撩人心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周。
郑远生最后一次说，“我想你了”的时候，夏清原沉默几秒，轻声道，“.....那就快点回来吧。”
那边的郑远生呼吸有几秒的停滞，而后低哑道，“好，你等我。”
当天晚上，夏清原刚刚洗完澡睡下，就听见一阵门铃响动。
是很寻常的门铃声，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可是，他的心脏却忽然一阵悸动，心口莫名其妙地疼起来。
强自镇静着打开门，瞬间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郑远生收紧手臂，吻着他的发顶，沙哑道，“原原。”
夏清原有几秒的僵硬，紧接着便放松下来，过了一会儿，甚至伸手抚了抚他的脊背。
他的抚摸，一瞬间击碎了这些日子以来郑远生所有的隐忍，那种渴望到心口都发疼的情绪，终于喷涌而出。
下一秒，就是一个长长的，激烈而湿热的吻。
夏清原没有一点反抗，而且，当这个吻进行到某个阶段的时候，他甚至尝试着，笨拙地去回应。
他的这点动作，简直让郑远生失去控制了，死死禁锢着他的身体，修长的手指很轻易地就探进宽松的睡衣里，饥-渴地抚摸那柔滑的肌肤。
夏清原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接触，条件反射就抓住他的手腕，艰难地摇头。
郑远生强自平静下来，双手握着他的腰，细碎地吻他的唇角，鼻尖，眉骨。
夏清原抓住他的衣角，小声地道，“...你的胡子...疼...”
郑远生略微停下动作，抵着他的额头慢慢平复呼吸。
夏清原抬手抚摸他的下巴，低声道，“你该刮胡子了。”
刮胡子，夏清原的技术颇为娴熟，也是多亏了他多年的独身生活，才让技艺如此炉火纯青。
郑远生靠在盥洗台上，伸着下巴，一幅颇为享受的姿态。
夏清原先把泡沫涂上去，等了几秒，然后凑上去，非常认真地刮。
郑远生低眼看他。
他的皮肤很好，睫毛长而密，投下小小的阴影，认真的时候，眉毛是微微蹙着的，嘴巴也紧紧抿着，细挺的鼻梁，总让人有凑上去亲一亲的冲动。
郑远生抱着他的腰，手开始不老实，慢慢往下滑。
夏清原全副注意力都在刮胡子上面了，正在收尾，一开始并未察觉，等郑远生开始慢慢摩挲的时候，他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毫不留情“啪”地打掉他的手，“别乱动。”
话音刚落，一抬眼却看到由于刚才自己手抖，郑远生下巴上已经泛出了血珠。
郑远生转头照了照镜子，轻笑道，“流血了。”
夏清原条件反射道歉，“抱歉，疼吗？”
郑远生道，“疼。”
夏清原说，“你等一下，我去拿创口贴。”
等他回来，郑远生已经洗干净下巴等着了。
夏清原帮他把创口贴贴上。郑远生忽然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你亲亲我。”
夏清原抬眼看着他，明显是不愿意的姿态。
郑远生凑近了一点，“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夏清原扭过头，“又开始胡说八道。”
冷不防郑远生凑上来亲了亲他的侧脸，抵着他的耳朵轻笑着道，“这样就不疼了。”
这一晚，郑远生当然是在这里睡的。
抱着夏清原，前所未有的满足，也前所未有的不满足。
一开始醒着的时候，夏清原并不愿意被他抱着，最多也就让他拉着手。
等到他睡着了，郑远生才轻轻蹭过去，抱住他，细碎地亲吻。
怕把夏清原吵醒，也不敢太大动作，小心翼翼地。
他正在欲-望和自制的冰火两重天里挣扎，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心猛地一跳，迅速抓过手机摁掉，而后哄小孩子一样，凑上去亲了亲夏清原的唇角，摩挲他的手心，低声道，“乖，没事，睡吧。”
第二天早上，夏清原起来的时候郑远生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报了。
他看着夏清原如一团冷气一般，从卧室里出来，然后飘进浴室，关门声音有点大。
郑远生觉得颇有趣，估摸着他快洗完了，然后就拿着毛巾等在门口。
夏清原湿漉漉的打开门，凉凉的眸子扫了他一眼，而后面无表情接过毛巾。
郑远生被他那个样子撩拨地心痒起来。
他已经隐忍很久了。
这么喜欢这么心心念念的一个人，却始终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甚至这人还都没有彻彻底底地对他表现出接纳的意思。
他心里那种焦灼的渴望，烧的他心口都疼了起来。
*
洗完澡换好衣服，夏清原终于恢复正常，看到郑远生下巴上的创口贴，心里愧疚，道，“你这样子去上班，没事吗？”
郑远生把创口贴撕下来，道，“没事。”
夏清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用那种略微带着愧疚和不安的眼神儿看着他，搞得他呼吸都不稳了。
特助上门来接，他亲了亲夏清原的唇角，复又恋恋不舍地描摹他的唇线。
开早会之前，特助小心提醒，“郑总，您的下巴，没问题吗？”
郑远生笑，“原原不小心弄上的。”他说的这话，洋溢着满满的变-态幸福感，和以前在人前虽然总是温润和善实际上却冷若冰霜的郑远生，简直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