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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真的,我卖了七件。”
“七件……这么多!可以啊你,于文轩的衣服贼贵贼贵的,你一个新手居然能卖出七件,真是破天荒的纪录!”
“过奖了,只是运气好而已,以后是什么样还说不定呢。撄”
肖鹭洋一脸的较真劲,“不对,卖两三件我相信是运气,卖七件那绝对是实力,或者你本身就是旺财的人。至于到底是什么?今天晚上就能验证。我可不是像于文轩一样喊你去上班啊,你晚上到我酒吧去坐坐,玩够了就回去休息。偿”
“看情况吧,我要是觉得不难做,那我今天晚上就上班。你们不急我急,我兜里不剩几个钱了,还要吃饭呢。”
肖鹭洋忽然间沉默不语,他一时无法说服自己叫赢溪别上班,因为这段时间于空间于情调而言都是两人交流的上好机会,连于文轩都这么做了,自己又何必顾及面子?
过了一阵,肖鹭洋软口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实话,因为前两天有两个人辞职不干了,我确实缺人手,你能来帮忙我是感激不尽。”
武赢天以为他说的是事实,就直言相回:“就是嘛,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我没干过酒吧的工作,你别嫌弃我笨手笨脚就行了。”
他嗨了一声,“哪能呢?赢溪不是我夸你,就你这么一聪明伶俐的姑娘,这点小差事还能难为到你?不用说,保准干得漂亮!”
武赢天娇媚一笑:“行了,台风都吹不过你!”
肖鹭洋憋不住,哈哈狂乐了一番。
尔后,他一本正经地道:“赢溪,如果你整天都能来我这里就好了,和你在一起我觉得非常愉快!”
武赢天尝过了销售成功的甜头,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有舍弃的打算。再说,酒吧的工作完全没体会过,合不合适还是一个未知数,怎么可能改变现状?
除此之外,“她”也隐约察觉到了二人对自己的竞争,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两边都不得罪,否则有可能导致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破裂。
“我挺喜欢卖衣服这份工作,你就别剥夺我这个小小的爱好了。”
肖鹭洋的提议被姑娘淡然回绝,但他没有坚持己见。
“我只是随便一说,你由着性子来就行,不管你如何打算,我都支持你。”
“是吗?”
武赢天泛起坏色,“既然你随我怎样都支持,那我就直言不讳,省得藏着掖着也挺难受……”
旁人特紧张,“什么?”
“肖鹭洋,我真不想去你那酒吧上班,听说这种地方挺复杂的。”
肖鹭洋急得两排牙齿一起上火,“别……别,千万别这么说,算我求你了!”
武赢天乍然鸽笑起来。
肖鹭洋知道上了姑娘的当,脸色顿时转晴。
“赢溪你真够坏的啊……想生生急死我呀!”
前面打头的R8开始减速进入停车场。
武赢天观看了一下周围,没见什么宏伟建筑,“她”试问肖鹭洋:“到了吗?”
“到了,这里就是谛王饭店。”
才说着,车子便跟着转弯进去,谛王饭店的金字招牌赫然在目。
武赢天不解眼景,让汤伟国称赞的谛王饭店竟然只是一幢三层楼高的民-国时期老房子!
这座灰暗陈旧的建筑给人的感觉好像完全脱离了时代,它与现在的高楼大厦相比显得极其平庸,与鹤立的名声更是不相符合。
泰达酒店的简介上还说谛王饭店如何如何,说什么凭借独有的人文素养和其婉约美丽的殷殷之情,让您在能体验由浩瀚历史演绎而形成的风采焯灼的中国饮食文化,更可以享用高水准的服务。传统文化的情调融合了诚挚的服务,恬淡中尽显帝王水准的风范与尊贵。
可是……
这一切在目前看来都寻不到踪迹,大有自我吹捧的嫌疑。
武赢天脱口而出:“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谛王饭店是幢高大宏伟的现代建筑呢。”
肖鹭洋解释道:“如果不知道历史渊源,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都会这么说,其实这就是谛王饭店的特色,其貌不扬,却内涵极深。这家饭店历史悠久了,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几次改朝换代,是韩依娜家引以为傲的祖业。”
到了谛王饭店,韩依娜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因为这里既是值得她骄傲的地方,也是能触动她心灵深处的地方。
下车以后,韩依娜信心殷实地等着大家,她随意的一捋发丝,掩饰不住的贵气四向撒出。
才是一会儿的工夫没见赢溪,于文轩却已是煎熬难耐。他凑近人旁扬声叹道:“哎呀,又能到谛王饭店这里来打牙祭,太美了!真是托了赢溪的福,哈哈哈……”
韩依娜不爱听这摆明了奉承她人的话。
她把脸一变,鄙色道:“不是吧于文轩,你还没老就得了健忘症吗?你老人家到这里吃饭的次数恐怕数都数不清楚,还说得跟没来过几回似的,还有点良心没有?”
