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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炮响,文东岳领兵二十万浩浩荡荡的开往希图城壤敌。一连三个月双方在希图城外三十里的平原上展开了七次惨烈的决战,死伤过百万.一时间,哀鸿遍野,惨不忍睹。北元终究寡不敌众,无奈再度退守希图城,等待援兵及粮草的到来。
这期间,上官天云与念楠、项元等人曾多次夜袭敌营,却屡屡失败,险些被人抓去,于是所有人都在盼望着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的到来。当然他们并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所有人都相信,吴痕雨与楚心权的出现将会给这场争逐一次新的希望。
夕阳西下,鲜红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希图城。城楼上,上官天云抚琴而奏,呼呼风声将那轻轻的琴音送往天涯海角,安抚着那些无辜的亡魂。
“纵使我统一了整个天下,也换不回这么多条人命,这场战争不知何时才能止息呢?”。一声长叹,随着琴音远远而去。如今已身为军师的他,方才知道战争是何等的残酷,士卒们的生命,当进入沙场的一刹那便不再属于他们,永久的被功成名就所遗忘。
“怎么了?”。一声清脆的疑问突然从身后传来。上官天云当即罢琴回头一看,不禁微微一笑道:“晴,你怎么会来这里?”。
孟晴道:“我听到琴声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
上官天云将琴放在一边,指着面前的椅子道:“坐吧!”。
孟晴坐了上去,便听她轻声道:“天云哥哥,你的琴声好像越来深沉了,你心里有什么事的话,就跟我们说,不要憋着!”。
上官天云笑了笑道:“没事。我只是在为那些死去的人弹一首安魂曲而已。”。
孟晴突然呵呵一笑道:“但愿有一天,你不用弹给我听!”。
上官天云突然定住了眼睛看着她,良久微微道:“孟晴......你告诉我实话,你想不想打仗?”。
孟晴道:“谁想打仗呢?我只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做一个普通人其实就很好了。”。
上官天云忙道:“那你干嘛还要跟着我们来呢?”。
孟晴道:“呵呵,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人,你们不在了。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必须得跟来!”。
上官天云道:“那.....其实你并不想一统天下了?”。
孟晴点了点头道:“不想。其实这样四分天下不是很好吗?只要各国和平共处,相互帮助,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打仗,也不必死这么多人了!”。
上官天云莫名的点了点头道:“以前我总想着要以一统天下为己任。功成名就之后退隐上林,终此一生。然而当我真正做上了军师之位,经历了几次生死大战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所谓的宏伟目标是在太过于自私了。”。
听罢,孟晴忙道:“天云哥哥不是这样的,这次是西吴他们来挑衅,又不是我们没事找事,这场战斗是避不开的。我只是站在一个百姓的角度,认为四分天下相安无事便好。可如今四国的君主都想完成一统天下。做到德高三皇功过五帝的千古第一帝王。战争早就已经注定了。是难免的,所以我们要同情死去的士卒,但不能因此而放弃战斗,否则死的就会是更多的人。”。
上官天云目光顿时一亮,心情不由一阵大好道:“说的好。哈哈,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不能放弃战斗,因为战争已经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了!”。
孟晴见上官天云从失落中清醒了过来,不禁大为欢喜竟是激动的连连拍手道:“天云哥哥说的太对了,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呵呵!”。上官天云不禁哈哈一笑,缓缓的站起了身,负手而立,极目远望。
西吴都城-西都。
封闭的房间,已经整整封闭三个月了,一位身着黑衣,披头散发,身形消瘦的青年男子也默默的在门外等候了三个月。
“啊!”。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又一次从门里透 出来。青年的身体不由一颤,猛的跑到门前,正要推门,却听里面的人一声惊怒道:“滚!不许你在我门外!”。那声音很是熟悉,竟是令这青年不敢再动了。
