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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恨一个人,那么便可以将所有不利的因素给联想到那个人身上,眼下的陆纤灵便是如此,经过她那么发散的一推敲,似乎这些事情倒真的都像是陆姿千一个人做的。睍莼璩晓
而眼下呢,陆纤灵和陆木槿倒是结成了联盟,成了受害者,见陆纤灵依旧不肯相信自己,陆姿千算是心力交瘁,脸色也更加的苍白,她哀怨恶毒的望着陆木槿,阴险的骂道,“陆木槿,你个死践人,这明明是你的好事,你竟然让我给你背黑锅,你太阴险狠毒了,你不得好死,我要咒你祖宗十八代……”
“二姐,屁可以乱放,但是话可不能乱说,我劝你还是管好你的嘴巴,不要乱放,要不然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陆木槿冷冷的看了一眼陆姿千,这女人,还真是够阴险,不是她偷偷的调查,她还真不敢相信这女人以前对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十二岁那年,差点将她推到河里淹死,还好有府里的张大妈救了她。
十五岁那年,诱哄她去青楼,差点被歼人毁了清白,幸亏刘老伯帮了她。
十六岁那年,她故意的挑拨离间,唆使她假自杀,去向白烨修逼婚,结果惹怒了白烨修,也被陆纤灵大肆侮辱,而她也趁机将她扒了衣服,丢到河里,出尽了洋相。
……………………
这些事情数不胜数,如果是陆纤灵是白天里的魔鬼,那么陆姿千则是夜晚的恶魔,更加的阴险和狡诈,那时候的陆木槿心思单纯,被她们耍了个遍,不过现在的她也是时候讨回公道了。
眼看着好戏继续上演,陆木槿嘴角的微笑也越来越浓,而陆纤灵和陆姿千的争锋对辩也是精彩万分。
刚刚经过陆纤灵这么一分析,白烨修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陆姿千这个践人搞的鬼,于是他怒不可遏的冲到陆姿千跟前,冷冽的说道,“陆姿千,这下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我劝你还是早点认罪,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发落,要不然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陆木槿,我知道你很想置我于死地,可是你不要忘记,我手上可有你的把柄……”说完陆姿千眉飞色舞的从坏了掏出了那张纸,尔后交给了白烨修。
只见白烨修缓缓的打开白纸,尔后一语不发,只是冷冷的盯着那头的陆姿千,而陆姿千见白烨修不说话,莫名的问道,“怎么,你该不会看了这字据还以为我是幕后主谋吧……”
“陆姿千,你把我们当猴耍吗……”白烨修眉头一皱,握着白纸的手也猛地捏紧,甚至可以听到关节动怒的声音,尔后狠狠的将白纸丢到了陆姿千的脸上。
而陆姿千先是一愣,当看到那纸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的时候,这时候她才彻底的傻眼了,怎么会这样,这明明是陆木槿立下的字据,怎么会变成白纸了。
一时间,陆姿千是又气又怒,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但是她心里却明白,这一定是陆木槿干的好事,看来这一次她真的是死定了。
无论她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因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更何况今天还是白烨修大婚的好日子,说什么他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一想到马上就是世界末日,陆姿千整个人猛地一下子瘫痪了,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陆姿千,你这个践人,就这么想要迫不及待的嫁人吗,我看你是不是太寂寞了,如果你太寂寞了,何不去妓院找乐子……”
见陆姿千瞳孔涣散,整个一个濒临崩溃的样子,陆纤灵心里真痛快。她好不容易盼来的亲事竟然被陆姿千这个践人给破坏了,此刻她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恨。
所以今天她一定要将好好的报仇,要是白烨修被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给迷惑了,那她岂不是哭都来不及了。
