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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找巫恒,他却来了。
我让他去打探巫恒的行踪。
我烧了一林子尸怪后,便赶入尸怪的林子入口布设阵法。
约半个小时后,墨渊匆匆赶回说:“巫恒上来的。马上快到结界入口。你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和他一同隐藏到林子深处。
果然,没一会儿,便看到巫恒手捂着胳膊,身子摇摇晃晃的穿过结界,显然是受了重伤。
如我如料,他进了结界,直奔养尸林。
他哪知道,那片养尸林里面,已经没有了尸怪。全被我和墨渊给解决掉了。
眼看他就要进了养尸林,突然却听了下来,面色觉重,狠狠的嗅着鼻子,蹙眉咕哝:“这是什么味道?”
我和墨渊神色一怔,因为烧林子泼了不少的气油,虽然,被林子里面潮湿的障雾给分解淡化了气味。
但,还是能够闻得出来。
以巫恒的警惕与机智,在闻到这股气味之后,肯定,会有所怀疑。
如果不做些什么,只怕难以,引巫恒上当。
我给墨渊使了一个眼色。
墨渊立刻会意过年,摇身一变,变成了血蝠王的模样,从林子里面走了出来。
巫恒见血蝠王出现在林子里面,蹙眉道:“你在林子里面做了什么,怎么会有一股气油的气味?”
墨渊身形一跃,跃到一颗树上,头朝下,倒挂在树上,像一只蝙蝠一样,盯着血蝠王,答非所问:“看你的样子,似乎受伤了。怎么,被他们追杀至此?”
说着,他声音骤然一冷,话峰一变,冷冷的说:“巫恒,你似乎忘记了,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的地盘。你就这么把他们引到这里来,若是被他们发现这山上的秘密。我们的辛苦,全都白费了。你可以不在乎阴间的帝君之位落在谁的手上,可本王同你不同。本王最初是何目地,如今丝毫未变,我不会你和他们怎么斗,但如果,你不顾后果的毁掉我所有的努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巫恒与血蝠王勾结那点事。墨渊很清楚。质问起来毫不费力。
我到是不担心,墨渊被巫恒看穿。
巫恒再聪明,也算不到,我已经逃了出来。并不是苗灵村。
他更算不到,血蝠王已经死了,尸怪也已经有大半被我们剿灭。
在墨渊的声声质问和威胁下,巫恒果然没有怀疑,放慢了步子,朝林子里面走来:“你以为,把他们引进来,他们还能活着出去?”
“哦?”墨渊从树上下来,迎向巫恒走去,说:“你的意思,引他们进来,把他们一网打尽。”
“当然。”巫恒的步子很慢,也很谨慎,饶是这般,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步子,已经步入了我设的阵法范围内,只要再前行一点点,就完全进了阵法。
可谁料,他居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跟着我追了上来,马上就会进入结界,立刻唤醒尸蝠,隐……”巫恒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阴风平地卷起,地面落了一层的叶子被吹到空中飞舞。
忽然,巫恒瞪大双眼,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地面出现一个红色的琉璃耳环。
他本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捡起地上的耳环再三确认,抬头看向走来的血蝠王,“臧月来过?她在哪里?”
“我可以帮你去找她。”墨渊走到距离巫恒五十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邪佞而阴冷的笑意:“很快,会让你们相见。就是现在,动手。”
最墨渊最后一个字落下后。我口中的咒语,也落了尾。
刹那,便见一道金芒要障雾弥漫,潮湿腐蚀恶臭的林子里面乍这,形成一个光柱,直冲林子上空,把巫恒困在其中。
巫恒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更确切的说,他猜想到墨渊会对他不利,朝他出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我提前设好的阵法当中。
所以,当他想要逃时,已经太迟了。
“你不是血蝠王,你究竟是谁?”巫恒不愧是巫恒,很快,就镇定下来,完全没有一丝慌乱和逃跑的意向,反而波澜不惊,面色平静的盯着墨渊,冷声质问。
墨渊摇身一变,恢复原形,一条巨大的青墨蛇,高高的昂起头,张着血盆大口,居高临下的冷盯被困在结界里面的巫恒。
巫恒看到墨渊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惊讶,“原来是你。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别来无恙啊。”
“哼。”墨渊冷冷的哼了一声,“多年不见,再见时,你亦是本王的阶下亡魂,有趣,还真是有趣。”
“臧月在哪里?”巫恒担心玄臧月的安危,没心思和墨渊客套,他们也不需要客套,直言了当的说:“你把她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了?”墨渊说:“一个入了魔的魔物。且又遇上重伤未愈。我能把她怎么了?顶多利用她,杀了血蝠王,再吸了她的精气和魂魄,再把让她的残躯丢给尸蝠撕裂,除此之外,本王还能把她怎么了?”
