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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家,于是麦柯想用五块钱一瓶的酱料敷衍土豪的计划泡汤了。管家变出一堆麦柯需要的食材,于是四十分钟后,滕诚吃着三菜一汤的家常菜,嘴上油腻腻的。
下午的时候滕诚在书房里看文件麦柯心里担心在家里的妹妹,又想知道情况又怕给妹妹压力。主要是现在的他立场有些尴尬。甜甜和滕辉互相喜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麦柯的态度是支持吧,他知道这件事情更本不靠谱,滕辉的婚姻不是他说了算的,虽然恋爱可以——麦柯怎么可能让妹妹被被人骗感情不被负责?不支持吧,眼看甜甜最近为了哥哥的事忍耐自己的感情,这是甜甜的初恋吗?硬生生的阻止麦柯做不到。
所以现在麦柯很纠结。
身边陈晓和他坐在坐在滕诚的书房外看着电视,陈晓是到了下午午睡时间电视没看一会儿就靠在麦柯肩膀上打着小呼噜。麦柯还没累呢,管家就过来把人换了个姿势,枕在软蓬蓬的米色大抱枕上,还配套盖上了毯子。
麦柯拿着手机只是在走神。手机一阵他就接了起来,以为是甜甜。
“甜——”
“小麦,最近过的怎么样?”电话那头是粗糙的男声。麦柯看了眼手机屏幕,站起来去了外头的露台。
“啊,是苏老板。好久不见。”麦柯赔笑。那边是苏大隆,那时还是因为苏大隆邀请来土豪在海景别墅的酒会,麦柯才会和滕诚有了现在的交集。
苏大隆曾经是麦柯的雇主,现在又是很重要的中间人,麦柯觉得这个电话在这时候打来得有些蹊跷。
“听说滕老板现在和你如胶似漆,去哪里都带着你?那时候真的没看错人,麦柯你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魅力不减,啧啧,要不是我被我老头压得不敢有花心思……”那边越说越没谱了。
“呵,苏老板太客气了,不过是那钱干活,你找我有事嘛?”麦柯赶忙打断。
那边轻浮调笑的语气一下子就收起来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有件事情要找你帮忙。”
麦柯听着皱皱眉头。露台上的风吹得他有些冷,头也有点疼。
“现在方便,您说。”
“呵,你看,滕诚这单子生意我也算是中间人,他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对床伴好,听说之前的那些走的时候都是大把大把的钱拿了走,你都那么久了钱也赚饱了吧?帮我个忙,哥想从滕诚那儿要点东西……”
麦柯发现自己的手被冻得有些发抖。
嘴上依旧是镇定的:“苏老板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个卖的,他那么精明的人,我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而且苏老板和滕胜不是一直都合作很顺利?”
那边的嗓音沉了沉:“哼,麦柯别得了便宜就卖乖。你一个卖的在他身边能呆那么久,外头可都传开了。问我要你电话的金主可不少,你帮我个忙,等滕诚玩腻了,以后找生意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麦柯握着拳头,他听得出苏大隆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是语气里已经带着威胁和不容知否的压迫感。
“快年底了,你家金主到处要债给钱也忙,你嘴甜一点,帮我说几句好话。听说滕胜明年要换掉我的实业公司找比人承包你欠我的情,这次能补上吧?”
“苏老板,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我们……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滕胜还有工作的事,您看,我这也不好开口吧——”麦柯试着周旋。
只是那边说得冰冷:“呵,什么叫不好开口?枕边风你吹一吹就完了事。如果有滕诚的什么把柄就更好……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麦柯别忘了当年你没钱的时候是谁给你的钱,以为现在有土豪照着就攀高枝儿了?等你哪天一脚被踹开了,小心着点……”
麦柯挂了电话回到屋子里,好一会儿才觉得身上暖和了起来。
很长一阵子的失神,发现滕诚从书房出来了,就站在他的对面一只手拿着一个蓝色滚边花纹的茶杯,一只手上拿着一叠的文件。
两个人还就一个失神一个摆着略文艺的pose对面对地站了会儿。
麦柯不想动,因为也就一个电话的功夫,是苏大隆的语气和意思太过的直白和犀利,好像把他一下从温暖舒适的天堂,拉到了本应当寒风刺骨的人间。
滕诚在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所以一直没有再挪动一下。
“冻傻了?”土豪等了会儿,没耐心了。往边上沙发上一座,手里的纸张随便一丢,翘着二郎腿开始喝茶。
麦柯就站在玻璃的那边,阳光从他的背后洒进来,整个人像是晕起了一层金色的光,很好看,滕诚心里默默地赞许着。
“你妹被我侄子吃了?喂,别那个表情。说话。”滕诚挑一挑眉。
麦柯走了过去坐在滕诚的身边,那个人身边都是暖的。
“……”滕诚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眼神有些迷茫好像冻傻了一样表情僵硬的麦柯。
马上就有凉飕飕的东西扑了过来。
是麦柯突然侧身搂着滕诚,麦柯身上凉得很,滕诚被搂得有点心疼,刚想数落他大冬天跑外面去摆什么酷。他就听到微微搂着他腰的人把头抵在他的肩头低声道:“明年苏老板的合约滕胜是不是准备换人?”
