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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坊似乎已经接连了好几日都没有开张了,近几日,阿洛只觉得自己是愈发的无所事事,而无聊的时候,他除了每天量手托腮,坐在了窗户旁边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市发呆,也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除了几天哪个老大爷老奶奶来医坊之中带着方子抓药来了,他才因为了有事情可做而欢脱地跑来跑去的时候,其他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深深地发呆之中度过的时候,而就是在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日之后,还真的让阿洛终于找到了特别有趣的事情来。
这一日,苏钰正在院落之间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影之间,划过的剑风带下了书上鲜艳的花瓣,远远望去,已然是勾勒出了一幅很是美丽的画卷,简直就是美轮美奂,阿洛站在了庭院之间的长廊之上,便是如此神色怔怔地看着翩翩公子模样的苏钰,也不知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是看得痴了,而神色恍惚之间,差点儿就忘记自己是要说些什么。
而等到苏钰很快就挥落了一树的桃花之后,他高挺的鼻梁还有饱满的额头之上是覆上了一层秘密的汗珠子,而阿洛赶紧谄媚一般地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又是双手献上了自己手中的一尘不染的帕子,咧着嘴吧笑着看着眼前的苏钰,虽说苏钰如此落在了自己身上的神情却是不冷不热罢了,也是此时此刻,苏钰也是兵不多说些什么,甚至也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只是面色平静地缓缓接过了阿洛手里的帕子,又是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水罢了,而这个时候,苏钰这才淡淡地问了一句,“莫不是方才你又听见了哪些个不靠谱的闲言闲语?”
苏钰说得没有错,阿洛之所以露出了这般很是兴奋的模样来,便是因着有一天他起了一个大早,去了包子铺买包子的时候,发现那卖包子的对面有着一家卖胭脂的,那些大婶大妈们不知道为何却是最喜欢凑在了那胭脂铺面前说三道四了,阿洛本来是不想要听着这些老妈子们说什么的,不过偶尔一回他捧着热气腾腾的三个人吃的包子往回走的时候,无意之中忽然听见了苏钰的名字,阿洛一时之间很是好奇,便是挪动了脚步,也是混入了人群之中,却不想自己只是刚刚开始听着,确实已经听得津津有味,他自然是没有料到自己竟然还会知道了关于苏钰的这么多的七七八八的事情,而这个其中更为重要的还是当他从这些老妈子的嘴巴里听见了苏钰的话题的时候,果然是发现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凡是这些老妈子们嘴巴里说出来的,简直是天马行空,虽说其中都是不实的报道,毕竟他们这一家子来了这荆州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罢了,这些老妈子们又不是神人,哪里知晓这么多的事情的,其中自然有着杜撰的部分,而更重要的,还是大部分都是杜撰的。
而虽说是如此,阿洛倒是听得很是津津有味,甚至他手中三人份的包子都吃完了,这些老妈子所讲的关于苏钰的七七八八还没有完,而也不知晓她们是不是究竟讨论地太过热火朝天也是太过入神的缘故,竟然是丝毫没有发觉了自己,便是因着如此,阿洛眯着眼睛,完全到了忘我的境界,而那些老妈子们也是正处于深深的陶醉的模样之中,双方可算是互不干扰,倒也是其乐融融。
不过既然是提起了苏钰,自然也是不得不提及了关于苏钰身边的人,其实阿洛在听见了这个话题的时候是很希望能够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很是好奇,既然苏钰在眼前这些老妈子们是这般玉树临风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模样,那自己又是什么,岂不是神仙一样的存在么!?阿洛乐滋滋地想着,却不想她们所如此自然而然地提及的,却只是慕染罢了。
而关于了慕染,阿洛没有想到,更是有着千千万万的传说,先是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一看便是很有发言权的老妈子是信誓旦旦地开口说道,“我瞧着那医坊里的楚姑娘和苏公子,定然便是从家里私奔出来的两小口子,我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了,这吃过的盐可是比那些小伙子们吃过的饭还要多,这荆州城里还有我不知晓的事情么,前些日子我那口子不是从黎国赶货回来了么,倒是同我说了黎国的一桩大事情,据说是哪个就和咱们的齐将军一般位置的哪个王公将相的亲生闺女跟了他们家的小侍卫逃走了,还是个嫡出的呢,那家的人可是派了重金悬赏呢,没有想到,竟然是跑到了咱们荆州来了,你说这是巧不巧,我瞧着这些丫头们就是不自重,哪里还能够跑到了咱们荆州来的,难不成咱们荆州就能够保着他们一世安稳了不成?!”
