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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蔓马上反应过来，可能是方案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立刻去把椅子拉来坐在了聂东城对面，同时虚心的从包里拿出纸笔。
聂东城却径自从烟盒里抽了根烟，点着前，绅士的问了句林蔓：“可以？”
林蔓忙点头：“您请便。”
“噌”的一响，是打火机声音，男人把烟夹在指间，并没有吸，而是继续低头翻看着那份渔民安置方案，偶尔拿烟往烟灰缸边缘磕一磕。
香烟的味道很快缭绕满林蔓的呼吸，她始终拿着笔，把笔记本放在膝上，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而聂东城只是缓慢的翻看着，并没有要开口的打算。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的。
大概过去一刻钟，林蔓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了句：“聂局，是不是方案有问题？”
聂东城抬头看她一眼，却是没头没尾的问了句：“怎么，和男朋友有约，急着想走了？”
虽然林蔓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想点头，面上却还得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您慢慢看。”
而且心里觉得她和聂东城顶多算见过一次，还没到能开这种私人玩笑的关系吧。
他大概看了又有十几分钟，期间还在电脑上输入查询着什么，林蔓已经做好准备和他耗到底了，这会儿倒也不急了，眼观鼻，鼻观心的耐心等着。
只是从桌子下掏出手机，偷偷给付胭发了条短信，让他们不用等自己，先回公司吧。
付胭还八卦的回过来：【聂局长要请你吃饭？】
林蔓直接关闭，没回，而是编辑了条短信给薄衍声：【抱歉，会议好像要很久的样子。】
薄医生不是手机不离手的那种人，所以发短信给他，林蔓从不指望他能立刻回。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手机一震，他回了过来：【没关系，我在附近书店，你好了再打给我。】
林蔓望着手机，仿佛都能想象薄医生站在书架前清隽好看的侧影。一般学霸好像都很喜欢看书吧，何况薄医生又是那种安静的性子。
林蔓一时对着手机短信出神，没察觉聂东城已经用余光打量了她好久。
“叩、叩”，他用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林蔓猛的回神。
他用修长手指把方案书隔着桌子推过来，指着上面某处：“这里，背景调查和数据搜集显然不严谨，用这样没有说服力的数据想打动官方，显然不可能。”
林蔓顺着他所指，皱眉看去。
资料搜集这块不是她负责，这种琐碎事儿都是付胭做的，方案书后期整理是阿KEN持笔。
林蔓只着眼一看，果然发现一个最基本的数据誊抄错误，更别说其他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宽阔的大班台实在不方便，林蔓索性直接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近了弯下腰，仔细去看那一页方案。
这一看，发现类似的低级错误还不少，心中不禁懊恼：付胭这个毛躁丫头，KEN整理的时候竟然也没发现，就把错的数据照着抄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