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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畔蓦地一凉,他俯下头吻掉我眼角滑落的泪珠。
手掌轻轻的捧着我的脸庞,柔柔的厮磨着,嘶哑着嗓音安慰着我,“我们有的是机会,我们还要生好多好我的孩子,还要生一群小言梵,小云焱,别哭,梵儿别哭……”
听他此言,想必,他已经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
我至今都记得,他得知有了这个小生命的存在时的兴奋和激动。
他比任何一个人,甚至我,都期待这个生命的降临。
可到最后,这份期待,变成了锥心的痛。
他的心里,不比我好受。
我咽回眼底的泪意,暗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说:“我饿了。”
他听言,放开我,被我盖好被子,“你等我一会儿,我就这去给你做吃的。”
我牵强的扯了下嘴角,冲他点了点头。
云焱离开后,无阑出现在我床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是腹痛不止,要及时告诉我。”
“你知道了。”我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睛看着脸色苍白,显得虚弱的无阑,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你的身体还好吧?”
“我没事,不过是耗费了一些元力和精气,休息些时日就会好。到是你……”无阑在我床边坐了下来,从被子里面拿出我的手号上脉博,脸色难看的跟我说:“孩子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你身中蛊毒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他。你打算怎么做?”
掀开被子,我从床上下来,接过他递上来的披风披在肩膀上,走到窗前打开窗子。
阵阵梅香随风扑来,窗外的院子里面,一株红梅开的成艳,梅香沁人,闻之令人身心舒畅。
我深吸一口气,觉得胸口不似之前那般沉闷,大脑也清醒了很多。
“暂时别告诉他。”我问:“巫恒和夏臧月,不会这么快离开南越,一定要赶在他们逃入南蛮夷境地之前,抓住他们。否则,等他们逃到南蛮夷境地,还不知道又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想抓住他们,就更加的难了。”
“云焱已经派人在四处追杀她们,你不用担心。”无阑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闻听,我心中一惊,回头看他,“你要离开?”
无阑走到我面前,双手扣住我的双肩,紫瞳凝视着我,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走?”
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他在我身边帮助我,保护我,我以曾想让他离开。
可如今,听到他说要离开。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抿了抿唇,我转身,看着窗外,淡然道:“走了。就别在回来。这俗世不适合你,你不应该被卷入其中。”
他脸色变了变,没有回绝,也没有说答应,只是拿出一个锦瓶给我,“蛊毒犯的时候,就把这个喝下去。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一个人,不能擅自去寻找巫恒和夏臧月。”
我知道他给我的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无非是他的血,可让我缓解痛苦。
我没有犹豫,收下了瓶子。
我现在,不能让云焱知道我中了阴蛊,也不能让云焱看到我蛊毒发作时的痛苦。
更不能在没有杀了巫恒和夏臧月之前,死于蛊毒的折磨下。
夏臧月说了,她会让我受尽折磨,痛不欲生后惨死在阴蛊下。
如果注定我最终死在阴蛊下,那么,我一定要在死前,先杀了他们。
无阑走后,云焱端着参汤进来,见我起床站在窗口,连忙放下手里的参汤,走到窗前,“怎么起来了,这窗口风大,当心着凉。”
说着,便把窗子关了起来。
我说:“巫恒的手断了,我要他的手。”
想要尽快找到巫怔和夏臧月,就要靠巫恒的那断手。
否则,凭那些官兵,如何找到巫恒他们。
“你现在什么也别想。我已经派人去找巫恒。”把我从横抱起来走到桌前,让我坐在他的双腿上,端直参汤喂到我嘴边,“其他的事情,交由我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养好身子。”
我蹙了蹙眉,还想说些什么,可闻到喂到嘴边的参汤,胃里突然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寒感,原本饥饿的肚子,这会儿却一点也觉得饿。
见我紧蹙眉头,并不喝汤,云焱以为不合我的味口,就说:“你刚从昏迷中醒来,只能吃些清淡的养胃,晚点你想吃什么,我就会你做什么可好?”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开嘴,把嘴边的汤喝了下来。