肖鹭洋出人意料地替于文轩打圆,“娜姐,自从陪伴你家赵政去云南完成人生的最后一次单身之旅后,咱们的确没来过,时间一久,这不是嘴馋了嘛!”
赵政搂着女友对众人公告:“娜娜,你看看,我这帮兄弟就是一群吃货,要是不经常打点着,他能跟你翻脸。”
韩依娜忽然间想到赢溪的问题还指望这两人呢,不能太损他们的形象。
女主人当即松了口风,“跟你开玩笑呢……放心,今天管保让你们吃个过瘾。”
言毕,韩依娜离开男友去挨武赢天。
走进饭店,这里的确是典型的民-国围合式青砖建筑,但是里面又是非常传统的木结构厅堂,木雕等细节保护得很好,不像很多老宅子,出彩的地方都没了。
武赢天触景而发,“韩依娜,这饭店的建筑真令人怀旧,让人不得不回忆过去的历史。我听肖鹭洋说,这是你家祖上的基业?”
韩依娜相当高兴,干脆驻足而讲:“对啊!我的祖上从清朝起就一直经营着这家饭店,当然,它以前的名字不叫谛王饭店,几番沉浮,名字也换过好几个。祖上经营的时候,这饭店一直都是官府的定点餐馆,我们的特色就是别人所没有,也模仿不了的韩家菜。”
“韩家菜!”
武赢天脱口插了一句,因为用姓氏来命名的菜系武赢天首次听说,所以很佩服。
韩依娜继续,“有人说,酒店的最高境界就是做到像家一样的温馨。其实菜肴也一样,要有种家的气息。我们韩家菜并不追求菜肴外形的过分艺术化,我们追求的是口味上的艺术。”
言者托出神秘相,“赢溪,告诉你个秘密,韩家菜的秘诀在于韩家酱,你稍后尝过就明白。走……我们上楼去。”
“娜姐,你会做韩家酱吗?”于文轩在背后问。
“当然会呀,只是我做不好。”韩依娜头也不回地答他。
“为什么?”肖鹭洋问。
赵政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替女友作答:“她身上有香水,对嗅觉影响很大,所以调制不出地道的味道来。”
韩依娜确认道:“就是这个理,所以韩家酱一直是我爹和我哥在配制。”
进了包间,武赢天发现桌子没有转盘,和椅子一样也是古香古色的,与建筑风格完全一致。
处于这种特殊环境,人一下子由内而外收敛了许多,仿佛只有这样才符合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古风。
五人落座后,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值守服务员进来问候。
韩依娜命她上菜。
服务员沏好茶水后,点头离去。
武赢天又看了看四周,有感而发:“韩依娜,我好喜欢这里,这地方能让人安静下来,没有浮躁,只有平和与淡雅。”
韩依娜深有同感,一时间从内心接受了赢溪。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但却一直都不厌倦这老房子,理由和你差不多,我们两姐妹真是心意相通啊!”
