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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头部朝正北,正上方应该有个天井,不过这天井有点小,上边照下来一束光,也就跟小木手指甲一样。瞎爷,这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大了去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天井,这叫‘一柱纯阳灼请魂’,如果我没猜错,这道光线刚好是照在了死人的额心处,而额心处集中着人的地魂,地魂不宁,则永世无安呀!此穴大凶!!!”马瞎子缓缓道出其中缘由。
“呵呵……你当我三岁小孩啊?再说了,邪乎事我也不是没见识过,皇贵妃又能如何?死都死了,还不是照样要躺在坟里边?”马程峰不以为然。的确,他这身惊世骇俗的本领可以让他自己逢凶化吉,不过按照以前老人们的说法,此穴之凶乃是前所未有的。
马程峰能想到的,也就是诈尸那么简单了,而这种坟穴在千机诡盗的“金点”篇中还有一个名字,叫“万魂聚邪冢”,这个邪字的重点说的就是那看似并不平常的天井中的一道光束上。
这种斗很少见,就连当年的吴功耀都没碰到过,因为这种“万魂聚邪”只存在于凤穴之中。历史上,但凡是有点成就的女人,能够称之为凤的,那几乎都是皇妃皇后了,人家肯定跟皇帝合葬在一起,绝不会有人敢破了龙冢的风水。
这种风水可不是一般的凶,在摸金校尉里边,有“四不倒”的说法,其中就包括万魂聚邪冢。女人本就属阴,一般有这种风水的,几乎埋的都是枉死之人,怨气重的要命。上边这一柱光更是要命,等于是给棺材里的死人怨气加持了。
您想啊,再加上墓道中左右石壁上的浮雕,那浮雕里的萨满眼珠子全都是真的,就是在诅咒着墓主人永世不得超生。这怨气得多重?
“嘿嘿……吹牛逼谁都会,小子,你别大意了,这棺椁最好先不要碰,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是凭空捏造的,待一会儿天井里的这道光落了再说吧。”
马瞎子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来几张黄纸,他试着点,可怎么点这次黄纸就是不着,就算着了,立马就又被一股无名的小邪风给吹灭了。看的马程峰都不敢相信了,这还是头一回碰见呢。
“我能等,你能等,小曼能等吗?不行,您先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瞅瞅再说。”马程峰勒紧大腿上的伤口说道。
“你要非去也行,程峰,你来,把我这两张符贴在棺材尾部,另外,按照摸金校尉的老手艺,你必须要在棺材西南角点上两根蜡烛,如果点不着,那你也不能动手。”他把两张早就准备好的辟邪符交给了马程峰。这两张黄纸符不一般,是他以前在内蒙时候,碰到一位高人留给他的。他留了这么多年,别人花中金要买都舍不得卖。
马程峰捏着两张黄符,一步步走上了台阶,视角也越来越大,逐渐看清了祭台上的景物。这具棺椁远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祭台是椭圆形的,铺着一张红地毯,这地毯的颜色几百年也未曾被空气腐蚀,浓郁的血红色让人看着心里就不舒服。
他双脚踩上去,地毯软软的,他轻功造诣极高,而且本来体重就轻。以前总说谁谁谁轻功好,踏雪无痕,这种说法虽然有点夸张,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千里一夜行跑在雪地里,也就是表面留下一层很浅的脚印,可以说,马程峰体重一百一时来斤,但他施展轻功的时候身体的重量压在地面上也就是二十来斤儿沉。
但就算是这样的压力,脚下的这张血红色地毯依旧软趴趴地被他踩下去留了一个印记。那种松软感很难用语言去形容,就好像……就好像这下边的地毯含水量很高。程峰回头一瞅,他刚才走上祭台后,已经留下了一串血脚印,真真的血脚印。
虽然这口殷红色的棺椁外描绘着许多凤回纹,符合董鄂妃的高贵身份,不过棺椁四周戳着的四个神兽却是面目狰狞可怖至极。
四只全部都是人身蛇头的怪物,是蝰仙!
四只蝰仙张着大嘴,口中吐出蛇信子,这蛇信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阴风一刮,还会随风而动,显得跟真的似的。马程峰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具棺椁,真就差脑袋后边长眼睛了,祭台上静悄悄的,棺椁保持的十分完好,就连外椁盖子缝隙中的石蜡都清晰可见。看来,里边的董鄂妃应该一直沉睡着。
马程峰是个很仔细的人,尤其是他比无双多了一双鬼瞳,这让他可以在古墓中不必再依赖任何照明设备。他的一双鬼眸就好似是X光扫描仪似的,把整个祭台全都扫了一遍。
他发现,在这具殷红色的棺椁后,好像有两个黑影,那两个黑影看高度也就到他腰间,不过很明显那是两个人的脑袋露在外边。
奇怪,难道是陪葬的?马程峰没敢轻举妄动,而是小心翼翼地绕到了棺椁对面的西南角,先试着点蜡烛。他一边点打火机,一边用眼角余光窥探着那两个黑影。这两个黑影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曾抬起一下。看样子,好像是跪在棺材尾部的姿势。
咔嚓……咔嚓……咔嚓……马程峰连续摩擦打火机,打火机上只是泛起一道道火星子,却无法顺利打亮,他试了好几次全都失败了。
咔嚓……又是一声,火苗终于不安分地跳动了起来。他用手遮着火凑到了蜡烛前,顿时,祭台上亮起了昏暗的烛光,烛光摇曳,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那股邪风吹灭。
蜡烛刚点着,突然,马程峰就觉得背后吹过来一股寒气。紧接着就听肩膀后边呼地一声,那股阴风径直把蜡烛又吹灭了。
这种感觉很真切,就好像是他身后一直藏着一个人似的。马程峰的五感很敏锐,那股气息分明是死气。他没敢轻举妄动,愣愣地半蹲在蜡烛前,背后那股阴冷的感觉更明显了。
呼……呼……呼……一股股阴风吹在他的脖颈子里,让他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