此话一处,众人是立即纷纷迎合,只是虽说是如此,阿洛的面上憋着笑容,也是点了点脑袋,他的心里虽说是早就乐开了花了,这会子真是叫做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将阿洛给吓了个半死,尤其是当他听见了那老妈子说得如此惟妙惟肖,引人入胜的时候,若不是自己是亲自跟着慕染和苏钰过来的,只怕他也是差点儿就要信以为真了。
而虽说那老妈子说得话是如此的逼真,这个时候却仍然还是有人忽然之间露出了很是一伙的模样来,便是瞧着那人此时此刻的神情,显然是在怀疑着这个时候那老妈子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出来的话了,而阿洛听着那个接过了这话说起来的另外一个稍稍显得年轻一些的老妈子,又是继续歪着脑袋,很是聚精会神地听着她是继续信誓旦旦地开口,“我瞧着倒是不像!”
便是这般质疑又是笃定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众人的视线是不约而同地同时一下子转了过去,纷纷落在了这会子说话的老妈子的身上,而那老妈子瞧着这般阵仗,显然也是很是激动,就是自己的胸板都挺直了一些,也是在这个时候很是胸有成竹地开口说道,“那楚姑娘医术高明,全然不像是那样的深宅大院出来的,你们瞧瞧咱们荆州城里的大户人家,哪里还有什么妙手回春的本事的,便是会刺刺秀,弹弹琴什么的,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不过那楚姑娘的教养却也是很好,妙手仁心,也不知晓这些短短的几日是救活了多少条人命,我看着便是这些本事,别说是咱们荆州城了,便是天下之间都是没有多少人能能够做到的,更何况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那岂不是痴人说梦么?”
也是这二妈子这般说来的时候,众人又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脑袋,看起来似乎很是信服的模样,不过这般一来,苏钰和慕染两人是显得愈发的神秘,也是不知学校究竟是有着什么来历了,而也是与此同时,却是忽然听见了便是这一个小群体之间忽然冒出了一句很是好奇的话来,“他们身边不是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偏偏公子么?”
不用说,说这话的自然是阿洛了,他吃完了包子,却还是没有听见了这些老妈子或是说了关于自己什么事情的,可是一下子就露出了很是不满的神色来,又是嘟着自个儿的嘴巴,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更何况他还是很想知道自己在这些妈妈们眼里是什么模样的,看起来似乎他们眼里的苏钰和慕染很是有趣的模样,一想到这里,阿洛不由得双眼发亮,也是很欢脱地就这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来,确实不想竟然也是这个时候又是听见了其中一个大神很是不假思索的话,“哪个公子,我怎么不记得?”
果然,不光是这个大神如此,其他的人眼睛里也全然是困惑的模样,似乎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始终是想不出那个小子的相貌来,这下子阿洛可是很不服气了,也是不知晓究竟是该说些什么才好,却还是嘟着自己的嘴巴,又是跺了跺脚,看着那般气鼓鼓的模样,显然也是因为了自己竟然被遗忘了而感到郁闷和生气,也是这个时候,正是当阿洛一个人还在暗自生着闷气的时候,忽然有人的视线终于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了,“嘿,你不是那医坊之中的白衣小哥么,你怎么在这里,还偷听起来了?!”
