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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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被花夫人拉着跑了好远,花如令才甩开她的手,怒道:“你看到没!那只放在七童身上的脚!简直岂有此理!”

    花夫人叹道:“你还真疼儿子,竟然只生气他被那姑娘的脚给压着了吗?你可别忘了,他们两个还没成婚呢,我们连这姑娘的爹娘都还没见过。”

    花如令一怔,使劲儿的揪了下自己的胡子,恍然大悟道:“对啊!”随即他又扶着额头,一脸纠结悲惨的表情,心情极为复杂的长叹道,“我的七童啊!”

    花夫人若有所思道:“老爷,我们不妨再回去看一眼吧。”

    花如令有气无力的说道:“不去!”他挺伤心的说道,“要是个普通的姑娘也就罢了,可那是要和七童过一辈子的姑娘……我、我……”他纠结的要命,又不好意思说泡芙的不好,毕竟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才能行,但为人父母的,自家孩子就算有不好的地方那也绝不肯说出来的,花如令憋屈了半晌,忽然愤愤的说道,“以后不准陆小凤上门!”

    花夫人好笑:“关那孩子什么事?”

    花如令不讲理的说道:“他最风流好色,哪个好男人跟他在一起久了,也难免受影响!”

    花夫人淡淡道:“你这方面倒是经验丰富。”

    花如令立即不说话了。

    聪明的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就算不说也未必正确,不过总比说错话要强一些。

    花夫人板着脸道:“七童多大年纪了你不知道吗?你不要老是把他当男孩子看,他这种年纪的男子,既然决定了和一个人过一辈子,莫说只是睡一张床什么也没发生了,就算是发生点什么又有什么?”花夫人有些生气的说道,“若是连面对心上人的时候都没感觉那才糟糕,还是你以为我们的儿子不是个正常男人?非要他把自己憋死你才满意?!”

    花如令冷汗淋漓,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夫人脾气一向都很好,今晚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

    等到花夫人安静下来,花如令才讨好的开口:“夫人,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

    花夫人冷笑:“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

    花如令赶紧点头:“好好好,我跟你去看。”

    于是夫妻两个又返身折了回去。

    第一次来的时候,花夫人尚且轻手轻脚,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生怕惊扰到谁,可这一次,她却是大大方方的推开了院子里的门,吓的花如令赶紧拉着她躲起来,紧张道:“嘘——小点声啊你,吵醒他们多尴尬。”

    花夫人甩开他的手,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大声道:“尴尬什么?早在刚才你站在窗户外边喊那一嗓子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该醒了,你自己看看。”花夫人指着黑洞洞的窗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动静吗?”

    花如令往他指着的方向瞧了一眼,愣了愣,自言自语道:“是啊,七童睡的有这么死吗?”

    花夫人叹口气:“你是不是真的就认为我们家被你整治的跟铁桶一样,谁也闯不进来,就算进来了也一定会被发现?”

    她说完,转过身走到了门口,推了推门。

    门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条缝,她扭头冲花如令努了努嘴,道:“先把外面的门锁上,别让人闯进来了。”

    花如令满腹狐疑的照做。

    莫非真的有人闯进来了?

    夫妻两个站在床边,两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两人看,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花如令给花满楼把脉,花夫人给泡芙把脉。

    会武功的人,都懂些粗浅的医理,也许无法和精通歧黄之术的正经大夫一样诊脉断病,但这个人的脉象是否正常还是能够诊断出来的。

    片刻后,花如令先说话了,他的脸色很沉,敛眸肃容,语气严肃的说道:“看不出什么,但睡的这么沉,我们来了也不醒,大概是中了迷药。”

    看了眼手指还搭在泡芙的手腕上眉毛打结的花夫人,花如令忙问:“这孩子有什么不对吗?”

    花夫人不语,又拿起了泡芙的另外一只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她放开泡芙的手,摸了摸她的颈侧,脸上渐渐露出了一种参杂着惊惧和疑惑的古怪神色,但她仍然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泡芙的胸部,迟疑着伸出了手。

    花如令:“!”

