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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自如此时正懒洋洋的半趴在他房内的松软矮榻上,左手手臂之下,垫着一方条形软枕。右臂却耷|拉在软榻一侧,闲闲的垂落下来。
困倦不已的半眯着眼看着那边的单容在绕过来绕过去,不停的忙里忙外开始各种收拾。
前几天总算是将这个世界所有该收回的记忆都给收回来了,如今就只剩下等他们走的时候,再捎带着将附近剩余人们的有关记忆给抹消干净就是了。
其它一些琐事,不得不说有了个徒弟就是好啊,因为基本已经不需要他再去费心思量,单容就很是勤快的大包大揽了。
虽然说,缘自如看着这只小狐正不断的从外面开始整天购进各类这个时代他所钟爱的一些摆件或者新奇物什,貌似他现在实际所干的也并不是什么非常紧要以及必需的。
不过缘自如也随他了,正好自己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
彻底的阖上眼,想到下一个世界的情况,缘自如浅淡的面容上,慢慢浮现出几许不喜。
忽听耳边一道稚|嫩咬牙的声音传来,
“神君!你怎可如此!”
原来是小天道又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
缘自如即便不用抬眼看,也已经可以知道他这次前来的兴师问罪究竟因何了。
“嗯嗯!”只是懒懒散散的随便应付了两声儿。
“神君你疯了不成?”,小天道气的脸都快黑了。
“怎会?”仍旧漫不经心。
“那你那般作甚!岂不是以后要让那只野猫将天都给捅个窟窿出来?”
“嗯...有差吗?”缘自如终于睁开了眼,略微瞭了小天道一眼。
“怎会没有?”
小天道此时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看看如今神君这样的德行,以及一日更甚一日愈发惫懒的性子,哪里还有过去自己所崇敬的一丝天神模样。
从前的冷清高大上呢?怎么如今在见了自己的时候,已经连一丝做派都不愿摆了?就这样软趴趴的,简直...成何体统!
“有吗?可是凭他的本事,本来过去上天入地哪里又能拦得住他?所以这次给了他也没差啊!就连地藏的谛听,不也照样都老实的被他骑到过头上吗?”
小天道语塞。
“虽...虽然如此,但这次有必要神君亲自将他点化吗?甚至还将那块灵石也一并融到了他的魂体内,这样岂不是他今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缘自如听他这样说,面上笑着随意的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如今已经有人可以将他管束起来了,所以不妨事的。”
而后转头,指了指自己店内堂中央的长形条案又给小天道看,“你看他是什么?”
小天道不明白,看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缘自如指的究竟是什么。
“就是那个啊那个,白白的。”
听了提醒,小天道才莫名其妙的试探性开口,“兔...兔君?”
缘自如顿时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手指的方向又一个移动过后,点着旁边的单容问他。
“对,兔子。那这个呢?”
“狐狸!”
“所以哪,你看,不是吗?”
小天道头疼。所以说,究竟“所以”什么,又“不是吗”什么啊?
怎么他无论怎么听都听不明白?小天道简直想要暴起抓狂!
“还不明白吗?你看,一般说来,我对动物都是这么有爱的!”
噗,小天道真的干脆就想直接唾他一脸算了!
好不容易憋屈着,才愣是给强行收敛住了。内心已经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世间万万千得有多少猫猫狗狗的普通生灵,为什么您老人家不去慈悲点化下这些挣扎于红尘泥沼中的平凡物种?
看了看那边即便对方是在那样的状态下但也不是自己随便敢去招惹的兔君,以及以后注定也会逆天的单容。
再略微一回想那只张狂无忌的黑猫,小天道瞬间觉得自己开始头疼的厉害了。
为什么神君偏偏感兴趣的,都是这样的异种啊异种!
小天道内心还在纠结的要死,而那边的缘自如却又自顾自的开始念叨了。
“哎呀呀,其实最重要的缘由还是另有其它的。”
将双|腿从榻上伸出,然后身体也跟着慢慢的半坐了起来。缘自如揉着自己仍然有些困倦的额角,才悠悠出声。
“白千叶的记忆我需要为他继续留存下去,所以难道在我走后你想要这个世界因此而紊乱甚至崩溃吗?
