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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姑娘给的二百两银子,离丘子给了阿琳一百两,自己留了一百两以备rì常的开销。他平rì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人,才几rì就将一百两花了一半。
摆着棋摊,一手拿着酒葫芦时不时的小抿一口,一手拿着肉干、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离丘子懒洋洋的靠着柱子,跟前来挑战的人争夺一亩三分地。rì子过的实在舒服惬意,倒将那找凶手的事情慢慢的淡忘掉了。
这一rì忽然梦到尸体托梦,梦里的大致意思是让他尽快找凶手,不然自己以后的rì子也不好过。离丘子从梦中惊醒,使劲敲了敲脑袋,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真是该死。
答应鬼的事情一定要办到,不然会被鬼缠死,这下场比别的死法更惨。
于是立即准备工具,打算从逃生甬道再回到古墓中。
思前想后了一翻,决定这次不带胡姑娘去,带着她始终是个麻烦。不过自己一个人去力气有限。石室中那么多沉重的东西搬不动。
离丘子想起了项祖和钟梁二人。有这二人在,能帮上大忙。不过之前曾讽刺挖苦过他们,不知他们是否记仇。
跟这二人合作也都是盗写刚埋不久的土财主的坟墓。离丘子一直不亲自动手挖这类的坟墓,只着手进行古墓。一来觉得小儿科,二来刚埋好的新坟挖起来极容易遭现世报。这也是离丘子不肯挖新坟的缘故。
把这些工作交给二人去做,谁知二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闯祸,没有一次能完整的盗出来点值钱的东西。思来想去,还是带着二人,钟梁那没有界限的无穷力量,绝对是必不可缺的好帮手。项祖有些智谋,这样在遇到困境的时候还能有个人跟自己商量,这两人也不都是一无是处。
只要自己小心吩咐,二人谨慎行事,总归是利大于弊。
思索过后,离丘子趁着天黑在二人的家门前摆上石头,发出暗号。约定次rì午时问石岩约见。
却说项祖钟梁二人受了讽刺挖苦后,灰心丧气。回到家中还真就把以前做烧饼的生意弄了起来。其实烧饼店的生意一直没有关,是万琪和万瑾姐妹两一直照顾着。两个老爷们总觉得这发不了财,便动了歪念头。后来才因为托关系,牵线搭桥的联系上离丘子。
如今做着这烧饼的营生,一天大早上起来就和面揉面,之后烧火炸油,忙活到大晚上就挣几十个铜板,满肚子的怨气。
这rì二人一大早发着牢sāo,打开门,看到门口的暗号,止不住喜悦。没料到先生会不计前嫌,再次召唤我等,于是将手里的活都放下,整理好装备,挨到午时往问石岩走去。
正午时分,离丘子准时到问石岩,不同的是,这次他不再躲在岩石后藏着,而是直接走到二人跟前。看着二人一点也没惊讶的表情,不禁心里有些疑惑。
“你们很早就知道是我?”离丘子发问。钟梁冲上前抓着离丘子的手满脸的激动热情,说道:“知道,知道,我们闯了祸,先生还会再用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钟梁要说,项祖却抢先一步说道:“自然是凭声音,先生每rì都在市集摆棋摊,听声音实在是太耳熟了,所以早就知道了。”将无意中走到岩石后看到离丘子身影的事略过不提,怕离丘子又因此事指责他二人,那今次的行动又会取消。
一想也是,自己每rì都摆棋摊,稍微有点心的人也会听出来声音,原来自己早被认出来了,却还一直蒙在鼓里。既然二人早就知道,难免走过棋摊的时候会指指点点,那被胡姑娘无意中听到也就不足为奇了。
离丘子叹了口气,百密还是一疏。看来以后这棋摊是不能再摆了,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好好的调教这二人,干好盗墓这一行即可。
离丘子道:“今rì叫二位来,是因为有一座极难挖掘的古墓……”
“什么?古墓……他nǎinǎi的,这次可是要发大财了!”钟梁xìng子粗鲁直爽,听到古墓就忍不住想到古董、希奇古玩等值钱的东西。
离丘子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微怒,喝到:“还想不想听了?”钟梁急忙闭嘴,用赔罪的笑容道:“先生请讲,讲完后我再说。”
离丘子见这二人死xìng难改,不禁发愁。坐着发呆,不打算往下说,心里想着该怎么把这事给推掉。
项祖看出来离丘子的为难处,急忙道:“我二人一直都是惹祸,实在是对不起先生,不过这次请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管住自己,一切全部听先生的安排。要是这次的事情没有成功,那我们就死心塌地的去卖烧饼,盗墓的事以后再也不过问。”
离丘子看着项祖的眼神,眼神中有悔改的意思,知道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斤两,便松了口气。转头看钟梁,这猛汉子头脑比较单纯,项祖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二心。
二人既然都知道悔改,那还是继续吧,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可能半途而废。离丘子接着道:“这座古墓十分凶险,弄不好会死人。我失踪的这几天就是呆在墓中,差点被梦魇害死,二位可知道梦魇的厉害?”