滕诚身上一紧,低头只看到麦柯的黑发。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先回答我,是不是?”麦柯声音闷闷的。
“哪个苏老板?”滕诚的声音冷了,好像身上也凉了。
“苏大隆。那时候还是他把我带来这里的。那时候你们似乎合作很愉快?”
“他让你和我说这些?”滕诚若有所思。
“他是我的老主顾。”麦柯松开了人,身上的热气都散了。
“哼……”滕诚的脸色不好看。
麦柯记得陈晓同他说过,虽然他没说过但是滕诚最恨的就是一个个他身边的人最后和他谈的都是钱和利。所以滕诚开始只找人签合同,省得最后谈钱伤感情。
麦柯不去看滕诚的表情,笑道:“话我带到了,将来苏老板问起来,记得帮我说两句好话。”
“他威胁你?”
“说什么呢,他帮我的一个那么大的好处,我帮他传个话的事情。以后可能还需要他的帮忙。呵呵,这些年他没少帮我……”
“你去哪儿?”滕诚略低着头,脸上又僵又黑。把走掉的人教主。
“回去陪甜甜过生日。”
“今晚你哪里都不许去。留下。” “砰——”一声,土豪把书房的门关得有点响。
麦柯没走,坐在沙发上。旁边睡着的陈晓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翘着半边的头发红着半边笑脸,抱着毛茸茸的毯子,半垂着眼睛。
“麦哥,你……你这样表哥会很失望的。”陈晓自己倒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那个苏大隆,就是环宇建设的老总,去年年底招标拿到我们几个项目。其实过程我们都知道,挺不光彩的,手段也很卑劣。表哥那时候没在意,但是今年好几个项目的施工都拖延还质量上有问题。上个礼拜我听管家大叔说工地上一个月摔死了2个工人,还有3个受了重伤。是他们环宇建设保护措施偷工减料,工人的住宿环境也很差。出了事他们还瞒着不报现在建设厅的上头查下来了,我们这边忙得焦头烂额,如果被曝光不仅是他们环宇,我们滕胜也脱不了干系。那个姓苏的昨天还跑去滕胜找项目经理说没事他能用钱摆平不会影响工期……表哥在办公室里发了好一通火,好可怕的。麦哥,他在你面前从来不会表现得那样……他还逗你笑。不对,是他看到你就会笑……”
陈晓眼睛有点红:“……你为什么还要帮那个没人性的老板说话……”
……
麦柯到底没回家。甜甜说滕辉吃了饺子帮他收拾了屋子,就回去了。麦柯说单位有事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甜甜在电话那头好久没说话。
“甜甜,还有三周。以后就好了,好不好?”麦柯这么说着。不知道是安慰妹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给自己打气。
滕诚没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管家把晚饭送去的书房。
和麦柯同桌吃饭的陈晓也恹恹的。低着头,用叉子把盘子里的精致碳烤小牛排戳得千疮百孔。
麦柯不后悔自己在滕诚面前说那习话,他后悔让陈晓伤心了,也让滕诚心寒了。
j□j无情。目的达到了就好。
麦柯这么安慰着自己,就算味同嚼蜡,他也把晚饭吃得有滋有味,似乎下午的那些,同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滕诚很晚才从书房出来。麦柯坐在昏暗的二楼看着曾经一见面就打架的真金窝在白银的怀里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张着嘴打着哈欠,大狗地头舔舔蹭蹭小猫咪的身子……麦柯看了一晚上了,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方向。
“去房里等我。”滕诚过来喊人自己直径去了二楼的浴室里。
麦柯知道他的意思是让麦柯去楼上洗澡等着他。
该来的总要来。麦柯在二楼做了好久,知道再不上去滕诚就要出来了。
慢慢地走上楼,一开门——
麦柯愣愣地站在门口,他的脚怎么都没有往前迈进一步。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麦柯买回头,滕诚身上的热气和清爽的沐浴后的味道和温度环绕了过来,呼吸都喷在了麦柯耳边。
房间里开着暗暗的黄色的灯光,满地满床的玫瑰花瓣,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浓浓的花香味。月光淡淡地洒了下来。麦柯都忘了呼吸……
今天,怎么了?
