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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说,就算我们不来,那些山民也会死?”千秋忍不住问了一声。
隆薇玟很肯定地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的。其实,在我们来之前,献祭就已经在进行。我们只是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然后,被山神和天诛盟合伙算计了一把。”
隆薇玟的话让众人心中的包袱都是陡然一轻。
数千山民的死(不死的,也很快会死),其实一直都是众人心中巨大的心理负担。
虽然,他们知道这责任主要在山神一边。
可他们也会想,如果没有他们进入神明山,也许这些山民根本就不会死,依然活得好好的。
现在,他们从隆薇玟这里知道,不管他们来不来,这些山民都会被他们的山神献祭,这让他们心头大松。
这听起来有些自私,毕竟山民最终还是死了,而他们却因为不需要承担责任而感到轻松。
可谁会一场天灾而自责呢?
对于他们来说,山神导致数千山民的死亡,就输于天灾的范畴。
其实,在出山的一路之上,虽然有人在说话,但更多的人却保持沉默。这沉默一部分是因为疲惫,一部分则是因为那数千必死的山民。
在场的人都是有着自己执着和信念的梦予者,但他们同样都是和平年代走过来的人——就算是军人,也受到过现代文明的教育——一些思想根深蒂固。
一想到数千山民都因为他们而死,他们如何能不沉默。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原来责任完全不在他们。
心中阴霾尽去,整个队伍的气愤都变得活跃了起来。似乎。这天空也一下子变得开阔了起来一样。
有人就开始批判山神,道:“神。难道都是这样的?完全不把人当人!”
“神,本来就不是人!你不能用人的标准,去评判神。再说了,人对于祂们来说就是香火的来源,等同于食物。既然是食物,祂们为什么要把人当人?”沈黛也活跃了起来,开始说话。
“这个倒也是。”那人点了点头,认同了沈黛的话。
当然,连带着就把神划入了敌人的范畴。
唐昕文觉得话题已经被越带越偏。就出声把话题带了回来:“隆薇玟,你刚才说山神要搬出神明山。这山神,真的能离开神明山吗?代价是不是很大?”
隆薇玟道:“代价当然不小。可以说,原本和神明山相关的香火、神位等都要放弃。损失极大!”
唐昕文就不解了:“既然损失极大,为什么这山神还要搬家?”
隆薇玟解释道:“我想是因为神明山太偏僻了,也太小,又没有名气,根本没有发展空间的原因。如果神明山是泰山,山神就绝对不会离开。泰山的名气足够大。也有足够的人去信仰和崇拜,也就有足够的香火让山神成就更高的神位。”
“可这神明山就不行了。这里就只有这数千的山民,就算山神把这数千的山民全部转化为最忠诚的信徒,他的香火之力也就那么点。而要把藏在深山中的神明山的名气传播出去。说不定还不如搬家来的容易。所以,想要发展,他就必须离开神明山。到一座更大,更有名气的大山去。”
魏灵童有些明白了。点头道:“看来,天诛盟是和山神达成了协议。山神帮助天诛盟对付我们。而天诛盟则帮助山神落户中国西南的哪座名山。”
“我想也是这样。”隆薇玟同意魏灵童的推测。
这边几个人讨论着山神的事情,那边一帮子湘西的梦予者也在商量着什么。
众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即便没有用心地听,也能听一个大概。
原来他们都因为这一次天诛盟对他们予取予求,而他们却没有多少反击之力,而担忧。
一帮人在商量着如何彼此互助,做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这一商量,一帮子湘西的梦予者马上都觉得可以有。
庞士元听着他们的讨论如何互相帮助,忍不住说道:“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何不干脆建立一个同盟?湘西的巫师、巫士特别多,这个同盟干脆就叫巫盟。我觉得有了一个固定的巫盟,以后谁再敢到湘西撒野,你们就能有组织地进行自保、反击,甚至报复。你们觉得如何?”
庞士元的话一落下,整个队伍一片安静。
接着,湘西的梦予者们纷纷叫好。
“哈,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直接建立联盟呢?”有人恍然大悟。
“对啊!巫盟,这名字好!有了巫盟,看谁还敢到我们湘西来打秋风。”有人已经开始憧憬。
“哈,还是庞兄弟旁观者清啊,一语道破天机!这联盟,是建定了。”有人赞叹。
“对。联盟是必须建的。不过,一定得叫巫盟吗?我可是武者啊!”有武者哀叹,可他的脸上却是绽放的笑容。
只有被欺负过的人,才知道有组织的好。
从此,他们湘西梦予者也是有组织的人了,看谁以后还敢来和他们叫板。想到这里,武者又如何能不笑?
“晕,叫巫盟,又不是只有巫术梦予者,你小子哀叹个屁啊!”有人笑骂。
“……”
在一片赞叹、崇敬、哀叹……的兴奋声音之后,湘西梦予者建立联盟的事情已经确定,九头牛都拉不回了。
接下来,无非是用什么名字和怎么构建这个联盟罢了。
要知道,如今在这里的近二十位湘西梦予者,可是整个湘西梦予者中的绝对精英,他们基本上就代表了湘西梦予者的最强战力。
既然他们决定要成立联盟,那么联盟就必然成立。
其他的湘西梦予者,除了加入和自立门户外,根本没有反对的空间和能量。
何况,联盟的成立,绝对是对整个湘西的梦予者都有好处的事情——从此他们再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谁吃饱了撑会去反对?
至于说巫盟这个名字,谁让湘西这地方特殊,梦予者就以巫术梦予者居多呢!所以,也是十拿九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