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决定下手为强,这一次彻底的将陆姿千弄死,以免她整天提心掉胆的要防着她,不说,穿上喜服,经过化妆的陆姿千还真是个美人。
看到这里,陆纤灵心里更加的恐慌,手也攒得更紧了,那尖锐的只见深深的刻到了肉里,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疼,莫名涌上的是愤恨和惊悚。
不行,今天她一定要除掉陆姿千,要不然日后她会担心的睡不着觉的,本来一个陆木槿已经够烦了,要是再来个陆姿千,那她岂不是更头痛。
下一刻,陆纤灵不再多想,当机立断的,马上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悲凉样子,拉着白烨修的肩膀,乞求道,“修,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差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都是这个践人惹的祸……你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好了,灵儿,你别害怕,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你说吧,要怎么惩罚这个恶毒的女人……”
白烨修见陆纤灵害怕的躲到他的怀里,心里甚是微微的一疼,他是最见不得灵儿的眼泪的,每当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就如同针扎似的,疼的流血。
“将她卖到妓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恶毒……”
陆纤灵见白烨修如此的宠溺她,于是嚣张的瞪了陆姿千一眼。她之所以出这么一个坏主意,就是为了让陆姿千再无翻身的余地。
沦为一个青楼的妓女,哼,看她以后谁还敢要,这就是她勾引她男人的下场,让她动坏心思动到她头上。
“什么,妓院……我不要去妓院,我不要去……”
一直被吓楞的陆姿千当听到要被卖到妓院的时候,惊得瞪大了瞳孔,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头暗自得意的陆纤灵,怒声的骂道,“陆纤灵,你这个践人,竟然如此的狠毒……”
“灵儿,这样是不是有点……”
白烨修显然是没想到陆纤灵提出了这个主意,乍一听,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卖到妓院,这是不是有点过分,毕竟她是陆府的二小姐。
就算犯了罪,要判刑,也要实现和陆大人们商量商量啊,如果就这么轻率的将她卖到了妓院,恐怕日后不好像陆大人交代啊。
一时间,白烨修左右为难,有些迟疑,可是却听到陆纤灵当机立断的说道,“来人,将陆姿千这个践人给我卖到万花楼,我是陆府的大小姐,这件事我说了算……”
“灵儿……要不我们还是等陆大人来了再下定论……”
白烨修想要阻止陆纤灵,可是却听到陆纤灵愤怒的骂道,“修,你不要心软,要知道今天就是她差点害得我和你不能成亲,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我今天一定要报仇,爹爹那边有我挡着,你不要担心……”
说完,陆纤灵赶紧的示意那些侍卫们趁着白烨修失神之间将那陆纤灵给拖下去了,可是被拖走之时,陆姿千口里声声的哭喊道,“陆纤灵,你这个毒妇,我会让你后悔的……”
“你不要忘记红树林……不要忘记你的玉佩……如果三日后我不能安全的离开万花楼,你就等着去死吧……哈哈哈……”
随着陆姿千被托远,声音也越来越离散,可是陆纤灵却分明的听得很清楚,红树林,玉佩,这陆姿千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她知道了什么,要不然她刚刚口里喊这些做什么。
难道她想告诉白烨修,要是被修知道了,那她可就完蛋了,不行,绝对不能让陆姿千这个践人坏了她的好事。想到这里,陆纤灵心里竟然开始不安和恐慌起来。
“灵儿……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哦……没事儿,修,你不要担心,我想是刚刚累着了吧……”
陆纤灵一抬头遇上了白烨修那微微担忧的眼神,心头一紧,赶紧推辞的搪塞道,下一刻,她便派自己的贴身丫鬟娟儿匆匆的赶去了万花楼。
不行,她要先派人稳住陆姿千,要不然她胡乱说些什么,可就惨了。
解决了陆姿千,,白烨修便吩咐陆府的人重新的将陆纤灵和陆木槿接回府,稍作收拾,便重新的派人前去迎亲了。
等了这么多年,他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可以和灵儿成亲,所以无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要娶灵儿为妻,否则夜长梦多。
