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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车。”莫然点头,手机卡被丢在这里,他们必须绕着这个小镇一圈,然后再选择一个方向远离这里。
很多时候,莫然觉得好笑,前世的生活,她追着那些任务对象到处跑,观察人家留下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从中找到线索,把任务做的完美漂亮,而今生,她的技能竟然会如此实用,他们不停的围着一些小镇绕圈子,之后再来回走上两圈,接着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如此如此,四个多小时,他们也已经在距离威尔逊爷爷一千多公里的地方了。
“你在想什么,莫然?”罗伯茨斜眼看着莫然,见她的嘴角有一抹自嘲的笑,便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哈雷戴维森真的不错,我们的最高时速都达到了超三百!”莫然略微扭头,说道。
“你太勇猛了,我的心当时都快飞出去了。”罗伯茨摇头:“我这辈子再也不坐你的摩托了,太恐怖了!”
“哈哈哈……”莫然轻声笑了,她记得玫瑰说过这话,玫瑰什么都好,就是有时速恐惧症,那丫真的是要把教官气死的,各方面才能都分外强悍,而且功夫亦是不弱,出任务更是花招繁多,每次活动少不了她的配合,她能够时而妖娆多情,时而妩媚动人,时而温柔娴淑,时而知性大方,玫瑰,这百变魔君一般的女人,竟然每次开车只要超过一百二,就会心慌,到两百就会吐,超过两百五干脆就休克了!这是她一直都改变不了的生理问题,据专家说,除非给她脑袋上动手术,将发送这个恐怖信号的腺体切除,否则意志力压根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自然,咱们喜欢漂亮的玫瑰姑娘是不会让人给自己剃光了头发,不会让人在自己脑袋上动刀子的。
“莫然,你有心事!”罗伯茨看着莫然,小声问道。
“没事。”莫然摇头,心中却有些隐隐的痛,来到异世的这近一个月时间,都是在忙啊忙,忙的焦头烂额,忙到没有时间去想玫瑰,没有时间去想曾经的生活,现在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片段,让莫然的心底突然涌起悲凉的感觉。
“我们在威尔斯河边等直升机!”罗伯茨说道。
“天快亮了,我们必须找好隐蔽处和退路。”莫然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嗯,听你的。”罗伯茨点头。
莫然将车开到威尔斯河边,放下罗伯茨之后,她便将车子开走,开出好远,又从街边顺手弄了一辆小车,开到离威尔斯河不远的地方停下,之后在走路到河边罗伯茨藏身之地。
“莫然,我在这里。”河边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罗伯茨对着莫然招手。
“嗯!”莫然快步跑过去:“这个地方不错。”
“莫然,你告诉我你真的不是特工或者是……什么特殊身份之类的人吗?”罗伯茨将捡来的一张报纸垫在一块小石头上给莫然坐着,他则用另一张报纸坐在她旁边,问道。
“你想说什么?”莫然扭头盯着罗伯茨。
“首先,咱们俩个人一起跳下飞机,竟然没有死,这可以说是大树的功劳,但是如果不是你,估计就算是一百米高的大叔也是没有用的。其次,你开摩托,那简直是魔鬼式的,还有,咱们出逃的路线,你选择的这些迂回往返的方法和你偷……偶不,借用人家汽车的时候那么犀利的手法,都表明,你绝对不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子这么简单,你真的很特别!”罗伯茨的眼眸里,满含着钦佩的光芒。
这么多年了,自从他成为首富,又成为欧美首富,接着成为世界首富,他的一步步走过来,满眼满耳的都是奉承和赞扬,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被人钦佩,这么多年,他甚少钦佩别人。
而现在,他确确实实在表达他的钦佩之意,他钦佩一个小姑娘,一个带着他逃出升天的小姑娘。
“首先,跳飞机这个,纯属无奈,不然的话,你必死无疑!其次,摩托嘛……偶尔玩玩还不错的,澳洲地广人稀时速可以飙高,至于别的国家,我确定不会这么玩命。还有,记住了,莫然不是特工,也不是警察,更不是逃犯!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莫然扭头,很认真的回答。
“你绝对不平凡。”罗伯茨很坚持的说道。
“嗯,那就不平凡吧,这种经历很有意思,不是么?!有飞机过来了,你确定是现在出去还是看看飞机上下来的是什么人再说?”莫然歪着脑袋问道,同时她手中的指环略微的又紧了紧,她的眼眸一直在观察着四周,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想从威尔斯河里面逃生。
前世,商界官界闻听黑鹰,人人都要毛发直竖惊恐不已,还真是从来不知道逃跑是什么概念,今生终于也当了一次“逃犯”,很过瘾!