“倩儿.....忘记那个人吧?他不值得你爱的,何必这么痛苦下去呢?”。青年男子抬起头,深深一叹,乱发从中,缓缓的现出了他的真容,此人正是付虚龙。那么房间里的人,便是吴痕雨以为已经死去,他尚未过门的妻子-熊倩。
熊倩没有再发一声,静静的看着手中吴痕雨亲笔写下的血书。其实她已经看了整整一个月了,从不相信到相信,从伤心到绝望。
此刻看着铜镜前的自己,满头白发,蓬松而下,绝世的容颜,已经消磨的有些面黄肌瘦,俨然已是一副瘦骨嶙峋的老人了。憔悴到不行。哪还有半点从前的影子?这还是自己吗?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目光垂下,那雪白的手腕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她全部的爱,曾经用生命换来的小小幸福。不曾想,吴痕雨的心里只有一个楚心权,为了楚心权,他可以与天下人为敌,也可以为了她,背叛自己,背叛所有的承诺。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眼里所有的柔情顿时化为彻骨冰寒。决断了对于情爱的最后一丝眷恋。
她冰冷一笑,缓缓的站起身,走到烛台前,将血书慢慢的凑到了烛火前。轰然一声,火光顿时包裹了整个血书,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慢慢的化为烟灰。她烧的不是血书,而是她全部的爱。
“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吴痕雨与熊倩两人只能活一人!”。冰冷的话语从她苍白的唇瓣里静静而出,不知哪里吹来的一阵寒风,惊落了她腮边的那一滴清泪。“哒”一声轻响,就如她的心一般,重重的跌碎在了地上。
无归林的一间茅草屋。突然传来一阵欢笑声。便见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衫,模样清纯的少女冲了出来,边跑边笑。很是快活。
“哥哥,快来追我呀!”。少女突然停住了身,清澈的眸子静静看着那间茅草屋,鲜红的唇瓣兴奋的叫着。她不是楚心权还能有谁?也许这三个月是她过的最爱心的日子吧,因为吴痕雨就在她的身边。对于她而言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了。
吴痕雨一身青衣的走了出来。三个月他也彻底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此刻,对于他来说,楚心权便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好啊!”。吴痕雨哈哈一笑。突然纵身一跃。只见空中人影一动,楚心权顿时一声惊叫道:“哥哥,你赖皮!”。话音刚落,他已然冲到了她的身前,一把便将她抱在了怀里,当空猛的一个旋转。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悦耳而清脆的笑声,如风铃一般,好听极了。
被吴痕雨抱在怀里,楚心权顿时道:“哥哥。你赖皮。说好不许用武功的!”。
吴痕雨道:“规矩是你定的,我是你哥哥,比你大,自然可以无视你的规则?”。
“那我是你妹妹,就得活该被你欺负啊?”。楚心权佯装凶怒的瞪了他一眼道。
吴痕雨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了。等你有了爱人以后,我就不欺负你了!在这之前我天天欺负你!”。
楚心权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天空大喊道:“我的真命天子啊,快点出现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其音刚罢,突然又是一声悦耳的笑声传来。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赶忙定睛一看,竟然是马迎雪和钟凡两人。
“呵呵,吴痕雨你又在欺负心权了?”。马迎雪掩面一笑道。
楚心权顿时冲着吴痕雨扮了个鬼脸道:“他还不是天天都欺负我?整天巴不得把我给嫁出去!一点做哥哥疼爱妹妹的风范都没有!”。
被她在外人面前这般数落,吴痕雨不由的干涩一笑。
随后两人便将马迎雪与钟凡请进了屋,楚心权赶忙去烧了一壶水。
吴痕雨忙问道:“迎雪这次怎么突然造访,是......天云他们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吗?”。他虽然身在无归林,可却无时无刻不再关心着边防的战事,也总想着上阵杀敌。