胃里的翻滚更加厉害,以往觉得无比好喝的汤,这会儿喝起来,不知为何,竟如此的难喝。
若不是我硬着头皮忍着,只怕当即就吐了出来。
这症状不对劲,太奇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梵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见我脸色不好,神情呆滞,云焱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眉间浸着不安,担心的问我。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云焱这才松了一口气,喂我喝尽参汤,才抱着我回到床上休息。
他则是侧身在我身侧,把我瘦弱的身子,搂入他的怀中,让我的头,枕在他的颈窝:“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着你,乖,睡吧。”
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男性气息,脖子的肌肤光滑细腻,体香沁肺,我盯着他的脖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脖子原来这么的性感好看,连脖子动脉的血管,都变的可爱,散发甜香的味道,让我好想咬一口偿偿。
见我盯着他的脖子咽口水,云焱还以为我在这个时想要做些什么,有些好笑的敲了下我的头,“小东西,快休息,你的身子,现在可不允许贪欢。”
听他这么说,我脸颊和耳根都烧热起来,像是着了把火似的,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
他以为我生气,就顺势跟着我侧身,把我的身子裹入他的怀中,胳膊自然的搭在我的侧腰上,头埋在我的后颈,轻咬着我的耳垂,喷洒着气息在我敏感的耳根,低声魅道:“等你的身子好了,我们就来生一堆的宝宝。你不喜欢朝堂的尔虞我诈,我们就觅一处净土,过着隐居的生活,远离世俗的纷争好吗?”
我心中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转过身子看他。
身为万人之上的帝君,不是每个男人的所向往的权势?
他噬手拥有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会甘愿放弃所有,离开帝君的宝座,陪我隐居于世,过着自在逍遥的生活?
“我答应你,等你报了所有的仇。等你累了,想要远离尘嚣,我们回月洛城也好,寻一处看世外桃园也罢,过着属于我们的生活。”他执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唇畔轻轻的吻着,眸光深邃含着溺死人不偿命的柔情,深深的凝睇着我,“我们在山谷里种下你最爱的木笔花,到春天我们可以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赏百里春花,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看那月升日暮,十里烟霞流光万里是如何的壮观,何等的绚烂美丽。”
我紧凝着他俊美的容颜,看到他的脸上上真诚而向往的神情,眼底流露着似乎早已经期盼许久的绚光,好像,那如画如诗般的一幕,就在他的眼前。
我真的,能够和他一起过着没有仇恨,没有斗争,没有一切纷乱与恩怨而简单的生活吗?
那一天,我能等来吗?
如果,没有抓到夏臧月逼她解除我体内的阴蛊,或是无阑,没有在三个月后找到办法赶回来。
以我目前的情况,我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转眼过去,巫恒和夏臧月两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我知道,巫恒和夏臧月一定还在南城边境。
因为夏臧月受了伤,必需得到救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巫恒不会在夏臧月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带着夏臧月逃命。
他们一定在某座山中,以巫术设下结界藏在某个山洞里面。
指望那些不懂法术的官兵,哪怕巫恒和夏臧月以隐身术从他身边过,他们也不会知道。
我养了半个月的身体,身子好了不少,虽时掌腹痛不止,蛊毒发作,好在有无阑的血,助我渡过。
我跟云焱说,我要亲自去寻找巫恒。
云焱不同意,可最终执拗不过我,还是选择同意了。
漫无目的寻找,肯定是行不通。
巫恒的断掌,云焱说那天夜里我昏倒后,就急着救我,没有人注意巫恒的断掌,后来,对付障尸,怕毒障气会传染,就把所有已死的障尸和尸首都用大火烧了。
所以,失去唯一可以寻找巫恒途径。
我思索许久,忽然想到,没有巫恒的断掌,还有冰蚕丝。
当初冰蚕丝割了巫恒的手,冰蚕丝上沾染了巫恒的血。
虽然量少,但总归是有一线希望。
我把冰蚕丝在小半碗水中涮过,冰蚕丝上干涸血慢慢的融入碗水中。
因为冰蚕丝上也有我的血的原因,我在水里放了石矾,这样就可以把我的血和巫恒的血分开。
半盏茶的功夫,碗里聚集了一小滴巫恒的血出来,我将那血水倒在玄光镜上面施法。不出半个时辰,根据玄光镜中显示出巫恒和夏臧月此刻正在一座山谷里的一个石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