如果不想,那么将那块白石送给阁下不是正好?这样作为这个世界的秩序所选出来的一个主人,他身边的所有异常,日后也就都会被连带影响着变得合情合理了。”
但是对于此点,小天道却也是有颇多怨言的。
“所以神君你究竟为何非得替那名普通人类考虑,要留下他的记忆?不然也就不会扯出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缘自如笑了笑,“莫非你想让白千叶身边那位在今后脱离开这一世禁锢他的那个*以后,忆起所有,再返回头来迁怒于你我搅风搅雨吗?”
小天道想了想,貌似也确实。
以那位的暴脾气,一旦今生的*消亡,那么回忆起前尘往事,如果白千叶因为被抹消了记忆而导致之后两人彼此错过的话,又听说那位在前一世历劫过后,仍不愿就此回归原处而是始终想方设法的想要与那普通人类重新来过,可见对他的执着程度了。
念及这些种种,小天道浑身一抖,也就闷声不响的再不多言了。
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感觉挺无语的,那位到时候能给自己闹腾出不大不小的麻烦倒是事实,但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敢嚣张到神君的面前吧?
由此想来,也不过又是他用来半敷衍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但更可恨的是,自己还确实得因此而顾虑着不能再说些什么。
直到小天道再次灰溜溜的憋屈着一张嫩脸转眼消失后,单容才过来缘自如的身边,开口询问。
“师傅,我一直想问,刚刚小天道所说的‘灵石’以及你口中的‘白石’又是何物?是不是之前你抓来的那块被暖黄光晕所包裹,最后仍然留在了阁下|体内的那物?”
缘自如惬意的享受着自家小狐孝顺的为他执扇打凉,并端起香茗微抿。
“确实。这每个世间都会应运出现大小不等的此种灵石,一般可分为黑白两种。不过黑石是之后会从相应白石中分离出来的,实际二者本来也为一体。”
招来兔儿抱入怀中。
最近这只小东西,还真的是一日胜过一日愈发重上了许多,估计时间也快到了吧!
“你最近不是非常沉迷于现世的小说这种类似于咱们习惯里的话本子吗?一般此类书中所讲,往往都会出现主角与反派,一正一邪。
如果通俗点来说的话,放到这里,那么这名主角就是被白石所选定的世界之主。而反派,也就是黑石所选定面上为难本质却是为了促成主角不断成长强大的炮灰了。”
抬头,“这样解释,你可是懂了?”
单容立刻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白石这块自然孕育而生的灵石,他所选中的任何人实际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了?”
缘自如点头,后摇头。
“为了维持一个世界秩序的正常运转,灵石往往不止一块。但主石确实只有一块。能被主石选中的人,才会是未来世界的中心人物。剩下的辅石,只能说起码在被选中人的一方小世界中,他才是主角。”
最后缘自如笑的淡然,“当然,阁下|体内的那块,确是主石无疑!”
单容嘴角不停抽|搐着,所以说祁繁究竟是有多悲催可怜?
本来的话,一旦有了这块白石,他将来的前景简直不可限量。
自家师傅也曾经提起过,如果不是祁繁重活一世不思安分,又来使尽手段想要得到白千叶而干扰到他的任务进程,自家师傅其实哪怕他再是如何上蹿下跳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他偏偏好死不死犯到了自家师傅手里。
若是当初能越过白千叶而去做其它他想做的一切,祁繁最后的结局...也不至于如今会白白便宜阁下了。
不过如今事已至此,那些过往已经不需要自己再去多虑了。单容打听清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疑问,就紧接着又是忙于捣腾他各种新购进的家私了。
而因为这次单容提起这件事情来,也才让缘自如恍然。
之前这块主石中的黑石还没有分裂出来。也不知过后,阁下所要面对的敌人又究竟会是谁人?不过想来,他今后的生活一定会非常精彩就是了!