说话之间,已然是意识到了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子的存在。
阿洛这才咧着自己的嘴巴,又是露出了一丝很是灿烂的笑容来。
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过阿洛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亮相,原本还被拦在了人群之外的自己是一下子被挤入了正中心的,劈头盖脸的却全然是关于了慕染还有苏钰的疑惑,直叫阿洛又是不由得无语了。
阿洛自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那围着胭脂铺话家常的大妈们的宠儿,不过既然是得了这个身份,阿洛自然也很是得意洋洋,而当阿洛的视线落在了那些大妈们身上的时候,更是不由自主地高高扬起了自己的下巴,面上也是露出了很是得意洋洋的神色来。
而似的阿洛真正高兴的,倒也不是自己是如何如何地成了这些大妈们的宠儿,只是因为了自己能够得到了许许多多来自荆州城内外的各种消息,便是阿洛每每想到了这般好消息的时候,总是听得有滋有味的,而也不知晓是不是因为了自己是医坊中人的缘故,阿洛每每瞧着这些老妈妈们的时候,总是觉得她们这些老人家一个个很是亲切无比,尤其是每每自己总是左手一个果子右手一个包子的时候,虽说他之所以能够得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也是因着她们总归是想着打听了些许关于了慕染还有苏钰的事情罢了,便是每每一想到了这里的时候,阿洛的心里总是有着些许淡淡的忧伤,不过虽说是如此,当他的视线又是对上了那些老大妈如此目光灼灼的好奇的神色的时候,却还是每每挣扎着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又是歪着脑袋对着这些大妈们又是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若是心情好的话,阿洛还是会说些关于了慕染或者是苏钰的秘密的。
而在阿洛的话里,众人只是知晓苏钰和慕染也算是萍水相逢,慕染也并非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也是不愁吃穿的那一种,毕竟这年头,想是慕染这般年纪轻轻的还能够自给自足且是丰衣足食的姑娘已经不多了,而慕染这个时候显然是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大妈们在听见了阿洛是如此说来的时候,一个个面上也皆是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又是点了点脑袋,而当她们的视线又是再一次落在了阿洛的眼睛上的时候,又是看着阿洛此时说着这话的时候那么一双很是闪闪发亮的眼睛,一个个也是立即露出了很是深信不疑的模样来,而阿洛摇头晃脑信誓旦旦的模样也是立即引得大妈们是愈发的宠爱,又是因为了他笑容讨喜不说,嘴巴甜得简直就像是蜜糖似的,而也是这般缘故,此时此刻阿洛的人气爆棚也不是没有道理,仅仅不过是数日的功夫,阿洛的名气已然是大街巷尾全然知晓了,大家都叫他是江湖百晓生,尽管阿洛所知晓的,也不过只是苏钰和慕染的事情罢了。
阿洛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慕染和苏钰之间的事情竟然会是那么多人好奇的,也是后来,阿洛又是同这些爱嚼舌根的妈妈们聊了好几个日子,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什么事情都不及一段风花雪月来得引人入胜,所以喜欢听了自己故事的人会越来越多,尽管他所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罢了,而若是有心人细细想来,才会发现其实阿洛说得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了什么实际的价值,虽说只是光用耳朵听的人仍旧是津津有味。
而便是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阿洛深受了荆州百姓们喜爱的同时,每每他从集市回去的时候,手上总是提着一大堆的吃的用的,有些他甚至是不知晓是什么时候被塞到了自己的手里的,而更重要的,还是便是这些个好东西,阿洛竟然是没有花费了一分银子的,而他有时候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想要付了银子,那些老板老板娘们却仍旧是笑嘻嘻地将银两塞回了自己的手中,他见过了太多为了金银撕破脸甚至不得善终的,还以为这世上大多的人都是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地爱惜着自己的银子的,却是从来都没有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而阿洛也是在这个时候又是忽然之间终于意识到,若是他之前就知晓了这个道理的话,只怕之前也不用老是多花了什么冤枉钱了,便是这般想着,阿洛已然是回到了医坊之中,迎面琉璃正款款走来,阿洛低头望着自己手上的各种东西,心里还在思忖着应该给了琉