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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间嘴歪、流涎、五官变形,再也讲不出话来……恼羞成怒外加惊慌失措,杀手被自己的突发的严重脑溢血,杀死了!
恶魔虽然被抓到了,也莫名其妙地自行了断,但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因为这是一个悲惨的案件。
武赢天暗暗哀叹:“除了那五个无辜的年轻女孩,女恶魔也是悲剧生活的受害者,这场杀戮没有胜利的一方,怪不得老天爷也要下暴雨。撄”
案件临时总结会紧接着召开。
会场的气氛很压抑,不过,它很快被一个老刑警打破偿。
“大案子都破了还一个个臭着张脸!多大点事啊?难不难受?”
郭红虎的专职司机邵文聪是个临近退休的老干警,经历的事多,人也就及早适应了各种世间悲情,才不像众人这么忧郁,他决定改变一下现场气氛。
邵文聪卷了卷袖子,就着坐姿扬头开讲。
“喂,老郭,你现在咋不骂人了?”
“哎哟,设伏的时候小黄蜂没按你的指示行事,嚯!好大的脾气,又是骂娘又是骂奶奶的!”
“你骂咱们漂亮的小黄蜂比骂那个恶毒的杀人犯还恐怖!吐沫星子像机枪子弹一样啪啪地乱飞,把车子的前挡风玻璃都喷出了花花草草!”
“哎哟,那痕迹跟浓痰似的!害得我擦了老半天还没彻底弄干净,恶心死了!呸!真他妈恶心……好恶心!”
除了小黄蜂,众警皆被搅笑。
郭红虎想想自己当时不堪的言语也笑了,他转身盯着表情冷漠的人赔礼。
“小黄蜂,对不起,骂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那还不是因为你擅自更改了行动路线,我才爆了粗口,无心的,无心的。”
他话锋突转……
“诶,小黄蜂,我现在呢越是回头去想就越是觉得奇怪!你当时怎么想到去商场的?你又怎么知道罪犯是女的?快说道说道……你看局长他也在,让大家都学习学习。”
人转身,话锋跟着再转……
“哦,对了局长,你看看你给小黄蜂整来的这身衣服……又短又透!是不是太堕落了点,都快成三陪小姐了!不过是做个诱饵而已,至于吗?不必如此糟蹋她吧!”
笑声四起。
“别打岔,听小黄蜂说道说道。”
何伟咳嗽两声又沉下脸,“小黄蜂,你到前面来讲。”
武赢天也不满郭红虎老提这茬,她回嘴硬顶。
“就是,有啥呀?我不就是穿得少了点么!”
“想必大家都听说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名言吧,其实呢这只是无关痛痒的上一句。”
“关键还在于对应的下一句,这下一句它特别特别有道理,那就是‘青春堪露直须露,莫待徐娘甩肥肉。’”
轰!
遍地叠满姿态各异的八百罗汉。
罗汉归位后,“妖精”才不慌不忙地站到了众人面前。
她眼光固定焦距扫了扫,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讲思路。
“其实呢,我今天是一共擅自行动了两次……我整个下午都在大街上溜达,想独自去诱惑罪犯,只是没有达到目的。”
“不过呢,收获还是有,我收获了思考,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分析是对的。”
参加审讯的人已从罪犯的口中获知了她白日里的私下行动,他们无不是暗自庆幸她如此离经叛道。
郭红虎悦思……
“幸亏李珮瑶她这只小黄蜂不循规蹈矩,有了这擅自行动,否则还根本激发不了罪犯的怨气!”
“罪犯一旦决定收手就有可能永远不再行凶,那么这起大案弄不好就成了令警方蒙羞的悬案。”
小黄蜂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
“第一,这个人可能有稳定的工作,上着班,所以只有在下班后才有时间出来行凶。”
“第二,这个人选择闹市区下手其实是最安全的,她很聪明。正因为人多,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容趁乱逃走。”
“但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也暴露出她的弱点,这个人可能跑不快,所以我怀疑她是装扮为男人行凶的女人。”
“第三,局长早上和我说,这人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包,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累赘吗?”