耳边听着即便今天他们这间万愿轩已经挂出公休歇业的牌子,可外面还是围着一群叽叽喳喳兴奋不已的脸红小姑娘们。
单容跑出去,她们自发的让了一条道,单容再跑回来,她们就又都近距离迅速围拢上来。然后紧紧的堵在门外,朝里面探头不断的张望。
当然冲着缘自如来的人也不少。
见缘自如站起身后从里间走了出来,然后转到堂前往单容那边靠近了两步,就骤听外面她们又是一阵激动的尖叫。
缘自如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最终想了想,见单容其实想买的也差不多了,屋里堂间,已经颇有些被他摆的满满当当。
所以琢磨着,最后还是决定现在就动身吧。
于是当单容感觉周身的空间一阵扭曲,并且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一种感觉,单容回头惊叫着,
“师傅,我还有一扇琉璃彩的画屏没有送过来啊师傅!”
缘自如安慰的摸|摸|他的头,“这次就算了。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到时候再允你继续买个够?”
但接下来单容肉痛的一句,“可是我已经付了一半定金了师傅!几百万啊师傅!”
缘自如再伸出的手瞬间僵了僵。
琢磨着给了你那么多的钱,这几个难道还真值当你再去费心计较?
不过最后还是温柔的又摸了摸|他,笑着。
“没事没事,我会把那笔钱再给你重新转回来的。”
心里却有感而发,不愧是会居家过日子的一只好狐狸啊!
万愿轩瞬间的凭空消失,而后与此同时,这世间最后留有一部分人尚还记着他们二人的残存记忆,也刹那被抹了个干净。
就好像,这世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么一家店,以及,这样的两个人!
但普通人对此一无所感,几位特殊身份的人,却还是心中隐隐有些莫名感触的。
白止抬头向着天空中的某个方向遥遥望了一眼。
那里有种极为熟悉的气息,只不过他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罢了。
但最后白止并没有因为那样东西的离去而心中生出失落,反而唇角带了些笑。
因为他有感觉,自己今后的某个时间里,一定还会再有机会与他们相遇的。
他坚定的,就是心中有着这样的预感。
而另一方,此刻正在与一名美丽女子相约喝着下午茶的秦名,那张温润清隽的面容此时也悄然抬头,看了看远处同样的某个方向。
不过与白止不同的是,他心中一直紧绷的一根神经,终于在这时候才得以松了松。
心中也卸了几分一直以来对那物的忌惮和紧张。
虽然秦名实际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世界某处的某间这么心存畏惧,但是自己自重生以来的数年间,直觉一直都非常的精准。
所以这次在察觉到一旦不小心,自己就极有可能会被那时他发觉到的这种潜在危险所波及到的时候,从那以后,这个名叫“秦名”也就是曾经给妙问兰提供过一份机密资料和人的秦姓男,在各方面处事时就会越发的小心谨慎了。
这好不容易梦寐以求重来一次的机会,尤其是看着此时对面已经与自己在最近数月时间的相处下,跟他已经算得上是朋友的这个美丽女人,秦名绝对不想再因为更多的意外而再次错过她了。
还好,对方终于已经离开了!
妙问兰全程保持着明艳的笑容跟对面的秦名彼此相谈正欢。
由于他之前的帮助,不仅祁家被彻底搞垮了,并且她还将祁家名下大半的势力都收归于了自己手中。
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从那以后妙问兰的干劲每天里都是前所未有的高涨,并且心情也非常的愉悦。
而尤其最近跟秦家合作的这个城南开发案,在具体施行后一直到现在,各方面进展都非常的顺利。已经可以预料到等不久之后最终的成果展现出来时,它的前景一定也会非常广阔。
所以妙问兰自然是与以往的冷淡有些不同,几乎已经到了逢人见了都会三分笑的和善地步。
让熟悉的人纷纷惊觉莫非她是被自己的未婚夫刺激到了哪里,所以脑子抽抽了?
但他们却哪里知道,祁家倒台后其实受益最多的就是她这个差点进那家门的儿媳妇了?
妙问兰哪里会因为那些而神经错乱,反而她实际就是幕后推手好吧?
只不过这些只要放在私下里进行就好了。
明面上,妙问兰在面对多家媒体的追问时,当然还是一直都尽心尽力的扮演好了一个被此次事件所带累的无辜名誉受损的女子。
进而狠狠博了一把世人泛滥的同情心,以及对她们妙家产业的至高关注度。
想到这里,妙问兰笑的更是开怀。
“前几天我去专门看了一趟祁家二爷。”
秦名闻言笑对她,“哦?结果怎样?”