    “夫、夫人你作甚?!”反应过来的花如令慌忙准备袭泡芙胸的手给抓了回来,哭笑不得道,“到底怎么了,我这么多年没见你如此失态过。”

    花夫人看了眼泡芙,抱着丈夫的手臂转过身来,背对着床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我摸摸她有没有心跳。”

    他们没有看到,身后的泡芙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悄悄的坐起来,又弯下腰去,对着花满楼的脸轻轻的吹了一口冷气,顺便使劲儿在花满楼腮帮子上掐了一下,接着又躺了回去。

    花夫人正好说到:“这世上有一种病,人睡着了之后呼吸和心跳都会减弱,身体越来越冷,最后变得像尸体一样……我怀疑小八就是得了这种罕见的怪病。”

    花如令嘿的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病?夫人你替小八姑娘把脉的时候觉得她身上冷不冷?”他叹口气,“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先把这件事情给处理了吗?谁给七童下的迷药,为何把七童放在这姑娘的床上,居心何在?这人能在我花某人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功夫必然已经登峰造极,但他竟然只是把他们两个放在一张床上而已……夫人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泡芙眨了眨眼睛,慢慢的伸出了她的手,飞快的在花夫人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后收回来闭上眼假装睡觉。

    花夫人忽然“呀”了一声。

    花如令笑道:“你又怎么了?”

    但他这个笑容在被摸了屁股的花夫人眼中完全变了味道,她似嗔似怪的瞪了他一眼,咬着唇,一副想笑又拼命忍着的样子,心道,这个老不正经。(这个反应……七童爹以前莫非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

    花如令虽然被瞪的莫名其妙,但更被她这一眼的风情给挑拨的心神荡漾,慌忙咳嗽了一声,严肃了片刻,看着花夫人,忍不住嘿嘿笑了,柔缓的叫了声:“夫人……”然后深情款款的拉住了她的手。

    但花夫人的脸色却在这时又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因为她忽然发现,花如令左手手臂一直被她抱在怀里,而只剩下一只右手的花如令根本不可能摸她的屁股。

    她脸色有些发白,尤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摸我屁股了?”

    花如令咳嗽:“没有啊。”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尽管知道自家儿子和未来儿媳睡的死任何动静都听不到的,但在这种地方被自家夫人问了这样的话他还是不好意思了,有些抱怨的小声说道,“夫人,你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花夫人忍不住锤了一下还在荡漾的丈夫,道:“不是你摸我,那是谁摸我的?!”

    花如令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满脸粉红的旖旎暧昧全都化为了怒火:“什么?!”他把花夫人拉开,让她远离床边,神情冷峻的盯着黑漆漆的床底下,忽然抬手,反手一掷,叮叮咚咚几声清脆的碰撞声从床下面传了出来,花如令惊疑不定,“没人?!”

    他忽然想到今天家宴时的经历,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一向不信神神鬼鬼这些荒谬事情的他忍不住想,莫非真的有鬼?

    手就放在花满楼脚边的泡芙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动作幅度极小的在花满楼脚板心上挠了一挠。

    花满楼:“……”

    从醒来发觉爹娘就在旁边,泡芙还抱着自己的腿后,花满楼就一直忍着,没有露出任何端倪来。

    被泡芙挠了脚板心,他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动弹,可呼吸却乱了一瞬。

    感觉到黑暗中有几道视线忽然齐齐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时,花满楼就知道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难言的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开来,足足过了许久,花满楼才听到一声长长的、有些颤抖的吐气声。

    ……

    那天晚上的后续究竟是什么成了一个迷,总之从第二天开始,一直到花满楼和泡芙离开花家的这段时间里,花家的几个儿子们渐渐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但凡有七童和小八姑娘在的地方,定然看不到爹娘的身影。

    而对花满楼而言,一连几天早上都被兄弟们看到泡芙去隔壁的院子里给他拿衣服鞋子的场景后,他干脆放弃了解释,一到晚上再也不用泡芙使出各种计谋把他从这张床上搬到那张床上,而是沉默的、自觉的、淡然的在小雏菊院落中留宿。

    最纠结的不是“清誉扫地”的花满楼,也不是被儿子撞破了某些事情尴尬的不好意思和儿子见面的花如令夫妇,而是天天都能看到古里古怪的父母和弟弟却得不到合理解释以及天天看到那些诡异的、不和谐的、刷新他们认知的事情发生的几兄弟。

    花满楼勉强呆到花六哥生辰宴会结束,就马上带着每天恶作剧不断的泡芙离开了花家。

    唯一知道真相的花六哥差点就没忍住放鞭炮庆祝,但一想到自家七童以后还要娶了这只好吃的坏猫做妻子,从此家宅再无宁日,不禁又苦了脸。

    。

    八月初七,日中。

    花满楼已经到了和陆小凤约好的地方。

    八月初八清晨,崖晟会亲自送他们一程,与西门吹雪汇合后,他们就能直接乘船去南海了。

    陆小凤还没到。

    花满楼和泡芙就在道路旁一家很普通的小店里。

    店外搭着一个草棚,草棚下摆着几张桌子和几条长椅。

    小店的生意十分冷清,至少目前为止,除了花满楼外,小店没有别的客人光顾。

    东西不够吃,泡芙只能窝在花满楼的膝盖上睡觉,太阳斜斜的撒了下来,正照在她的身上,皮毛蓬松松的,看起来很好摸,很暖和的样子。

    花满楼的手就在这看起来很好摸很暖和的皮毛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一双眼睛已经羡慕的盯着他很久了,这双眼睛的主人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道:“我能摸摸它吗?”

