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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瀚国与北漠蛮荒这场战,就是为了夏家而打。
云焱早就暗中安排人潜伏在夏大将军的身边。
不管是这场仗是赢,还是输。
那么最终的结果,都是夏家谢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恶毒眼神直射我眼底,夏臧月愤恨的咆哮起来,“言梵,你这个贱人快放开我,否则,我喊人来,惊动了羽林军你就死定了……”
“羽林军是云焱的军,你想叫,尽管叫。看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握着锁魂鞭子的手微微带力,我勒着她的脖子,把她拖到石柱前绑了起来,“夏臧月,你最好祈祷巫恒能来救你。否则,我不保证,你今夜,能活着离开。”
夏臧月跟我撕破脸皮,我也就没有必要对她手下留情。
倘偌巫恒没有带着我母亲的魂魄来见我。那么,巫恒杀我父母亲和族人的仇,我就从夏臧月下手。
他让我失去最亲的人。我便要他偿偿,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你,你敢,我是东瀚的皇后,你敢谋害我。”她脸色越发的惨白,说起来话,声音竟含着颤抖,“言梵,你别以为焱对你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岂是你一个罪犯之女能够相比,我劝你识趣一点,赶快放了我。”
“罪犯之女?”我看着她怨怼的眼神,冷笑一声,身子微微前倾,凑到她的耳畔,微唇轻启,吐出无情的字眼,“你知道,我这本该在十三年前就死的罪犯之女,是如何活到今时今日的么?夏臧月,正是与从你青梅竹马的人,把我从牢里救出来的。”
果然,听到我这话,夏臧月震惊的瞪大眼睛,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白意,竟是难以置信,“你胡说,那个时候,焱不过才九岁,整日弱病到以药为生,他根本不可能救出你。”
夏臧月这话,委实让我内心愕然了一瞬。
那时候云焱确实是八九岁。可一个病弱到以药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的武功和实力。
除非,那个救我的人,不是云焱。或者说,云焱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隐藏实力。
见我迟迟不语,夏臧月眼底透着轻蔑与不屑,“言梵,你休想挑拨我和焱的感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如果不是我,不是我夏家和巫氏,他身为庶出皇子,根本就不会有今日,别说是皇位,他恐怕一出生,就被先皇杀死。”
我蹙眉盯着她,并不说话。
她又说:“先皇一直以来都在追求长生不老之术。云焱出生之时,逢鬼门开,阴夜之时,阴气重易招鬼,先皇便要处死他,是我爷爷和姑父保他一条命,从先皇的手里救下他。他从小不在皇宫长大,而是在我夏家长大,没有我夏家,就没有他。你认为,你与他去区区数月的感情,能抵得过,我与他,我和夏家同他的感情?”
我一颗心越来越沉。自地宫到现在起,我从不知道,云焱居然会有这样的身世。
一出生,便要因为阴气重,被自己的父亲嫌弃,甚至处死。
这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是心底的痛,无法接受的事实。
只是,云焱不是与成丞相关系密切吗?
我记得,云焱曾经说过,成丞相是他的老师。
若他是在夏家长大的,以夏家和成家的世仇。他怎么可能,会是成丞相的学生?
莫非,是夏臧月在说谎?
