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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佩,在上一世时被她珍而重之地收藏着。因为当日被长公主所救之后,她不但亲自送了自己来到何府,还在自己于何辰天拜过天地之后随手解下了这块玉佩,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送给了自己!这便是尽管何母对自己有诸多不满,却也一直不敢让何辰天休妻的原因!
而此刻,这块玉佩却只剩下了半边,还落在这么一对神秘的夫妇手中,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陈怜星想不出半点头绪,却听绑架自己那人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起伏:“我非但见过,而且师傅曾对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若见到这半块玉佩,需得、需得答应对方提出的任何要求!”
“师兄这样说过吗?”苏蓉蓉眼中泪花更多了起来。
“臭不要脸!老不要脸!”另一旁黑着脸的吴老爷子却又咆哮了起来。
那人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苦笑——师傅某次醉酒后,取出那另外半块玉佩,目光温柔地注视了许久,见自己好奇,才这么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却是感慨:“天地之大,只怕不只是你,连我也不能再见到这人了!”不想,这么快,自己就见到了对方!
“你师傅现在在何处?可还好吗?最近几年,我四处探听,却只打探到他当年收了一个徒弟,那之后的事情就半点无人知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师徒二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苏蓉蓉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来。
“能有什么麻烦?这天底下最麻烦的就是那个老怪物!老怪物又收了个小怪物,他们不找别人的麻烦就算是烧高香了!谁还敢去惹他们?”吴老爷子大概是想嘀咕来着,可惜就他那副嗓门儿,这音量实在是不小。
那人神色微动,“的确没有人会找师傅的麻烦了,两年前是我亲手安葬了他!”
“你说什么?”苏蓉蓉梦呓一般。
吴老爷子也是一愣,半张着嘴,好半晌才冒出来一句:“死了?死了干净!”话音里却是似乎带了几分失落。
苏蓉蓉沉默地独自回屋,吴老爷子见状赶紧追了过去。陈怜星这才发现,他是坐在轮椅上的。
一转眼就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人,那人抬眼看了看陈怜星,也独自走了。
陈怜星愣在当地,这是怎么回事儿?
好在那人很快折了回来,手里端了两碗热气腾腾地汤面。
陈怜星自然毫不客气,接过一碗就要吃。突然想到这到底是在别人家,那人显然是自行用了人家的灶房煮的,可主人家都还未露面,这似乎有些不妥。想到这里,手里的筷子便停了一下。
那人瞥了她一眼,冒出三个字:“很干净!”
陈怜星听了,讪笑几声,头也不敢再抬,一口气儿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净。之后便对着面前的空碗发呆:这么大一个碗,比平日自己用饭的起码大了三倍,自己居然吃完了?
见她吃完,那人又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便朝后面走去,陈怜星想了想,跟了进去。
穿过刚才那个花厅,后面是一个幽静整洁的院落,却安安静静的丝毫不闻人声。陈怜星注意到这院子里除了花草,种的大多数倒是药材。
那人好似极为熟悉一般带着陈怜星来到一间厢房,推开门,示意她进去。陈怜星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走了进去。
这屋子看似一间客房,不过显然许久无人居住了,好在倒也干爽整洁。陈怜星正在四处打量,且屋里温暖如春,半丝不见的寒冷,想来是烧着地龙的。
陈怜星索性倒头便睡,这一夜竟然睡得格外香甜。
到了第二天睁开眼时,才发现天色早已大亮,这才匆匆忙忙起身。转身看到桌上放着一套短襦长裙,看身量是位自己准备的,陈怜星毫不客气的换上了。
刚刚换好衣服,便有人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声音有些响,陈怜星想起昨晚那人敲门时的动静儿,看来他这次可还算是轻了许多呢!
拉开房门,站在眼前的居然不是那人,陈怜星有些愣神儿。
“小姐,您起来了!”门口站着的妇人有些拘谨,搓了搓手。
陈怜星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昨晚并未发现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妇人。
见她侧身,那妇人忙把放在地上的热水提了进来,倒进铜盆之中,然后便愣着不知该做什么了,只好有些拘谨地笑道:“苏少爷说,让我伺候您洗漱。”
陈怜星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诧异,怎么又冒出来个苏少爷?见那妇人手足无措地站着,一看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伺候人,陈怜星便自己动手。好在她两世为人,吃了不少苦头,也并非那些离了人服侍便什么都不会的娇小姐。
“您就住在这附近?”见那妇人打扮行事都不像是家生奴婢,陈怜星试探这着问。
“是!我家就住在这镇上,每天白天带着我家那小子来做些粗活儿,晚上再回去。所以昨晚表小姐来时并没见到我们。”
陈怜星点了点头。看来对方为了掩饰行踪,假称自己是苏家的某个亲戚。不过她可没有那么蠢笨去揭穿对方的谎言。
那妇人见她随和,也没那么紧张了,笑道:“小姐这次是来串亲戚?那可要多住些日子,吴老和吴嫂子都是难得的好人。”
陈怜星闻言,有些失笑。这对夫妇在自己眼中可是古怪神秘,但或许在乡邻眼中就是一对儿寻常夫妻,还能治病救人。
见她神色有些异常,那妇人又笑道:“吴老脾气虽大,心地却是极好的。吴嫂子就更不用说了,再和善不过的一个人!镇上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那恐怕是因为镇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来历!若是她在众人面前显露出一丝昨晚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只怕所有人都会避之唯恐不及吧!”陈怜星在心里暗自腹诽。嘴上却道:
“是!还要劳请您替我谢谢她,准备的衣服也挺合身的!”陈怜星昨晚目睹了那场认亲戏码,心知人家既然是师叔侄的关系,只怕自己这个人质便要成为那对夫妇与那绑匪共同的敌人了。人家却还悉心地替自己准备衣裙,甚至是服侍的人,对自己这个人质也算不错了。人总得感恩不是?哪怕对方是个绑匪?陈怜星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混乱起来。
“这可不是吴嫂子准备的,是苏少爷买的!我早上来上工时,天色还早,恰巧遇到苏少爷在街上敲开一家成衣铺子说要买衣裳!”那妇人说完,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解地感慨:“苏少爷与吴嫂子既是亲戚,怎的脾气倒是半点不像?”
陈怜星在心里苦笑一声,她连所谓的苏少爷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恰在这时,便听到那妇人有些紧张的叫了一声:“苏、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