“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人极有可能是在行凶后立即找地方更换装扮,包里装的物品是衣物和胡子一类的东西。”
“厉害!”郭红虎佩服地打岔。
“我为什么去商场其实就是基于我以上的分析,今天的大雨把人都赶到商场里了,街上人少她就不容易安全地逃脱……”
何伟直插核心,“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躲过致命的那一刀?”
武赢天对此问题早有预备,知道他们会好奇,她绝不可能泄露了身体的机密。
“我一直都保持高度的警惕,但今天能躲过一劫全是靠千年修来的运气,当罪犯用刀隐秘地向我刺来时,你们猜怎么着?”
“感谢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神奇的救命金脚出现了!”
“我被旁人绊了个前扑,这本该属于难堪的跌身姿态却恰恰晃过了这致命的一刀,我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幸好只是划破了衣服。”
众人唏嘘:“喔唷……好险!”
“后来我叫大家去更衣室、卫生间搜查也是基于我下午想到的判断,她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只有靠化装。”
“只是没想到她的化装速度是如此之快,差一点就让她溜掉……”
四眼疑惑地问:“她的化装技术很高明,连我都看走眼了,你又是如何分辨的?”
“你的问题不是问题,因为你没有近眼看过她,而我却仔细目睹过她的庐山真面目,知道她的部分特征。”
“尽管她化装为了立可障目的老男人,可苍白的皮肤还是暴露了她的身份,所以我立刻就认出了人。”
妖雾顿起……
“你们可能都是在很急切地用心找女人!”
“而我呢,却是在很急切地用心找男人!”
她轻扇自己的脸,“哦……不对呀,我怎么说着说着,说成找对象了!”
轰!
狂笑的台风过后是一片狼藉,满地皆是帽子:有的帽子搁着香烟滋滋燃着;有的帽子盛有茶水咕咕淌着;有的帽子在鞋头上嚓嚓搓着。
案件总结会结束时,何伟对这起重大恶性案件做出了保密指示。
为防普通市民产生恐慌,为了避免犯罪手法被生活悲惨的人效仿,这起案件不对新闻媒体发布,任何人不得对外宣扬。
会议一结束,小黄蜂嗡地立即就飞走,连葫芦蜂都没喊住她疾走的影子。
“妖精”出门后就打车急行。
她心下不停地念叨“岷弟”。
[大恒国际总部……]
尽管时间已很晚,但这里的灯火依然我行我素。
方见正与其它有合作的建筑公司高层在一楼大厅拉拉扯扯,闹腾着握手言别……
早已将矜持践踏为粪土的“李珮瑶”毫不犹豫地眼神一抓,迈步过去,并且是就着她那身异常堕落的风尘女子打扮。
“嗒……嗒……嗒……”
随着有节奏的高跟鞋声在大厅里回荡,大厅里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勾住,强引过去,正在寒暄的一干人等旋即停止了谈话。
数双眸子被扑通乱跳的心脏驱使着锁定了这个打扮得分外妖娆的性感绝美女子,她的冷面和邪魅之目灼烧着异动的心。
只见那惹火的妙龄女子目不斜视,花枝荡颤地径直向方总经理走去……
她有着嫩红的唇色,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呼之欲出的胸怀,若摄魂的狐狸精般迷离着对视自己的任何男人。
方见是看了又看、盯了又盯,心中不太确定。
粗观,辨轮廓……
“嗯……谁呀这是?”
“穿得好暴露,如果是职员就太过分了!”
细观,看发型……
“嗬,除开头发,她长得就好像是赢溪!”
微观,见手表……
“嘢!真是赢溪!”
“她怎么打扮成这样?”
“不好,这脸霜得直下北极!她要肆无忌惮了……”
方见慌忙向旁人歉意告口:“诶……诸位诸位,一会儿你们都背过身去,我女友来了,她会很激情!”
在旁人看来,这位总经理的话就像痴人说梦。
先说打扮,这女子三陪风格的衣着与典雅高贵格格不入,压根就像倡条冶叶,而非是适配总经理身份的人;
再说脸色,就算她是总经理的女友,就凭那张足以令人寒心的脸能是送激情的人么?谬妄,不吵嘴就是万幸!