    花满楼怔了一下,低下头,听声音判断,对方的高度也许还不到他站起来时膝盖的位置,说话的声音稚嫩的很,发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但语句却很流畅。

    是个很小的小孩子。

    花满楼温和的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轻轻的,不要弄疼她了。”

    小孩子乖乖的点了点头,伸出嫩呼呼的小手,小心的在泡芙尾巴上摸了摸。

    看到毛被捋动的位置竟然是尾巴,花满楼讶然,感觉到掌心下的大猫突然打了个激灵,他忍不住笑了。

    泡芙半睁着眼,瞧见摸自己尾巴的是个小豆丁,眯了眯眼睛,忽然“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意图吓唬吓唬这个小孩子,但她万万没想到,小孩子没被吓到,反而一下子把手伸进了她的嘴巴里,咯咯笑着在她牙齿上打磨手指,还没等泡芙反应过来,他把手拿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走开,又跌跌撞撞的回来,把一个散发着诱人清香的煮玉米递给了泡芙。

    “胖猫猫,给你吃。”

    泡芙张嘴,小孩儿眨了眨眼睛,把玉米送到她嘴巴里,泡芙叼着玉米,脑袋一仰,咕噜噜的把整个玉米连带玉米芯都给咽了下去。

    小孩子张大嘴巴,用一种十分神奇十分敬佩的目光盯着她的肚子。

    花满楼摸了几个铜板出来,递给了小孩儿:“谢谢你。”

    小孩儿看他一眼,只从他手掌心里挑了两枚出来。

    一直在看着这边动静的店家笑了几声,嘀咕一句:“人小鬼大。”

    花满楼有些意外,觉得这小孩儿也未免太聪明了些,他笑问:“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机灵。”

    店家笑呵呵道:“我家的。”

    只有三个字,但花满楼却听得出他语气里满满的骄傲和自豪之意,他在这孩子脑袋上摸了一下,和店家攀谈起来:“他今年多大了?”

    “还小呢,才一岁。”

    这次他的声音听起来就更加骄傲了。

    花满楼吃了一惊:“几岁?”

    “一岁!”店家对他的态度好像习以为常,笑哈哈的说道,“这您就吃惊了?若是我告诉您,我家孝廉剩下就会讲话,四书五经过目能诵,您大概也是不信的。”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神童,但这种天赋至少也要两三岁的时候才能慢慢的显露,这孩子才一岁,四书五经过目能诵,花满楼自然是不信的,正常人都会认为店家要么在吹牛皮,故意夸大了,要么就是在开玩笑。

    无论是哪种情况,花满楼都没有去揭穿对方的打算,所以他只是笑了笑。

    但店家还是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他的不信。

    这种情况店家似乎也见得多了,他慢悠悠的说道:“客官要是不信,不妨考校考校这小子。”

    他似乎非要证明他并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吹牛皮,态度很坚决,花满楼没有和他争什么的意思,不过既然店家非要他出题考考这小孩儿,他也不会拒绝。

    孝廉双手背在身后,神情认真起来。

    “要是我赢了,你能让我再摸摸她吗?”

    花满楼正想说,这要问她的意思了——毕竟泡芙已经醒了,要是再被拽尾巴,肯定会不高兴的。

    泡芙抢先开口,阴测测的说道:“他赢了输了我都给抱。”

    花满楼:“……”

    泡芙用爪子戳戳花满楼的肚子,歪着嘴角痞痞的催促:“快点告诉他,你不说,我自己就说了。”

    她当然说得出做得到。

    花满楼苦笑,这只猫站起来也许比这小孩子还要高一点,她这么胖,却要人家抱她,岂不是要把这小孩子给压扁?

    他咳嗽一声,笑了笑,并没有说的太明白:“无论你赢了输了,都可以抱一抱她的。”

    “抱”未必非要抱起来吧?

    花满楼和泡芙玩儿起了文字游戏。

    孝廉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点点头。

    花满楼先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孝廉一一作答,声音嫩嫩的慢慢的有时候舌头还捋不直,不过听起来却可爱的很。

    问题逐渐的难度逐渐加大,花满楼心里也越来越吃惊,或许店家并没有说谎,不谈学识,只论记性的话,这孩子的确记得又多又熟练。

    孝廉问:“还考吗?”

