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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回到糖果之心,霏月发现糖糖依旧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看上去受到的打击绝对不小,但这也没办法,总不能让那群作恶多端的家伙这样逍遥下去,这样的结果只会让更多孩子受害,但说回来,那群孩子也真是坚强呢!
“霏月——”绯雪见霏月回来,便扯了扯霏月的衣角,“面包已经全部卖光了,糖糖再不做,店也开不下去了!怎么办?我已经和好多客人说抱歉了!”
霏月看了一眼有些焦急的绯雪,微笑着摸了摸绯雪的头,“你呀,也开始变得,嗯——怎么说呢?开始关心别人了呢!”
“什么嘛,难道我以前不关心别人吗?”绯雪挪开霏月摸着自己头的手,对霏月做了个鬼脸。
“这个嘛,诶嘿嘿——至少没现在这么感性!”说着,霏月又将手放到绯雪的头上,一边摸一边笑,看上去有点呆——
“你倒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吖!”绯雪再次将霏月的手挪开。“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就失败什么的,人家才不要啦!”
“哎哟,还人家才不要啦!呢——”霏月看着在旁萌萌的赌气的绯雪,轻轻在绯雪的脸颊吻了一下,“你去告诉矮人大叔和精灵,我们可能会重新改造孤儿院!这里的事儿就交给我了!”就在绯雪点着头要往外跑的时候,又突然被霏月叫住,随即,霏月拿出两袋晶石,“红色的交给派图恩和爱尔芭,蓝色的交给艾莉她们,让她们做好准备,可能要来一次联合公演哟!”
“好哒——”绯雪应了一声就消失了,目送着绯雪离开,霏月深深吐出口气,来到糖糖的面前。
“糖糖,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霏月知道和孤儿院养老院有关,但却不能确定这些在糖糖心中造成多少伤害,于是或多或少使用了一些蛊惑术,但却控制的非常好。
“紫冰——”糖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霏月,此时霏月依旧穿着猫娘的女仆装,之前好像也没变,也难怪几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难道菲米也是——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就收不回来了——
“嗯,我在这儿,没关系的——”霏月将糖糖的头抱进怀里,“是因为孤儿院和养老院的事情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为什么呢?为什么都瞒着我,都不愿意对我吐露心声呢?”糖糖的语调有些凄凉,“明明一直都遭受那样的待遇,却能露出那样的微笑,甚至在我绝望的时候给予我安慰,什么没事的,没关系的,明明自己已经那么痛苦了!”说着说着,糖糖靠在霏月的怀里,语言因为渐渐浓郁的悲伤变得破碎,使得霏月也无法从语言中获得太多自己需要的信息。
“因为他们知道,糖糖是所有人中最关心他们的,所以才会瞒着糖糖,不让糖糖发现,害怕糖糖伤心,不想糖糖陷入过去的阴影吧?”霏月说,“糖糖难道没有发现吗?第一次见到我和绯雪的时候,糖糖的笑容,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孩子们的微笑应该和那时候的糖糖是一样的吧?”
“会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呢!”糖糖的面容有些扭曲,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沾湿霏月的衣裳,“呐,紫冰,如果不是霏月陛下,恐怕我还一直被瞒在鼓里呢,我该怎么感谢霏月陛下呢?”
“???”霏月被糖糖的一席话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两者之间的跳跃有点大,“霏月陛下?这和霏月陛下有什么关系吗?”
“仔细想想,自己真是贪婪呢!虽然表面上没有说出来,却发现自己总在不断奢求,从翡洱的毁灭日开始,我就不断希望能获得更好,获得更多,希望能从霏月陛下那里获得自己所需的一切——”糖糖渐渐安静了下来,神色也更加黯淡了,“陛下也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几乎所有的部下,还有最好的朋友,而我却只是沉沦在自己的痛楚之中,直到今天,我来到孤儿院的门口,见到孩子们逃避的姿态,我才发现,或许和他们相比,我已经是幸福的,只是我自己完全没有自知而已!”
“大家都在努力活着,不是吗?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霏月的泪水也流了下来,“难道糖糖是那种会让伙伴见到自己流泪的人吗?我想不会吧?否则糖糖怎么可能每天都微笑呢?没有人内心是不存在痛苦的,没有人是没有不堪回首的过去的,但糖糖呐,难道你真的没有发觉吗?我们的邻居,朋友,伙伴,接触的每一个人,哪怕是霏月陛下,轻音社,翡翠(派图恩和爱尔芭成立的团体),她们都和糖糖是一样的呀!”