赵政浅浅一笑,附声赞同:“没错,到了这里,我觉得说话声都不能太大,否则就极其不雅,有失礼仪。”
于文轩也附和,“就是就是,中国的古风挺招人陶醉的,现在这社会太急进,过于闹腾,不爽。”
肖鹭洋才不管这一套,他摇摇头拉开声道:“看你们一个二个全都文绉绉、酸兮兮,把气氛都搞压抑了,不妥不妥,今天是给赢溪接风的,咱们又不是国书院来的文人墨客,还是随意些好。”
于文轩白了他一眼,道:“哎呀,你们看看,以前多高雅,多么有诗情画意的一位优秀青年,愣是让开酒吧给开废了。这才几年的工夫,人就变得粗浑不说,品位也向酒鬼看齐。不信你们等着瞧,他的拳脚很快就要招呼过来了。”
话到尾处,于文轩将了肖鹭洋一军,想让他白挨糟蹋而不敢还以颜色。肖鹭洋才不理会这些花样,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想动手就动手,毫不顾忌。
肖鹭洋满脸的狰狞,“于文轩,你的名字怕是起错了,还文轩呢,一件衣服就卖万儿八千,真够黑的,应该叫于墨轩才对。今天我肖鹭洋豁出去了,怎么地也要为民除害,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奸商。”
肖鹭洋捋着袖子站起来,于文轩大叫一声逃出门去。
穷追猛打者,肖鹭洋是也。
剩下的人放声大笑,哪里还管先前说的那些所谓的礼仪。
笑歇了气,韩依娜看了看旁人,心想:“既然想促成他们配对,还是得为肖鹭洋和于文轩这二人说说好话才行。”
韩依娜侧脸近人,道:“赢溪啊,你别看肖鹭洋和于文轩凑在一起就整天瞎胡闹,这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属性不同,狮子老虎呆不到一块儿。他们不管是谁单独在这里,都绝对是谦谦君子,一点都不含糊。”
赵政见女友这么善解人意,心中十分快意。他搓手补充:“娜娜说的没错,他们俩和我都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打小两人就爱争斗,但只要一分开,谁都是别人学习的楷模。”
武赢天本来没多想什么,不过听他们如此褒奖两人,倒也开心。
“听你们一说,这肖鹭洋和于文轩还真是有趣,挺好玩的。”
中国人不能提曹操,兄弟俩也没多闹,哧溜绕了一圈,回来了。
武赢天趣色看着他们,“饭店里最好别跑动,小心撞到抬汤的服务员把自己给烫伤了。”
两人点头称是,大气不敢吭地乖乖坐下。
盏茶间,已是开始上菜。装扮精致的侍女们排着队过来,一上就是长长的一溜。
“嗒嗒嗒……”
桌子顷刻就摆得满不留空。
酒杯一人一个,全部满上。
韩依娜是地地道道的东家,只见她举杯站起,铃音道:“这是我们韩家自酿的好酒,来……赢溪,欢迎你来到我们咸阳作客,这第一杯大家都干了!”
“谢谢韩依娜,谢谢你们大家。”
这种热闹的气氛武赢天从未体验过,“她”甚为感动,暗中起浪的雌性激素让人性情有所改变,几欲泪下。
“来……干!”
“砰砰砰……”
杯子一碰,数人皆一饮而尽。
武赢天以前过年的时候与养母一起喝过酒,但那时的他并不喜欢这味道。
今天这情形躲不过去,不过“她”才一喝下去就试着用内力来驱赶,欲将酒水通过皮肤慢慢逼出体外。
【逆血经】高深莫测!
逆血功力威武!
“她”这么做竟然可行!
酒水气体于周身的皮肤表面缓缓而出,蒸腾的声音很小,也没起雾气,其他人根本不知晓。
韩依娜将手轻轻一挥,“来……大家吃菜,尝尝我们韩家最正宗的手艺,今天这桌可是稀罕之物,因为是我特意喊我哥亲自掌的厨。”
赵政顺风推波助澜道:“大家好好享用啊,这可是过年才有的待遇!就连我这个准女婿都没吃过几次。”
于文轩夹菜急塞,率先夸赞:“嗯……果然是绝活,大不一样,好吃,够味!”
肖鹭洋笑于文轩,“慢点吃,你的名字叫文轩,怎么一点都不斯文!吃得跟恶狼似的,你就不怕赢溪笑话呀。”
于文轩挤脸回他。
团笑……
武赢天随意夹了口菜尝吃着,未嚼就已解出滋然,确实是上上品,非常好吃!味道宽不说,余香很醇厚,就像韩依娜介绍的一样,还当真有股熟悉的家中滋味混杂其中。
过量的雌性激素将男人塑造出女子的感性,她一时情起,竟然控制不住簌簌泪下。
赵政最先发现异状,“赢溪,好好的,怎么哭了?”