马迎雪点了点头道:“嗯,西吴与南许联军五十万,我军只有二十万,寡不敌众因此连连惨败。”。
听罢,吴痕雨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却又缓缓的松开了,自己即便是再忧心,也无法前去相助的,只是空担忧而已。
马迎雪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吴大哥,这次我是代表整个长安城的百姓请你去希图城助战的?”。
吴痕雨一听顿时万分惊喜,忙笑道:“此话当真?我真能前去助战?”。
此时却听钟凡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吴老弟,圣王殿下与皇后娘娘韬光养晦早在三年前就秘密训练了一匹骑兵,如今训练有成,正愁没有适合的将领,今日就让你领着这一匹骑兵前去破敌!”。
吴痕雨忙看了一眼马迎雪,见她轻笑不语,便知道钟凡所言非虚,当即欢喜道:“当真吗?”。
马迎雪道:“当真,吴......吴将军,请接旨!”。说着便见她从袖口中取出一封金色的信笺递给了吴痕雨。
吴痕雨赶忙拜倒高呼:“臣吴痕雨接旨!”。说着便将信笺收入了怀中。
钟凡随即递给他一块巴掌大的金色令牌道:“这是调动那三千骑兵的兵符,吴将军希望你此去替我北元将西吴那帮窃国盗民的鼠辈赶出我国之境。”。
吴痕雨当即接过兵符道:“臣领命!”。
“哐当!”一声碟碗碎裂的声音不期而至,所有人不禁定睛看去,只见楚心权失神落魄的站在原地,两行清泪顿时便落了下来。
只听她喃喃的问道:“哥哥......你......你要走了吗?不陪心权了吗?”。
吴痕雨道:“心权,这次我们一起走,去边城帮助天云他们打退强敌。”。
楚心权忙问道:“我......我也能跟你一起吗?”。
马迎雪道:“这次我是代表全城的百姓,请你们前去希图城助战!吴痕雨为主帅。你便为副将。”。
楚心权顿时破泣一笑道:“真的吗?我.....我也可以去?”。
马迎雪点了点头道:“嗯,你也可以。”。
楚心权顿时激动不已,能否得到所有人的原谅其实她并不在意,只要能够跟哥哥在一起对于她而言就足够了。可是哥哥却因为她要与所有人为敌,对于所有人来说,他便也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他所有的雄心壮志便因此难以施展了。如今终于所有人都原谅了他们。那么现在的他该是有多么的高兴呢?
想到这一点,楚心权更是欢喜,却不由的一阵失落,忙问道:“哥哥。那我们.....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吴痕雨点了点头道:“嗯,一定回来,这里是我们共有的家啊!”。
“呵呵。”。听到他的这一声肯定,楚心权再也没有任何的顾虑了。天涯海角也会跟着他去。
当天夜里,三更时分,吴痕雨与楚心权二人身披铠甲,领着三千骑兵秘密的离开了长安城,直去希图城助战。
临行前,主帅当为自己的军队起一个名字。以此来打开气势。吴痕雨便将自己的骑兵命名为“魔龙军团!”。据说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一瞬间。正值当空皓月,万里无云的晴朗夜晚,却无端端的三声雷鸣响彻,震动九霄。后世又将这魔龙军团取名为雷霆骑士。
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领着魔龙军团,护佑三十万担军粮。快速的往希图城而去。
这一天,突降大雨,雷声轰鸣。整个希图城在倾盆的大雨下竟是升起了一层浓浓的烟雾,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清城楼上是否有人把守。
吴军军帐内,熊铁急召各军主将共同商议对策。
“收到消息,北元已派援军前来,不容小觑。”。熊铁端坐堂上,忧心道。
此时便听一位身着金甲的小将,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愿前往,逼退北元援兵,搓其士气!”。
熊铁自是认识此人,他便是西吴七将之一的岳阳,此人武功奇高,一套玄冥枪法如鬼如魅,即便是在趋及面前也有一战之力。然熊铁知道,领兵之人乃是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吴痕雨的武功虽说算不得高强,但料想这岳阳在他手上也讨不了什么便宜,再加上一个楚心权,恐怕就没有多大胜算了。不过探子从北元传出的消息,吴痕雨此次只领了三千骑兵,纵使他再厉害,也不过区区三千兵马,亮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以一当十吧?
