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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虎威营骑兵气势如虹,如同一把灼热的小刀;后金骑兵心生恐惧,如同一块大大的黄油。( ?[{[{ 〉大块黄油遇上灼热的小刀,其结局可想而知。
后金骑兵的阵势,如同遇上灼热小刀的黄油一般,迅的溶解,一分为二,只在一瞬间,虎威营骑兵便冲破了后金骑兵的阵势。
第一次对撞中,双方都有人落马,只是,后金骑兵落马的数量和虎威营骑兵落马的数量差距颇大,虎威营只有三十多人落马,而后金骑兵落马的数量达到了两百人,这都应该归功于虎式马枪和新式马刀的运用。
此时,后金骑兵已经损失了五百名士兵,三百名士兵丧失战斗力,阿勒泰手下堪用的士兵,只剩下七百人,而且人人身上都带着轻伤。
而虎威营骑兵,仅仅只有三十人阵亡,二十人丧失战斗力,阎虎手下堪用士兵的士兵还有四百五十人,只有一小部分人身上带着轻伤。
后金骑兵起初的人数优势,仅仅在一次交锋之中,便已荡然无存。
双方纵马狂奔一百步之后,再次调转马头,相对而立,虎视眈眈的对峙。
双方主将的脸上都沾满了鲜血,阎虎脸上的,是别人的鲜血。阿勒泰脸上的,是他自己的鲜血,他的脸庞上被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不断的从伤口里涌出来,伤口后面,还露出了几颗沾满鲜血的牙齿。
刚才阿勒泰傻乎乎跑出来找人单挑的时候,被阎虎用马枪打伤了右手手臂,他现在只能用左手持刀,战斗力大大下降。正是这个原因,让阿勒泰在刚才的战斗中,不仅毫无建树,反而被敌人用刀尖在他的脸上划了一下。敌人的马刀太锋利,只是轻轻一划,就在阿勒泰的脸上形成了一道大口子。
阿勒泰此时略微感到有些害怕,刚才敌人的刀尖若是再靠下一点点,划破的就不是脸庞了,而是自己的喉咙。
乘着双方对峙将养马力的时候,虎威营骑兵重新装填好马枪,准备下一次的冲锋。
对峙时间相当的短,双方都想着要尽快的结束战斗,虎威营骑兵刚动,后金骑兵也开始动冲锋。
双方在七十步的时候,虎威营骑兵开始攻击,犀利的虎式马枪每扣动一次扳机,就出一声清越的响声,快而又密集的子弹,在后金骑兵前进的路上构筑起一道死亡的沟壑。
终于,双方只距离六十步了,这次后金兵表现得前一次要好一点,因为他们进入射程的时候,便开始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六十步的距离,虎威营骑兵至少可以把手中虎式马枪剩下的子弹全部倾泻到敌人的身体里,但是后金骑兵,最多只能射出五支羽箭。
四千多颗用火药推进的子弹对三千多支靠人力射的羽箭,结局几乎已经是预先设定好的。虎威营骑兵中箭失去战斗力的士兵仅仅二十多人,而后金骑兵中弹失去战斗力的士兵高达一百五十多人。
二十步的时候,双方再次抽出了马刀。阎虎一声令下,虎威营的骑兵将散兵阵型改成了楔形,如同一把利刃,捅入了敌人的胸口。
后金兵绝望的现,他们不仅远程进攻不是敌人的对手,就连他们最引以为傲的近身搏斗,也不是敌人的对手。
敌人的马刀实在是太厉害了,虽然后金骑兵都穿戴着缀着铜钉的皮夹,但是依旧不能抵挡敌人锋利的马刀。敌人的马刀只要在他们的身上轻轻一划,立马就是一条大豁口。
几乎在一瞬间,虎威营的骑兵再次穿阵而过,这次他们留下了更多后金骑兵的尸体。
双方策马狂奔,在距离一百步的地方再次停下,调转马头,继续对峙,他们都需要休息一会儿,应对下一次的冲锋。
经过两次冲锋,后金骑兵仅仅剩下不到三百堪用的士兵,五个牛录额真也只剩下了两个。而此时虎威营骑兵至少还有三百五十人骑在马背上,除了几个阵亡的排长和班长,五个连长和营长都没有落马。
起初后金骑兵的人数优势,此时已经损失殆尽。
“阿勒泰甲额真阵亡啦!”
突然,一个后金骑兵狂呼起来,因为他看见了一具没头的尸体骑在马上,而尸体穿的战袍,正是阿勒泰甲喇额真的。
两次冲锋,占据人数优势的后金骑兵居然没有占到半分便宜,使得后金骑兵的士气降到了冰点。此时突然听说主将已经阵亡,士气马上再次下降,变成了负数。
士气一跌,后金骑兵的阵型也开始生动乱,许多人已经在开始考虑逃跑的事情了。
此时后金骑兵中最大的两个官就是两个牛录额真,虽然他们竭力维护阵型,但是由于两人的资历太低,根本不能起到作用,反而让已经动乱的阵型越来越乱。
阎虎在虎威团经过一年多的磨练和学习,对战场形势的把握已经炉火纯青了,他看见敌军阵脚一乱,立刻知道机会来了。
阎虎拔出马刀,举过头顶,大声的向麾下的骑兵吼道:“手持钢刀九十九!”