祁家二爷也即是祁繁的叔叔了。因为牵扯到洗黑钱的案子中,又算的上是个相关负责人,所以也判了几年刑。
妙问兰也笑着,“带着他的妻子一起去的。然后向他证明了我确实如当初彼此条件所约那样,给他们的账户分批次总共划了五千万过去,所以那位二爷自然是非常满意的。到时候等他出来后,有了这些钱财傍身,相信二爷一家子也可以舒心的安享晚年了。”
两人中间的红泥小炉还在滋滋煮着热茶,秦名闻言儒雅的微笑。
“那可真是恭喜了。祁家二爷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事后想必并不会鲁莽到再提此事来威胁妙小姐你的,所以妙小姐大可以放心。”
妙问兰却看着他,“我自然是相信秦先生的。何况说什么恭喜不恭喜的,其实如果不是当初秦先生愿意出手相助,并推荐给了我这么一个人的话,估计我要想成事,恐怕还得难如登天。”
秦名对此却抬眉笑着,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要的,无非就是面前这个女人能记着自己的这些好而已。
以便为之后他再去追求她时,而得些好的印象分值罢了。起码得比旁的时时刻刻围拢在她身边的世家子弟们更能多些胜算。
不过如今看来,自己似乎也真的到了已经可以具体出手的时候了。
否则继续拖下去,不知还会不会如前世自己那样的静心只求守护之下,而期间平添了某些意外。导致最后二人天人永隔,自己也懊悔终生。
所以就在妙问兰又一次真诚的对自己道谢之后,秦名才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她,而后开口。
“如果妙小姐真的想要感谢我的话,那么我这里有一个请求,虽然唐突,但不知道妙小姐可不可以答应?”
妙问兰疑惑,“秦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办到的,礼尚往来我也不会推辞的。”
“既然如此,”秦名始终话中没有一丝的玩笑意味,这时候甚至更多了些虔诚。
“妙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能正式追求你的机会?”
看着妙问兰听了后顿时满脸的诧异,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帮她那么多却实际是对她有意而已。
“其实不怕妙小姐知道,自从三年前在我秦家的宴会上有幸见到妙小姐的那时起,我就已经对妙小姐很有些好感了。而这几年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不仅没有减少半分,反而自觉,已经到了非妙小姐不愿在她娶的地步了。”
妙问兰仍然被这个消息震的呐呐不知该如何言语。
这么一回忆的话,好像确实也听自家老爷子说过,秦家的小儿子一直以来即便如今已经快到三十岁的年纪了,但仍旧没有想找个合适的女友,甚至连安排的相亲都不愿去上一去。
所以秦家好像早就已经放弃,并打算就这么由着他去了。
因为实在是秦名除此之外的各方面都很出色,家里人也不愿意再去过多的勉强他。
再加上他们秦家也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不过就是为了他今后的生活才会考量着想要给他找个贴心的妻子陪伴。
而并非是为了家族联姻整合资源,或者未来继承人这些复杂的念头。
自家老爷子还曾经感叹过,“要不是那家的小儿子对谁都无念无欲的话,老头子我还真想试试把你推销给那孩子。”
“那可真是个最为合适不过的上人选啊!”
听听这话,“推销”!
好像自己跟对方一比,有多掉份上不得台面似的。
由此可见各家但凡有个适婚的女儿,对秦名的眼馋程度得有多高了!
却没想到如今...
这么说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也都与自己有关了?
妙问兰傻眼的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说实话她其实打从真心里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有一天会找一个爱她的并她爱的人来厮守终身。
因为她们家就她这么一个独女,所以出于对从小疼爱自己长辈的回报也好,或者是名下数不尽产业中员工生计的一种责任也罢,一直以来,她都一心只想当个可靠并有实力的独立女强人。
所以感情方面,她觉得对于自己这么一个自私的人来说,再想拥有的话就无疑都些太过奢侈了。
因此也从没想过再去贪求。
但如今有这么一个男人,他家世比自己更好,长相外貌,甚至性情才华也都样样顶尖,再加还为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
即便是向来理智的妙问兰,此时也有些少女情怀的意动了起来。
她并不担心秦名是想要图求自己家中的什么,而才这样费尽心机的接近于自己。
说实话,自己家里虽然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颇为遭他们羡慕嫉妒恨的,但实际也不过就是只富了两代到自己手里才三代,一定程度上的“暴发户”而已,撑死也就仅仅发家了五十年。
起码跟秦家相比较的话,就是如此。
毕竟秦家是在全国乃至世界份额中都占有很大一席之地的百年世家。底蕴深厚到已经代代相传了七代之久...
