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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显然被我大胆的举动给惊住了。
但我的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勾起他的唇舌时,他难以抑扯嘤咛出声。
我心尖一阵酥痒,不得不说,他的咛嘤声,好似这世上最能激发人性的催性药。差点勾的我魂都出来了。
我的初吻,是给了冷。在此之前当着族人宣布冷是我的未婚夫时,就吻了他。
我的吻很生涩,磕磕碰碰的咬的他唇舌渗了血,唇间混着涎液和他的甜腥的血液。
他已经几日未尽水米,现在又流血,我担心他身子熬不住,就想要移开双唇,先带他去吃东西,洛宸和洛篱在林子里烤了野猪肉,正等着我们。
可就在我移开双唇的瞬间,冷的双手,猛地搂住我的后腰翻身而下,把我的身子翻在草地上,裹入他的怀里,化被动为主动。
他怕生涩的吻技,会像我咬伤他一样咬伤我。吻的很温柔,颤抖着唇舌勾着我的唇舌辗转纠缠。
我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呼吸急促,眼睛氤氲了薄雾逐渐了闭上,双臂自然的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吻,可以这么的让人怦然心动。
我和冷不知吻了多久,只知道双唇泛起火辣辣的疼痛时,传来一声尖叫。
沉溺在拥吻中的我和冷,都被这声刺破耳摸的尖叫从深吻中惊醒。
“你,你你你们……”洛篱和洛宸两个人,不知道什么靠近我们。我们全然不知。见洛篱一脸受伤的看着我和冷,眼时泛着泪花,“你们怎么……”
我一直都知道,洛篱她喜欢冷。得知冷成为我未婚夫的时候,在家里哭了好几天。
今儿也是因为,知道冷在祠堂里跪罚几天未吃东西,才会和洛宸一起出来猎了野猪,烤给冷吃。
现在见到我和冷情难自禁的吻到一起。她受伤未愈合的心,估计又得碎了。
可那又怎样呢?
我不是一个心善的人。不是一个看到别人难过受伤,就要舍已为人的人。
自从我在百人尸窟中,发现了冷。要求父亲带回他的时候,我就认定,他是我言梵的人。
因为,他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都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只相信命运掌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们做了什么,竟要你如此的大惊小怪。”我扭头看了眼洛篱,又看向洛宸,问:“宸哥哥,烤肉烤好了吗?”
洛宸似乎没有从惊震中缓过神来。正瞪大眼睛,惊愕的看我,直到洛篱失控的哭了起来,他才缓过神来,一手捂住洛篱的嘴,“哭什么。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洛篱被捂住嘴巴,发不出声音,双肩一颤一颤的,委屈的瞪着我和冷。
我有些无奈,却还是跟洛宸说:“宸哥哥,放开她,你这样会让她憋坏的。她若想哭,只管哭。赶明儿和冷成亲。她天天看着,还不水满月落城。”
“哇……梵姐姐,你欺负人。”洛篱大哭一声,捂着脸,掉头就跑。
洛宸想要唤她时,她已经跑的没影了。
洛宸叹了口气,没好气的瞟了眼我和冷,有些失落的说:“你们俩,当着我这个情场失意的人面,能起身说话么?”
