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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其声忽然紧拧:“如果命运再让我选择一次,甚至一百次,我还是不会去做任何的改变,无怨无悔。”
赖娇扭头接话,“我也一样,我也不后悔,家里人的日子过好了这心里才踏实,什么怨言都自动化解了。”
坠入风尘只是因为爱,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撄!
类似她们这样境地的人不知社会上还有多少?
孟赢溪鼻子一阵阵地发酸偿!
这两姐妹在内心深处都有一颗炙热的心,自己万万不该去鄙视她们,包括身主,还有周围的所有人。
轻轻一叹:“好苦难的妹子。”
妖精的声音微颤,“那你们要熬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端木游,你别老提伤心事好吗?好不开心。”
秦滢羽哽咽道:“说说你的工作吧,咋样了?”
“阿娇麻辣鱼来了……”
赖娇抢了孟赢溪的话,她将喷香扑鼻的拿手菜搁到了客人面前,迅速地脱去有碍自己形象的围裙,然后亟不可待地入座。
秦滢羽掩心强笑,“没了,总共就这些,咱们开吃吧。”
“端木游”看着桌上各具特色的六个菜,由衷地感慨道:“啧啧啧……好丰盛,好感动,就跟过年似的,就算肚子撑爆了我也无怨无悔。”
笑声中三双筷子一起开动。
这位客人迅速地将六道菜都品尝了一遍,不待菜系的主人相问,“他”就连声称赞。
为了避免语言假大空,以至于有客套的恭维嫌疑,妖精便模仿以前所结识的汤伟国那般巧舌如簧地就色香味和口感逐一进行深度点评。
两位“厨师”听了大为高兴,气氛很火热,银铃般的笑声不断。
爽吃一阵,秦滢羽就着前言再度发问:“诶端木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工作的事情咋样了?”
“他”道:“托老爷子的福,在他的介绍下我在建筑公司找了份临时性的工作。”
秦滢羽不安地圆眼惊讶,“建筑公司!”
赖娇快嘴道:“你不会是去搬水泥、砌砖头,和那些抬头日当午,汗滴和下土的农民工兄弟一起做苦力吧?”
“你这样瞎凑合太不值!”
秦滢羽道:“愁吃饭是吧?这样好了,在你找到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之前,温饱问题我帮你解决。”
旁人迅速接嘴,“就是就是,除了滢羽姐还有我呢,我保管让你吃得油光满面。”
孟赢溪因这份萍水相逢的情谊而暗涌感动。
她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没饭吃,我也不是去做苦力,我是帮建筑公司去讨债。”
莺燕齐鸣:“讨债!”
“哦,是呀。”
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妖精干脆和盘托出:“这份临时性的工作若是失败了我损失的也只不过是时间和少许路费和住宿费。”
其脸色飞扬,“可若是成功了……呵呵,那我就可以过上好几年衣食无忧的舒心日子,甚至从此改变自己的人生。”
“有这么牛吗?”
赖娇的神情有些滑稽。
“他”应:“有。”
“突然间说得这么恢弘大气。”
秦滢羽颇为好奇,“这分差事的回报是多少?”
“如果日进万金的话,就是连续进账350天。”
莺燕齐咂舌:“这么多!”
“冷静,冷静,看你们惊奇的……天上可不会掉馅饼。”
为避免白日梦越做越大,对方因一笔虚幻的钱对自己发起猛烈的爱情攻势,孟赢溪一盆冷水泼过去。
再泼一盆:“知道吗,我要讨债的主体不是个人或公司,而是政府!”
姐妹俩一听,顿时后靠缩着软了身体,目光也一同黯淡。
“光凭‘政府’二字你就可以想象其中的难度堪比登天,价值越高就代表困难越大,证明希望越渺茫,跟买彩票中大奖是一个道理。”
立竿见影的效果令妖精小起趣意,于是腹笑着乘胜追击,继续冲击她们已经泄了气的脑神经。
“端木游”继续釜底抽薪:“我之所以接这活儿只是碰碰运气,只能算是画饼充饥。”
类似泄气的一叹:“你终究还是扛不住生活的压力,变得心浮气躁了!”
秦滢羽淡淡地弹出一句之后端正了身子,以其无邪的玉骨逆泼冷水:
“端木游,急功近利是大忌!”
“我劝你结束此事之后还是踏踏实实地去谋生……”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你梦想的方向不该对着孔方兄,而是应该去寻找自己的价值枢纽所在,不枉人生。”
“他”赞同地点点头,思绪犹如徜徉在风景绚丽处。
风尘才女的话音再续:
“我就是一个从头到脚都浸透在钱眼里的人,但我迟早会跳出泥潭来的。”
“你可知道……可即便就是我这样微不足道的浅薄微尘,在内心深处真正向往的却是一种波澜不惊的平凡生活,哪怕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孟赢溪和赖娇眼不眨地看着她,无论是与之熟悉的她还是与之陌生的“他”,莫不是另眼相看,一股殊新油然扑面,如同呼吸出自精神食源的稻香。
尾声处,秦滢羽的目光在二人间略有辗转,“钱是万恶之源,越多越不是人。”
又是一针见血!
出于污泥,污形而不染意,其心骨处处彰显明月清风。
余音于无声处栩栩袅绕……
甚是清醒的秦滢羽疏导了赖娇,更是震撼了孟赢溪。
妖精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位女子,这位才女若是家庭顺风顺水,至亲各安自福,那她一定是清雅幽韵的大家闺秀。
“他”借着兰言延展道:“让你们失望了,不过别担心,我这只是暂渡经济危机的权宜之计,不会影响我的最终选择。”
隐有领悟的赖娇道:“滢羽的话很有道理,端木哥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但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人生方向,对得起渊博的知识。”
“端木游”眼神容纳地拂过去。
“他”付出感怀之笑,“谢谢你们难得可贵的肺腑之言,我一定铭记在心。”
秦滢羽泛出一丝喜色,“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讨债?”
“明天,去天津。”
“我陪你去,走的时候叫我一声。”
对方的突然切入叫孟赢溪不由得一怔,她正欲开口却被旁人抢了先。
“我也陪你去!”
孤男寡女相处最容易生情,这是赖娇最担心的!
她可不愿在感情上做任何的相让,于是跟风而喊:“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三人一块去。”
人多主意多是不争的事实,但于讨债而言并非有益,“端木游”暂时不置可否。
秦滢羽的心情此刻已是大为好转,她有意逗仅有初中文化的赖娇道:“阿娇,你可知道这皮匠是什么意思,这二字又怎么写?”
“皮匠可不就是满大街擦皮鞋的皮匠么?皮,吹牛皮的皮;匠,小小粉刷匠的匠。”
“端木游”被她的诙谐说法引得哈哈大笑。
“错了,不但意思错了,连字也错了。”
秦滢羽微笑,手沾茶水在桌上写出关键字眼。
她和口解释道……
“‘皮匠’实际上是‘裨将’的谐音。”
“‘裨将’在古代是‘副将’的意思,这句俗语原意是指三个副将的智慧合起来能顶一个诸葛亮。”
“可是后来,在流传过程中,不学无术的无知之人竟把‘裨将’说成了‘皮匠’,你……明白了吗?”
赖娇频频抓脑袋,“哦……原来竟是这样啊!”
孟赢溪小有吃惊,“还别说,连我都一同受教了。”
她自省道:“以讹传讹真是误人子弟,好惭愧,连我都一直以为是娇妹所说的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