璃什么,毕竟琉璃如今已经在医坊之中住了好些时日了,自己也是应该以示礼貌的,只是虽说阿洛此时是这般想着,琉璃却并非如同阿洛此时所想一般,便是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阿洛是才想着咧着嘴巴露出了微笑的时候,却不想琉璃的神情却很是僵硬,也是不知晓琉璃此时此刻是究竟想到了什么,甚至那般眼神都没有落在了阿洛自己的身上,无奈之下,阿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只能够便是这般生生地卡在了自己的喉咙里了,也是不知晓究竟是应该如何是好,只能够讪讪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便很是惭愧地继续打量着身上的东西。
而直等到琉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了,阿洛似乎是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也是这个时候,阿洛自然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又会是瞧见了苏钰。
真奇怪,苏钰不是今儿个到了皇宫之中去了么,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阿洛的心里虽说是疑惑不已,不过却还是很是欢脱地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是要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塞给了苏钰,“苏钰,我跟你说哈!我今天可是得了许许多多的好东西呢!”阿洛说着这话的时候简直就和献宝似的。
虽说苏钰此时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很是嫌弃的神色来,二话不说他便是往旁边躲了一躲,便是这般错开了阿洛想要硬塞了什么给自己的手,“这是什么?”苏钰蹙着眉头,望着阿洛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显然不解。
“这些啊,都是他们塞给我的!”
虽然阿洛也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出去回来都会多了那么多的好东西,不过不拿白不拿不是么!
便是阿洛如此话音刚落,又是听得了苏钰忽然淡淡一开口,“人气还挺好的!不过苏钰也只是这般说来罢了,话说到了这里,也不知晓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微微眯起了眼睛,眼里锋利的神色阿洛倒是瞧见得一清二楚,他显然是没有意识到便是自己此时此刻竟然会是听见了苏钰忽然声音沉沉地开口说道,“我便是奇怪,如何不过这几日坊间传言会多了这么多与我同慕染之间各式各样的传言,所以这些都出自你的口中么?”
苏钰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也不知晓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色,却也是足以使得阿洛此时露出了很是怕怕的神情来,是赶紧摇了摇自个儿的脑袋,阿洛的神情简直是诚惶诚恐,也不知晓自己是究竟应该说些什么,阿洛又是咽了咽口水,这才惊慌失措地解释道,“哎呀苏钰你可听我说啊,这事情可不是你想得这样,我哪里会出卖了你不是!?我不过是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而是给这里的百姓们做个好榜样了!”
“那传闻我还是个断袖之癖的,也是好榜样?”苏钰却是眉眼微挑,又是上下打量了阿洛一眼,看得阿洛可是很是心虚,又是惊慌失措地摇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是差点儿就要给苏钰磕头谢罪了,苏钰方才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实在是太令人害怕的,要说他阿洛哪里还敢胡编乱造了这样的事情来,便是给了自己十个脑袋也是不敢的好吧,所以当听见了苏钰这般说来的时候,阿洛是已然狠狠地摆了摆手手,立即言之凿凿地解释着,“我说苏钰,我可是冤枉的紧的啊!你说我哪里还敢做出了这样的好事情不是么,您老是直男,大大的直男,想弯也没人敢使你弯是不,在说了你又不喜欢龙又不喜欢太阳的,这可千万不是我说的!”
这既然不是阿洛所说的话,只是大家伙儿看着这个白衣的翩翩公子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却是知晓了关于苏钰这么多的事情,自然是道两人的关系匪浅,而偏偏一个叫做阿洛,虽说不知其姓名,只当一个姓苏一个姓洛,而也是阿洛亲口说了苏钰和慕染并非是两口子,既是如此,两男一女共处一室,却是能够如此和谐相处,其中的关系,只是心思缜密的,想了一想自然也是能够理出了个究竟来,而阿洛此时自然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天天在大妈堆里厮混着,到头来竟然是自己摆了自己一刀,简直就是后悔莫及!