话音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来看“她”。
武赢天也非常奇怪自己为何会在性格上变得如此多愁善感,难为情地看了看众人,强力平抑住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这菜的味道令我想起了家,让你们见笑了。”
韩依娜趁机顺话,“赢溪,既然想家了,玩几天就回去。等有时间的时候再来咸阳,我们随时欢迎你。”
韩依娜不知实情,她这话反倒叫武赢天再次触起伤心,把本已经无事的人弄得俯桌大哭,虽然“她”自己压根就不想这样丑态百出。
这场面叫韩依娜直喊冤,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其他三人,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为何弄得更糟?
三个大男人更是不知所措,劝也不是,哄也不便,急得直挠头。好在伤心者没有拖太久就歇了声。
“她”泪眼汪汪地起身,叹息解释刚才的失态,“我虽然有家,但没有家人。他们不是将我抛弃后失踪,就是已经不在人世……”
听到她述说的悲惨身世,每个人都迸发出了怜爱之心。
尤其是在座的三个男人!
他们已然无法平息自己保护女人的本能,这种由怜生出的爱实质近似于爱情。潜意识本就早对她刻骨铭心,现在更是爱得广博无边,叶茂根深。
几个男人全都动了恻隐之心,包括赵政。
韩依娜不禁泛起了莫明的担忧——这个赢溪不会是假装可怜来博取男人们的同情和关爱吧?她的底细无人知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说?只有天知道了!
赵政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回转在众人耳边,“赢溪,你别过于伤心。既是如此,咸阳就是你的新家,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就安心地留在咸阳吧。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亲人,我们必然会合力将你照顾周全的。”
“谢谢,谢谢你们。”
武赢天听罢大为感动,差点又惹出泪来。
于文轩终于释然了以前对她不好的种种猜测,“我说呢,赢溪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深夜里独自在西双版纳的深山老林里晃荡,既没个人来管管,也没人来关心你的安危。原来……你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呐!”
肖鹭洋居然不惧自揭隐秘丑短,他忽然间坦诚地自责,“对不起赢溪,我犯下了一个大错。遇见你的时候,我竟然把可怜的你当作了孤魂野鬼来看待,甚至因此怂恿大家提前结束旅程回咸阳,我肖鹭洋真是罪孽深重!”
从肖鹭洋的口中,韩依娜明白了他们几兄弟一开始惧怕赢溪的原因,原来是把她当作了阴森的鬼魂。
既然如此,那赵政应该与她不可能有什么暧昧关系。
可惜……
有一点还是不太明白!
这个赢溪为什么单单针对赵政一人来还一个不肯道明的心愿,而非其他人,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依娜给武赢天递过一张纸巾,然后厉眼观望众人数落过去。
“此前我一直很奇怪,你们几个大男人初见赢溪时一个个似乎都面露胆怯,好像很怕她。”
“唉……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居然把我们可悲可怜的赢溪姑娘当做了女鬼妖怪,你们三兄弟可真够坏水的。”
“尤其是你,赵政,你怎么也这样啊?”
赵政看了看韩依娜,又看了看武赢天。
诚实自固!
迅速思考后他准备实话实说。
“坦白说,这事情还是因我而起。遇见赢溪的第二天晚上,我梦见了自己单独和赢溪一起吃烤鱼……”
关于梦境的事其实他完全可以隐瞒,三兄弟本就商量好了隐藏此事的,但他一反常态地选择了交底的说话模式,似乎毫无城府。
“什么?”
韩依娜愤怒的惊声打断了故事,这一瞬间她十分伤怀,男友果然动了花心,连做梦都跟赢溪在一起。
赵政显然早就预知这样说的结果,他很淡然。
“娜娜,别误会。你想想……在杳无人烟的森林里突然出现一个单身的姑娘,还是在令人胆小的夜里。这种难得的奇遇,换作谁也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第二天夜晚梦见赢溪是很正常的事。”
他如此坦白,倒解开了韩依娜心中的疙瘩,这正是赵政的聪明之处,更是他得人欣赏的地方。
非要害的矛盾隐藏种祸根,直说反而没事。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韩依娜果然不再责怪。
赵政面色稍有纠结地开始敞话。
“我们把赢溪当做女鬼,全赖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这个梦太恐怖,太离奇!我梦见赢溪弄来了两条奇特的大鱼,我们两人边吃边聊。”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突然间赢溪告诉我,说什么自己早已经死了,我能见到的只是一堆白骨而已。”
目光锁定话中人。
“这还不算,就在此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你身上发出来,将我打倒在地,然后我就撞在石头上,昏了过去。”
除开知根知底的武赢天,疑惑者有四个,包括说话的人。
韩依娜最是无法理解,她质问:“既然是梦,你醒过来后应该知道那些全部都是假的呀,为何还会害怕?”