“嘿嘿……嘿嘿……”
合作的建筑公司高层们口是心非地应承着坏笑几声。
随后他们玩兴地白了白方见的侧影,丝毫没背过身的意思,并且还巴巴地等着看笑话,看这位大放厥词的人自掌嘴。
风姿妖娆、性感绝美的***狐狸过来了。
她轻盈、柔软、飘逸、玲珑之感,宛如柔曼的“小夜曲”。
其身体弥漫出来一股清新好闻的味道,挡路者赶紧闪避……
这妙龄绝色女子拂着香风穿过众人,霸道地伸手,勾脖,贴面,张开樱唇,祭出妖界惑乱之吻……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某人在天堂里滋润地享受着的鸟语花香,旁人则羡慕嫉妒恨地汗……
“⊙﹏⊙b”!
30秒……60秒……120秒……240秒……
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时间异化成了一口香吻一身臭汗的尴尬时间。
热吻很妖孽地漫长!
旁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好按方见所提醒的去做——转身,背过去,不过脊梁上的汗水依旧瀑布……
“⊙﹏⊙b”
暴戾的金属怒火完全消散,北极之容化春暖花开之色。
狐狸精清脆的梅兰之笑在周围尴尬之人的身背荡漾着。
方见的介绍在恍恍惚惚中自我断片。
她轻柔地与旁人握手,补话释道:“诸位千万别误会我今天的打扮,我可不是夜总会的小姐,我是刑警,今天因任务需要所以特意乔装打扮。”
这番解释并不释怀。
因为冷美人已是小猫抓心,而她嫣然的笑容则凝聚了千年各色美女的狐媚气韵,反而摄魂夺魄地凌乱了旁人。
七思五味的数人言别离去。
方见的工作也因此而结束。
女友的穿着仍旧是个谜团,男友霜打茄子道:“赢溪,瞧你打扮成了什么样子!是钓鱼执法引色狼吗?”
“李珮瑶”莫不是对自己的狐狸精打扮觉得好笑,“哪有?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他面露难色,“要不……警察这份工作咱不干了!伤人自尊,伤你的,更伤我的。”
她笑而反守为攻道:“可以啊,要辞职咱俩一块辞。”
方见一听便知工作之事没有丝毫商量余地,思维顿时转向它处。
他喉咙蠕动几下,忽然地用双手扶住她的肩,一深望,一喘息。热血促其笃而不定道:“我们结婚吧!”
“李珮瑶”对此猝不及防,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她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方见的心尖,让他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
她确实想过此事,但还没准备到这一步,尤其那新婚之夜“一身二女”侍寝的闺事最是惹烦恼:***之事算谁的……身主,还是自己?
思维瞬间短路,一时不好决断。
举棋不定的反应是……
赖叽:“你……你随随便便说一句结婚就结婚啊?”
娇嗔:“这算什么求婚呐?一点浪漫情怀都没有,不想理你,我先回去了。”
女走。
男追。
“赢溪,别生气,我错了行吗?”
“别闹,放开我,讨厌啦……”
她本无拒绝之意,嘻笑之下很快就猫咪。
车里,方见的电话响了,是太上皇。
他刚一接通,耳边就是一阵暴风雨般的斥责,雄浑的骂声劈过方见的头之后又盖向武赢天的脸。
一声声震怒……
“臭小子,你给我滚回来!学会拈花惹草了是不是?”
“居然厚颜无耻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下贱女人玩风流!劈腿劈得明目张胆,人尽皆知,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这一出花花公子是咋回事?
知而不点的李珮瑶泼出薄薄的迷惑冷眼看过去……
不知而寻点的方见双手捧上满满的无辜看过来……
两人在这一刻均是沉默不语。
方见幡然大悟,“我明白了!”
他颤声道:“一定是你今天出其不意的花打扮叫别人产生了误会,以为我是在和别的女人乱搞关系!”
“妖精”雾了雾,掐道:“嚯,拈花惹草之后还厚颜无耻向我求婚,嗯……你死定了!”
