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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九阳宫,门口有不少小宫女候着。她们大约都是皇帝跟前的人,长得一个比一个水灵,不经让君若都顿生感慨青春美好与易逝。
这皇宫虽已经来了不少趟,但是君若自信以她的方向感,能在明天落日前找着都算得上超长发挥了。于是她随手挑了个满脸喜气的小姑娘,着她领她去慕容礼的住处。
那宫女年约十四,眉清目秀的,让人看了打心底里欢喜,君若忍不住和她闲聊起来,,你年纪这般小,就能被选拔至九阳宫当差,想必家室和人品都是拔尖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喜儿,奴婢出生微寒,一直伺候在御花园侍弄花草,幸得皇后娘娘赏识,见奴婢长得还算喜气,这几日才得以侍奉主子们。"这喜儿不单人长得水灵,回话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就连声音也是甜甜的。光听着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就连君若也忍不住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因聊了会天,脚程自然就有些慢了。等到了慕容礼休息的殿外,天色都有些暗了。
本来君若有些忧心皇帝又急又异的病症,一路上有了说话的伴,心头的烦闷减轻了不少。甚至隐隐有预感,车道山前必有路,此番找慕容礼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好法子。
慕容礼的住处颇为静僻,隐在一处桦树林后,布置的简单却也别致。君若暗想:慕容礼什么时候成了红人,宫里头的人竟然也按照他的起居爱好打点起来了?
还不待她细想,就听到正厅隐隐的喧闹声传来,待至近处,好象屋里不光慕容礼一人,似是两人起了争执。君若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门边。
此地落得偏僻,他们也不想会有人造访,又大约正至激烈时,两人音量都有些大。君若站在门边都能听见,确是慕容礼和小谢无疑。
他们两人什么时候不吵不闹才真是起了怪了,君若本不准备当回事,正要拍门就入,却被小谢的一句话惊得急忙收回了手。
"慕容礼,此时正是若若需要人陪伴的时刻,你却不顾她的处境,执意要我带兵回疆。若若在你心里还不如我的兵权重要吗?"谢长安顿了一下,忍不住冷哼道:"错了,我应该问,你心中有公孙君若吗?可曾为她着想过一分半分?"
不知是不屑回答他的问题,还是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向口头上不吃亏的慕容礼居然也不回半句话。
小谢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像把重锤,猛然砸向君若,震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她一点都不明白谢长安的话,但是心中又隐约觉得怕要出什么大事了。理智里明白若是聪明、若是想与他们长久就该及时离开,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死活迈不开步子。
"我当真后悔当时和你用兵权换了娶若若的机会。你这样的人,早晚若若会识得你的真面目。到时候若若自然也会明白了我的好。"谢长安气得紧握的拳头发抖:"真是悔,小爷我竟看错了眼。"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有多气愤,"乒乓"一阵乱响,桌上的茶碗都被谢长安扫到地上。
慕容礼冷眼扫一下满室的狼藉,神色不变,薄唇轻启:"不论你现在视我为奸佞小人也好,你悔不当初也罢。你谢长安一向自许一诺千金,如今就是你践诺之时。"顿了一顿又语带轻蔑地道:"盟约需双方达成,若我奸佞,我想谢小爷也不逊色于我几分。"
谢长安打小就是含着金汤匙,众星拱月,被捧惯了。长大又出名的一霸,从来只有他说别人的,哪受过这种气。
早就憋足了一肚子火,噌得瞬间被点得更着:"你...你你你...好...好...好!!!"你好了半天,气得身子都抖了。气愤到了极点反倒冷静下来:"好。慕容礼,我可以回疆帮你心爱的好弟弟演好这出扰疆的戏码,但是此番过后,我们再无相欠。到时,你再伤了若若的心,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尤不解气,大力一脚踹开门。面色铁青的出门那瞬间,却由青变白了。
公孙君若在喜儿的搀扶下才勉力站着,单看她惨白的脸色,紧锁的眉头,谢长安的心不由就拉了拍子。
立马收了不可一世的神气,飞也似地冲到她面前。也顾不上君若究竟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急切地问:“若若,你这是怎么了,要紧吗?”
