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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沈非墨睨你这个流、氓!”梦萝一边扬手就往眼前那妖孽的脸上招呼,一边恼羞成怒地大吼,却不想扬起的手却教眼前之人轻描淡写地握住,手腕生疼。
沈非墨握着梦萝纤细的手腕,湛蓝的眸子似笑非笑地透着冷意,一步一欺地将梦萝逼得向后退去,直到她的后腰抵了桌边,再退不得。
他才倾身俯向随着他动作,身子不断后仰的梦萝。在离她鼻尖还有一寸时停下,玫色薄凉的唇微微翕动,在梦萝的晕眩中吐气如兰道,“刚才你不是叫非礼吗?我就如你所愿。”
因后仰而后腰僵硬,脖子酸痛的梦萝,清水眸子溢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惊。这发生的一切似乎跳脱了她的掌控,而听到他的话,更是羞怒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愈发靠近放大的妖孽俊脸。
迟长安更是瞪大了乌黑的双眸,一双小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让自己尖叫出声。自己守了这么久的非墨哥哥,居然承认了!眼前的女子清艳脱俗,似乎与他很般配呢,这一想法让迟长安的鼻尖有些酸涩。
本以为可以固执地坚持到最后,瞪着眼与这人对峙下去,却不想在距离只差一厘的时候,梦萝不争气地闭紧了双眸,有热意顺着眼角滑下。
“呵!”沈非墨轻声一笑,纤长的手指捂上梦萝清艳的脸,举止温柔地将她脸上泪痕揩去,凝着梦萝陡然睁开满含不可思议的清水眸子,才低语道,“我当真以为你不怕,没想到也是纸糊的老虎一只。”语气似嘲似讽。
说罢,放开了擒住梦萝的手,站直了身子。梦萝此刻才得以脱困,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就在方才,他将她锁在那一方小小天地的时候,她的心跳有那么一刻,停止了,连呼吸也是奢侈。
沈非墨转身离了梦萝,对与云初站在一处的迟长安轻声问道,“回还是不回?”语气里透着些无奈与叹息,还有些么宠溺。
迟长安低头绞着手指,余光瞥了瞥相隔不远的梦萝与沈非墨,乌黑的大眼骨碌一转,才抬脚挪向桌边梦萝。沈非墨见迟长安动作,远山眉一挑,不再理会,提步就往外走。
“非墨哥哥,我跟她说两句话就跟你回去,行么?”迟长安见沈非墨一言不发往外走,顿时急了,慌忙解释。
“随你!”沈非墨顿住脚步,并不回头,目光穿过门外聚拢的人群看向远方。
长安见沈非墨答应,面上一喜,两步跳到梦萝跟前,“姐姐昨日出手相救,又收留长安,长安在此谢过!”
梦萝此时已然平复了心情,与长安相处虽然不长,但看得出来,除了有些任性外,品性并不坏。虽然昨日有些摩擦,但是这性格到是对了她胃口,所以也不再多做推辞,对着长安挤眉弄眼道,“下回再去那地方,可要叫上我啊。那地方我可熟着,里边统共几道门,我都知道。”
长安见梦萝提她昨晚去**的事,便想到了那个俊朗却沧桑的男子,小脸微红,噌了一句,“姐姐再说,我可要非墨哥哥收了你!”
梦萝被长安一咽,作势要去掐打长安,却被长安躲开,笑嘻嘻道,“姐姐等我,我先随哥哥回去,晚点再来寻你!”
说完不等梦萝回答,长安便蹦跶对梦萝吐了吐舌头,三两步跳到沈非墨面前,抓了他的袖子。
沈非墨不动声色,又恢复了原本冷清的神情,瞥了一眼双颊绯红的长安,轻道一声,“走吧!”大步向前走去,门口围拢的人,自动分向两边,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迟长安跟在沈非墨身后,三步一回头地对这梦萝摇手告别。梦萝摇头轻叹,昨日还与自己势不两立的迟长安才一日,却与自己扯上了不近不远的关系,心中颇有些世事难料之感。
就着桌边坐下,清水眸子扫向门口面面相觑的众人,不再作何理会,眼神已无声地告知众人,好戏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一番热闹看下来,众人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见再没热闹可看,纷纷散去,才片刻之间,拥堵的门口就撤得不留一个人影儿。
梦萝深嘘口气,越想越是懊恼。这阵子自己不知是哪座祖坟的坟头歪了,老是碰着这些事,偷鸡不成蚀把米。沈非墨,这帐她是记上了!
伸手捞过放在桌案上的坛子,抱在怀里,抿了樱唇,低头深思起来。
迟长安亦步亦趋地跟着沈非墨到了沈府,一进门就借口要去洗漱,不等沈非墨开口就逃开了,云初看着迟长安远去的背影不住摇头。
迟长安回到自己院子,由着丫头替她换了衣衫,梳了头,才对着镜中的自己一番端详。镜中之人,虽是稚气未脱,却也是标准的美人胚子,脸有些圆,陪着那双乌黑的大眼,很是可爱。
看着看着,镜中之人竟换成了昨日那俊朗而沧桑了男子,脑子里闪出他离开时的那句话,长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甩了甩脑袋,赶走里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才对替自己编发的丫头问道,“非墨哥哥可在书房?”
那小丫头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嗫喏道,“公子回来用了早膳就出去了,听梦园的柳七说是去了流芳阁。”
长安乌黑的大眼一闪,对小丫头道,“我也饿了,你去给我端玩桂花羹来!”小丫头领命去了,迟长安才蹑手蹑脚闪身出了门,又将门关上。
来到沈非墨的书房门口,迟长安左瞧右瞟了好一阵,见没人过来,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刚一进门,又立马反身将门关上。轻车熟路地行至里间窗边的桌案前,然后开始在沈非墨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桌案上翻找起来。最后才在一本名鉴下方看到一纸绯红,迟长安面露喜色,将纸卡收入怀中,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刚出了梦圆,迟长安远远就看到一角艳红闯入视线,心中一慌又强自镇定,笑嘻嘻地上前,“非墨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丫鬟说你不回来吃午饭的。”
沈非墨淡淡嗯了一声,径直错过迟长安,边走边道,“回来取些东西。”
“非墨哥哥有事,那我去找梦萝姐姐了啊!”迟长安眼神一闪,故做体贴道。
“梦萝?”沈非墨前行的步子陡然顿住,倏地转身,面容冰冷。吓得迟长安连退两步,才结结巴巴答道,“就...就是...今天早晨被你非礼的她啊......”
“非礼”二字,迟长安说地极轻也极为晦涩,咬了咬唇,偷偷打量着沈非墨一层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了丝异样。是的,异样!
迟长安从来没见到过沈非墨这样的表情,常年不变的冰冷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湛蓝的眸子如同染了墨,沉了几分。本以为沈非墨会对非礼二字十分反感,却不想换来他这样一幅表情,迟长安有些难过又有些窃喜。
见沈非墨迟迟不语,长安只得征询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沈非墨才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朝自己书房走去。
今年的赛香大会似乎比以往更热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