又听对面的秦名慢慢说着,“这样算来,其实三年前那次,我就已经对你一见钟情了。”
妙问兰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口干舌燥,喉头发|痒了。
因为看不出来他平时是个十分知礼懂进退的人,可是如今却会这么直白的来表露对自己的爱意。
让妙问兰深感她浑身都烧得慌!
妙问兰试着去回想了一下他所说的那场晚宴,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因为她们家的基业还不足以转移到上京那样的全国中心去立足,即便可以,但也会非常勉强。
所以妙问兰随着自家老爷子只不过偶尔才会去到那边。
也都是被一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请去参加大小宴会,实际无非联络联络感情,顺便运气好能多拓宽几条人脉罢了。
三年前的某个宴会之所以给自己的印象非常深刻,就是因为像她们这样的家底,本来正常情况的话,并不会有多少的脸面能有幸接到秦家晚宴的邀请函的。
但当时却有一位商界大鳄,欣赏于自家老爷子磊落爽快的行|事作风而两人私下里慢慢发展成了好友。
那位大鳄很有几分心思想要助她们妙家一把,所以就托了跟他贯来要好的秦家,在这次的名流宴席上能邀请一下自己的这位好友,从而帮他打通更加上流的人脉和圈子。
妙问兰那时候也已经经手了部分她们妙家的产业了,所以深谙这次宴会的重要性,也很感念那位伯伯的好意,所以自然就对那次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
而实际也正是在那次之后,她们妙家像是被各界名流巨商们所承认并接受了一样,虽然以前也发展的很好,但是那之后却水涨船高,势头更加强盛。
就连在政府相关部门这一块儿,从前不说有多为难吧,但是一些很是繁琐扰人的程序办起来也会遇些阻碍,颇为麻烦。
但那之后就忽然好转了很多。
只要她们家不犯事儿需要被调查,那么各部门在对待妙家各企业时,都会自觉的尽量简化了许多不必要的程序,甚至连惯例的逢年过节送礼上下打点这一项实际也再不需要她们过多费心了。
只不过妙问兰和她家老爷子当然也不是这么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该送给有关人的体面,她们在送了一次被对方婉拒了之后,也仍旧会揣着笑脸继续诚心诚意的送过去。
这些个东西妙家还不至于会真正这么小气看在眼里,该有的心意礼节还是得做到点儿上。有来有往这明面上也好或者私下里也罢,才能彼此更能长久的满意合作下去。
想到这过去种种,妙问兰瞬间却又是灵光一闪。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本来秦家的所有人都是在上京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安家落户的,而过去的秦名当然也是如此。
可是细细回想的话,好像确实也正是在三年前!
妙问兰又是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了对面的秦名一眼。
他是在那个时候才突然决定来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定居的吧?
虽然名头上听说是因为他当时手上几个正要开发的案子搬到这里,相关资源才会更加便利,但是...
妙问兰觉得,应该、大半、可能,不会吧?
妙问兰没有因此而去追问秦名,只不过心里其实已经差不多很是有些可以肯定了。
一瞬有些心慌的,就连托着杯盏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是她不想淡定,而是对方来头实在太大,并且被这样突然表白,妙问兰还真是有些快承受不来了。
以往也从来不乏想要追求自己的人,只不过怎么说呢?因为身份地位都也不低,所以总是给妙问兰一种好像对方自视有多了不起,追自己是给自己面子的那种高高在上令人作呕的优越感。
可是秦名却不是如此!
他完全就是非常认真并且诚心的,在将自己的那份真情真意摆出来给自己看。
这是妙问兰所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特例,所以使得她也跟着莫名紧张了起来。
说到最后,两人聊了很多,却又好像未曾。
因为基本在秦名将这些话已经挑明了以后,秦名说了很多他所知道的有关于妙问兰的事情。
而妙问兰却全程只剩几个最为简单不过的单音节,“嗯”,或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