君若痛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她也分不清此刻是肚子更痛还是心更痛。不如再疼一些吧,疼得昏死过去也好,就不用面对眼前不堪的境地了。慕容礼和小谢无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了,却被他们联合起来蒙在鼓里。其中滋味,真是无以言表。
慕容礼也闻声而出,见到这副场景,本能地像走到君若面前,却又像被电击了似得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谢长安见君若只捂着肚子不说话,急得只冒汗,恶狠狠地质问一边的喜儿:“公主这是怎么了,你这个做奴仆的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公主千金之躯,要是出了半点差池,我就要你好看。”
喜儿哪里见到这种场面,被谢长安那恶声恶气的样子,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君若虚弱地为她解围,却又不想给小谢好脸色,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不关她的事,你别乱栽赃为难人。”眼风匆匆向慕容礼扫去,刚瞟见他暗黑衣袍的一角,就急忙忙地收了回来。心里怨恨得更多是他吧,就像爱得更多是他一样。
被君若一训斥,谢长安更加气若,扁扁嘴:“我也是关心至切,才口气重了些。”忽然想到什么,立马不过脑子的冲出口道:“若若,你……你会不会是来月事了!?”说过,又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尴尬,连忙斥责起喜儿来:“你个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快把公主扶到床上去,我去叫御医来看看。”
照往常,君若一定刮他一个毛栗子,叫他不分场合的狗嘴里。这次,君若忽然腿肚子一软,幸好喜儿一直扶着,不然她真的就要跌在地上了。月事!!她大姨妈一直是半天不拉的每月准时报到的,好像这次已经延迟了小半个月了。
小腹异于平常的疼痛,让君若极为不安。破天荒的,她心里祈祷谢长安的乌鸦嘴能灵验个一回。
小谢讨好地看了眼君若。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君若立马别看眼,送他一个后脑勺看。虽然她最气的人是慕容礼,但是小谢也是伙同犯罪,也不能姑息。
***
小谢去寻御医,喜儿把君若安顿到偏殿卧下后,退下回九阳宫去了。
慕容礼一向不喜欢仆人前簇后拥,打发了殿内当值的宫女,亲自照顾起了君若。
君若背过身子,谁也不搭理。房间里很是安静,只听慕容礼拧帕子的水声。
拧了好几次,帕子干了,又浸湿,也不见慕容礼停下。
君若一肚子的委屈和狐疑,迟迟等不来慕容礼的解释。轻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用了真情。
仍是面朝墙,背朝他,口气虽有不善,却有些软化地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其实,她已经在心里暗下决定,只有慕容礼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再温言好语的哄哄她,她摆几天架子,这事也可这么化去。
慕容礼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良久,最好一次把帕子拧干。一步沉过一步地走到君若背后,坐在床边,手势极为轻柔地给君若拭汗。
“没什么可解释的,事实你都已经听到了。”动作最是温柔,语调却极为生硬。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君若的眼泪就不可自已得落下了。
忽然,君若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自己的感情明明被利用了,受着伤,忍着痛,却还是想给他留一个解释的机会,回环的余地。可惜,人家不在乎。连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解释都不愿意给予。
忽然,君若觉得自己,连同她的感情否那么的卑微且可笑。一个心,一片情,上赶着,小心翼翼地捧着奉上。却,还不来同等的珍惜与回应。
这样的感情,有必要继续吗?这样卑微的君若还是她吗?
“砰”得一声,门被用力地撞开。老御医几乎是被谢长安半拽着进来的,后面跟着一片随从。一时,屋子里站满了人。
趁着屋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君若极快地将眼泪抹去,振作起精神应对。
她转过身,以袖掩面,看见屋子里乌泱泱的人,不悦地皱起眉头道:“你哪找来这么多的人,吵得我头疼。”
小谢屁颠颠地蹦到床前,摆着手指头数:“御医老中青的各一,他们的药童各一,又从姐姐的宫殿借了几名有经验的宫女,这里地偏,怕是守卫不严,又抽调了些守卫……”
“停停停。”不等他说话,君若连忙打断:“打住,留下一名医师就行了,这么多人在我眼前晃,我心烦。”
“是是是。”小谢领命,赶紧站起来指挥:“你,你,还有你先留下,其他人到殿外候着。”
君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着这么多人面又不好发作,只得由他发挥。
“我说陈御医,你是老糊涂了吗?公主还卧病在床呢,你快上来瞧瞧呀!”这位陈御医就是被谢长安几乎拎进来的老御医,因为年纪有些大了,一路的赶,到现在还没平过气来。
慕容礼开口道:“陈御医您来替公主问脉,其他人先退下吧。”说着,让出位子来。
陈御医边擦着汗,边提着药箱跪步上前。谢长安紧贴着他站着,像监视他似的,吓得陈御医一阵手忙脚乱,好几次拿错工具。
看着陈御医慢腾腾的动作,小谢脾气上来,又想促成,被君若的眼神止住。
慕容礼把小谢拉后,好让陈御医好好问脉。
没了小谢在旁,陈御医到镇定不少,专业的架势渐渐显了出来,不出片刻,便大喜地跪倒:“恭喜常曦公主,公主这次喜脉啊!!!”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