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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剑门对他还算不赖,招待得很到位,用过晚饭后,白默流就走至隔壁那间屋子,“哒哒”敲门。
木制的门很快吱呀一声开来,白默流透过门缝只看见花子期的脸一半埋于阴影之中,显得很是沉默。
没有多想,在花子期开口让他进去的时候,白默流踏进了屋子。
“子期,多日来过得可好。”
花子期噙着笑意点头,反问:“默流呢,那日我不告而别后,发生了什么?”
花子期想到不告而别,不由自主地解释:“默流,那日我并非真的不告而别,是那向逸信为了让我替他救人使用了传送法器将我转移。”
迎上花子期忐忑的神情,白默流摇头。
“子期不必自责,那日你离开后,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白默流端起桌上的热茶,整张脸氤氲在水雾之中,缓缓叙说那日的所见所闻。
听完整件事情,花子期也是长叹一声,随后又关心起白默流。
“那默流可有受伤?可需我来治疗?”
白默流一愣。
花子期见他表情不对,有些焦急的问道:“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快让我检查。”
说着就要解白默流衣服。
白默流才反应过来,淡定地剥掉对方是手。
“子期过虑了,我没受什么重伤,只是有些小伤口罢了。”他先前愣住是因为多日以来自己都忘记了,大抵是因为不严重且不疼,那些琐屑小创伤被忽略了……
“小伤口也不能放任不管,我为医者,见不得你如此,快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花子期的语气是少见的强硬。
白默流闻言无奈的同时也有些欣慰,有个态度强硬、关心自己的人,在这陌生的世界,真是一件不错的事。
因而他也没挣扎,任凭对方扒下了那件纯阳标志性外套,露出细腻柔韧的肌肤。
花子期的手不时在白默流身上滑过,反反复复检查,看见无暇肌肤上的细小伤口,眉头一皱,从腰侧布袋里掏出一个长颈玉瓶,拔开塞子便是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花子期倒了些液体在手上,全神贯注地在白默流的伤口涂抹,目之所及,一个也没放过。
做完一切,花子期轻吁了口气,放好药瓶,目光落在白默流身上,方才急着给他处理伤口没注意他的身材,现在得空瞥见,花子期顿时觉得喉咙一干,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装作不经意给白默流披上衣服,只是动作缓慢不已……
白默流的身材平日包裹在宽袍长袖中看不出来,脱下这些后,却是十分有料,线条流畅,瘦削却不孱弱,就连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不夸张却也不是白斩鸡,更不用提那近乎无暇的柔韧肌肤。
灯光下看,整个人仿佛美玉一般。
不敢再看,花子期控制着自己加快速度给白默流穿上衣服。掩饰般问道:
“说起来,默流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白默流倒是没有一丝尴尬,稍稍整理衣服后,直接开口道:
“子期,我需要你帮助我做一件事情。”
“哦?何事?”花子期还回想着方才看到的美景。
“帮我从白云剑门弟子那打探一个半妖的消息。”白默流表情严肃起来,这不仅是厉天鸣的遗愿,更和他携带的游戏系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谁?”
“一个叫厉万平的半妖,也就是抚养厉天鸣的那人。”
“好。”也不问为什么,花子期猜到应该和先前从白默流那听到的事情相关,他相信他,所以不必多言。
白默流很想扯开一丝笑,来回应花子期对他的信任,可惜,穿越附赠的面瘫脸实在难以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最后他只能上前,定定看了花子期许久,然后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花子期,呢喃道:
“谢谢。”
花子期伸手将白默流回抱,低头埋在他的肩上,墨发与白发交缠。
白默流后知后觉察觉到姿势的奇怪,本是感激的拥抱现如今到底成了什么?
于是对花子期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休息。”
花子期点头,有些不舍的松开手,目送白默流离开。
白默流走后,花子期从背后拿出另一个长颈玉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幸好他刚才机智,在涂抹伤口的时候顺带涂上了手中这瓶药液,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道长了。
阿瓜挣扎从布袋里出来,吐了吐舌头散热,接着耸了耸鼻子,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正想要下去追寻,就被一双手塞回了布袋。
“阿瓜,以后才用得到你去寻这味道,且先回去休息。”其实他更希望用不到阿瓜,可惜似乎不可能。
夜黑风高的此时,向逸信正徘徊在他所住的小院里,对月无言。
就在安排好那位道长后,师傅召见了他,然后对他说:
“信儿,若是你师兄他再不好转,你便去替我向远安钱氏要一件东西。”
向逸信当时平静地问师尊:“师傅所欲为何物?”