“稍等一下,咱们看看下飞机的是谁。”罗伯茨也十分警惕的盯着飞机降落的方向,他紧张的用手紧紧的扣住石头缝隙。
“罗伯茨先生?”空荡荡的河边,黎明前的黑暗和清冷中,飞机上下来的人轻声喊道。
“是哈伦!我们可以过去。”罗伯茨回头小声说道,说完他便要站起来。
“稍等,这个人是在野党的主席助理?”莫然皱眉,问道。
虽然比前世的年轻很多很多,但是莫然还是一眼便看出来了,飞机上下来的人,便是她前世做特工的时候在M国接触过的那个白人总统秘书长,他是一个聪慧又有礼貌,而且还是一个十分正直和友好的人。
前世的生活和今生的生活,有些许是重复的,为什么还有很多是不一样的?
前世她所在的M国没有安氏,更没有雷氏,不然这么大的集团即使消失了,肯定也会留下一些什么让后人能够查得到的,前世也没有耿如雪这个商贸主席,上镜率那么高,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前世有哈伦·琼斯这个人,远处飞机上下来的这个男人,只是和前世的哈伦·琼斯相比略微年轻些,其他的并没有任何不同。
“对,这是哈伦助理,他曾经找过我,但是你知道,我是服务于官方内党的,我拒绝了他,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只有他们才是深的民心的,所以……”罗伯茨小声说道。
“嗯,可以去了。”莫然环顾了四周,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接着点头:“只有这一架飞机。”
“莫然,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倍感安全。”罗伯茨感念莫然的小心,他很感激她。
“哈伦先生!”罗伯茨拉着莫然,慢慢的走出了石头后面。
“罗伯茨先生,您受伤了?还好吧?”哈伦赶紧走过来,他招手让两个助手也一起过来,他们一起扶着罗伯茨走向了飞机。
“这是莫然!”罗伯茨介绍。
“你好,莫然,感谢您帮我们保护了罗伯茨先生。”哈伦伸出手,很友好的对着莫然微笑。
“也是无奈,Z国护送罗伯茨先生的飞机突然失事,所以情急之中的,所幸罗伯茨先生能够安全的交到您手上,我也算是圆满了。”莫然微笑着伸出手。
“嗯嗯,您是我们M国的大功臣,真的大功臣,请上飞机。”哈伦甚是崇敬的握着莫然的手,引她上飞机。
飞机上,哈伦告诉罗伯茨,其实在前天他们就已经实施营救方案,把罗伯茨的家人都安全的营救出来了,虽然牺牲了很多人,但是他们觉得还是值得的,哈伦还告诉罗伯茨和莫然,他们在野党若是当政,就不会跟Z国有任何的不愉快,他们也不会买在Z国境内的石头,那是上天送给Z国的东西,以后他们还会和Z国多多促进贸易往来等等。
莫然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些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似的。
“到了办公室,帮我一个忙!”莫然突然扭头对哈伦说道。
“您说,什么忙?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哈伦看莫然表情严肃,便也是很认真的直起身子,说道。
“嗯,到了我会告诉您。”莫然点头。
罗伯茨终于安全了,一下飞机,便见到了他的家人,M国的记者纷纷赶来,罗伯茨被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中,他的家人也在飞机场等他,一家人的团聚,有哭有笑,这些都被M国的电台和电视台现场直播了去。
几乎没有人发现那个最后从飞机上低着头走下来的女人,在罗伯茨和家人团聚的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角落里的她,她刻意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赌石城临时军区驻扎地,司令办公室里面,安铁军已经坐在办公桌前整整五个小时没有动静了。
白子文不知道该怎么办,安司令不抽烟,不喝茶,不说话,不动,很长时间也不眨眼,如果不是知道司令的脾气性格,换做一般人,还真是会以为这位司令官阁下已经坐化了呢!
白子文轻轻的走进来,换了第五遍茶水,又走了出去。
接着白子文又进来,手里拿着手机。
“司令,安老爷子来电话……”白子文讪讪的说道。
“嗯?”安铁军抬头,皱眉。
“老爷子说打您电话关机,他已经过来了,下飞机了,何伯已经去接了,那个……”白子文抽搐着嘴角,心说:这安家的乱,怎么比Z国国家动荡还让人心神不安啊!