    花满楼摇了摇头,微笑道:“不考了,你很厉害。”

    孝廉挺了挺小胸脯,道:“那我能抱胖猫猫了吗?”

    泡芙:猫就是猫,胖猫就是胖猫,胖猫猫……哼!

    她从花满楼膝盖上跳下来,四肢着地站着,居然就快够到了孝廉的胸口,她一脸温和的表情,眯着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狡诈的光芒,在孝廉嫩生生的小脸蛋上舔了舔,把小孩儿脸颊舔的红红的。

    孝廉摸着脸傻呵呵的笑,迎着泡芙,微微蹲下了身体,想要把泡芙抱到怀里去。

    抱了一次,泡芙纹丝不动。

    孝廉换了个姿势,蹲的更矮了,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嗯嗯嗯”的用力,憋红了脸,还是没把泡芙给抱起来。

    他爹在旁边看着,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孝廉听到他父亲的笑声,急了,“啊呀呀”的用力,泡芙逮住了机会,鼻子冲他脸上一顶,小家伙“哇啊啊”的摔了个屁股蹲儿。

    他的父亲已经抱着肚子笑到了桌子底下去。

    孝廉露出“很没面子”的捉急表情,眼圈一红,泪水竟然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他父亲赶紧憋住了笑,捂着眼睛扭过头不去看他儿子。

    不是当爹的不厚道!你要是成天跟小大人似的,一脸聪明相还喜欢鄙视你的天才儿子,等他洋相尽出的时候你说不定比他还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候,远方的道路上忽然有一匹马疾驰而来,经过小店时马上的人勒住了缰绳,扬声道:“刘兄,有酒吗?”

    马是黑色的马驹,骑在马上的是一名眉目如画的美少年,衣裳十分华丽,风度潇洒文雅,看了眼还在地上坐着的孝廉,挑眉微笑,目光接触到泡芙时,俊脸上的表情却僵了。

    店家拿着一只沉甸甸的酒囊送过来,几步远时把酒囊跑过去,道:“拿着!”

    马上少年手忙脚乱的接住,不敢再去看泡芙,勉强笑了笑:“刘兄,待会儿会有一位姓张的公子路过,麻烦你把我上次放在你这里的东西转交给他,你知道说什么,我先告辞了。”

    他讲完,便急匆匆的走掉了。

    店家不解的摸摸后脑勺:“见了鬼不成?”

    花满楼忽然发现,这路边的小店虽然一点也不起眼,可店家的儿子、结交的朋友甚至是店主自己可一点也不普通。

    他望着仓皇远去的小狐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果然,在这名狐狸少年离开后不久,后面又有一名男子策马而来,衣着寒酸,垂头丧气的,一副失意的模样。

    店家扬声道:“客官且慢,可是张公子?”

    男子抬起头,看到店家,有些惊讶,却并不意外的样子,好像早知道这里会有个人在等他一般,神情疑惑的勒停了马儿,迟疑道:“在下的确姓张,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店家要找的张公子。”

    店家手里抱着一个小竹箱子,走到马前:“张公子认得胡四相公吗?”

    男子点点头,叹口气:“认得,可是已经有好久都不曾见过了。”

    店家笑着把箱子送给他,道:“既然这样,那就没错了,这是胡四相公敬送给先生的,您请收下吧。”

    姓张的恍然,吃惊的说了句:“原来我方才遇到的就是他!”

    他把小竹箱子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里面装着的是满满一箱子的白银,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忽然发现路边的小店、店家、小孩子、年轻的公子、猫竟然全都不见了。

    他一脸恍恍惚惚的表情,骑在马上,抱着竹箱子,过了许久,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策马慢慢的离开了此处。

    店家看着自己手里已经被撕破的符纸,自言自语道:“原来障眼法真的有用,胡四相公莫非真的是狐仙不成?”他摸摸脑袋,没想太多,转身又回了小店里。

    他说话声很小,但花满楼的耳朵又何等的灵敏,怎么会听不见,他虽然没有看见姓张的男子的表情,但从店家的话里推测出发生了什么并不难。

    泡芙:“我感觉已经一个世纪那么就都没吃过东西了。”他走到刘孝廉跟前,盯着这嫩生生的小孩子,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口吐人言道,“你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刘孝廉:“!!!”

    作者有话要说:xxx扔了一个地雷,TA的马甲真的是XXX!

    醉海月生扔了一个地雷……前台页面挺尸中QAQ对不起我现在才感谢你,口水么么哒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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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斋·三生》刘孝廉,原文说这家伙生下来就能说话(男版玛丽苏23333)《聊斋·胡四相公》胡四相公、张虚一(胡四相公美少年也是真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