不过苏钰方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看着阿洛如此矢口否认的模样,也是不知晓苏钰此时的眼睛里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只不过苏钰却也是在这个时候忽然露出了一丝很是云淡风轻的笑容来,看起来他似乎并没有想着多计较。
“清者自清。”苏钰对这件事情也不欲多追究,不过看着阿洛手里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嫌弃的模样来。
那这好歹也是自己差点儿出卖了自己的色相又是费劲了口舌这才终于拿到的好东西,不过却是此时此刻瞧着苏钰竟然会是露出了如此很是嫌弃的样子来,阿洛倒是不满了,“我说苏钰,你瞧着这些东西虽说看上去杂七杂八的,那证明了什么,不就是证明了我在这些大妈们的心中很受欢迎么,你瞧瞧,既然我是受欢迎的,那不也是间接证明了我简直就是人间人爱的小子么,且不说这些大妈们看见我的时候那一张张脸简直就乐得跟一朵花似的,你瞧瞧送了我这个月饼的,人家还夸我长得跟大姑娘一样好看呢!你说所,既然我如此受欢迎了,那可是证明了什么,不就是证明我在为咱们医坊打响了名气,为了咱们医坊争光么!”
阿洛说到这里,又是挺直了胸脯,全然是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来,却不想换来的竟是苏钰此时所毫不犹豫地说出口的很是面无表情的声音,“你确定这是夸你?”
苏钰的面上显然是露出了很是不解的神色来,而阿洛便是此时此刻看着苏钰是露出了如此神情的时候,也是面色怔怔,显然他这个时候也是不知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咽了咽口水,又是定了定神,阿洛此时此刻已经是霍的一下子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便是这般看着苏钰,又是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过我倒是知晓了许许多多的好事情呢!”
阿洛显然是没有听出了苏钰方才话里的那般嫌弃的神色,也不知晓苏钰是对他如今的所知却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的,不过这个时候既然是听见了阿洛如此有着兴趣的模样,苏钰却也是只能够努力地装作了聚精会神的模样,是听着阿洛如是说来罢了,而苏钰还真的没有想到此这家伙的话竟然会是这么多的,简直就是滔滔不知。
而便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阿洛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总是向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致勃勃地同苏钰又是念叨了许久,虽说阿洛此时的模样像是全然没有发觉了苏钰此时面上很是无奈的神色一般,虽说苏钰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阿洛的话里是没有一点儿营养,只不过每每他也只是沉默罢了,并未主动打断了阿洛的话。
苏钰是以为这个家伙自己说累了,自然是会停下了嘴巴里的话,变得至少也会是正常安静一些,却是不想自己虽说是这般想着的,不过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同自己一样的想法可就是不对一定了,而事实上,阿洛瞧着苏钰如此沉默不语的模样,心中也就是愈发笃定了苏钰其实很是喜欢听着自己讲着这些听起来便是很是有趣的事情,也就是因为了这般缘故,反而是似的阿洛的心里是愈发的畅快,而说出口的滔滔不绝的话语比起以往来也是多了许多,而就是阿洛如此津津乐道地讲着的时候,瞧着苏钰津津有味的神情,虽说苏钰的这般模样也只是阿洛如此一厢情愿地想着罢了,虽说是如此,阿洛只要是瞧着苏钰的神情,总是觉得心里有着小小的成就感,虽说他是全然不知晓此时的苏钰是究竟想到了什么的,也不知道其实苏钰是恨不得一把缝上了他的嘴巴的,便是阿洛在如此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的时候,苏钰最后也是养成了背对着他闭目养神的好习惯,而阿洛似乎也是全然没有发觉,也是自然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的话已经是变成了苏钰的催眠曲了。
而便是这般的日子也不知晓是究竟过了多久的时候,却不想这一回阿洛忽然之间很是兴致勃勃地一下子冲了进来的时候,他所告诉了苏钰的消息,竟然是苏钰还没有来得及知晓的,而阿洛所听见的这传闻,还是路过的春公公告诉了自己的。
其实若不是他从春公公的口中亲口听见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这胭脂铺子里的老妈子们或者卖包子的大婶告诉了自己的话,阿洛是断然不会轻易相信的。
而事情还要从早上阿洛在大街上瞎晃开始说起,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猜出了医坊没有多久,也没有来得及撺掇到了大妈们的堆里,却不想很快便是与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是一下撞了个满怀,也是与此同时,阿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子,看着自己此时竟然还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眼前之人胸板的铜牌子上了,好家伙,早知晓自己就不低着脑袋走路了!
