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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我和洛宸,因为烈焰七鬼阵而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却一直没有发现,有一抹身影,正慵懒的倚在身后拐弯处,一脸玩味的看着身陷入阵的我和洛宸。
“宸哥哥,等会儿就靠你了。”引水沟的水绝对不行。我以水沟的长度与不知情的深度,能够猜得出来,里面的邪物数量不少。
而且, 我在来的路上,就观察过臭水沟里的邪物。只是在水面波澜处,看到类似于某种物体的触角。
虽不确实是什么东西,但让我想到曾要书中看到过的尸蛟。
那玩意儿邪门恐怖,绝对不是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
“你想干什么?”洛宸见我一脸凝重,忙道:“你该不会是想……”
“没时间考虑了。否则,不被尸鬼吃掉,也会被蔓延来的火龙吞噬。”
我说着,一把抓住洛宸手中的镇魔剑刃,狠戾一划,鲜血顷刻间洒了出去。
洛宸想要阻止,显然,已经来不及。
我已经旋身到烈焰中心的阵中心,迅速以血画出万源水阵符破阵。
万源水阵一成,我掌心的伤口处,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鲜血汇聚成七打小拇指般粗细的血丝,朝阵法七鬼蜿蜒飞去。
痛,除了痛。便是剧烈的眩晕感,头晕眼花到身子,几乎支撑不了。
“快停下来。你这样大气元气会伤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更可能有生命危险。”
洛宸 见我不要命的以血成水去破阵法,眉宇焦灼,脸色惨白一片的吓人。冲上来,便要阻止我继续。
“相比父亲母亲和族人们此刻饱受的痛苦,流点血算得了什么。”
水阵符一启动,便不能停止,否则,只会令火焰阵法更加凶猛。
再则,现在已经打开一道通往石门的道路。我不能前功尽弃。
“快,这里我来撑着,你快入密室。将他们救出来。”时间不允许我们犹豫。我把朱砂色的锁魂瓶丢给洛宸,要他在情极之下,将那些怨魂恶鬼的都收尽锁魂瓶里。
在想这里,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将父母亲和族人们的灵魂与那些怨鬼恶灵分割开。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们一同收了,回去之后,做法分割。
更重要的是,我以血撑不了几时。
必需以最快的方法,求出父母亲和族人,离开墓陵。
时间拖的越久,就越不利于我们。
洛宸担心我的身子,但也知此眼下的情况,咬了咬牙,拿着锁魂瓶,快速着石门奔去。
机关就在石门边上,一张狰狞的鬼兽脸嘴中的按扭。
好在洛宸,没有用手去按。那鬼兽嘴里有装有遇热即焚的磷粉。 以阵法的火热高温,只要那鬼兽嘴里喷出磷粉,那机关面前的人,必然就成了火人。
洛宸以剑尖按动按钮。磷粉喷了一地,焰了几丈高的火焰。洛宸趁着石门打开的一瞬间,闪身入石室,躲过了喷洒的磷粉。
我见状,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因为那七只尸鬼,已经朝我袭来。
我正以血控颇阵,元气已伤,体力下在流失,以一敌七只尸鬼,委实吃力惊险,且又不能杀死。
我最终,只能一边破阵,一边以血画驱鬼符,将几只尸鬼打退,不能靠近我。
待我耗血过多,破除阵法时,整个人都似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虚脱的单膝在地上。
“啪啪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豁然传来。我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去。
只见巫恒以一副风轻云淡的姿势靠在拐弯的的墙壁上,拍着巴掌,玩味的看着我。
我心中沉了沉,眼底漫过强烈的杀气,想到石室里面,被怨鬼恶灵折磨的父母和放人,就恨不得将巫恒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然而此时,不是我冲动的时候。
洛篱在墓外守着,巫恒若是折身返回,不可能不通知我。
除非,洛篱根本就来不及通知我们,就被巫恒擒住。
只是,巫恒怎么会去而复返?
“言梵,我只以为你只是性子冷漠,却没想到,你竟能够这般的冷血。对自已也下得了狠手。”巫恒咂了咂舌,眸光在我的肚子上扫了一眼,摇头同情道:“为人母,哪怕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考虑。”
我怀孕的消息,已被云焱全权封锁。除了云焱和他的心腹,就是洛篱和洛宸知道。巫恒是怎么知道?
“巫恒,我言氏一族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你屠杀我言氏一族满门,赶尽杀绝到连他们的灵魂都不放过?”
尽管我此刻心中的怒意滔天。可面上也不曾露出半分。与巫恒对阵,谁先怒,先失控,谁就先输。
巫恒依旧是一派清风,双臂环脑的睨着我,笑的邪恶,“言梵,老实说,我很想看到,像你这样冷若冰霜,漠视世事的人,生起气,发起怒来会是什么模样?”