回到陆府的陆木槿,没想到白烨修竟然今天还硬是要娶,她原本以为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门亲事应该会缓缓在举行。
哪知道如此心急的白烨修会来这么一出,她只是想着今天借陆纤灵之手除掉阴险的陆姿千,哪想到后续还有再度过门这一出。
这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正当她想着怎么逃脱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禀报,说是白老将军亲自来陆府了,督促陆木槿上花轿,以怕再出什么乱子。
“小姐,你说这怎么办啊……”一听到白老将军来了,忙着收拾东西的玉琼和玉碧赶紧的停了下来,有些担忧的望着看着陆木槿。
而陆木槿则是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轻的怕打着木桌,尔后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仰天长叹道,“难道这就是命吗?我真的不要嫁给那个渣男啊……”
“小姐,反正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要不然我们就去白府玩玩,顺便解决掉陆纤灵,尔后我们再想办法离开吧……”
见陆木槿有些失落,玉碧赶紧的放下包袱,上前为她倒了一杯茶,安慰道,“是啊,小姐,玉琼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下白老将军亲自来了,说明今天的事情他有所怀疑了,要是我们还是盲目的离开,这样日后我们不好向夫人交代啊……毕竟夫人和白老将军是有交情的……”
“哦……你这么说,倒像是我娘知道我要和白烨修成亲的,而且还很赞成……”
陆木槿一边喝着茶,一边向玉琼和玉碧挤眉瞪眼的做着鬼脸。
见被说中了心事,玉碧心头一慌,赶紧的辩解道,“小姐,你的亲事是夫人和白老将军从小定下的,她当然赞成这门婚事啊,所以,我说你啊这次还是老老实实的乖乖的上花轿吧……”
见陆木槿不再追问,也没有起什么一心,玉碧才算踏实了。是的,前几天,她突然接到谷主苏雅欣的密信,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劝小姐和白烨修成亲。
信中并没有说原因,但是玉碧知道,谷主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她也只有执行的份。本来见小姐不再喜欢白烨修,她也支持小姐不要白烨修那个渣男。
可是眼下夫人下了命令,她必须要遵守,所以刚刚她也是故意和玉琼搭配着唱了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陆木槿抱着玩玩看,走着瞧的态度嫁进白府。
如此想着,二人也很麻利的将陆木槿重新装扮了一番,为了怕陆木槿反悔,玉碧还偷偷的示意玉琼去把白老将军给请来了。
而陆木槿见白松仁来了,说是要亲自送她上花轿,眼看着已经无望逃走,于是也只好乖乖的上了花轿。
哎,悲催的生活即将开始,陆木槿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下一刻,她不再多想,便晕乎乎的睡着了。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随着一声“新娘下轿……”陆木槿如释重负般的走下了花轿,接着便被喜娘搀扶着进入拜堂大厅,中间省去了一系列的踢花轿、跨火盆之类的习俗。
看来这个白烨修对自己很不上心啊,连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成亲仪式的细节都可以省去。陆木槿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变得愤愤不平。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只是逢场作戏,也好,少了这些破习俗也算省事。本来今天就是他和陆纤灵成亲的日子,和她没什么关系。
“槿夫人,请随奴才进大堂……”突然一双宽阔厚实的大掌握住陆木槿纤细的手掌,让陆木槿茫然失落的心微微一颤,瞬间拨乱了心弦。
他不是白烨修,那他是谁?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男子已经牵着自己的手缓缓前行。渐渐的,陆木槿可以听到前方的嘈杂的声音,那大概就是他们拜堂成亲的地方吧!
