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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想到,元名航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以前,元名航对她也不算好,但态度绝不像今天这样恶劣。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元名航今天之所以不给她好脸色,正是因为让她满意的不得了的井鑫。
那天在薛家发生的事,元名航是亲眼看在眼里的。
前不久,还是薛家表小姐男朋友的井鑫,今天摇身一变,成了他堂妹的男朋友,这让元名航怎么想?
能坐到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不是傻瓜,井鑫那点小心思,元名航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元名航原本就不待见元梦,如今看到他这堂妹,心甘情愿给井鑫当枪使,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元梦被元名航气的满脸通红,又不敢发作,刚好听到井川在问清芽:“少夫人,海鲜熟了,您喜欢吃什么?我给您拿。”
由始至终,井川都拿井鑫和元梦当空气,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专心致志做他手中的事情。
元梦正下不来台,听到这话,朝井川走过去,“我也要吃,我要吃龙虾和鱿鱼。”
井川熟练的往烤熟的烤串上洒上调料,头也不抬的说:“很抱歉,没烤您那一份,您想吃,左转后再直行三百米,有烧烤摊,您自便。”
元梦的脸色一下变了,“你什么态度?”
元名航她不敢惹,也惹不起,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敢欺到她头上了?
她气炸了肺快步走过去,抓起放在一边的调料,兜头泼在井川脸上。
一大碗调料,扑簌簌从井川头脸上落下来,落在井川刚烤好的烧烤上。
烧烤没法儿吃了,井川被呛的扔了手中的串儿,弯下腰去,大声咳嗽。
旁边的保镖,连忙拿过纯净水,倒在他手上,让他洗脸。
等他把脸洗干净时,洒进调料的双眼,全都红了。
元梦撒泼后的下一秒,谢清翌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走向清芽,迅疾又小心翼翼的把她带进怀里,上上下下的仔细看她,“怎么样?伤到没?”
调料很呛,清芽离的近,被呛的咳嗽了几声,但好在没溅进眼睛里,没什么大碍。
确认清芽没事后,谢清翌把清芽揽在怀里,目光像冰刀,凌厉的射向元梦。
元梦被吓的倒退几步,红着眼睛哽咽:“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世家妹妹,我就是想吃个烤串而已,你们有必要这么欺负我吗?”
“想吃烤串是吗?”清芽离开谢清翌的怀抱,走到井川身边,拿起烧烤架上一串鱿鱼,递到她面前,“给,吃吧。”
那串烤串离井川最近,洒上的调料最多,黑漆漆的孜然粉,红呼呼的辣椒末,几乎将整串鱿鱼都覆盖了起来。
元梦低头看了一眼,抬头看清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清芽漆黑的眼珠,平静的看着她,“你不是要吃烤串吗?给你,吃吧!”
元梦咬牙,模糊不清的骂了句:“神经病!”
她又委屈,又有点害怕,转身想离开这个让她有些恐惧的地方。
可她刚转过身去,就被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去路。
她厉声喝道:“给我让开!”
黑塔不屑的看着她,“我们芽芽小姐请你吃烧烤,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想走把烧烤吃了再走!”
“你、你……”元梦气的浑身哆嗦,大颗的眼泪滑出眼眶,猛的朝元名航看过去,尖叫道:“元名航,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吗?”
元名航还没说话,元乐乐大步朝她走过来,娇俏秀气的鹅蛋脸上,难得挂了一层冷霜,“谁给你的资格,直呼我大哥的名字?”
“你们、你们……”元梦气的浑身哆嗦。
原本是想带着井鑫过来显摆一下,却没想到自取其辱,让井鑫看了她的笑话。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哽咽着说:“乐乐,我可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元乐乐冷着脸说:“就算你是我姐姐,你也不能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那可是五哥的人!”
“他是五哥的人又怎样?”元梦看了井川一眼,大声说:“他不但是五哥的下属,他还是井鑫的弟弟,我是井鑫未来的妻子,是他未来的嫂子,他对我不敬,难道我就不能教训他?”
井川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我没有哥哥,不过是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做我哥哥?”
“私生子又怎样?”元梦气急了,口不择言,“你瞧不起私生子,你主子的父亲也是私生子,到最后还不是占了婚生子的位置,做了谢家的家主?”
