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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血煞在阵法里面,根本就无处可躲,直接被龙神穿魂而过。
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惨叫后,两米高的血煞怨魂轰的一下弥漫出满天怨气和阴雾,刹那间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看到血煞灰飞烟灭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压着的一块巨石,终于有所松动,喘了一口气。
喉头忽而一阵猩甜,气血翻涌到喉咙溢的满口腕都是铁锈味。
我赶紧咽下满足的血腥,抑制住翻涌的气血,以够被巫恒发现。
这时,龙神已盘旋着飞回紫色龙符之中,紫符凌空而浮,在虚空划过一道金色的弧度,最终,落回我的掌心。
“言氏一族的镇族龙神,早在一千年前就应劫而逝。再也无人能够召唤龙神。没想到,一千年后,还有人能够召唤出龙神。言梵,我果然小看你了。”巫恒嫉妒憎恨的快要发狂,“你以为有龙神相助,我就杀不了你?你可敢与我赌上一赌,你若赢了,便可杀我为你族人报仇,如果你输了,那便成为我傀儡,永生永世为我所用可好?”
巫恒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肯定,我已将他的好胜心激发出来。
“和我赌,你有什么资格?”卑鄙小人一人,他也配。
巫恒丝毫不在乎我的冷嘲热讽,阴狠的大笑道:“言梵,你有狂傲的资本。我巫恒也有赢你的实力。我们赌三局,这第一局,我们就赌,你能不能救回你父母和族人的灵魂,超渡他们……”
巫恒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感到大事不妙,抓到龙神符,冲出阵法,朝大殿奔去。
“啊……救命啊……”
我才出阵法,就听到外面传来侍女的惨叫声。
我心中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待跑到大殿时,侍女窝在一个角落里,手握着避邪符哭着惨叫发抖。
而结界和聚阴阵,都已被破解,父母亲和族人们的灵魂,已经不知去向。
“巫恒,你个肮脏龌蹉的混蛋。”我气的浑身发颤,呼吸粗重,胸口此起彼伏,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们都出来。”
七八个暗卫在暗中盯着,居然毫无动劲,就让巫恒把我父母亲和族人的鬼魂,这么轻易的劫走了。
我喊了半天,暗卫也无人出来,仔细一听,暗中没有呼吸声。
我立即冲到那侍女的面前,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不要杀我,不要抓我的魂走。不要啊……”
我的手才碰到那侍女。她就发狂般的尖叫起来,挣脱我的手掌。
我立即捏了个诀点在她的眉心。她这才逐渐安静下来,但眼神显得呆滞涣散,就像丢了魂一般。
我又转而到暗卫巡查,竟发现几个暗卫的生魂都已经被勾走,只剩一副肉身倒在地上,脸上呈现出极其恐怖的表情,可见死前,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而我给他们的符,全部都不翼而飞。
不用猜想,我也知道这是谁干的。
除了巫恒,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我克制住内心的盛怒,把侍女带回承涎宫,给她喝了碗符水,才把她唤醒。
她一醒就抓住我的手腕,魂不附体的说:“娘娘,鬼……鬼……不对,是,是娘娘的父亲,把暗卫的魂都勾走了……呜呜……好可怕。”
她一段话,说的一波三折。
我眉头却是越蹙越深,冷眼看她:“你可看清楚?”