“进去吧。”滕诚看到这个阵仗就知道是滕辉干的。
他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睡了进去,花瓣飘了满屋,慢慢地落地,发出沙沙——地声响。
浴室里,是飘着玫瑰花瓣的温水浴,还有满地的花,连平时用的沐浴露都变成了玫瑰的味道。
“明天出门肯定被蜜蜂叮。”麦柯自嘲地笑着。
“今天什么日子。那么兴师动众?”麦柯坐在床边擦头发,有些燥得慌,擦得狠了,都有些疼。
滕诚没有回答,难得的背对着麦柯只留了半个背看得他刺眼。
麦柯低低地笑在滕诚的背后亲了口,躺在被子里,看着头顶的月光。手上抚弄着随处一抓一大把的花瓣。
“中无说给你讲完那个故事的。还要听吗?”麦柯自言自语。
滕诚动了动,依旧沉默着。
麦柯也就自顾自地讲了起来:“上回给你讲到皇帝买通小官要杀自己的亲弟弟四皇子。他的办法很拙劣——让小官每日给四皇子吃毒药。这毒药吃了会有生理反应,他便会每日同小官承欢,然后身体每况愈下最后枯衰而死。四皇子是什么人,在边关遍看清了皇兄的本性,他对身边的人各个都提防着,他没有发现小官有什么异常。因为呀,小官早在京城便听闻许多关于四皇子保家卫国的故事。见到了人,发现皇子温文儒雅,每天同他讲边关的风土人情和打仗的故事。也知道皇子那他做障眼法罢了,还是一心向往之。
他每日自己吃那毒药,然后缠着四皇子行房。于是皇帝那儿每日都能听到低低纵欲不听劝的消息。小官对四皇子说:别人是千金j□j宵,我可是用命来买的……那时候四皇子只当小官缠人,每日都疲于提防皇帝派来的其他要杀他的人,并且密谋着,要夺下皇位,结束他荒唐野蛮的统治……”
“然后呢?”滕诚终于有了反应。人也转了过来,侧头看向麦柯的脸。
“后来四皇子的大计眼看就要实施,皇帝那儿也得到了消息,东窗事发。皇帝要小官用鹤顶红杀了四皇子。小官那晚给皇子灌了蒙汗药,割了两个人的头发揣在怀里,同皇子相拥而眠。那时候皇帝估计就算小官没一下子毒死弟弟,这么多月的慢性毒药也会把人弄得衰弱不看。那天早上小官给皇子梳了最后的发髻。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意思大概是相信他会是个好皇帝造福一方的子民。皇子对他多少有些情分,但是大局当前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眼小官遍走了。小官心灰意冷,也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皇子出了男馆,皇帝手下来处理小官的太监就动手要去杀人。其实那时候就算没有人杀他,他也吃了几个月的药,也活不了了……”
麦柯讲到这人,停了下来。心里淡淡地叹了口气。
“哼……够狗血的。小官换成青楼女人,我就去投资拍电视剧。”土豪吐槽着,其实他听得认真:“后来小官死了?”
“你希望他死吗?”
“都这样了还能活?”滕诚虽然这么说得嫌弃,但是语气里满是惋惜和不开心。
陈晓下午同他说得对,别看滕诚这人为了赚钱不折手段,其实他的心最软,所以他痛恨坑工人的老板,也会同情这个小官。
“四皇子和皇帝最后的斗争是重头戏,作者写了好多页,最后皇帝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和自己的弟弟说到了那个小官。皇子这才知道原来有个人默默地为他做了那么多。”麦柯忍着心里的悲凉,调整了口气继续道:“好在,皇子走之前在小官身边留了个得力的人,在皇帝的人动手前救了小官。皇子登基,成为了一代明君。小官的身体用全国最好的名贵药材调理了一两年也恢复了健康。最后,他们在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国运昌盛,佳人相依。”
麦柯轻轻嗓子,拿过床边的蜜糖水来喝。喝一点,心里也会甜一些。
滕诚的反应还是四个字:“果然狗血。”
麦柯笑道:“我不是作者,所以说的简单,很多感人和大气磅礴的场景和情节都被我简化了。挺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难得一心人。”麦柯张口幽幽道:“这样的感情也就只有在书上有了。现实里,为了钱和利,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也是不重要的。我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三个礼拜,我们好好玩。玩完了就互不相欠。合作愉快。”
麦柯低头吻上滕诚的嘴唇,带着挑逗和他全部的技巧。
滕诚冷着脸睁着眼睛看着麦柯的脸一点点放大。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没有动作。
“我玩腻了,而且好像也没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准备换一个下家另求发展。”麦柯知道自己在火上焦油。可是这个时候需要需要一个人让他们的关系悬崖勒马。滕诚不做,只有他做了。
麦柯笑得就更加无所谓了。
他看到床上的人微微蹙起的眉头在月光下微微地抖动着。
一个笑得轻浮,一个面色沉凝。怎么看也和这一屋子的月光和花瓣并不搭调。
麦柯等着滕诚的回答。
答案是,没多久,他就和滕诚交换了位置。
压着他的人动作有些粗鲁,扯得他很疼。
但是滕诚的话却很应景:“当然好好的玩。怎么会让你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