“元梦!”一直坐着没动的元名航,赫然变色,猛的起身,大步走过来,铁青着脸色喝问她:“谁给你的胆子,妄议长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元梦已经被气的没了理智,大吼道:“我说错了吗?难道谢家家主不是私生子?不是抢了婚生子的位置,才坐了谢家的家主?凭什么谢家家主行,阿鑫就不行?你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井鑫一直在一旁阻止:“梦梦,别说了,梦梦,别说了。”
可已经被气疯了的元梦,只想把内心的委屈和愤怒发泄出来,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一通狂吼。
听了她的话,井鑫脸都白了。
他追求元梦,是想借元梦为跳板,和元名航他们打好关系的,可不是来和他们结仇的!
元梦这个白痴,居然在谢清翌面前,公然攻击谢清翌的父亲!
元梦再怎么蠢,总还有元家那个保护伞。
谢清翌再恨她,看在元家的份上,总不会赶尽杀绝。
他却不同了。
真惹恼了谢清翌,谢清翌分分钟能碾死他。
来之前,他一直想着,怎么借着元梦的身份,再往上迈一个台阶,走上人生的巅峰。
可此刻,他后悔了。
早知道元梦这么蠢,他绝不会追求元梦,做她什么男朋友。
元名航气的脸都白了,张嘴想说话,被清芽拦住了。
清芽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元梦,平静说:“对,你说的没错,我三叔是私生子,可是,请你听清楚,我三叔只有姐妹,没有兄弟,我三叔是谢家唯一的儿子,京城的习俗,家业传儿不传女,我三叔坐谢家家主的位置,天经地义!”
“还有,”清芽继续说:“我们从来不鄙视私生子,私生子没错,错的是不负责任的父母,可是处心积虑,想要把婚生子害死,取而代之的私生子,就没那么无辜了!以前,井家的事,井川说他要自己变强,自己解决,好,我们尊重当事人的意见,我们不插手,可现在,既然你非要把井家的事,和我家的事联系起来,那我们就不得不管一管,你回去等着,我们会让你看一看,井川为什么说你的男朋友,没有资格做他的哥哥!”
谢清翌曾经对清芽说过,井鑫最初被井父带回家时,井川是准备接受他的。
毕竟,井鑫比他大,井鑫的母亲,是在井川妈妈还没嫁给井鑫父亲时,就生下了井鑫。
井鑫并不是父亲背叛婚姻的证据,井川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没那么多的抵触心理。
既然井鑫也是他父亲的血脉,他父亲想认回来,他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想阻止。
只可惜,他能容得下井鑫,井鑫却容不下他。
井鑫三番四次设计挑拨井川和井父的关系,令井川和他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僵。
待时机成熟时,他又几次三番设下陷阱,想将井川置于死地。
如果不是井川命大,井川现在已经是一缕冤魂。
这样的哥哥,哪个做弟弟的愿意承认?
听了清芽的话,井鑫的手指都抖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谢家会插手,查当初他做过的那些事。
井川没查出来,没有证据告他,是因为井川能力不够。
可要是谢家插手,就算查不出证据,也能制造出证据,将他扳倒。
也因此,他才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想要打进谢清翌的圈子里,和谢清翌打好关系。
可他没想到,他费尽心机,最后却弄巧成拙,不但没和谢清翌成为朋友,还让顾家大小姐恨上了自己。
他颤抖着唇说:“顾小姐,对不起,您别生气,梦梦她只是性子直,口不择言,她没有任何对谢家家主不敬的意思。”
“你道什么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气急了元梦,忽然发作,狠狠一个耳光,掴在井鑫的脸上,“我没你这种没用的男朋友,你给我滚!”
如果不是井鑫,她也不会和清芽起冲突,被这么多人敌视的看着。
她给了井鑫一巴掌,跺了跺脚,捂着脸,嘤嘤哭着,转身跑了。
井鑫惨白着脸色,连连道歉后,也慌忙离去。
元名航讥诮的笑了下,“俗语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从鼠窝里抱回来的崽儿,怎么养也养不成凤凰,五哥,芽芽……”
元名航看向谢清翌和清芽,“你们别生气,我代她给你们道歉,回头我告诉二叔,让二叔再好好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