夏臧月似乎也看出我眼底的疑惑,又道:“你一定以为,我是在骗你。”
“你骗不骗我,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指尖一弹,出现那把精致到看不出来是杀器的匕首,从夏臧月的脸上一路下滑到她的肚子,明显的感觉她紧绷起来的身子在颤抖着。
我邪恶的笑说:“夏臧月,你可以不相信,是云焱当年救我逃离地牢。可你应该认识,我手里的这枚戒指吧。”
我说着,把带在手上的戒指,移到了夏臧月的眼前,“云焱在救我离开地牢时,就已经给我带上了枚三魂七魄戒,他说,待我及笄之年,便来娶我为妻。没想到,十三年后,他果真来娶我了。”
夏臧月气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眼底的愤恨,让我丝毫不怀疑,她的眼底会喷出火花来,恨不得用怒火活活烧死我。
“你……你胡说。”她颤抖着身子,气的嘴都快歪了。我看着她的肚子,勾唇轻笑,“还有一件重大的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不是……”
“言梵。”没等我一句话说完,一道极其迫切愤怒的声音突然传来,“放开她。”
我手里的匕首移到夏臧月的脖子上,没有回头,只道:“给我一个,可以放了她的理由。”
终于来了,总算,没让我白等。
“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带来。你可以放了帝后。否则,你母亲的下场,我想你应该能够猜到。”
巫恒看到夏臧月浑身是伤,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就保持镇定下来。
我手指轻轻一颤,匕首划破夏臧月的脖子,血刹那溢了出来,疼的她吃痛出声,“恒哥哥,快救我,言梵,她想杀我……”
巫恒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够滴下冰来,眼神阴狠毒辣,“言梵,我放了你母亲,你放了她。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
“对于一个对手。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巫恒你显然,太不了解我了。”我手中的匕首,跟玩似的移到夏臧月的脸上,看着巫恒越来越担心的脸庞,冷笑道:“我言梵,最不受的,就是威胁,你想跟我鱼死网破,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母亲的魂魄打的魄飞破散。然而下一秒,我就会让夏臧月,给我母亲陪葬。我手里这里把刀子,锁魂极其厉害。我保证会好好的招待夏臧月的魄魂。”
我残忍的越笑越邪肆,“噢对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若把她的尸身变成怨尸,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养成尸王。我相信,这尸王,绝对不会逊色于你尸蛟。”
“言梵,你敢。”夏臧月听了我的话,吓的浑身瑟瑟发抖,眼泪像是洪水一样,止不住的滑落下来,瞪着我的眼睛,犹如穿心万箭,“言梵,你,你敢,焱他会杀了你,会杀了你……”
我毫不介意的笑道:“没有我言梵不敢做的事情。只有不愿意做的事情。”
巫恒见我不像是开玩笑,拿出一个坛子打开,把我母亲的魂魄从坛子里放了出来,跟我说:“言梵,你母亲就在这里,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到,你也该放了月儿。”
“美人儿,这是你母亲。”一直在旁欢看戏的男子,这会儿盯着我母亲的魂魄看了一眼,“她的魂魄好脏。”
我当然知道男人说的脏,并非是清洁干净的脏。而是另一种意思。
巫恒定然是对我母亲的魂魄做了什么。
我说:“巫恒,别跟我耍花招。”
“言梵,你母亲的魂魄,中了我的离生咒,与尸蛟所中之咒相通。若你不交出月儿。只要我一启动你母亲体内的离魂咒,尸蛟就会听她的话,袭卷京城。你如果不想尸蛟血洗京城,让整个京城在一夜之间成为一座死城,你大可和我鱼死网破。”巫恒似乎吃定了,我不会眼看着满城无辜的百姓惨死,这会儿出其的镇定,“若你放了月儿,我便解开你母亲体内的咒。这一局算你赢。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你以为,我会在乎东瀚子民的死活?巫恒 ,你不是这么没脑吧。”如今对我来说,别人的死活,真的没有那么重要。我要的,是我的家人和族人的安好,我要是的,是曾残害我族人的人,血债血血偿。至于其他的,对我来说,真的不那么重要。
但在这么一刻,就算我内心,再担心我母亲,也必需沉得住气。
在这场暗斗较量中,气势不能输,谁承不住气,输的就是谁。
而我不能输。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输。
输了,死的人,就更多。
巫恒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冷血无情,听了我的话后,蹙眉狠声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先解开我母亲体内的咒?否则,你没有姿格跟我谈。”我说着,手里的匕首刃平贴陷入夏臧月的花容失色的脸颊肉中,“玄铁匕首留下来的伤痕,非凡药能消,夏帝后这张脸,就交到你的手里。”
女人的脸,比命还要重要。尤其是宫里的女人。
夏臧月一听我要割伤她的脸,毁的容颜,吓的泪如雨下,连忙朝巫恒喊道:“恒哥哥,救我,我不要毁容,如果毁了我的容,还不如杀了我……”
心爱之人的眼泪,比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还要有杀伤力,巫恒同样如此,见不得夏臧月流一滴眼泪。
最终,只好妥协,把我母亲中的离生咒从体内解除,咬牙切齿的瞪我,“现在,你可以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