我站在一颗树的后面,盯着巫恒,捕捉她脸上的反应。
果然啊,只有遇到玄臧月的事情,才会让巫恒的脸上有表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巫恒的脸色比吃了恶心人苍蝇还要难看,紧紧握起的拳头,已暴露掉他此刻的心境:“凭你的实力,纵然她重伤,对付你也不是问题。”
“他对付不了。那我呢?”多从树林后面走了出来,来到巫恒的面前,冷酷的看着他,勾唇,浅笑:“我想要杀她,她能逃得了吗?就如同我想要杀你。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离开?”
看到我的瞬间,巫恒脸色大变,“是你……”
我眯着双眼,淡然道:“姐姐说,但凡这世间,残留她一滴血,一根头发,她不会死,都会重生。是真的吗?我很好奇,忍不住想要验证。”
我拿出手中的一只耳环,在眼前晃了晃。
这双耳根是我在杀玄臧月的时候,从玄臧月的耳朵上取下来的,想着,总有用到的时候。
果然,在引诱惑巫恒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她的头根和血,我是留不下来了。这对耳环倒是留了下来。不知道,是否如她所言的那般神奇,真的可以凭一血一发,再度重生。”
巫恒的脸,随着我的话,越来越沉,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而在此时,云焱,冷,还有洛宸,夜澜和宁浩几个人,已经追进了结界。
“梵儿。”看到我的一瞬间,冷像风一般卷到我面前,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着我:“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会从医院消失?”
我从医院被森伏鳞骗走,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留下,想是让他担心了。
“这件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暂时搁着,等处了眼前的事情,再说。”我握着他的手,给了他的一个宽慰的笑容。
“梵儿。”云焱猛地把我的身子搬向他,深邃的眸子凝着我,眼中尽是压抑的担忧的慌乱:“你真的没事?”
我抿着唇,点头,想要拂开他的手。
他却把我握的很紧,带入怀中,摸着我的头发,心有余悸似的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我想推开他。奈何抵不过他的力量。
“你不问我,白言在哪儿?”听了我的话,他身子猛地一颤,后背僵住了,我说:“我不是白言。”
他僵住身子,并不放开我:“梵儿,别闹。你们是同一个人,无论是你,还是她,都是我……”
“不,你错了。”我打断他的话,把他推离我的身子,看着他的眼晴,说:“言梵是言梵。白言是白言,我们或许曾经是同一人完整的灵魂。但魂魄之间的分割已有上万年。我们现在都有独立的思想,独立的行动,不在是同一个人。”
他眸色沉的似能滴水,眼球上遍满了红血丝,紧紧的盯着我:“我说过,不要妄想和我撇清关系。言梵也好,白言也罢,且由你说。但有一点,你否认不了,你是言梵,也是我的妻子。你是白言,还是我的妻子。”
“那如果,我是涅梵呢?”我笑。他怔然。我又说:“涅梵的未婚夫是帝辰宿。言梵生前的未婚夫是冷宿。夫君或许是你的帝云焱。但在死后,已与冷宿成亲。你所拥有的言梵,是曾经活着的人,是如今为人的白言。而不是曾经已死的言梵,现在成了残魂的言梵。别忘了,白言的肚子里面,怀有你的孩子。那是你和白言的孩子,不是和言梵的孩子。你可明白两则之间的关系?”
眼底骤起风暴,风雨欲来,似乎下一秒,他就要爆发。
但意想不到的却是忍了下来:“现在,不是同你算清这笔帐的时候。但我警告你,你是叫什么,身份是什么,是谁都不重要。我要的是你,你逃不掉。我不让你逃,你就连地狱都下不了。”
他放开,不在看我一眼,走到结界前,充血的寒眸冷睨着结界里面的巫恒,“巫恒,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机会。解开她身上的歃血咒,我立刻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