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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动摇了,纷纷指责这人是个骗子,将这先生给轰出去。时间遂改为今夜成亲。阿琳的老爹瞪着牛眼睛看着离丘子道:“我女婿,想不到你是深藏不露啊!”
离丘子摸着自己跳的飞快的胸口,擦了一把冷汗,暗道:好险。
平日里离丘子是个话不多的人,像今日这般急中生智什么紫微星会廉贞的辞,平日里打死都想不出来。
虽然自己懂得这些,但那辞确实是胡诌的。平常自己又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并不像市井那些算卦先生巧舌如簧。
还好这先生是个半吊子,让自己胡乱一吓就露了马脚。离丘子庆幸自己急中生智,口才竟也变得好了许多。
葬煌在一旁看的直想笑,等到没人的时候,拉着离丘子道:“佩服,佩服!”
离丘子看着葬煌,左思右想了一番后道:“也罢,今夜成亲,明日一早就跟你去,也好避难!”
一听此言,葬煌顿时乐开了怀,道:“我早已经命手下的人准备好了,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今夜你好好享受吧!”拍了拍离丘子的肩膀,笑着准备离开。
离丘子想起来项祖和钟梁他们一家四口比较危险,便道:“你派人去通知下那哥俩个,安排他们一起逃!”
葬煌转过身道:“我早都安排好了,他们昨日才到家中,也打算成亲,可是被我一提醒,就将亲事取消了。”
离丘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成个亲都这么玄。要不是自己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只怕这次的婚事又是要再拖个一年半载。
挨到傍晚,准备拜堂。成亲的事情没有告诉项祖和钟梁他们,本来也没打算张扬出去,不欲盗墓的任何人知道。葬煌是碰到了实在没办法推辞掉,才留他喝喜酒。
换上新郎官的衣服,离丘子变得气宇轩昂起来,而阿琳的新娘子衣服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映衬的完美无瑕。
隔着盖头,离丘子都感觉阿琳美极了。
“一拜天地!”
在媒婆子的搀扶下。离丘子和阿琳行第一拜礼。离丘子边拜边想:那些曾经被我挖出来的尸体,希望你们不要在此刻来找我的麻烦。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要是想报仇单独寻找我一个人,千万别波及我的妻子。
“二拜高堂!”
离丘子和阿琳行第二拜礼。离丘子边拜边想:我自幼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早年浪迹江湖,有许多的兄弟,可惜最后都离我而去。希望阿琳和岳父不要步那些已死之人的后尘!
“夫妻对拜!”
离丘子和阿琳对拜之后,离丘子长舒了一口气,礼成。从此刻开始,阿琳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想想自己成亲是多么的不容易。
大抵。命犯孤辰的盗墓者,要想成家都是十分艰难的事。跟盗墓相比起来,成亲是难上加难的事。
拜完堂后送入洞房,葬煌吃了喜酒后便去连夜准备。
离丘子敬了酒后,再把乡亲们送走,回到洞房里,掀开阿琳的盖头,借着红烛的映衬,感觉阿琳美若天仙,就是胡姑娘在跟前也不及阿琳万分之一的好看。
呆呆的看了半晌,阿琳的脸颊越发的羞涩,嘤声道:“还没看够?”离丘子痴痴的道:“怎么看也看不够!”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看!”阿琳躲在床纬后,含羞半敛的道。离丘子傻傻的头道:“好!”
就这么杵了大半天,阿琳羞红的脸颊慢慢的平静下来,道:“离哥哥,在想什么呢?”离丘子回过神来道:“从来没觉得你像今天这么好看!”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阿琳瞪着水灵灵的眼睛轻声道。离丘子想起还没喝交杯酒,便急匆匆将酒满上,二人换盏。
了一会儿情话,离丘子吹了灯烛,二人相拥而眠。缠绵过后,离丘子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事情应该如何告诉阿琳,要是直怕她担心,要是藏着掖着只怕她会误会,像上次的事情那种虐心的煎熬也不愿再受。
翻来覆去了好几次,将阿琳吵醒。阿琳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离哥哥啊,何事辗转反侧?”