想到这里,熊铁顿时道:“好,岳阳我便准你领三万人马,前往狼蓝山阻敌,一定要将吴痕雨之人头提来见我!”。
岳阳目光一动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令您失望,您就坐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着当即转身而去。
话说,吴痕雨与楚心权一行人日夜兼程,不过三日便来到了狼蓝山外三十里的密林之中。正值此时,天降大雨,道路顿时难行。押送粮草的车辆多次陷入泥泞之中,无奈之下,楚心权只得命人在此安营,待雨过后方才行进。
这一日,吴痕雨正在帐中休息,忽觉胸口躁动不安,噩梦连连,此乃不祥之兆。他便忙呼唤左右问道:“此去希图城可有什么险地?”。
左右忙回道:“禀将军,前方三十里,便是狼蓝山峡谷,两壁高约百丈,仅仅有一条可容一人宽的小道能过。”。
听罢,吴痕雨顿觉不妙,倘若有敌人在峡谷两旁埋伏,待我军行过一半时,突然进攻,那我军岂非全军覆没不可?越想越觉得不妥,忙问道:“可有别处绕到而过?”。
左右摇头道:“此地乃去希图城的必经之地,若是绕道,只怕又得耽误几日的行程。”。
吴痕雨随即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那人当即便退去。
独自思索片刻,吴痕雨换上一身轻衣,手握龙魂枪,跨上战驹直闯狼蓝山,一探究竟。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狼蓝山峡谷跟前,放眼望去,果然山势陡峭,仅有一条狭小的山道可行,周围又皆草木遮掩,若是敌人有意埋伏于此,必然难以察觉。到时只怕插翅难逃。
“呼.....”。吴痕雨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顿时如一柄利剑一般,寒意彻骨。他暗自估测了一番,此峡谷高约50丈,深约百丈。若是敌人有意埋伏定然在十丈之高的乱草从,且离峡谷深50丈,方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有效伏击。如此一来,我军便可依样画葫芦,在其包围的外圈,进行反包围,只需领一路人马,先行诱敌,若敌不动。那我便可过了狼蓝山。如此只需一日便可抵达希图城求援。若敌先动,我只需装作猝不及防,仓皇逃窜,诱敌来追便可。待其追至我方包围之中,我再回身杀敌。定然能令敌人丧胆亡魂。
为了确保其猜测妥当,吴痕雨当即下马,直冲狼蓝山。忽而飞身直上,忽而走壁攀岩,忽而草间隐遁。其身形如一只雀鸟,在峡谷间来回飞窜,难以琢磨。
“果然!”。空中一声轻叫,便见他人已坐于马上,嘴角处还噙着一丝古怪的微笑。
急速回营,吴痕雨当即便令楚心权领两千骑兵在狼蓝山峡谷外围50丈处埋伏,他便独自率领一千骑兵押着一部分粮草,直冲狼蓝山,其余人则看着粮草,原地待命。
话说,岳阳在此已然埋伏了数个时辰,却始终不见吴痕雨等人的行踪,不禁心生疑虑,以为他们会绕到而行。曾多次想命人前去打探,却又怕泄露了行踪打草惊蛇反倒不妙。便只能在此一等再等。
就在此时,忽听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岳阳赶忙定睛看去,且见那领兵之人,一身黑色战甲,目光炯炯气度不凡,想来他便是吴痕雨。先前西元城一战,吴痕雨之名他早便听过,却一直没有机会领教,如今机会来了,他怎可就此错过?如此一想,更是按耐不住了,手中玄冥枪当即颤抖不已,甚为激动。
“将军,小心有诈!”。忽然一人小声道。
岳阳顿时一惊问道:“什么有诈?”。
那人当即指着吴痕雨道:“将军您看,那小将身后似乎只有一千兵马,加上押送军粮的士卒也不过三千。”。
岳阳当即仔细一看,果然如此。微微思索了一刻,便笑道:“雕虫小技无足挂齿!你们只需依计行事,不管他耍什么阴谋只要杀了吴痕雨,便可!”。
“是!”。中将士当即点头道。
且说吴痕雨,领着一千人马冲入了敌将的包围,峡谷两侧突然想起雷鸣一般的声响,众人忙定睛看去,正见无数巨大的石头自两侧纷纷滚落,下一刻,又是一阵雷动,便见无数箭矢如雨一般倾泻而下。
吴痕雨顿时惊慌失措,大叫道:“有埋伏,速离!”。那一千骑兵领命,当即打马飞奔,急速逃离。那押送三千粮草的士兵更是慌不择路,或被石头砸死,或被万箭穿心。顷刻间,那小小的山道已然满地横尸鲜血淋漓。