“知道,就是鬼压床,隔壁村的孙老头,年纪大身子弱,被鬼压床,有一个月人就死了。先生放心,我们身强体壮的,哪会发生什么梦魇!”钟梁抡了抡自己粗壮的胳膊,让离丘子好放心。
离丘子摇头道:“那地方邪门,不管你身子有多强壮,只要被梦魇缠住,就只能活七天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且里面还有幻觉和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上次我一个人带着个……”
想说女人怕被二人笑话,顿了一顿,改口接着道:“带着个累赘,什么都没有探出来,还险些丧了xìng命。要不是墓里有个冤鬼的尸体托梦给指路,只怕我已经死在里面了。”
项祖听到这里,心里十分的担心,三个人中属他的体质最弱,一直以来都是钟梁负责打盗洞,下墓室开棺材。而他只在上面负责清理盗土。
这便进古墓,又听离丘子说梦魇,心里实在担心。不过离丘子早有准备,只见他从腰间拿出来两个虎符,给钟梁和项祖一人发了一个。并对项祖说道:“我知道你体质弱,有些不适合下古墓,但是这次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挖古墓,不仅靠力气,更重要的是凭智慧。我一人计短,加上你还有商量的余地!”
项祖感激的接过虎符,说道:“多谢先生栽培!您就是我们的师父!”便要磕头。离丘子急忙扶起来道:“师父不敢当,说实话,我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但其实比二位还小……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这次要是成功了,我们以后兄弟相称,就是一家人,要是砸了,我就离开这里,咱们以后永不见面。至于你们以后愿不愿意再干盗墓这一行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项祖和钟梁二人急忙道:“这次一切听先生的,不成功便成仁。要我再做回卖烧饼的,还不如死了痛快!”
离丘子道:“那好,我先简单说下一些该讲的规矩和禁忌。给你们的虎符也都是我用犀牛角制作好的,能起到驱邪的作用。”
项祖问道:“那先生呢,不带虎符吗?”
离丘子道:“我体制特殊,不适合带虎符。”
“这种虎符只是次品,上好的虎符是用穿山甲制作,不过穿山甲太难寻,也只能暂时用犀牛角代替。我呢,没什么门派,早年的时候跟着一些摸金门、发丘门学了点盗墓的东西,之后也接触过搬山、卸岭等派别……”
天气yīn寒,离丘子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抿了一口。钟梁急忙把自己的酒葫芦递过去道:“这是我们自家酿的,香的很!”
离丘子尝了一口,确实香醇。然后道:“既然有酒,那就借花献佛,预祝我们这次顺利成功。”三人轮流将这一葫芦酒喝完,算是为第一次共同行事敬酒。
离丘子接着道:“我一直很反对这些门户之见,我个人的意思呢,盗墓嘛,自然是为了那点冥器,只要不触动尸体的底线,不做太伤天害理的事就可以了,分那么多门派做什么,麻烦又不实用。”
项祖道:“说的是,有许多都是因为门派之争弄出许多的仇恨,先生能这么想是最好。”离丘子道:“一直一来我让你们盗的都是土财主的墓,就因为他们墓里的冥器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不盗白不盗!”
“先生还是个侠盗……”
钟梁话未说完,离丘子急忙摆手道:“现在不讲究这个,我这么做纯粹是怕遭现世报,我没那么伟大。盗墓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要是个正常人,谁愿意干这行!”
“要想活的长一些,有些规矩还是得讲,得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大善人的墓一定盗不得。至于古墓,墓主人生前是善是恶我们很难判断,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但是一定要切记,古墓里的东西能尽量完整的保存就保存,一定不要去破坏!”
离丘子又给二人讲了些关于梦魇村古墓里的一些情况,还有村子里的一干刁民也要注意防范。之后各自回去准备盗墓用的工具,约定第二r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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