离丘子叹了口气道:“实不瞒娘子,我因盗墓事发,官兵追捕,明日可能就要追到此间,我打算明日一早起来就逃难……”
阿琳一听急忙翻身起来穿衣服,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带上咱爹!”离丘子过意不去,道:“新婚之夜,却要带娘子逃难,我实在过意不去……”
“快走吧,晚了怕迟了!”阿琳已穿好衣服,离丘子也顾不得什么愧疚,急忙收拾行囊,然后叫醒老爹,明事情缘由。三人连夜逃了出来。
离丘子路上心想着自己逃难不能带着他二人,一者年老体衰,二者妇道人家。顾忌太多,思来想去决定将她们藏到问石山之后的崇山峻岭中。
那里自己以前也曾住过,有一个天然的岩洞,里面冬暖夏凉,就是地方太偏僻,晚上时常能听到狼吼。
为今之计也只有冒险一试了,将妻子和岳父安置好后,对他们讲道:“这里荒无人烟,官兵很难追查到这里,但为防万一我也必须要将官兵引开才行,不然他们派人来展开搜查,搜到这里也是早晚的事情。在我将他们引开后,你们过了三天后才准出去探听消息,风声过了,就回茅屋里暂且住下。等我摆脱危险后,再带你们离开此县!”
离丘子完转身欲走,阿琳一把拉住,噙着泪花道:“才刚聚首,又要分别,我心不忍,郎君多保重!”
离丘子心情沉重,这一别是要去大理,路途遥远,又不知道是不是还得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但这事不能告诉阿琳,怕她担心。而且阿琳才刚嘱咐过自己不要去盗墓。
可是官兵追捕,自己也是无奈之下答应帮葬煌一把,也顺便让自己逃难……也罢,就这最后一次,这事情平息之后,盗墓的勾当就真的和自己无关了!
临走时,离丘子回身三次,嘱咐道:“这三天之内晚上要注意柴禾,心有狼!”之后才依依惜别。
“早回来……”阿琳挥着手,泪流满面,这一刻,好像要永别一样。离丘子看了不忍心,又停下来道:“不要哭,要坚强,我真的走了!”
将心一横,不愿再回头。要是此时再儿女情长,那自己可就走不了了。这山里面太荒凉偏僻,不是长久的藏身之地,所以必须要将官兵引开之后,再回转带着阿琳他们离开。
不过还答应了葬煌,帮他最后一次忙,也算是还他给搭桥引线介绍项祖和钟梁二人帮忙的人情。这一来二去保守的计算都得好几个月。
离丘子心事重重的朝着事先商量好的地走,走到西城门时,葬煌和项祖他们一家四口已经在门前恭候多时了。
此时天刚卯时,城门刚开,葬煌打了一声呼哨,手下之人驱使着马车往城外走去。骑在马上,项祖和钟梁问离丘子道:“先生近日来可好?”
离丘子将自己已经成亲的事隐瞒不提,淡淡的道:“一切都好,你们呢?”二人答道:“我们是有惊无险,走到临县就差一天的路程快到家的时候,碰上官兵到处张榜要捉拿盗墓贼,那些官兵手中还有画像。”
项祖笑道:“先生的人头值一万两,而我二人加起来都不及先生的一半!”离丘子惊诧道:“一万两?那我岂不是要名声大噪……”
“不错,老弟你现在确实是名声鹊起,我路过临县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在议论,其中有人认出来你就是每天在墙根下摆棋摊的那人!”葬煌笑道。
葬煌也没有将离丘子成亲的事情张扬出去,他做事很有分寸,让离丘子觉得欣慰。离丘子听此言后神色严峻,暗道:这下糟了,被人认出来,那就得要逃的远远的……也罢,既然这次是去大理,那不妨就探探大理民风和环境如何。若是好的话,就把阿琳和岳丈接过来到大理去隐居。
离丘子打定主意,想起来还有件事有些疑虑,便问项祖:“路途上你们可有碰到纸人?”项祖摇头道:“不曾碰到,先生是在担心金童子吗?”
项祖不,离丘子倒把金童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才想起来,问道:“那金童子呢?”项祖道:“在马车上,姐妹两个照顾着!”
“这……”离丘子急忙勒马停步,焦躁道:“这不是胡闹吗,要是带着他,万一老东西追上来,会再一次破坏我们的计划!”
项祖道:“先生不用担心,我已经计算过了,羌兵围山,老家伙要想回来肯定跟我们一样得从原始森林过。他年老体衰,肯定没有我们走得快……”
“哪里,老家伙的身手矫健,比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都要厉害,前几天晚上我喝酒的时候,在客栈里遇到纸人了,当时喝多了酒,将金童子由你们照看的事情告诉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