阿洛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又是缓缓抬起了眼睛的时候,却不想迎面遇上的竟然是来自了皇宫之中的春公公,这个春公公,阿洛此前还是见过了一回的,而他倒是没有想到春公公竟然也是认识了自己的,只是也不知道为何,这向来是高高在上的看什么人都是一脸不服气的神情的公公此时此刻又是为何要露出了这般苦逼的模样来,他甚至连看都来不及看了阿洛几眼,只是一个劲儿地望着医坊的方向走了过去,脚步慌乱之间,差点儿被眼前的石子给绊了一跤,那模样看上去简直就是落魄得不得了,还是阿洛此时一个眼疾手快,已然是及时地一下子将公公大人给扶住了,自从近来混迹在了大妈堆里,阿洛很快就养成了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习惯,即便眼前是向来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的春公公,阿洛笑嘻嘻地一下子就凑了过去,又是小声开口忽然之间问道,“春公公,你这般焦急的模样,可是要去干什么呀!?”
那春公公似乎是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神色怔怔的神情也是不知晓是究竟落在了哪里,而此时的春公公也是不知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视线一转,本来是一副很是不耐烦的神情是想着一下子就将阿洛的手给甩了开去的时候,只不过他此时的这般神情显然是因为了自己没有相当高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会是这如玉医坊之中的阿洛公子,既然是瞧见了这位阿洛公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而就是这个时候,那位春公公那脸变得简直就跟翻了一张脸谱似的,看着阿洛的时候面上依然是一副愈发苦逼的样子,“原来是洛公子哪!您是不知晓,如今我便是要往了您的府上去呢,好在您如今便是在了这里,这可是急死我了!”说话之间,春公公又是瞧着自己的兰花指,而他此时面上的神情也显得很是着急而郁闷,便是说话之间,春公公的那般神色又是使得阿洛是不由得讪讪地笑了几声,他自然也是不知晓这春公公又是遇见了什么事情的。
不过既然能够让他如此心急如焚的,阿瞅想着,或许这件事情自然是与当今的皇上是脱不了干系而,而阿洛不过是这般想着罢了,却是不知掉,果然是如同自己所预料到的一般,当阿瞅是瞧见了孙公公又是强笑着也不知晓开口究竟是说了些什么的时候,阿洛已然是听见了他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了,“我说洛公子,奴才可算是找到救星了,这不,奴才来寻得人,不就是您么!”说话之间,只见孙公公又很是警惕地朝着四周瞅了一瞅,似乎是在去顶了周围的确是没有什么人在偷听着他此时所讲的话的时候,这才又是继续很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嘴巴凑近了阿洛的耳朵,说得正是当今皇上忽然之间病倒的事情。
阿洛恍然大悟,点了点脑袋,不过还是指着自己问道,“不过皇上病了,你找我干什么?”
难不成是以为了自己有什么灵丹妙药?!
只是阿洛没有想到这不过是自己随便想着的事情罢了,而他却是没有想到不过是自己随便想的事情,却果然是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而瞧着此时春公公面上所露出的很是恳切的神色的时候,阿洛忽然之间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似乎是着了慕染的道,果然不出所料,只是这个时候是听见了春公公很是诚惶诚恐的声音,“慕染姑娘说了,有一味药,只怕只有您才有的,这不,太子爷就派了奴才来寻了洛公子来了!”
只是别看春公公平日里对着其他的寻常百姓的时候,面上总是一副得意洋洋又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他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阿洛的时候,那模样果然就是公公该有的样子,不过阿洛听着春公公如此说来的时候,倒又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面上更是忽然之间露出了很是为难的神色来,“春公公,实在是阿洛实不相瞒,我自然也是想要帮着春公公的不是么,只是至于春公公所言的东西,阿洛是实在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