趁着走路之际,陆木槿缓缓的掀开红盖头的一角,看见其那面的白烨修竟然牵着陆纤灵,而她自己确是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家伙牵着。
尼玛,这男人竟然如此的厚此薄彼啊,根本不拿她当回事,可恶的白烨修,你等着瞧,日后有的是机会找他算账。
今天的陆木槿一身大红拖地的喜服,再加上头顶上那沉重的金冠,压的她实在是喘不过气。本来已经折腾的疲惫不已,再加上走路,她实在是有些无力从心。
不过还好,一路上有那个陌生的男子牵引着她越过栏槛儿,走过歪道,绕过不知道多少障碍物。她有几次差点跌倒,幸好身边的男子总是适时地帮她渡过难关,才没有出洋相。
“夫人小心……”男子一声轻喊,让分神的她突然发现眼前有一道门槛,想抬起脚步,可是为时已晚,她差点重重的跌倒,不过他一把紧紧的扶住了自己。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她鲜红的喜袍,就连头顶的喜帕也缓缓掀动。而就在她抬眼的一瞬间,男子腰束上的那一枚精致典雅的古龙玉佩深深的印在了她眼里。
“古墨国,你做什么,谁让你扶那个蠢女人的……”白烨修冰冷无情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这大堂之上迅速的安静下来,不过隐约的还夹杂着偷笑的声音。
“谢谢……”陆木槿轻轻一身道谢,便松开了男子的手。当男子的手从陆木槿的手中抽离的时候,陆木槿明显的感觉到无助和惶恐。
果所那有眼。手心里的温暖渐渐的散去,转而附上了一层的冰冷,冷的让人窒息。而叫做流苏的男子在白烨修的怒吼之下,便如同风一般瞬间息退,陆木槿只能无奈的看着着那双墨色长靴离自己越来越远。
“将军及时到了,该拜堂了……”一边的侍从小心的提醒着白烨修,生怕一个大意就会惹祸上身。
随着眼前一阵珠帘响起,陆木槿从喜帕的下角远远地看到,一身大红威武健硕的白烨修正手牵着一个同样大红嫁衣的纤弱女子,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大堂的桌案处,徒留陆木槿一人孤单的站在那里。1d7eq。
“将军,那个槿夫人……”见到白烨修始终牵着陆纤灵的手,似乎并没打算去牵陆木槿,那个侍从再次心惊胆战的询问着。
“拜堂……”暴戾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穿透了整个喜堂……
“修儿,你……”
见白烨修把陆木槿晾在一边,白松仁有些生气,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本想阻止,可是却听到白烨修恭恭敬敬的回着话,“爹爹,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她迎过门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是她还想得寸进尺的话,那可不要怪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让她难堪……”
“槿丫头……”白松仁从白烨修脸上看到了一副决绝和冷漠的神情,心想今天修儿的心情肯定不好,要是他硬性阻止,恐怕会让修儿越来越厌恶槿儿,只怕会真的做出什么当众让槿儿难堪的事情。
所以,思忖再三,白松仁还是决定不说什么。
“还不拜堂……”白烨修暴怒的声音再度的响起。
“是……是……将军……”,侍从赶忙结结巴巴的回应着白烨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喜帕下的陆木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尔后轻启唇角淡淡地笑了,从刚刚白烨修的声音听来,她就可以想象得出他那面色铁青狰狞的模样,哎,还真是让白伯伯为她操心了。
从刚刚进门前,呵斥那个男子对自己的搀扶,再到现在公然不和她拜堂,这些不都是为了羞辱她,给她难堪,让她知难而退吗?