于文轩回她道:“娜姐,你有所不知,关键是我们……我们在赵政的衣服上发现了吃鱼的证据,一根很长的鱼刺。那几天我们就吃过一回鱼,就是认识赢溪的时候,是赢溪请我们吃的鱼,可那是小鱼,根本没这么大的刺。”
赵政看了看两兄弟,搁下筷子,惭愧道:“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我怕吓着你们,所以一直忍着,没敢吐露半个字。”
“什么?”于文轩忿忿然,“赵政你真沉得住气,原来还有事情瞒着我们兄弟俩呐!”
“不是我想隐瞒,是因为此事我直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
赵政很专注地看着武赢天,“我不是梦见赢溪发出一股力量将我打倒的吗?在梦境里,我是撞到石头上撞晕的。可是……当我醒来之后,浑身的疼痛先不说,在梦里被撞击的部位真的肿起两个大包!”
“真有此事?”肖鹭洋率先惊呼,“那太诡异了!”
赵政没与任何人提过这一段,韩依娜也是首次听说,她也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地指向赢溪!他们再次泛起了久违的胆怯之寒,就连未亲身经历此事的韩依娜也不免加入到其中。
惊恐是双方的,武赢天自己也紧张起来!
“她”从这些人不安的眼神中看到:他们急盼能从自己这个当事人这里寻找到可以合理解释出这一切的答案。
毕竟是聪敏的“姑娘”,武功修为也极大地提升了人的思维与反应速度,主意立现。
武赢天嫣然巧笑,“亏你们还自称是敢擅闯深山野林的驴友呢,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呀?”
见到赢溪那斜抱云和的样子,众人松绑了紧张的情绪来聆听下文。
芳菲妩媚的武赢天清喉娇啭地娓娓道来……
“你们的疑问我一个一个地来解答。”
“首先说第一个,鱼刺。”
“你们白日里在河边玩时就没留意过这片地区有水鸟吗?想必是没有。”
“要知道,这些水鸟抓到鱼后就会飞到河岸附近的树上去吃,而当水鸟吃完鱼肉之后,鱼骨头就会被它抛到树下,有些鱼刺会挂在矮处的灌木上,人经过的时候就有可能扎到衣服上。”
“我这样说,你们想明白了吗?”
武赢天斜扫桌子,见到大家都点头应声,“她”才开始讲最关键的第二个疑问。
“至于赵政你头上肿起两个大包就更不是什么诡异的迷雾了,你们几个一定没在帐篷外撒上防毒蛇和昆虫的药粉,是不是?”
其实武赢天根本不知道他们用没用药,“她”也只是试问,等得到答案后再迂回应付。
结果很幸运,兄弟三人异口同声道:“这倒真是!”
有了答案,故事就好编许多。
武赢天看向赵政,“就知道会与我推测的一样。赵政,你头上的包一定是在头的后部,对吧?”
“对!”
当事人吃惊地承认。
赵政伤在头后部这是武赢天亲自查看过的,“她”当然非常清楚,所以说的准确无误。
“果然如此,你那是被山林中的大黑蚂蚁给咬了,这些蚂蚁因为被你的头压到,所以就咬了你。大黑蚂蚁的毒性很强,当然要肿起大包。”
“在睡梦中的时候,人要是尿急了都会梦见自己找厕所,你被蚂蚁给咬伤了,自然是条件反射地梦见自己受伤。不过……”
武赢天留了个话口,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韩依娜等不及地问:“不过什么?”
“唉……”武赢天祭出一副伤心的神态,“赵政,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连做梦都要梦见我在攻击你。”
矛头瞬间被折返了回去!
赵政不免一阵惊慌失措!
他赶紧转移视线脱离干系,“没有,没有的事!赢溪我怎么可能讨厌你?追究起来,这事要怪肖鹭洋,是他反反复复不止一次地在我和于文轩面前念叨你是妖精,是女鬼。他老是这样说,搞得我们都快神经质了!”