“备车,去医院。”安铁军站起身,一天没吃东西没睡觉,再加上坐了五个小时没有动,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的眼前一黑,他差点额栽倒。
“是。”小白刚想上去扶一把,安铁军对着他挥了挥手,揉了揉脑门站定了,他点头应了一声便跑出去了。
裴丽继续这一天的第一百零八回用棉签给安懿轩抹唇边,她的动作分外轻柔,她的嘴里又在说着安懿轩小时候的事情。
“你九岁的时候啊,有一天得到了一只小仓鼠,那小仓鼠很可爱,小小的在你手心里蹲着,你不敢把它放到地上,也不敢用力抓紧他,你就这样用手掌托着它,直到你的胳膊酸疼酸疼的,第二天都写不了作业,那只仓鼠,你养了它四年,最后它老死了,你把它埋葬在了海边,你真是个有爱心的孩子。”裴丽温柔的说着安懿轩小时候的故事。
廖政委怔怔的看着裴丽,她没有动,腿麻了也不愿意动一下,她怕打扰了裴丽讲故事,她的心微微的在抽搐,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水珠滚落。
裴丽的故事,犹如她是亲眼所见安懿轩那么做的,她讲的那么细致,那么温柔,真真的就像是一个妈妈在和九岁的儿子说话一般。
“砰”病房的门被打开,有一阵风吹进来,非常猛烈,让裴丽忍不住全身微微的一颤。
裴丽没有抬头,只是放下水杯和棉签,帮安懿轩把杯子给轻轻的掖好,生怕他也被这猛烈的风给刮到了。
“老头子,你怎么来了?”廖政委一愣,接着坐起身,皱着眉头问道。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这安家就完蛋了。”本来就怒气匆匆的走进来的安老爷子这一转眼便看见了裴丽,一下子嗓门便提高了很多。
“这么大声嚷嚷干什么?”廖政委显得有些生气。
“你呀你,你就一辈子长不大,你说孙子都……”安老爷子生气的指着廖政委,却在看见后者对他瞪眼睛的时候又降低了嗓门,用手指指向安懿轩的病床,他的嘴唇哆嗦了又哆嗦,接着慢慢的走去安懿轩的病床边。
沉默,良久良久的沉默,病房里,除了安懿轩的呼吸机和一些医疗仪器还在“滴滴”作响之外,病房里面安静的让人都不敢大口的呼吸。
裴丽只是摸着安懿轩的手背,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摸着。
廖政委被老头子给气的干脆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不说话了。
而两个小护士自然是被老爷子的气场给震慑的,压根就不敢说话,也不敢过来。
何伯呢,这个跟了老爷子几十年的人,对老爷子脾气十分通透的老头,他自然是知道,此时也是闭嘴比任何作为都来的好。
“啪”病房的门又被打开,安铁军走了进来。
本来两个小护士真的要过来和这家人说说,您就算再是高级领导也不该如此无视医院的规章制度吧,这特护病房每天探视不得超过三个人,而且还不得大声喧哗,更重要的是,现在是晚上休息时间,你们这怎么搞的跟开家庭聚会似的。
“爸,您怎么就赶过来了?”安铁军皱眉,小声问道。
白子文低头,揉了揉鼻子,心中有些许怅惘:他一向崇敬的安大司令每次见了这老头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那些人人钦佩的霸气和威武全没了,哎!这该是一物降一物吧,老爷子是司令的克星啊!
“哼!我要是再不过来,估计安家就全完蛋了?我要是再不过来,Z国估计也要被捅漏了天了。”安老爷子把上身的大衣扣子解开,呼呼的喘着气。
“爸……”安铁军皱眉看了一眼裴丽。
“别喊我……”安老爷子一挥手,又要骂人。
“请出去商量事情,不要在病房里大声喧哗。”裴丽没有扭头,只是冷冷的说道。
“呃……”安老爷子一下子被愣住了。
“咳咳……”安铁军也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三十年前,老爷子一句话,裴丽都要抖三抖,更别说在他面前如此冷然的说话,还带着驱赶的意思。
安大局长在Z国中央,在三军可都是有名气的,这名气不是他做出了多少功勋,而是他的脾气,从上到下,可都是称他为“安张飞”的。
这老爷子要说这脾气吧,也是曾经在治国过程中养成的。
安老爷子七十多岁了,正当他当上国家安全局局长的时候,国家动乱,内忧外患,处于初级发展阶段的国家,安全问题尤其是一个重要的事件,国家,人民,官员,百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就像是一只长臂猿,要把这些都抱在怀里,小心呵护,这一旦被敌人钻了空子,那么后果便是不堪设想的。
老爷子确实是有功之臣,他任职期间,功勋卓越,他的奖章,能够把两边胸口都挂满了都挂不下。
而也正是这样,安老爷子便养成了后来的脾气,至于这脾气是不是十分让人讨厌?这个其实老爷子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也知道,改!难!
“你……”安老爷子解衣袖扣子的手停了停,他盯着裴丽……
“老头子,出去。”廖政委赶紧睁开眼,说道。
“行,你小子跟我出来,今天我非好好给你上上政治课!”老头子看了裴丽一眼,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裴丽依旧摸着安懿轩的手,没有吭声。
只是,安懿轩的手背上,突然湿漉漉的,有些温热的水滴,滴落!
“哎!”廖政委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距离赌石城人民医院不远处的一个酒楼包间内,安老爷子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的抖了抖。
“你说这个丫头真的如此神通广大?”安老爷子盯着安铁军,问道。
“嗯,何叔比我清楚,相对来说,莫然应该更相信何叔。”安铁军看向何伯,嘴角一抹苦笑:“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一次却是帮了我们大忙,岛国杀手集团这一次隐蔽性很高,出手很犀利,而且他们出动的都是经过精心培训的精良部队,如果没有莫然和她的手下,我们不能如此顺利。”