被掐之人也不哼哼,他自言自语道:“不知是谁这么可恶?居然在背地里打小报告。”
他反应迟钝地感到疼了,抓住了玉手道:“不行,你得陪我回家一趟!只有你带着这身衣服去了才能将误会解释得清楚……走走走,事不宜迟,可别把我爸妈的身体给气坏了!”
路虎车慌里慌张地撅着屁股轰轰而去。
事情就如方见和心如明镜的“妖精”所设想的那样,是大恒国际里的莺莺燕燕鸦鸦们打出的电话。
她们从远处乍眼观到了令人堵心的野风流,酸醋中根本不辨倒贴香吻之人是否就是方见的警察女友,只道是想落金窝的花喜鹊。
旧仇未去,新恨又至。
莺莺燕燕鸦鸦们的那份醋味堪比别人家的灰姑娘嫁给了自己心目中的王子,痛不欲生,两次。
悲伤已久的莺莺燕燕鸦鸦们无闲,不容错过送到眼前的大好时机。
为了泄愤,她们莫不是同仇敌忾地想尽一切办法搅浑这一潭春水。
于是这数通披着羊皮的电话就打到了总裁家里,期望艳遇事件能一箭双雕地绝杀总经理左拥右抱的两只花喜鹊,如果两鸟相争,斗个两败俱伤则最佳。
[方家……]
见到妖艳无比的“李珮瑶”,方之恒与刘芳惊而落心,当即就明白了这可能是一个误会。
方见的吞惊坦白招供把父母的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打消,因为女员工所描述的下贱女人其装扮和“李珮瑶”一模一样,叙述之下现在这地点时间也吻合,实属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毕竟也是惊。
“妖精”起了安抚之欲,于是妖妖的雾气又平地而起。
熟悉男友穿着的“李珮瑶”估计方见的皮鞋肯定是中午休息时间刚买的,应该还尚未回家露过相。
她轻启朱唇,明打明地去诓。
浅雾……
她妖出紧张之态。
“伯父伯母,其实今天这场误会不是吓着您们,而是吓着了方见。”
“哎唷,他听了您们的斥责之后是吓得魂都飞了,把车开得飞快!”
大雾……
她妖出疑惑之态。
“我们正开车在路上呢,他突然问我,‘噫……我的鞋呢?’”
雾霾……
她妖出不屑之态。
“我一看,去……还鞋呢?”
“他踩油门狠得就跟踩蟑螂似的,直接把车子地板都踩通了都不知道。”
“我说呢,关着车窗哪来的这么大风?您们看……他这双鞋是刚买的!”
刘芳是个老实的妇人,明知话中有假,但她反应不及还是当真伸头去看了儿子的鞋。
“噼噼啪啪……”
打笑,满地的靠枕。
[三日之后……]
考试全部结束。
女生们在宿舍里疯狂地大吃零食以庆祝假期的到来,漏考科目的人也随着高兴,不惧毁身材不怕折阳寿地去暴食垃圾食品。
放假就该回家。
她去到楼下安静的小花园,拿出手机告知了挂挂的家人与恋恋的男友。
通话刚结束,手机忽响,是何伟!他再次约了去老地方见——足球场。
武赢天头皮一紧,匆忙赶去。
她一路驭想:“按照上次的经验,但凡葫芦蜂亲自往我这儿跑就绝不可能简单,一定有案子!如果真这样我是求之不得,即便假期荒废了也值。”
[足球场……]
撇开寥寥无几的闲杂人影,只见头发花白的葫芦蜂已是侧身以待。
她迎了过去。
武:“局长。”
何:“哦,你来了。”
武:“诶,局长你先别开口,让我猜一猜……您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我有了新任务?呵呵……”
何:“鬼丫头!没错,是有新任务,而且是挑战你侦查极限的新任务!敢接这活吗?”
武:“瞧您说的,小黄蜂又不是小苍蝇,我呢有两个字从来不挂口,一个是‘怕’字,一个是‘不’字,小黄蜂只要想蛰人,才不管自己的死活,说吧……”
何:“抓内鬼!”
武:“内鬼……是绰号为内鬼的人,还是重案组里有内鬼?”
何:“不是绰号,是披着警服的内奸,这个内鬼不是重案组的人,也不在刑侦大队,而是在吴浩所负责的辑毒大队!”