“水玉。”
向逸信眉头一跳,竟然是水玉?此物先前与神医对他提起过一回,虽没细说,但他也听出此物非同寻常,师傅为了大师兄,可真是尽心尽力。
不无讽刺的想着,向逸信依然保持着平静。
“师傅既已吩咐,弟子自当竭尽全力完成,只是不知这水玉有何功效?远安钱氏可愿拱手相让,还望师傅提点一二。”
座上黑白发丝的中年男子略一点头,语气却是平淡。
“水玉乃天地精华所化,可治疗一切疾病,传闻甚至可以令人死而复生。”
向逸信料到水玉不寻常,却没想到是这等奇物,顿时有些惊讶,这世间,竟真有超脱轮回之物。
座上的人也不管向逸信什么反应,只接着说道:
“至于钱氏肯不肯交,不必担心,那水玉虽是钱氏祖传宝物,事实上,却是当年钱家先祖和我白云剑门祖师爷一同得到的,只是后来祖师爷得到水玉后突然陷入疯狂,重伤了钱氏,清醒后,祖师爷出于愧疚,将水玉交给钱氏后人,受伤的钱氏也吩咐后人将水玉作为祖传之宝妥善保管,之后祖师爷以疗伤为名带着钱氏东游去了,便再也没有回来。你此番前去,只管和钱氏后人说明情况,取来便是。”
向逸信微不可见的皱眉,没想到门派典籍中记载的祖师爷东游,事实竟是如此,刚让他想要皱眉的是,祖师爷既已将水玉交托钱家,现今钱氏与白云剑门交集也不密切,白云剑门又以什么理由,什么姿态取回水玉,事情当真如师尊所说的简单?
即使心中无奈犹疑,向逸信还是点头应下。毕竟那是他的师傅,再不满,他也无法公然质疑,以他多年相处下来对他的理解,这位可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
没什么要说的事,座上的中年男人挥了挥手,向逸信识趣地退下。
识趣,是啊,他一直很识趣,很早就知道哪怕他再优秀,也是比不上大师兄在师傅心中的地位,毕竟他们是父子。
踏出偏殿的时候,向逸信略显无奈的一笑。
翌日,白默流向花子期说明情况后,就和花子期借口寻草药去挖那水玉。
两人动身后没多久,向逸信也出发前往远安城。
虽然就直线路程显然是白默流他们离那水玉埋藏之地更近,然而苍云山脉群峰起立,高矮不齐行走艰难,因而等向逸信抵达远安城的时候,两人堪堪寻到大致的那座山峰。
“默流,那水玉当真在这?”不是花子期不信白默流,只是他环视四周,他们落脚的这座山峰与其他峰毫无差别,寻常的很,那水玉即是天地灵宝,怎会一点异常也无。
“嗯。”似乎是明白花子期的疑惑,白默流解释道:“先前钱家那位前辈和我说过,水玉非常人可以触碰,似乎能使人神魂丧失,变得疯癫不已,既是如此,应该会用特殊材质包裹起来隔绝这种影响。”
花子期闻言点头,接着突然凑到白默流耳边:“我家默流就是聪明。”
对他那句我家默流,白默流一点表示也无,倒是让花子期很失望。
白默流一向不善交际,常常被以前同学描述成冷冰冰,情绪少得不像人类,也没什么亲昵朋友,因而他只以为这种亲昵称呼一般朋友间都会用,不以为奇。
白默流转头见一向温文尔雅,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的花子期少见的显出些微低落,心中疑惑,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家子期也不差。”虽然没什么表情,却意外的认真。
花子期先是愣怔了一下,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家默流可真是……
“好了,我们开始找水玉吧。”白默流没有忘记此番前来的目的,再次看向小地图,希望能有标记。
“默流说得是,这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