“杀尽胡儿才罢手!”
回答阎虎的,是五百名虎威营骑兵从喉咙里出的怒吼。
阎虎的马刀向下一劈,磕动马刺,战马开始再次狂奔,阎虎大声的吼道:“杀!”
“杀!”还在马上的虎威营骑兵齐声大吼,甚至,一些躺在地上的伤员也跟着大声的鼓噪。
面对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军,后金骑兵的阵势轰然倒塌,所有人调转马头,开始没命死似的逃跑。
剩下的两个牛录额真也知道要逃跑,可是熟读《三国演义》的他们,知道应该有组织的撤退,而不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溃退,因为这样漫无目的的溃退,只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于是两个牛录额真狠下心来,砍掉了几个率先逃跑的家伙,希望以此来警告部下。但是不幸的是,他们的惩罚不仅没有让逃跑的士兵回头,反而引起了哗变,一个牛录额真被溃兵砍死。另一个牛录额真见事不可为,也调转马头,跟着溃兵跑了。
五天的连续奔袭,已经让虎威营骑兵的体力到了零界点,他们之所以还能坚持和后金骑兵大战一场,全凭着平时良好的训练和满腔的仇恨。
此时,后金骑兵已经溃退,虎威营骑兵终于撑不住了,草草的追击了一里,便调转马头,回到了刚才的战场。
终于可以下马休息了,虎威营骑兵们几乎爬下马背的,许多士兵下马之后,顾不得地面的寒冷,直接躺在了地上,他们现在觉得,躺在冰冷坚硬的大地,简直比躺在自家的热炕头还要舒服。
一场大战,虎威营骑兵几乎人人受伤,连阎虎的肩头上都中了一箭,不过他顾不得医治,在战场上巡视了一圈,立刻下令:“迅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半个时辰之后,必须离开这里。”
“不能让将士们休息一会吗?他们已经很累了啊!”一个连长出言反对,说着,他便指了指满地鼾声大作的士兵。
阎虎虎着脸说:“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建州奴随时有可能反扑,我们必须尽快赶往蓟州,依靠坚城防守,否则,以我们这点兵力和建州奴野战,和送死无疑。”
半个时辰之后,阎虎亲自吹响了代表起床的哨子,尖锐的哨音回荡在熟睡的士兵耳边。
“起床了,集合了……”一个士兵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并且开始喊身边的袍泽。
在虎威团里面,哨音就是起床的命令,虽然大家睡得有点死,但是听见哨音在耳边回荡,立刻醒了过来,微微愣了一下,立刻跳了起来。
阎虎的亲兵骑着战马,在士兵们的中间来回奔驰,口中大喊道:“营长有令,所有人立刻上马集合,上马集合……”
虎威营骑兵的战斗素养相当高,不消一刻,凡是还能骑上战马的人都骑上了战马,整齐的排列在营长阎虎的面前。
阎虎指着蓟州的方向,大吼道:“一连、二连、三连听令,你们负责带上我们的伤员和兄弟们的尸体,立刻向蓟州出。”
“是!”三个连的士兵大声的回答道。
三个连的连长立刻组织部下,开始搬运伤员和尸体,虎威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即使情况再紧急,也不能丢下兄弟们的尸体。
阎虎继续下令:“四连听令,你们的任务是押送缴获的马匹去蓟州,马上出,不得耽搁。”
“是!”
马跃给其他四个连下完命令,策马奔到五连连长的身边,道:“五连长,你们的任务是为弟兄们断后,若是建州奴追来,立刻出警报。”
留下断后,可是九死一生的活计,但是五连长依然毫不犹豫的回到道:“是!”
此地离蓟州仅仅一个时辰的路程,在天黑之前,虎威营骑兵终于来到了蓟州城下,他们的到来,可把蓟州守将于子同吓惨了,他还以为是后金的骑兵杀到了呢!连忙下令紧闭城门,城内所有的士兵都操戈上城。
阎虎进不了城,稍微有点急躁,破口大骂守将不识抬举。等他骂够了,他的亲兵才提醒他,他身上可带着勤王令,把那玩意给守将,那他还不巴巴出来迎接。
守将于子同不识字,但是勤王令上面的宝玺印记他还是认得的,他立刻让人带一个行军参军来辨别真伪,自己则趁着空挡仔细的打量城下的这支队伍。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伙骑兵个个身上带血,几乎每个人的马脖子下面都吊着三至五颗带着辫子的人头,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和后金打过仗,而且还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