武:“辑毒大队!那他岂不是私通毒贩。”
何:“是啊,因为这个内鬼的出卖,不但几次辑毒都失手,而且还夺走了两个辑毒警察的生命。”
武:“好严重!”
何:“我秘密调查这个内鬼已经很长时间了,但一直都束手无策,没有办法将他揪出来。”
武:“我不会放过他!”
何:“我就是等你这句话。”
雪丽之眼射寒光,脸色霜冻,只磨牙,暂时不说话。
何:“通过上次的凶杀案,我发现你这只小黄蜂可不简单,运气相当不错!即便是已打算金盆洗手的罪犯都栽到了你的手里。”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就叫机缘巧合。”
“局长你直说吧,需要我如何去做……”
“有眉目我也就用不着找你了,我只负责提供资料,办法自己去想。”
“好,我自己想办法。”
“不过,你可以提要求,只要在操作范围之内,我可以根据你的需要尽其所能地提供便利。”
“……”
秘密协商之后,凡是她所需要的资料,何伟都毫无保留地提供。
于是,武赢天没有了假期。
这厚厚的一叠材料包括有几次行动失败的总结报告,辑毒大队出问题的第三组所有成员的全部个人信息,还有详尽到三代亲属的明细档案。
她遗憾地通知家里,说局里有任务,暂时不能回去。
王宽和张浩南来约过她回家,她直说局里有事暂时无法回去,他们很理解地走了,因为“李珮瑶”名义上是学生,但她毕竟是正式警察,有工作任务很正常。
方见那边她在电话里什么也透露,权作已回到蒙自。
宿舍里空空的,“妖精”放心地把所有材料铺开来看……
足不出户整整两天。
她把所有卷宗看了个透彻,开始琢磨问题。
“唉……光看这些资料什么也发现不了,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一个个的底子都很干净,亲戚里也没人涉毒,或是进过局子,究竟是谁会有企图呢?”
“他图什么?”
“做内奸不会没有理由的,首先要分析出他的动机,知道动机才好有目的地循迹调查漏洞。”
“义气?”
“先不说现代人薄情寡义,就算有情有义,但能与古代忠义之士视死如归的蛮勇相提并论的人凤毛麟角,不大可能。”
“警察涉毒罪加一等,即使不掉脑袋也不是用有情有义这名头能行出相助的鸡毛小事,当是另有原因。”
“钱?”
“要说钱,那范围就太广了,钱的***可以无极限,有了百万想千万,有了千万想千千万,谁都有可能。”
“就算是为了钱财,可每个人的银行账户都无异常。用假名开户很难去查,直接现金保存更无从去查。”
“不行!思路不对,这些常规分析葫芦蜂肯定早就嚼烂吐了。”
“我虽然阅人无数,经历无数,可究竟初涉侦破事项,哪轮得到我一个涉案不深的黄毛丫头在老刑警面前班门弄斧!”
“嗯,不管怎么分析都是死胡同,没有出路的,必须另想别的办法……”
武赢天脸色愁苦地躺倒床上继续梳理。
“通敌也要有渠道,如何联系?其实缉毒大队在每次行动前都做了防止泄密的周密安排,为什么还会走漏消息?”
“他们是上缴完手机后才招开行动会议,会场在顶楼,开会时又是关窗又是关门又是拉帘,会场还装了防止无线窃听的电磁干扰仪,的确是外人不可能觊觎。”
“关键是行动会议一结束就立刻出发,出发以后大家还相互监督谁违抗命令使用手机!问题到底会出在哪呢?”
“谁有机会、有时间在行动进行中迅速向外传递消息?他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传递消息?”
“很怪异,这个内鬼不仅仅向一个犯罪团伙通知消息,昆明地区的三个贩毒大团伙都因他提前走漏消息而抓捕失败,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冷吸热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噪情绪逼得人团团转。
“好难入手!果然是连葫芦蜂都头疼。好艰巨的任务,我连门道都没摸着!”
“不行!我这样靠凭空推理是不行的……”
“匿踪!我匿踪去守着他们看,守株待兔就守株待兔,兴许能候出些门门道道来!”