“就是就是,肖鹭洋你这浑蛋一天到晚不停地在我和赵政的耳边叨赢溪的坏话。赢溪,我现在就替你教训他!”
这次终于轮到了于文轩对肖鹭洋拳脚相加。
肖鹭洋没等人审,先前就承认了自己犯的错,所以现在根本不躲,也不做任何反抗。
于文轩随便折腾几下,见对手无回应也就生不出兴趣,反正是闹着玩,所以歇了手。
“我错了、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样好了,我自罚三杯!”
肖鹭洋自己给自己斟酒,连饮了三杯。
韩依娜取笑道:“便宜你小子了!你肖鹭洋本身就是一酒鬼,谁知道这三杯我们韩家的好酒是算罚呢,还是算赏?”
肖鹭洋急了,“哎呀娜姐,你看你,怎么能这么数落我呢?我可是诚心地向赢溪道歉,你就大大方方地饶了我这回吧!”
轰笑……
赵政起筷招呼,“乱了半天,事情总算弄了个水落石出。心是安了,不过菜也快凉了,赶紧的,大家赶紧趁热吃。”
气氛一暖,大家都心生愉悦。
赵政热语:“赢溪啊,娜娜家的韩家菜相比过去又有改进,遵古而不泥古,创新而不越轨,家居味浓,口感翻新。你仔细品尝,很有种平中见奇的感觉。”
男友的嘉奖让韩依娜十分享受,使得她热情倍增。
“赢溪,我给报下菜名吧,你喜欢吃什么以后好有个叫口的名称。”
“谢谢你。”
“我按顺时针方向来说,这道菜叫砂锅煨鹿筋,这是五彩炒驼峰……猴头蘑扒鱼翅……红油百叶……玉笋蕨菜……白扒鱼唇……葱烧鲨鱼皮……桂花酱鸡……巧手烧雁鸢……”
武赢天觉得每道菜都别有滋味,就把菜名都记了下来。
“嗯……这些个好菜加上它们的名字我都记住了,韩依娜,再次谢谢你的盛情款待,能一次就品尝到这么的人间美食,我都觉得自己成皇后娘娘了!”
合声起笑,众人在谈笑间扫荡美酒佳肴。
吃了一阵,武赢天问:“韩依娜,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们韩家菜既然是主打家居的温心滋味,为什么要起名威风凛凛的谛王饭店?这好像弄反了一样。”
韩依娜的神色不以为然,话也漂浮。
“关于这个问题,你不是第一个打听的,几乎每个新来的客人都会问。”
“其实,我们把饭店的名字起作帝王,并非是指饭店有宏伟的建筑或者有奢华的装修档次。”
“我们的意思是,韩家菜的味道敢和他人叫板,敢于在美食界称王称霸,属于菜肴味道的帝王,所以因此定名为谛王饭店。”
“不过,这个与时俱进的新名称使用的时间并不长,也就短短的六年而已。
武赢天茅塞顿开,吟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虽然吃过的美食很少,完全是属于孤陋寡闻的类型,但我也认同你们韩家菜,韩家菜在味道上确实有不凡的帝王之风。”
得人夸奖毕竟是种享受,韩依娜高兴地单独与武赢天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除了武赢天,每个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微泛红晕的韩依娜起身离开。
“我也去一下。”
武赢天说着就跟了出去。
她此番离开有两个目的。
一是房间不通风,附近的三个男人已经被自己这个假女人诱惑得面红耳赤,心脏已慌,别人不知道缘由,可自己却能明察秋毫,必须回避一下;
二是除了解救同性的目的之外,借着离开的时机,“她”有些话想和韩依娜单独说,以融洽二人之间貌合神离,岌岌可危的不稳定关系。
在武赢天成长的过程里,家中只有养母和自己,连半个亲戚都没有,邻里间也少有接触,即便与叶山红要好的那段时间,生活也还是一样的简单。
因为特定的环境关系,造成人际间的交往比寻常人家少,所以武赢天形成了单纯的思考模式。
现在不同了,“她”一下有了好几个朋友,交际圈大大拓宽。聪明的人很快发现自己以前太傻太简单,必须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