冷把我从草地上抱了起来,用手指撩着我有些凌乱的发。我看着他绯红的脸,握住他的手,看着一脸难过的洛宸,安慰道:“宸哥哥,我给过你机会,可惜……”
“可惜,我没有赢得你。”洛宸满脸失落与不甘,旋即,他走到冷的面前,绷着脸警告道:“冷。要不是那个比赛,梵儿就该嫁给我。现在,让你讨了好。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梵儿,对她不好。我一定把她从你手里抢回来。”
洛宸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洛长老的儿子。原本,我是要嫁给他的。
但在我心里,他只是陪我一同长大的哥哥。然而当哥哥有一天,要成为自己的夫君时,我却怎么也接受不了。
所以,我那时才会提出魂力大赛,暗示冷去参加。因为整个族里,除了冷,我找不一个,能够让我心甘情愿嫁的。
冷看了眼洛宸,握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心口,只是说了一句,“梵儿是我的命。”
他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
可他说,我是他的命。
我看着他笑了。有暖流在心里流动。我想,那也许,是幸福的感觉吧。
洛宸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点头道:“希望你能记得你所说的话。只要你视梵儿为命。我洛宸,便也视你为命。”
洛宸就是这样。他懂得什么叫爱乌及乌。懂得有些东西,宁守不摧才能永恒的道理。比如,友情。
那天,我们三人抛却所有的烦恼。把酒言欢到深夜。
我喝的酩酊大醉,冷把我抱回房间,盖好被子,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便守在我的床边。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哭泣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冷已经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贴身丫鬟小玉哭着进了房间,“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我酒还没有完全醒,头有些昏沉,听到小玉一大清早的就哭喊着不好了,有些不耐烦的说:“哭哭啼啼的吵死了。什么事情不好了,你到是说。”
小玉冲到床边,把我从床上拉起,抽泣着说:“小姐,不好了,夫人她,夫人她被杀。冷宿,被族长打入黑水河底,囚禁起来。小姐,你快起来……”
我听到小玉的话,晴天霹雳,大脑轰的一下炸开,昏沉的意识霍然清醒,一把抓住小玉的手,不敢置信的问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玉哭的更加厉害,结结巴巴的说:“冷宿对夫人下了杀手,族长大发雷霆,命人挑断冷宿的手筋脚筋,打入黑水河了。小姐,你快去看看,夫人还有最后一口气,想要见你……”
我顾不上穿外套,也等不及小玉把话说完,跳下床,就朝母亲的院子跑去。
母亲的院子隔我的院子,不过才半盏茶的路程,可我却觉得远的像是跑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小姐,你可算来了,快,夫人要见您。”伺候我母亲的佩姨看到我跑来,立刻抹着眼泪迎了上来。
我飞快的跑进母亲的房间,看到母亲惨白着脸庞,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父亲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十几岁,正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一脸悲痛。
“母亲……”我冲到床边跪下,看着生命正在流失的母亲,声音颤抖,“母亲,你不会有事的……”
“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迎来父亲的一巴掌。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打过我。
这是父亲,第一次打我,“逆女,你母亲若有个三长二短。我言麒,全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没有哭,也没有辩解。我知道,父亲动怒,是因为我坚持要嫁给冷。而母亲受伤,却又和冷有关。
可我不相信,冷会对母亲下杀手。
但此刻,却也不是我辩解的时候,我抓住母亲的手,忽视脸上火辣辣的疼,忍着心中的泪意说:“母亲,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我一定能医好你。”
我从小就跟着长老学医,医术虽没有达到登峰造极。却也是族里数一数二的。
而且,我曾经做过以符咒结合医术救治的研究。只要母亲不是伤到要害,我就有把握能救活母亲。
“梵儿,母亲大限已至。回力无天了。”母亲见我要给他把脉。便握着我的手阻止我。母亲的手冰冷的没有温度,我一颗心不断下沉,向母亲保证,“母亲,相信梵儿。梵儿定能救你。”
这时父亲沉痛说:“冷宿伤你母亲的匕首施过法,一刀插入心口。无论以药,还是符咒,都止不住血,已经……”
父亲沉痛的声音只在一夜间就苍老了。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父亲的意思。
我掀开盖在母亲身上的被子,浓重的血腥味扑了出来,母亲的胸口是刺眼的红,大片的血迹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和被子。
我摸着母亲越来越弱的脉搏,双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冷他不会杀母亲的。”
“你还相信,那个孽障。”父亲额头青筋直跳,双眼充血的瞪我,“要不是你执意护他,执意嫁他。你母亲劝你不听。只有劝他放弃。他到好,恩将仇报,对你母亲下杀手。要不是佩姨发现的及时,你母亲惨死,连口气都留不下。”
“老爷,不要怪梵儿。”母亲见父亲厉斥我,气若游丝的劝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梵儿说。”
父亲知道。母亲没有多少时间,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出去,而是站到了窗子前,悲痛的看着窗外。
我握着母亲的手,红着眼睛,“母亲,梵儿不孝。”
母亲颤抖着手,来摸我的脸颊,眼泪哗哗直流,心疼的说:“母亲也希望梵儿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梵儿,言家的子孙不好当啊,保护族人,化解劫的担子,实打实的是落在你的肩上。”
我握着母亲的手,忍痛含泪:“母亲,难道梵儿嫁给那个,就真的能化解预言中的灭族劫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