好,那她就如他所愿,一气之下的陆木槿狠狠的拉下了那嘲讽的喜帕。***,这破堂不拜也罢。
陆木槿高傲的仰起头,迎上对面那双充满了憎厌的眸子,清冷愤怒却又不失俊美,“小姐,现在取下喜帕会不吉利的……”一旁的玉碧拉着陆木槿的裙角小声的说道。
陆木槿轻轻的握住玉碧的手,示意她没事。可是眼光却散落在眼前簇拥着看热闹的人,她在寻找那个身上有一块古龙玉佩的男子。
满怀期待的眼神,渐渐的黯淡下来,也许他根本不在这里,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存在。
可是陆木槿却不知道,不远处立着一个俊美刚毅的年轻男子。他似乎很是惊讶此时突然发生的状况,不过那双俊眸蓦然落在陆木槿那纤细的背影上。
“你这践人,谁允许你私自取下喜帕的,你这诚心让本将军难堪吗?”白烨修那愤怒的眼瞳里直冒红光,似乎想要把眼前嚣张的陆木槿燃烧殆尽。
“你们看,那槿夫人怎么自己揭下盖头了……”客人甲说道。
“哎,果然是个草包女,连一点礼数都不懂……”客人乙附和道。
红盖头下,听到客人们讽刺陆木槿的话,以及白烨修的暴怒,陆纤灵舒心的笑了,陆木槿,解决了陆姿千,接下来就是灭掉你了。
陆木槿啊陆木槿,你这践人和你娘一样风骚,喜欢勾引别人的男人,可是你娘好歹有一副好皮囊,而你呢,天生愚钝平庸,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
听着周围窃窃私语,不堪入耳的讥笑声,陆木槿回过神,只是淡淡一笑,勾着嘴角,冷声道,“将军真是说笑,你这存心不和我拜堂,不就是给我难堪吗?那我也如爷的意,主动的揭下盖头,自行离去,也算识趣,你说是吗……”
微微嘈杂的大堂,突然安静下来,人们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陆木槿。谁都没有想到以前对白烨修百依百顺的陆木槿竟然会说出这些话,而且那神态尽是不屑和蔑视。
而白烨修则微微眯起眼睛,冰冷寒冽的眼神中划过一丝诧异,这还是几个月前那个天天缠着他的陆木槿吗?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的陆木槿吗?这还是那个一见到他就羞涩紧张的说不话的陆木槿吗?
以前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暖意,可是现在她的眼神尽是不屑和恨意。她完全变成了一个让他感到很陌生的陆木槿,不过出于自己的颜面,他依旧呵斥道,“你这践人,还不快滚回你的新房,难道还嫌在这里丢人没丢够吗?”
“将军难道平时走路都是用滚的吗?可是本小姐不会,所以还是走回去吧……要不你给我示范示范,看看怎么可以滚回去……”
陆木槿微微一笑,那满脸天真、自若的神情让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无辜的。
在玉碧的搀扶下,陆木槿不顾白烨修那气的如同猪头一样的脸,轻轻的迈出了步伐,可是在走到门槛处,陆木槿突然转过身,又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渣男,本小姐就先告辞了,祝你和贱女新婚大喜……”
说完,翩然一笑尔后华丽转身,而大堂的人,都个个呆若木鸡,瞪大眼睛望着陆木槿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站住,本将军说让你走吗……”
沉默许久的白烨修突然开口了,此刻的他眉头紧锁,脸上的青筋暴凸,而他的内心也是怒火中烧,是的,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他也容不得这个女人如此的忽视他。
听了白烨修的话,陆木槿稍稍停了一下,尔后回头翩翩一笑,无辜的说道,“可是将军你也没有给我演示怎么滚回去啊……”17902402
此刻的陆木槿笑的是天真无邪,让人看着很是欠扁,可是又不好真的发作,那股堵心口的感觉真的让人既难受又无奈。
“好,那本将军成全你,让你留在这里和我拜堂如何……”
白烨修突变刚刚那愤怒的样子,转而换上一副谈笑风生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他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却还是出卖了他的心,他图没不轨,没安好心。
显然陆木槿也看出来了,这白烨修不会那么好心的要和她拜堂,再说拜堂了就成了真的夫妻,她可不要。
正当陆木槿准备反驳,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制止声,“不能拜堂……”
随着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发现出面阻止的人竟然是当今的三皇子锦熙王爷,见宇文诺款款生情的一步步的走向陆木槿,大家都有些好奇,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大哥……你这是……”白烨修有些看不懂,微微皱眉,舔了舔嘴唇。
“对不起,修弟,给我一会儿时间,好不好……”
宇文诺没有看向白烨修,眼神依旧死死的盯着陆木槿,他想好好这个黑心的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明明知道她自己是那天和他偶遇的女子,可是她却只字不提,她明明知道他一直在苦苦的寻找她,可是她却避而不见,她明明知道他对她动了情,她却装作不知。