岳阳一见吴痕雨调头便跑,赶忙令人直冲而下,三万人马自两侧峭壁直冲下来堵截,然这一千骑兵端的厉害,一路冲杀,毫无畏色。待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出,千人千骑皆身染红血,无一人负伤。
岳阳大惊不已,可也不怕他,当即不顾身边小将的劝阻,领兵直追。
正跑时,吴痕雨忽然勒马回身,一枪挑起千钧巨石,直向岳阳抛去。岳阳怒喝一声,玄冥枪当空一旋,直将其震碎空中。见此,吴痕雨佯装大惊失色,顿时再无停歇,打马即逃。
“哈哈,小贼哪里逃?”。岳阳小胜得意当即一声大笑,穷追不舍。
正当他领着人马要冲出狼蓝山之时,却见吴痕雨等人突然勒马而回口中大叫:“杀!”。这一声大叫,两壁似是响起了巨大的回音。
“啵隆”一声,弓弦如雷鸣般响彻,狭小的山谷,顿时充满了无数的箭矢。
“有埋伏!”。岳阳顿时惊慌失措,回身一看,三万人马顷刻间痛苦哀嚎,无数尸体横在路边,早有半数人马,丢盔弃甲,抱头逃窜,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两壁颤抖不已。竟有万马自那陡峭的绝壁,直冲而下。领头之人,正是人人胆寒的嗜血魔女-楚心权,竟要绝其退路。此时吴痕雨领兵冲入,见人便杀。这一千骑兵真似魔鬼一般,横冲直撞,不过一眨眼已然横尸便野。楚心权更是厉害,竟是没有一人再敢拦她。
“哥哥,看我取了他的首级!”。楚心权突然一声轻笑道。
便听吴痕雨道:“我一定比你更快一步!”。
岳阳听明白了,这两兄妹竟是拿他的人头作起赌来。身为西吴七将之一,他自来骨傲,又岂能被人这般看轻。当即一声大怒,直向吴痕雨杀来。
吴痕雨哈哈一笑,真力灌入龙魂枪中,只见他周身红光大盛,刹那间空中似有龙吟之声。只见一道红光当空划过。又见一道璀璨的剑影如长虹一现。
尚不待众人反应,便听一声惨叫,在整个狼蓝山激荡,那三千骑兵,所有西吴士卒全部瞪大了眼睛。
只见吴痕雨身披鲜红战袍,一块寒玉冰片不知几时浮现在他的脸上。其手中紧握着一只红色的长枪,枪的另一头已然洞穿了岳阳的胸铠。再看上方,楚心权当空倒立,手中一柄湛蓝色的长剑竟是自岳阳的头顶直灌而下。
“魔鬼.....你们......你们是魔鬼.....”。一位老兵颤抖的指着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惊恐的叫道。突然呕出一口青色,倒地而亡,竟是直接下破了胆。
此时,楚心权,长剑一挑,竟是先吴痕雨一步取走了岳阳的首级。当即哈哈大笑道:“哥哥,我赢了!”。
吴痕雨顿时一阵无奈,干涩的笑了笑,心中也不免一阵惊讶。当年柔弱的妹妹,如今似乎再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
狼蓝山一战,魔龙军团以寡敌众,西吴三万人马,被歼一万,其余全被俘虏,三万人马当真有来无回。此一役,吴痕雨、楚心权两人也跻身为北元六将之列,与文东岳、玉成、左龙腾、楚云芝四人齐名。名噪一时,成为纵横大陆后起之秀之最。
整顿兵马,吴痕雨等人顺利的走出了狼蓝山,直往希图城而去。
就在离开狼蓝山之时,楚心权突觉后心一凉,不禁回身一看。只见那云端之上,正飞来一只白雕,雕上立着两人。一位身着黑色纱衣,满头白发随风狂舞,由于距离太远看不见其容颜,所以无法辨清此人是谁,可楚心权总觉得她的身形自己尤为熟悉。另有一人负手而立,手中一杆黑枪透着清晰的黑气,一身气息似正似邪。此人她也似乎见过。
正当听出神时,却听吴痕雨轻声道:“怎么了,在看什么?”。
楚心权忙回过神,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事,好像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吴痕雨随即举目望去,却只见一片白茫茫的天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物,不禁道:“哪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别乱想了,我们快走吧,争取在天黑前抵达希图城。”。
楚心权随即点了点头,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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