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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于悠恬偏头躺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他问：“考的怎么样？”
“进、进步了，考了全年级六十五名，”岳华杉说：“老师夸我了，夸我进步快，东、东石也进步了，考了一百五十一名，比我进步还快，叔、叔叔可高兴了，说要给你发奖金。”
“那我要谢谢小杉啊，”于悠恬做出一副忍痛又还忍不住笑起来的表情，“小杉帮我赚奖金了。”
岳华杉红了脸，“还、还有东石……”
“对，”于悠恬说：“还要谢谢东石，你们两个都很厉害，能教到你们这样的学生，是老师的运气。”
“没、没有，”岳华杉红着脸说：“叔、叔叔说，是我和东石运气好，遇到了于老师这么好的老师。”
“小杉，你真会说话，”于悠恬笑着称赞他，“把老师夸的都心花怒放了，肚子都不那么疼了。”
“是、是吗？”岳华杉脸更红了。
第一次有人夸他会说话。
“是啊，”于悠恬说：“你这么优秀，就要多和人说话，大家才会了解你有多美好、多优秀，你不和人说话，别人还以为你不喜欢他们呢，比如我，以前你总部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不、不、不，”岳华杉急的摇头，“我很喜欢于老师，真的。”
“我现在知道了，”于老师笑着说：“我也很喜欢小杉，能当小杉的老师，老师很开心。”
岳华杉红着脸说：“我也很开心。”
他的成绩突飞猛进，等他爸妈回来时，他说不定能考年级前十。
他爸妈都是国家重要的科研人员，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一类人，他好怕给他爸妈丢脸。
成绩好了，他爸妈一定会开心。
于悠恬人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小杉，我肚子好像不那么疼了。”
“不、不客气，”岳华杉开心的笑了，“是、是叔叔教我的。”
“那也要你聪明才行，”于悠恬说：“一教就会，老师最喜欢你这么聪明的学生。”
岳华杉脸色更红，“我、我也喜欢于老师这样的老师。”
于悠恬讲课简单易懂，非常容易理解，而且她知识渊博，博古通今，讲课的时候经常穿插一些小故事，连岳东石那么不喜欢听课的人，都听的着迷，更不要说是他。
他想，要是天底下的老师都要他于老师这么聪明漂亮风趣，那大概天底下就没有差生了。
气氛很好，于悠恬延伸话题，和他多聊了几句。
渐渐的，岳华杉说话越来越流利，已经不怎么结巴了。
忽然，岳华杉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猛的回过头去，“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岳杭岩有些激动，“刚到刚到，于老师她怎么样？”
实际上，他到了一会儿了，一直站在门外听岳华杉和于悠恬聊天，激动的心脏发抖。
他没想到，岳华杉可以和于悠恬交流这么长时间，而且越到最后，所化越流利，基本不怎么结巴，像正常的孩子一样。
他激动的不行。
这是不是说明，只要好好引导，岳华杉很快就能痊愈？
对岳杭岩来说，岳华杉说话的声音，比歌声还美妙，他站在门口，静静听着，舍不得打断他们。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惊了正在说话的岳华杉，他想他也许会天长地久的在门口站下去。
他接起手机，敷衍的聊了几步，挂断电话，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迈步走进书房，“于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于悠恬笑着摇摇头，“大概是肠痉挛，小杉给我倒了杯热水，现在好多了。”
“脸色怎么这么差？”岳杭岩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色，和比往日苍白了许多的脸色。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于悠恬站起身，“今天的课上完了，我先回去了，小杉学的很好，进步很大，岳先生要记得奖励他。”
“我送你。”岳杭岩见她脸色实在不好，没挽留她。
“不用了，”于悠恬说：“坐公车很方便。”
“一定要送。”岳杭岩不容拒绝的说。
于悠恬无奈，只得上了岳杭岩的车。
车上，岳杭岩再次像于悠恬道谢。
于悠恬精神不济，没有交谈的浴望，只是笑着摇头。
岳杭岩看了她一眼，忽然把车在路边停下，“于老师等我一下。”
于悠恬自然没意见，点了点头。
岳杭岩跑进路边商店，很快又跑出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几个精致的盒子，塞进于悠恬怀里，“都是补气养血的营养品，很好用，我家长辈经常用，回去照说明书用就行了。”
于悠恬知道这个牌子贵的离谱，连忙推辞，“不用了岳先生，我还年轻，不用吃营养品。”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身体好了，才能继续教导小杉，我这是为了小杉着想。”岳杭岩不容分说，把东西推回她怀里，关上车门。
东西已经买了，钱已经花了，总不能让人退回去，于悠恬只得收着。
“还有，”岳杭岩发动汽车后，又歪头看了于悠恬一眼，“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也算是朋友了，以后别叫我岳先生了，太生分，你叫我杭岩就行。”
“这……”于悠恬有些犹豫。
岳杭岩看了她一眼，“于老师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当然不是，”于悠恬从善如流，“杭岩。”
岳杭岩一向冷峻的面容，像是被什么撕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抹堪称温柔的笑意，“于老师，你朋友叫你什么？悠悠？还是恬恬？”
“悠悠，”于悠恬说：“我朋友们都叫我悠悠。”
“好听，”岳杭岩又看她一眼，忽然爽朗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那我以后就叫你悠悠了。”
于悠恬：“……”
为什么觉得好像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于悠恬让岳杭岩把她送到路口，岳杭岩靠边停车，漆黑的目光盯在于悠恬脸上，目光深邃，“于老师，不请我到家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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