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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焘听了和硕公主的话后,将手轻轻搭在和硕公主的肩膀上,手掌正好覆盖到公主的锁骨。
尉迟焘微微苦笑,以一种少有的温柔,注视着她。
和硕公主在尉迟焘的眼神中,微微闭上了眼睛,眼中湿润。
转而,尉迟焘轻哼一声,眸色变的冷漠无情,这种转变,就好似尉迟焘与和硕公主三年来的感情迁徙。
“公主……你若再拦我,休怪我,恩断义绝!”
尉迟焘忽然捏紧公主的肩膀,令和硕公主吃痛了一下。
以前尉迟焘从不伤她,这是第一次。
和硕公主依旧挡住出口,眼泪终于随着心痛流淌出来,“你只需告诉我,她,是你什么人?”
尉迟焘心头一颤,这女人怎么又问了同样的问题,难道中午将她羞辱的还不够吗!
为了争取时间,尉迟焘快刀斩乱麻,松开了自己搭在和硕公主肩膀上的手掌,答她:“我本不该告诉你,太子想见她,我只是在替太子办事。”
尉迟焘知道骗人的后果很凄厉,不过和硕公主和太子是亲姊弟,使得这样的理由既妥当又危险。
和硕公主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她一定看的出太子这两年的变化。
尉迟焘赌的就是和硕公主会相信他。
果然,和硕公主叹道:“怪不得皇弟打从一年前回宫后,就郁郁寡欢,原来是因为这个妖女。”
尉迟焘不爱听,往日,争辩总是以索然无味结束,今日尉迟焘只希望和硕公主的焦虑期,能快点过去。
和硕公主商量道:“那好,你可以去救她,但是,不要告诉太子她还存在!”
“嗯。”
“你以后,也不要把她带在身边!”
“嗯。”
尉迟焘轻描淡写,然后轻轻推开了和硕公主,领着一众人等从房门鱼贯而出。
和硕公主抹掉了眼角的泪痕,见尉迟焘的人马已经渐渐远离,便唤了莫管家过去,小声地说着些什么。
莫管家神色慌张,轻声回应:“公主,你这样做,可能真的会害她性命啊!”
“嘘!我只是亲自过去,夫君能做到的事,我凭一己之力,自然也行!”
“可是……”
和硕公主打断了莫管家的犹豫,声音已如寻常,道:“别可是了,听我的!备马,带人!”
莫管家抖了抖袖袍,大冬天的居然朝额头擦去,莫不是这几句话惊的他冷汗涟涟?
见莫管家已经出门,屋内只剩了大夫以及和硕公主,叶远舔了舔干燥的唇,用力喊着:“和硕公主,和硕,公主……”
和硕公主听到后,大发慈悲地走近,叶远面上虚弱不堪,却暗地里憋足了手劲。
“呵,你快死了?”和硕公主走到床边,还没站稳,忽然尖叫一声:“啊!!!”
大夫心中一凛,忙帮和硕公主去掰叶远的手。
“没,没用的,谁也,掰不开。”叶远的五指紧紧攥着和硕公主的腰间环配,不知那环佩是什么物什。
而那大夫挣地凶狠了一些,却被和硕公主怒斥出去。
和硕公主解开环配的系绳,让叶远将整个环佩握在手中,以免争抢之中损坏,这才道:“说吧,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这块环佩的重要性?!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远说话越来越吃力,几乎到了一字一顿的程度,“我只是,一个,爱护妹妹的,哥哥,我只想,跟你,一起去……找花遥。”
和硕公主听着叶远半死不活的声音,就感觉自己也呼吸不畅,遂道:“算了算了,听你说话太累,我这金玉良缘锁,可是皇上亲赐的,你爱拿就拿着,等我回来把你的手剁了,再取回来就是了!”
“公主,你不会的,公主,带我走吧,我不会打扰公主的,我快死了,让我,最后见一面,妹妹,再死,呃咳咳……”
叶远的唇角又溢出腥红的血液,果然如上官瑾良大夫所说,叶远一旦再次病倒,便只能备好棺材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爱,你很爱他……只有我能,劝妹妹,离开他……”
和硕公主本想拂袖而去,却看见叶远眼角滑出的热泪。
那泪和自己的泪如此相像,并不是虚伪的,只为博取他人同情的眼泪,而是伤到心时,不能自主地溢出来的苦楚与哀痛。
和硕公主暗赞叶远聪明,居然听出了自己知道妖女下落的秘密。
“你会死在路上!”
“也比,死在这里,好。”
“好!我成全你,不过你一定要劝你妹妹离开他!来人啊,备两辆马车,把人带走!”
***
吕府,祭祀还未进行,祭祀时间,偏偏选在天寒地冻的晚间,还必须是亥正,一日最阴盛的时候。
花遥被床震唤醒,犹在梦魇。
“血!”花遥惊呼,接着又是一声:“疼~~”
猛地睁开眼睛,花遥发现自己转移了地方,她之前还在柴房的麻袋里,一个笨手笨脚的下人,砍个麻袋都用上了菜刀,还半路离开了。
那时,花遥的头被麻袋包裹着,身子露在外面,花遥刚坐起身,就发现自己的双腿旧伤淋漓,血肉模糊,于是她又昏厥了过去。
此刻,花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全是亵.衣,是熄灯睡觉时的穿着,并且是全新的一套。
花遥先检查了自己的腿,发现腿上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完好,两侧还固定了长木板。
最后,床还在震动!
花遥转头,发现偌大的床内侧,有两个没盖被子,身无寸缕,耳鬓厮磨的男女正交缠在一起,他们没有丝毫羞意,男人只看了花遥一眼,确定花遥无事之后,又继续楔入,律动,翻滚,丢魂,浪叫~~
花遥摸了摸额头,有汗,料定自己是做了不良梦,应该还在梦中未醒,便继续躺下,闭上眼睛。
可是床板还在动啊,床震如此真实,是梦?
花遥的腹部涌出一股热流,热流于两臀瓣之间戛然而止,潮潮的,温温的,触感真切无比,花遥惊悸,更感觉不对,只得翻过身子,定睛瞧了床内两人。
软菱帐穗动感地摇摆着,两人发丝凌乱,微汗,他们正干的殷勤,这回鸟都不鸟花遥,只娇骚癫狂地楔入,律动,翻滚,丢魂,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