[市公安局,缉毒大队三组……]
“妖域魂香”潜伏到了目的地,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缉毒警察的工作很辛苦,更是很危险,因为毒贩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如果被逮到,基本上这辈子就玩完了。
毒贩的压力就是缉毒警察的压力,他们无人不吸烟,各种香型的香烟在香消玉殒之后就等于各种臭型的臭……
臭不可闻的房间使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另类气息无形中被掩盖,她庆幸如此,只需规避开人,不被碰撞到就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缉毒三组每个人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都被“妖域魂香”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些细微动作,她也认真揣摩,并牢记。
屋子里的香火忽旺忽弱,但从不间断,“野花”被熏成“臭菊花”,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从屋里溜出来。
“妖精”出来碎碎地暗中抱怨。
“没有逆血功力,这该死的肺部呼吸太危险了,差点发生吓死活人的鬼咳嗽!”
“哎哟喂……这帮缉毒警察真是闲得慌,就知道打坐抽烟,比个庙里还熏人!”
“想必他们的工资全都拿去买烟抽了,还是精品云烟,难怪穷得要去当内奸!”
“幸亏我没干这缉毒警察,若不然不是被熏成黑脸非洲菩萨,就是被熏成非洲警察,再若不然就是被熏成哮喘特警,见到毒贩就咳咳咳,死翘翘前还能咳出肺来噎死人。”
“臭菊花”很失望这次的隐秘侦察,除了当烟熏肉,什么蹊跷也看不出来。
缉毒三组的警察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只是派出少许人员出去抓了几个累教不改的吸毒者,然后把他们送往戒毒所强制性戒毒就完事。
其实这平凡的日子由来已久,自从出了内鬼之后他们早就没了什么重要任务。
武赢天不时会去关注挂在墙上的旌旗,她心下十分佩服,荣誉昭示着第三组曾经是最王牌的小组。
她第N次出去换气,并悲悲地暗叹。
“葫芦蜂所言果然无虚,前些年的几个大案要案都是缉毒三组的这帮老烟鬼们拿下的,赫赫战功不可磨灭。”
“唉……只可惜内鬼搅局,连续出问题,葫芦蜂再也不敢再拿自己人的生命去开玩笑。”
“别说是葫芦蜂他惋惜这第三组,即便我也替这个为了艰巨任务而筹建的特别行动组惋惜。”
“从资料上看,特别行动组的人个个是精英,每个成员都是从各小组中精心抽调出来的,论侦察、枪法、追踪、近身格斗无一不是王中王,其余小组的能力与之相比真的差了一大截。
“可惜呀可惜!如此的精英的团队竟然成了扶不起的刘阿斗。”
“这就叫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只要内奸一天不除,这帮野兽就只能一天到晚都闲着,干些不疼不痒的杂碎小差事。”
她第N次重新进去,也第N次心生抱怨。
“哎哟这帮狗屁的缉毒精英,他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打烟囱里生出来的?我都成烟熏腊肠了还抽,我明天可不能再这样白痴了,得另想办法。”
连开口抱怨都能喷出一股子烟味的“妖精”于附近的宾馆现身为“黄脸婆”出来。
“黄脸婆”愤愤然地买了奶油面包怒填饥肠辘辘的肚子,然后打车匆匆回到了学校。
“妖域魂香”守了一整天守成“臭菊花”不说,还饿得头晕眼花,熏得半死不活,她风花雪月妙曼而去最后落得个残花败柳凄惨而归。
何伟的手机是双卡的,特别要求她用另一个号码联系,为防止窃听,双方只用短信联系。
武赢天在床上闭目休息了一阵,迂回谋虑一番后才开始向那个机密的号码发送短消息。
静悄悄的联系显现出了危机四伏的恶劣环境,谁能料想到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竟然因为内鬼的存在而不敢用说话的方式来安排工作。
短信互往……
“小黄蜂”:局长,你们装的电磁干扰仪是否能正常工作?
“葫芦蜂”:这个问题我们检查过多次了,机器没有故障。
“小黄蜂”:会议室会不会隔墙有耳?
“葫芦蜂”:绝无可能!四周都布有摄像头,谁敢自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