“可是,我却从未给予,而一直都在渴求,相比于他们,我是如此自私,如此傲慢,如此卑微——”糖糖哽咽着,霏月心脏跳动的旋律传进她的耳畔,“无论是这家面包店,还是为孤儿院和养老院带去食物,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内心不那么愧疚——”
“那么,在见到我和绯雪时送去的面包呢?那时候糖糖的神情可是非常愉悦呢,还有昨夜忙碌的姿态,也完全看不出自私呀!”霏月抚摸着糖糖的头,“如果糖糖真的感觉愧疚,那就去向神殿申请吧!做孤儿院的院长,然后提出你的设想和要求,我想霏月陛下不可能会置之不理的!”
“这样可以吗?”糖糖抬起头,见到的却是霏月充满神性的光辉,这些光辉化为点点星屑,渐渐修复糖糖破损的心,“我真的可以获得陛下的认可,并得到救赎自己的机会吗?”
“只要糖糖有那个决心,一定可以的!”霏月微笑着说,最后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至少这样干坐着是一定不行的,诶嘿嘿——”
“嗯——”糖糖深吸一口气,“我会努力的,谢谢你,紫冰——”说完,糖糖便进到里屋开始做面包去了,一边做一边还在哼轻音的曲子,似乎已经走出自己的阴影,踏出迈向下一枚台阶的步伐了。
而霏月也松了口气,下边就看绯雪那边了,而当霏月转过身,却发现绯雪已经目瞪口呆的立于霏月身后。
“唉?怎么了?来也不说声!”霏月被默不作声的绯雪吓了一跳。
“小霏月,对不起——”说着,绯雪就冲上前将霏月拥入怀里,实际上是霏月将绯雪拥入怀里,身高差——
“唉?怎么了?你又闯什么祸了?难道把矮人大叔给折腾跑了?”面对绯雪突如其来的道歉,霏月一时之间也摸不着头脑。
“不是啦,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自始至终都在被小霏月守护着,明明是应该我来守护小霏月的,而且现在,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吃白食!”绯雪可说不出那么感性的句子,这个程度对绯雪而言已经是极限了。
“什么吃白食,你从哪儿学来这个词的?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吗?不仅仅是我,轻音社的伙伴们,蔷薇的伙伴们,艾莎,菲米,塔卡瓦,丽塔,乃至幽魂的伙伴们,不都被你保护着吗?”霏月摸着绯雪的头说道,“你呀,不要瞎想了,弄得好像大家都在欺负你一样!”
“才没有!”绯雪突然从霏月的怀里钻了出来,“就算欺负也要我绯雪大人欺负你们!”
“——”面对绯雪宣誓一般的语言,霏月是没话说了,这家伙的脑子转的有点快,而且似乎还能在吐槽和感性之间自由转换,太可怕了——
“好了,我说的事情都搞定了吧?”霏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问道。
“嗯——没问题,矮人大叔现在闲的天天抱着酒坛子都快变成酒桶了,精灵们也乐于帮忙,小洽娜她们也会过来,还有元素精灵们,花精灵她们!”绯雪对霏月摆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轻音社和翡翠也通知完毕,大家似乎也很期待联合演出呢!”
“那就好,现在就等糖糖下决心了,这段时间我们正好也可以做好准备,偶尔这样开一两次聚会也是非常不错的!”说着,霏月便重新和绯雪站到柜台旁,今天才第二天,还有五天委托才算完成,而且冒险者这个职业也不错,可以接触到许多霏月之前所不能接触到的黑暗,也很容易和一些亦正亦邪的人打成一片。
“真希望冒险者等级能快些提升啊!”霏月叹道,“那样就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冒险了!”
“小霏月这样不怕菲米抓狂吗?”绯雪说,“而且啊,小霏月现在可是女王,女王出逃这种事情,真的没问题吗?”
“我现在哪是女王?我就一活脱脱吉祥物好吗?”霏月反驳道。
“就算是吉祥物出逃也是很严重的吖——”绯雪依旧不依不挠。
“好啦好啦,那以后再说行了吧?没个几年我们估计很难达到那个等级啦,只是想想,想想都不行吗?”霏月接着抱怨道。
“想也不行,要是小霏月失踪了,绮丽绮璐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绯雪不着痕迹的挪到霏月身边,轻轻牵起霏月的手,“如果,如果小霏月真的要出去冒险,也一定要带上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