巫恒是个变态。
一个心里邪恶扭曲的变态狂。
还是一个心里邪恶扭曲,高傲自负,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变态狂。
对于这种高傲自以为无敌的变态。就要不断捧。
然而,眼前的情况,就是我把他捧上天。我们也是对敌,他也不可能会放过。
除此之外,就还有一个办法。
对于一个好胜心强,无比高傲的人来说,挑战,是激发调动他们好斗的手段。
老套。可又不得不承认,对于那类人百试不爽。
“当有一天,有人跟你说,你好狠,那么你就真的成功了。”我努力的支撑着身子不倒,捏了个诀止住掌心伤口的血,然后一边撕扯衣衫给伤口包扎,一边冷笑道:“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不是鬼物,不是人心。而是不怕死的人,不怕灭的魂。敢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狠。无所畏惧的人,无所忌惮的魂,那才叫可怕。显然,巫恒你做不到。”
巫恒脸色一变,眸子里划过一丝戾气。而后,又恢复如初,只是摇头惋惜的叹道:“可惜了,可惜了。若你今日能够活着从这里出去,我倒是真心诚意,想要结交你这个朋友,只可惜,没那个机会……”
“呵呵……”我冷笑一声,瞥着他不屑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不然呢?”巫恒挑眉耸肩,“言梵,我欣赏你遇事临危不乱冷静沉着的行事作风。也喜欢你的冷漠高傲。可现在,做为东瀚的国师,我不得不为你担心。以你目前的状况。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
他说的是事情,我撑不了多久。
但,不赌一把,又岂会峰回转。
我指着臭水沟,轻蔑冷笑:“巫恒你的手段也不过尔尔,这些不成气候的尸蛟,只怕连阳光都不能见。只能活在阳暗潮湿的腐尸之下。这东西养出来,也只配当见不得光的宠物。毫无可用之处。”
巫恒眉心越皱越紧,周身的气息也跟着发生变化,“你以为是养尸王吗?这尸蛟,原就生活在阴暗潮湿的腐肉里不见日头。能见日头的,也就不叫尸蛟。”
“呵呵。如果这就是天才巫族少主的认知,我只能说,巫族到巫少主这里,也该喊停了。”我嘲讥道:“我言氏家族的鬼兽异志则有鬼兽异变则成尸蛟的记载。自然也有如何消灭尸蛟的方法。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养的这些尸蛟还不足三年,最忌怕的就是阳光。”
巫恒瞳孔缩了缩,“早听说过,言家鬼兽异志记载着各种鬼怪异兽与尸王的培育方法。只可惜,一直成为家族不能触犯的禁忌。你那老父亲,倒也是嘴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交出来。如今看来,那东西在你的身上。”
我心中狠狠一痛,涌出一股强烈的恨意,“这就是你屠杀我言氏一族满门的原因?”
他不答反问说:“你觉得呢?”
我暗暗咬牙,不说话。拖延时间,等洛宸出来。
这时巫恒又说:“言梵。以你的聪明,你难道会想不到,究竟是谁,才是真正灭你言氏一族的仇人?如果不是有那个人的命令。你以为,我有权力去带诛你言氏一族满门?你以为,我有胆子敢在这先帝墓陵出入自由。甚到 是明目张胆的养尸蛟?”
巫恒说的这些,我岂会没有想到。
可猜测,总归是猜测。
“我知道你不相信。因为那时,他正和你在一起以命救你。取得你的信任。看不他做的很成功。”巫恒幸灾乐祸的说:“可苦了你的未婚夫,为了寻你找你,一路被杀手追杀,一次次与你失之交臂。”
我蹙眉,这件事情,我早已经知道。
他继续说:“原本,你已经在迷雾树林里面找到了你冷宿,也看到冷宿命悬一线。可却在出手救人的时候昏了过去。你就没有想过,一直以来,是谁在拆散你和冷宿?”
“言梵,我想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冷宿因何会被挑断手筋脚筋吧。你的父亲虽然不同意你家给冷宿。可打心里,却是疼爱冷宿。只是迫于无奈,为了保护族人,不敢违抗那个人的命令。才会想挑断冷宿的手筋脚筋,将他禁锢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冷宿的命。”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话。”
那件事情,确实让我产生疑惑。可疑惑归疑惑,巫恒的话,不能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巫恒毫不在意的挑眉,眼神瞟了眼我身后的石门,“洛宸,不是去救你的父母和族人。你可以问你的父母,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想,我会骗你,你的父母,总不会骗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又叹息道:“但愿,你有活着出去的机会问。”
而此时,洛宸已从石室里出来,看他身上的血和苍白无血的脸,便知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