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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东西虽然寥寥不多,但是贵在舒适,以前杨善看电视的时候,那些简陋的马车,杨善还历历在目,所以便先入为主的认为马车都是那般模样。如今想起来,拍电视嘛!毕竟经费有限,一辆马车就耗费巨资,对于剧组只怕是吃不消的。
杨善因为惊讶哪里还想得起来刚才被陆安宁抱上马车而窘迫的事情?见陆安宁上来,杨善小心翼翼的凑到小灯笼的另一边,问陆安宁:“咱能交个底吗?你如今的身价是多少?”
陆安宁对于杨善散发性思维已经习惯了,如今听到杨善莫名其妙的问题见怪不怪,见招拆招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杨善问完之后就有些后悔,直觉得自己太莽撞,这种事情还是慢慢套出来比较好!呵呵,慢慢来比较好!
陆安宁问题出来没有听到杨善的回答,见杨善神思飘远了去,眉头一挑,道:“我的身价我还没估算过,但仇家是皇商,我身为唯一的继承人,身价应该不低罢!”
陆安宁抛下重磅炸弹便拿了一本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而一旁的杨善却是眼睛都发直了。咳咳!不是因为看重钱,只是没想到陆安宁家里竟然是皇商!皇商啊!杨善旁的想不起来,只有勉强想起来一位沈富,沈万三。还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皇商。
杨善这一会除了惊愕便没有旁的感觉了。好半晌后杨善找回神志,咽了咽口水,看向陆安宁道:“仇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陆安宁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杨善又是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你是有钱家的公子哥。”
公子哥?这个称呼新鲜,陆安宁挑眉看了一眼杨善,颔首道:“算是罢!”
杨善再三得到确定,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难怪!难怪陆安宁早就有了自己的宅子,杨善还犯嘀咕胡思乱想着陆安宁以前成过家所以才单独有一座宅院呢。现在想想……自己果然很天真,按照仇家有钱的程度。随随便便送个房子怎么了?怎么了?有钱!任性啊!
杨善面上表情变了好几遍,最后毅然决然的看向陆安宁,然后义正严辞的对陆安宁道:“相公,我要抱大腿!跟着你以后哪里还缺吃喝?嗷~我上辈子是拯救了三千世界吗?所以现在捡了个金龟婿?”
杨善在陆安宁跟前贫惯了。一时忘了外面还有个赶车的。所以听到外面流才发出声响之后想把话咽回去已经晚了,于是只能自己装死当不知道。
对于杨善这个反应,陆安宁却是大笑开。笑过之后道:“看来教你端庄怕是不可能了。”
杨善如今正恼羞着呢,被陆安宁这么一说,想都不用想就回嘴道:“端庄?那玩意能吃?端庄、端庄。端着!装着!有意思吗?”说完翻了个白眼,又是引的陆安宁笑出声。
陆安宁的情绪向来不外显,自从回来后被逼迫着留下之后,他更是沉默寡言。也有杨善在身边的时候才能稍稍开怀些。这点在外面的流才却是暗暗记住了,想着:回去后还是将关在柴房里的青衫处理了罢!
马车停下后,杨善来了精神。哪个女人不喜欢逛街?于是不等陆安宁一掀车帘准备跳下去。却是在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没了兴致!忘了这里是晚上,忘了古代没有灯,忘了古代根本就不存在夜市啊!!!
杨善期待一路的心顿时碎成渣,兴致高昂的出来,看来是要败兴而归了!
杨善失望的下车后。才注意到二人是来到一间店铺门口。店铺门口如今大门紧关,流才将马车拴好之后便过去敲门。
里面的人像是歇下来了,对于流才契而不舍的敲门声最终没忍住破口大骂:“不做生意!这都什么时辰了?做生意你明儿趁早!”
听到有人应声,流才冷着脸道:“少东家来了,开门!”
里面的人像是听出来流才的声音,好半晌没作声,再有声响便是开门的声音。开门声音响起的瞬间,一位中年山羊胡男子的脑袋从里面冒出来。确认是陆安宁后陪着笑道:“不知道少东家来了,是某的不是!这大冷天的,东家快进里面暖和暖和。”
山羊胡子也算不上谄媚。只是刚才那一嗓子到底心虚,于是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陆安宁倒是没有架子,只是微微点头便拉着杨善进了门。进去之后又是一家卖布料的店铺,这一家与陆安宁家的相差不离。只不过看着门口挂着的牌匾好像不是同一家啊!
杨善心中有疑问,自己给了自己答案。心道:商业手段?两家竞价,但其实顾客买哪一家的,最后受益的都是仇家人。这么一想杨善便不再纠结,被陆安宁拉着随那山羊胡子进了内室。
外面一间店铺,里面一间睡人的屋子便是全部。比起杨善住的那件屋子简直小的可怜。
众人坐在后,那山羊胡子讪讪笑着道:“东家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送上去的帐册哪里有不妥?您派人过来说一声就是,哪里需要亲自跑这一躺?”
陆安宁道:“闲着无事,所以过来看看!扰了孙掌柜休息,对不住!”
那山羊胡子的孙掌柜见陆安宁这么一说,小胡子颤颤的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一旁的杨善却是在心里腹诽:大晚上的闲着无事,可不是吃饱了撑的。
孙掌柜好半晌没说出话来,还是陆安宁再次开口道:“听说孙掌柜准备告假回乡?不知掌柜的要回去多久,我总好心里有个数。”
孙掌柜倒是没想到陆安宁过来后第一件便是问这事,稍稍一愣,随即做了一揖,哽咽道:“东家,某儿子捎信过来,说我爹娘的坟积了水。某看到信的当晚就梦见某去世的老子娘,他们在梦里说某不孝。某怎么是那种人?某家离这几十里路,某又不是个自由身,哪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某才向东家告假,想回家给老子娘修坟…… ”说着孙掌柜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大晚上的,本不该拿晦气话堵您的耳朵,但某实在是……“说着竟是嘤嘤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