好狠的女人,竟然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今天他要好好的问个明白,她到底为什么隐瞒他,不和他相认。
“你认识这个玉佩吗……”宇文诺眉心微微发痛,有些阴郁的发问。
“不认识……”陆木槿咽了咽口水,尔后无语的摇摇头。
可是她的内心却极度的不安,今天的宇文诺是怎么了,为什么她成亲的时候,又来问她这个玉佩的事情,难道他知道她就是那个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女子,要来阻止她成亲。
这么说他是玩真格的,不是玩着玩的,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她原以为他只是玩玩打打,没当回事的。
哪知道这一次却是如此的认真,要是真的被他缠上,那可不好脱身,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个白烨修。一想到这里,陆木槿就有些烦躁。
“那你还记得这个吗……”
不死心的宇文诺再度的拿出了两锭金灿灿的金子,那是当初陆木槿扔给他的,当时他觉得有意思,便留在了身边。
而再度看到那两锭的金子,陆木槿先是一愣,尔后瞳孔有些放大,不可思议的盯着宇文诺手里的金子,不过下一刻,她却渐渐的恢复到了平静,淡淡的说道,“王爷,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也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木槿,你这个黑心的女人,你真的不懂吗,为什么你要对我的心意避而不见,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残忍的拒绝我的心,为什么你情愿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也不愿意嫁给我……我不懂,你告诉我,告诉我……”
“王爷,你在这里胡乱说些什么,木槿不懂……”
陆木槿眼下不敢再正视宇文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微微垂下了头,而那双不安的手也互相的交叠在一起,指甲紧紧的扣在肉里。
听了陆木槿的话,宇文诺显然震惊了,高大的身子闻言后颤抖了一下,随即便将陆木槿狠狠的一把扳过,语气急促地问道,“木槿,你为什么这么不承认,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可是你哪怕给我一次追你的机会也好啊,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你会发现我的好,会喜欢上我的,而我也保证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疼你,好吗……”
陆木槿依旧低头不语,可是盘旋在头顶上的男人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柔软,下一刻,陆木槿轻轻抬头,却对上了宇文诺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与此同时,她也分明的看见他唇边勾起一丝貌似温暖的弧度。
本来今天是白烨修的亲事,可是眼下这个主场却变成了宇文诺和陆木槿,看到这个情形,白烨修心里很是憋屈,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大哥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那么深情款款的时候,他的肺就气炸了。
眼下,他算是明白了,看来大哥一直心仪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陆木槿啊,这是巧合还是讽刺啊。
他不喜欢的女人,在他的大哥眼中却是个宝。
他想问是他的眼睛瞎了,还是他的大哥误把死鱼眼睛当珍珠了啊。这陆木槿何德何能,怎么配得上他的大哥呢,再说他大哥还是古墨国最受宠爱的王爷,哪是一般女子可以匹配的。
“木槿,不要嫁给修弟,跟我走,好不好,我会给你幸福的,你相信我……”
见陆木槿不说话,只是微微看着自己,宇文诺急了,眼下他也看出来陆木槿到底在想什么。眼神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此刻的他倒是希望陆木槿能够一些大反应,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他都可以接受,而眼下她的安静和淡然让他有一种发疯的冲动,这太折磨人了,他简直快要窒息了。
只是还不等陆木槿说话,白烨修却出面阻止了,什么,这宇文诺要带走陆木槿,这不是打他的脸吗。自己的未婚妻还没拜堂行李,却被别的男人带了,这让他颜面何存。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而上坐上的白松仁见宇文诺的出现之后,自己的儿子脸上出现了一种不服和危机感,倒是有些满足的喝起了茶。