她吓的双唇哆嗦,身子直颤抖,“娘娘,我,我没有骗你……那鬼,还想要杀奴婢。幸好有娘娘的符,才扣了奴婢一命,奴婢不敢妄言。”
我松开抓住他衣衫的手,心中如火烧般焦急。
父亲不可能会杀人。即便他已经死了成了鬼魂,他也不可能会杀人。
巫恒,巫恒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当天夜里,吏部侍郎一家老小被杀。整个符上,无一人生还。
死相恐怖可怕。
四十一个人,无一具完整的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像被什么猛兽撕裂一般,满院的残肢断臂,地面上内脏滚了一地,唯独少了心脏。
即便隔在千米外,都能够闻到浓重的令人作呕反胃的血猩味。
而住在吏部侍郎周围的官员和商甲巨富,在案发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任何惨叫声。
好像屠杀一幕,都在无声中进行,这让人后怖不已。
百姓和官员们,都只当是吏部侍郎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灭门,着刑部派人调查凶手。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因为在第二天早上,我就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中只有六个龙飞凤舞的朱砂痣字:这仅仅是开始……
是的,这只是个开始。
之后的日子,隔三差五,便有朝中官员一夕间惨遭灭门,死相不是被撕裂,就是失去头颅,或是心脏,再或是舌头,眼睛等等……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朝中已有三名官员遇难。而这三名员官,皆是云焱的心腹,都是掌握朝中六部,吏部,户部,刑部三大从一品从二品官员。
一时间,三名大臣惨遭灭门,百姓们惶恐不安,整个城风声鹤唳,一到傍晚路上便无一人。
不知何处传来的谣言,城中有妖魔鬼怪作乱。被杀的官员,都是被妖魔鬼怪所杀。
而朝中官员早已经人人自危,唯恐下一个被妖魔鬼怪选中惨遭灭门,便有官员纷纷上咒,以我是言氏驱魔一族的传人和东瀚国的圣女为名,力鉴我为东瀚做法斩妖除魔。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巫恒在背后操作,他要利用我父母和族人们的魄魂,铲除云焱在朝中的势力,壮大夏家的势力,以此警告云焱。
云焱知道是巫恒控制我父母亲和族人做乱,坚决反对由我做法驱鬼。则是把这件事情,交给巫恒去办。
巫恒却谎称病弱无力作法。由我这个天女为东瀚祈福做法,好在民间树立我身为天女保护东潮官员子民的威名和圣誉。
瞧他说的好多听。听起来,是为了我好。
可却是将我往火坑里推。
这段时间,我每天每夜都在城里游荡,四处寻找我父母亲和族人的魂魄。
可总是顾得了东城,顾不了西城。总能让巫恒得手。
“巫恒,你想杀的人是我。那就把一切都争对我来,为何要去杀害那些无辜的人。”
我瞪着巫恒,心中恨意滔天。
鬼魂杀人就投不了胎。父母亲和族人被巫恒控制着杀了百十人,这罪孽已是永不超生。
而且,那些死去的人,几乎心脏都被剜走。定然是被吃了。
如果,如果父母亲和族人真的杀了人,吃了人的心脏,那么就会从怨鬼变成毫无人性可言的煞。
“赌局开始,像就对弈,不是输就是赢,不可能存在悔棋。”巫恒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笑容的走到我面前,笑的邪恶惊可怖,“言梵,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一天内,你还没有找到你父母亲和族人的魂魄,杀了他们,赢了我。我会很不情愿意的召告诉天下,在城中做乱,四处杀人的,并非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你言梵的生生父母亲和族人。”
他说着,凑到我的耳边,眯起阴险的眸子,狠辣的说:“凭我巫族少主和东瀚国师的身份与威信,你觉得,官员百姓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我手里握着冷赠送给我的匕首,狠戾的插入巫恒的胸口。
巫恒显然没有想到,我敢当着大殿中文武百官的面对他桶刀子,震惊而狠戾的瞪着我,“言梵,你就不怕,刺杀国师,动摇民心,而带来的后果?”
我冷冷的盯着他,狠厉一笑道:“动摇民心带来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国师大人既然称病弱无力作法。那么若是让百官和东瀚子民看到你生龙活虎的样子,岂不是为国师推脱造福百姓一事而感到失落,我这么做,是只帮助国师将戏进行到底。”
我倾侧的身子,挡住了文武百官的视线,他们只看到我和巫恒在交头接耳。
却并看不到,我拿着匕首桶巫恒胸口的画面。
所以,除了云焱和夏臧月,没有其他人瞧见。
夏臧月发现后,想要惊声尖叫,却被云焱一把拉入怀中,故装关心安扶,暗中点了夏臧月身上的穴道和哑穴,不让夏臧月出声。
我把插在巫恒胸口的匕首,加重了几分力度,凑到他耳边冷笑道:“巫恒,你想赌,我陪你赌。代价,我付的起。但愿,你我和夏臧月的命能够长一点。”
他苍白的脸色,蓦地更添几分怪白,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尖锐的刀子般,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我冷漠的迎上他的视线,看了眼被云焱抱在怀中的夏臧月,邪肆一笑,“云焱他爱的人是我。你说,我若是让他废后,夏臧月会如何?”
“哼,你以为云焱爱你,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吗?他敢废后,除非,不想要东瀚的帝君之位。”巫恒咬切齿的说:“你别忘记,夏大将军正战场上御敌。云焱这个时候废后,只会自毁帝位。你以为,他会为了你,而放弃万人之上的位子吗?”
“为了夏臧月,你宁可双手染满鲜血,背负入地狱的罪孽。你觉得,云焱对我的爱,会比你对夏臧月的爱少吗?”我猛地拔出插在他胸口的匕首,讥诮道:“你折磨我的亲人。那我只能让云焱,折磨你的爱人。看看我们究竟谁赢谁输。怕不怕,输了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