此刻的他心里甚是开心,他不但不怪罪宇文诺大闹婚礼,反而要感谢他刺激了他的儿子,让他的儿子终于按捺不住,出面呵护陆木槿了。
很好,这种局面就是他想要看的,所以见一旁的张素梅想要出面解围,却被白松仁一把拉住了,尔后摇头示意她不要理会她们,仍她们闹下去。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这不喜帕下的陆纤灵此刻就不淡定了。
她没想到这个陆木槿得到了锦熙王爷的青睐,这让她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如此的一个草包怎么能够有这种魅力呢。
难道这王爷的眼睛是瞎了,还是不知道她才是古墨国的第一大美女,才是天下所有人追逐的对象啊。
除了这个之外,她甚至隐隐的感觉到了身边白烨修的愤怒和不服,因为她清晰的听到了他沉重的喘气声,还有捏紧手掌的骨骼声。
见此情形,陆纤灵甚是不悦,对陆木槿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看来她不出面不行了,“修,既然王爷这么喜欢妹妹,何不让妹妹和王爷一同离开呢,这样我们也算是成全了一桩喜事,反正你也不喜欢妹妹,还不如放了她,成认之美呢……”
“是啊,修弟,你就放了木槿,让我和木槿一起离开吧,这样你也可以你的灵儿双宿双飞,你说这样多好……”
从来没见过陆纤灵说一句人话,或者说一句他宇文诺爱听的话,可是今天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他却是十分的爱听。
“不行……这万万不可……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我白烨修的脸还往哪里搁……”
白烨修当机立断的否决,这一次到时让陆纤灵很震惊,他为什么回绝,难道他对陆木槿心存旧情,还是……
一时间,陆纤灵心乱如麻,她看不清身旁口口声声说只爱她的男人心里到底怎么在想,为什么现在他们都对陆木槿这个草包处处维护呢,她好恨好恨啊。
“修弟,我知道……”
“好了,大哥,这件事,请你不要强人所难,我不会答应你带木槿离开……”白烨修一口回绝,脸色冷的可怕。
“木槿,你可愿意跟我走……”
见白烨修是如何也不肯放人的,这时候宇文诺开始征求陆木槿的意见,只要她答应跟他走,那么无论是多么的艰难,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带走她。
可是,事情没有想得那么美好,只见陆木槿冷冰冰的摇了摇头,冷冷的回答道,“对不起,王爷,我不能跟你走……”
“木槿,你……”
宇文诺突然感到胸口一痛,脸色也阴沉了几分,他没想到木槿会这么的决绝,根本不给他半点希望和机会,下一刻,宇文诺不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陆木槿几眼,尔后狠狠地回头,离开时丢下一句话,“我不会放弃你,直到你爱上我……”
见宇文诺离开陆木槿才稍稍的安心,其实刚刚她说她不愿意跟她走,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暂时还不喜欢他,也不愿意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
其次是她为了他好,他是个王爷,要是在自己好兄弟的婚礼上带走别人为拜堂的夫人,这让别人怎么想他,所以就算为了他的名声,他也不能跟他走。
即使她很想离开这里,即使她很想讨厌这里,即使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可是她还是不能。
“舍不得吗,可是人也走远了……”
耳旁传来白烨修冷嘲热讽的声音,陆木槿却不再理会,此刻她的心情很乱,懒得和白烨修再争执,再说日子还长的很,她有的是机会恶整白烨修,所以眼下就先放他一马。
下一刻,陆木槿便在领头宫女的带领下,渐渐远离了那个充满喜气但是不属于他们的大堂。不得不说,这白府中的景色倒是十分古朴精致,清雅宜人。
“小姐,刚刚你真的吓坏我啦,要知道你以前在白烨修跟前是大气也不敢出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威武,连王爷也被你吓懵了……”
虽然玉琼的眼神中满是崇拜和敬佩,可是不知道为何,陆木槿听在心里竟是故意拿她取笑似的。大概是说她从前太过柔弱,对那个白烨修太过温顺。
“你这丫头,难道是在拐着弯取笑你家小姐么……”陆木槿明眸一笑,轻轻的拍了怕身旁的玉琼,玉琼捂着嘴角笑着躲了过去。
“小姐,我觉得你真的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坚强多了,聪明多了,玉琼好生佩服啊……”
“呵呵,玉琼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好好的为陆木槿活着。我要将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统统的踩在脚下,让他们后悔,哈哈……”
说到开心处,陆木槿竟不顾这身体主人的小姐身份,咧开嘴角狂笑不止。直到周围的侍女纷纷的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她才捂着嘴巴满脸苦笑,一副尴尬难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